第一百七十一章 三贏的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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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西羅諾夫點點頭，想了一會，又說道：「那你說，我把乾貨站也修改一下，用來裝原油怎麼樣？畢竟，空在那裡不好看，而且，乾貨的比重不同於原油，3000噸的乾貨站改裝之後，至少能裝下5000噸的原油。這裏的空間可是比淡水站大十倍啊！」
蘇聯的裝備有幾個特點，厚、重、大，有了這些特點，改裝其實是很簡單的。但是，西羅諾夫連軍餉都要去籌，哪有錢來支付改裝費啊？以蘇聯目前的狀況，人人都缺錢的情況下，誰願意讓你賒賬啊？所以，西羅諾夫頭痛的不是如何改裝的問題，而是改裝費用的問題。最後，想來想去，結果還是只能將主意打到陳兆軍身上。
「您好，特種作戰部。」李冰拿起電話，公式化的說。他知道，能把電話打進這個辦公室的都不是一般人，客氣點沒錯。
「對！這個主意也不錯！不過……你們蘇聯的裝備不是厚、重、大么，改裝是你們的優勢啊，找我商量，我又給不出什麼具體的意見！」陳兆軍聽后更鬱悶了，雖然乾貨站改裝起來比淡水站困難很多，但是也不是他能出主意的，怎麼這西羅諾夫就不停地說著這個問題呢？
「是啊！那是反潛直升機，本來就裝備在補給艦上的，隨航不隨航都不重要。不過，我們是當執行任務了，跟著出去一趟相對較保險一些。對了，你怎麼問這個問題？」西羅諾夫如實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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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家裡的人不但回來的齊，也都很早。飯菜張羅得很快，還包好了餃子。
「是啊，你厲害！之前一直在電視上看到你，你是在忙著成為美國人公司的大股東。而上次給你電話，你又說忙著賺錢。我就不明白了，哪有那麼多錢給你賺啊？」謝廖沙還是忍不住問出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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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兆軍心裏還想著，再過一段時間，趁著日本和蘇聯的經濟崩潰再撈上一筆之後，就回家好好陪陪父母，然後再去領略一下中國的風光，順便找找屬於自己的緣分。
「這個……呵呵，海參崴我也不是很熟。而且，我還要跟西羅諾夫司令談一些運輸細節的問題呢，如果有必要，我可能要回國一趟，所以就沒時間陪你們了。或許，回來的時候，大家一起再聚聚，喝喝酒什麼的。」陳兆軍已經從西羅諾夫那裡得知了補給艦的一些資料，在他得知補給艦船尾部有直升機平台和機庫，可搭載2架卡—25直升機時，便隨口問了一句，這卡—25直升機是否會隨航。在得到西羅諾夫肯定的回答之後，陳兆軍就已經打起了這兩架直升機的主意來。反正太平洋艦隊連航母都敢賣，這種在現在蘇聯沒什麼用的卡—25型直升飛機，賣掉應該也沒什麼。因此，他需要先探探西羅諾夫的口風，再回國問問國家是否需要。
一切都根據安排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沒多少人知道，補給艦上的兩架卡—25型直升機到了中國之後，就沒再回來了。
「得！停停停……再說下去我要傾家蕩產了！五次就五次吧，趕緊讓你們的人整一份協議，我們簽完，把錢轉給你之後。我就馬上回國！等我那邊消息確定了帶人趕回來，您這邊的補給艦也差不多改裝完了。然後船一離岸，就馬上進行交易，和油款一起付，然後我再從中扣除了這五次之後轉給您。這樣保密性就夠到位了！反正你直升飛機是要隨航出發的，只不過不回來了而已。」陳兆軍笑著安排道。
「對對！把淡水站隨便改一下就能裝多500噸原油了，這個主意不錯。」陳兆軍在協議簽訂開始之前，就被西羅諾夫通知了說要在協議簽訂完后一起商定運輸細節問題，所以對於西羅諾夫的話也沒什麼意外。只不過，陳兆軍覺得，這個改裝的事，以蘇聯裝備的特點來說，應該是他們的優勢才對，怎麼會找他來商量？直接自己決定就得了，反正是照噸付運費，他只要在離岸的時候給錢就行了，根本沒必要問他的意見啊。
「爸，我現在剛入境，正趕回來！」陳兆軍一聽到陳偉雄的聲音，馬上說道。
「嗯！我知道了，爸，就這麼安排吧！明天一早我就跟油輪一起過去，您就早點休息吧！媽還要進來嘮嗑我兩句呢！」陳兆軍雖然想念家人，但讓他跟陳偉雄待久一點，他就不願意了，既然事情已經安排完了，就趕緊逐客吧。
「哈哈，還是小陳爽快，我喜歡，我實在是太喜歡了！唉！可惜，我怎麼就不多一個漂亮的外孫女呢？」西羅諾夫知道陳兆軍決定以私人名義借錢給他的意思，無非是讓自己的老臉不用丟得那麼乾淨。在他看來，這陳兆軍實在是太會做人了
有了陳偉雄肯定的答覆以後，陳兆軍好好地洗了個熱水澡。無聊之餘，趁著陳兆平和陳兆廣這兩個哥哥還沒回來，他想著趁這個機會好好跟張桂梅聊聊，要不等老爺子或者兩個哥哥回來之後，再想跟媽媽說上一句話就困難了，畢竟有那麼多的事要落實，自己的時間有非常有限，過了今晚，明天又得趕去蘇聯了，以後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這機會這樣跟媽媽面對面的嘮嗑了。陳兆軍心裏清楚，張桂梅是很想嘮叨他幾句的，如果不給她這個機會，指不定她心裏有多難受呢。
「喲呵，好你個小子，竟然命令起老子來了！」陳偉雄笑罵道，不過在笑罵完后他卻按照陳兆軍的意思站起來往外走，邊走還邊說道：「海上風大，雖然還沒入冬，但天氣已經開始轉涼了，明天記得多帶點衣服。省得你在電話里跟你媽叫苦！」說完這句話，陳偉雄已經走出了客房。
要說起來，陳偉雄倒是時不時的放出話來，要是陳兆軍再怎麼樣怎麼樣的，非打斷他的腿不可。但是在心裡頭，陳偉雄最疼的就是陳兆軍了。特別是他能夠在不聲不響地情況下，搞回來那麼多好東西，給他老子長臉，真是想不寵一下都困難。因此，在倒騰完軍火之後，陳偉雄就一直催促著張桂梅跟陳兆軍聯繫，讓陳兆軍抽空回來看看之類的。張桂梅也知道陳偉雄的想法，不過陳偉雄是愛面子，想兒子了不好明說罷了。但她在電話里可是毫不忌諱，直接就跟陳兆軍說「你爸想你了」之類的，搞得陳偉雄在知道后，鬱悶了好幾天。
「沒辦法啊！誰讓我是公司的第二股東呢？我是為了公司能夠運營得更好，自己賺得多一點而已。哪像某些人，有錢亂扔，扔完不管啊！」謝廖沙收起筆，諷刺了陳兆軍一番。
所以，陳兆軍對於這些軍區司令搶錢的動作也很理解，相信換成了誰，在自籌軍費的情況下，也都削減了腦袋去弄錢。而西羅諾夫敢開出補給艦來幫忙運油賺運費的舉動，也是可以理解的。
有這麼一艘大容量的補給艦幫忙運油，就能很大程度地緩解「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的原油的出口運輸壓力。畢竟，目前3.6萬噸的滿載排水量，對於當時的中國油輪來說，已經相對算得上是較大的了。
「呃……哈哈哈哈，小陳啊小陳，你的俄語說得越來越准了。好吧，我以後不再你面前提那個了。」西羅諾夫見陳兆軍說的是這事，頓時覺得剛剛丟的臉又全都找回來了，心情更愉快了。他沒想到陳兆軍竟然會為這事害羞，還用上威脅這招。
「謝廖沙，執行董事就應該做董事應該做的事，而不是事無巨細，面面俱到啊！看看，你都瘦成什麼樣子了？」在謝廖沙和西羅諾夫簽訂完運輸協議之後，陳兆軍對謝廖沙說道。陳兆軍是最大股東，擁有絕對決策權，話雖然這麼說，但作為幕後股東，簽訂協議還是需要謝廖沙這個台前的執行董事來進行的，只不過名義上必須要有陳兆軍授權而已。
自從陳兆軍在蘇聯搞回了一批坦克以後，陳偉雄算是格外有面子了，雖然知道這事的人很少。但是在他們這個級別里確是公開的事情。雖然這事不能拿出來炫耀，但至少能讓他在別人面前說話時底氣足了三分。特別是那些同樣有孩子的父親，陳偉雄真恨不得讓他們知道，有本事從蘇聯搞回這些高端軍事產品的正是自己的兒子。
「那……西羅諾夫司令，您有沒有考慮把它給……賣了？」雖然陳兆軍有點難以啟齒，但話他還是問得出來的，畢竟，在未來，太平洋艦隊連航空母艦都會賣，直升飛機自然就不在話下了。
「好的！掛了！」畢竟這個事不合適在電話上說太多，陳兆軍沒多少廢話，把事情交代清楚之後馬上便掛掉了電話。
陳兆軍很清楚後世蘇聯的軍隊是怎麼瘋狂的，在解體前後，蘇聯因為太窮的緣故，總共將十艘航空母艦當廢鋼鐵賣掉，中國在那個時期之後就購進了三艘，一艘拆了，另外兩艘搞成主題公園供遊客遊玩。
「好！我馬上跟總長彙報！你先回家吧！應該沒什麼太大問題的。耽誤不了你的事！」陳偉雄清楚，這個事就算要定下來也不會影響吃頓飯的時間，怎麼的都得讓陳兆軍趕緊回去看一看他媽媽了。
「這個……小陳，實話跟你說了吧，這賣，我是可以賣給你。只不過，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好了，畢竟這不太符合規矩。而且，你得保證我能馬上收到錢才行。」西羅諾夫對於賣
「原來是說這個啊？沒問題！可惜那幫股東都走了，否則剛剛就順便把預支協議簽了。不過，也沒關係，我跟你簽這個協議也成，只不過，我只能以私人的名義借給你了。畢竟，公司的執行董事是謝廖沙，這方面我是有權力，公司的錢還是得他簽字才能奏效的。」陳兆軍很理解西羅諾夫為什麼非要等到謝廖沙他們走了才開口，遇到這樣的事，讓一個司令當著一大群後輩的面前開口說借錢，換成是誰，也放不下面子。
「嗯！這個數對於你來說應該不多，只需要預付不到三次的運輸費而已。你就預付我們兩次運輸費吧，剩下的我自己再想想辦法。然後運輸開始兩次你就不用付我們錢了。怎麼樣？」西羅諾夫問道。
在謝廖沙等股東們簽訂完協議按照陳兆軍的建議出去休閑之後，臨時隱蔽小會議室只剩下西羅諾夫和陳兆軍兩個人時，西羅諾夫才引導性地開口對陳兆軍說道：「小陳，我這補給艦能裝載1.6萬噸燃油，另外還可以裝載500噸淡水和3000噸左右的乾貨，你說，我把這500噸的淡水站改為裝原油怎麼樣？這樣一來，就可以在單程上更大程度地擴展裝載空間，更有效地緩解運輸壓力了。」西羅諾夫想的不僅是緩解運輸壓力，更多的是，他想著能夠在擴展空間之後，裝更多的油，賺更多的運費。畢竟，這運費是按噸計算的，而不是包船，裝得越多，他就賺得越多，反正消耗都差不多。
第二天，根據安排，陳兆軍帶上了陳偉雄安排過來的幾個人，一同奔波到港口登上了在此等候多時的中國油輪，朝海參威港口進發。
陳兆軍被陳偉雄一下子說得癟了，只能小聲地嘀咕了一句：「有錢也不是這樣花啊，要這樣下次我不聯繫了。」
陳兆軍聽后差點笑了出來，原來這西羅諾夫司令扭捏了半天，說的就是這事啊。不過，也確實，在蘇聯現在這個缺金少銀的時代，讓一個司令開口借錢也是很有可能的。而且，陳兆軍認為，自從蘇聯軍費自籌開始，估計西羅諾夫已經遇到過不少次這樣的情況了。陳兆軍對於西羅諾夫此時的心情是非常理解的。
「為國家做點貢獻是應該的，什麼叫冤枉錢？你那點錢，國家還看不上呢！」陳偉雄也知道陳兆軍不可能吃這種虧，所以也沒說什麼，只是對於陳兆軍對國家的態度很不舒服而已，忍不住要說他兩句，讓他明白先有國後有家這麼一個道理。
由於陳兆軍擁有「切克弗能源股份公司」60%的絕對控股權，所以，在公司一些決策方面的事情陳兆軍根本不需要經過股東大會討論，甚至直接由自己跟太平洋艦隊簽訂相關的運輸條款即可。不過，其他股東也有知情權和商討權，開個電話會議還是有必要的。當然，最終的結果肯定是一樣的。畢竟，太平洋艦隊並沒有因為拿出來的是補給艦而獅子大張口去漫天要價，而是根據國際運輸價格來簽訂協議。而中國負責進口的油輪也確實安排得比較緊張，畢竟，當時中國在石油方面還有能力自給自足，對於進口石油的需求量還不是很大。
「是！我是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不過……小陳，你也看到了，我們這裏的財政狀況。改裝必須要對補給艦進行全面的維護，而這些費用合起來……恐怕運上兩趟油的運費還不夠。所以……我想問你一下，這個運費能不能先預支一點？」西羅諾夫說到這，老臉憋得通紅。他甚至願意出海跟別人打上一仗，也不願意說出這樣的話來，畢竟覺得太丟臉了。只不過，現在沒辦法，少至少三趟的運輸，那就少掉15000噸原油的運輸費啊。這15000噸的原油運輸費額，他在之前得自籌多長時間才能籌到啊，西羅諾夫知道這中間的困難。而且，在這個缺錢的年代，精打細算一下是很有必要的。
「嗨，我哪是不管哪，你瞧，我這不是幫忙緩解了運輸壓力了？」陳兆軍尷尬地笑道，這能源公司從創建到運作至今，他還真沒怎麼操心過。
因此，陳兆軍不顧三個女人的反對，毅然地擠進了廚房，笨手笨腳地幫起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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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什麼時候能到家？」陳偉雄一聽是陳兆軍打來的電話，心裏頓時有一陣挺熱的感覺，不過於他而言，能說出這樣的話就不錯了。
在飯桌上，一家人都非常默契，談天說地，要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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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鬱悶歸鬱悶，這是事實，沒什麼好說的。只是陳偉雄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不過他是想好了，等自己的這個老兒子回來了，是該好好的喝上幾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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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兆軍難得回一趟家，張桂梅自然要搞得豐盛一點了，只不過陳兆軍只不過能呆一個晚上，這是讓張桂梅不舒服的地方。不過這頓的晚餐內容可以媲美春節了，人員安排當然是一個都不能少，怎麼著都得吃個團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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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會讓他們晚上進港的，他們很需要保密。對了，爸，這次畢竟是離岸交易，我負責收錢保險一點。我已經跟西羅諾夫商量好了，錢由我暫收，畢竟是跟油錢一起付的，但我人必須在那邊。等將卡—25交接給中方之後，我就必須得付錢給他們了。」這個操作與其說是陳兆軍跟西羅諾夫商量出來的，倒不如說是陳兆軍提議，由西羅諾夫贊同通過的。在這上面，陳兆軍存留了點私心。他知道，中方付款是用人民幣，而蘇方收錢是用盧布，那這樣一來，他就可以賺這中間的差價了。只不過這個差價不是現時差價，而是未來的差價。
「行！這樣就太好了！既然可以賣，那我馬上就回國問一下關於錢的問題。我想，他們還是會離岸交錢的吧。那到時候，您就不用欠著我錢那麼辛苦了。畢竟那玩意還值幾個錢，用來改裝船綽綽有餘了。」陳兆軍在探出西羅諾夫的口風之後，心裏也挺開心的。他知道，這直升飛機上的反潛技術都是中國國內的空白，其他的弄不到，幫海軍搞兩輛這種直升飛機也不錯。最重要的是，中國海軍歸總參管，那陳兆軍又可以到陳偉雄那裡去邀功了。
「西羅諾夫司令，說吧，需要多少，我們馬上擬定一份協議把它給簽了！」陳兆軍問道。
跟開能源公司的那筆資金一樣，陳兆軍準備利用到手的人民幣，去銀行兌換成美金，再用美金抵押給銀行，貸款出盧布來。而蘇聯銀行的貸款時限有個兩三年是沒問題的。陳兆軍心裏很清楚，現在貸款出來的盧布，到時候就便宜好幾千倍了。到還錢的時候，陳兆軍只需要用一小部分美金就能兌換出那麼大一筆盧布了，再用那筆盧布還錢，這中間的差價，無比駭人。整個過程無異於是在搶錢，只不過是搶得合法，搶得優美而已。
「我只不過是多發現了幾個像你一樣的人而已。不過說真的，現在公司已經完全運轉起來了，很多地方有你沒你都一樣運作，你瞎操心只會累著自己。還不如趁現在，跟大傢伙一起在港口附近放鬆一下呢，好好休息一段時間。」陳兆軍避開自己的問題，反倒說起了謝廖沙來。反正陳兆軍知道，有了這些股份的捆綁，謝廖沙等人會比誰都積極，但積極過頭可不是好事，傷了身體的話，以後誰幫他賺錢啊？而且，能源公司方面還有一條石油管道還沒開始搞呢，到時候就有得他們忙的了。如果現在讓他們把精力全耗費上了，那陳兆軍的計劃就要落空了。
「作用不大！我都還考慮著如果蘇聯財務再不撥錢下來進行維護，直接就報廢掉得了。」西羅諾夫如實地說道，畢竟現在心情大好，這些話又不是什麼秘密。
在經過陳兆軍和謝廖沙等人的一番電話討論之後，最後所有的股東都通過了這項運輸協議，並讓謝廖沙這個公司的執行董事，以及葉戈爾、弗拉基米爾這幾個大股東前往海參崴港口參与協議的簽訂。再算上陳兆軍、劉駿兩人，這群人加起來已經擁有能源公司將近百分之九十的股份，因此，其他的股東，出不出面都沒什麼必要了。
「怎麼？你不是錢多嗎？兩架直升機的錢你不會拿不出來吧？」陳偉雄對於陳兆軍每次都這麼提醒自己很不爽，頓時嚴厲了起來。
「知道了，我的老闆，有什麼好的介紹，帶我去領略一番吧？雖然我之前一直在黑河附近活動，但對於海參崴我還是挺陌生的。」謝廖沙也清楚自己最近投入的精力太多了，是該放鬆放鬆了。
不過陳偉雄也有不滿意的地方。這一段時間，陳兆軍一直在蘇聯美國兩個國家飛來飛去的，也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回來了。特別是對於陳兆軍這段時間一直待在蘇聯，陳偉雄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心裏還是很擔心的。蘇聯的情況大家都知道，最近各方面的情況都很不穩定。老二陳兆廣也去過蘇聯一段時間，那麼長一段時間杳無音訊，雖然陳偉雄不說什麼，但是心裏著急是一定的
「玎玲……」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
留在客房裡的陳兆軍聽后突然鼻子有點酸酸的，老爺子這句話雖然是用命令的方式，但聽起來卻很讓人溫暖，讓陳兆軍不由地多望了幾眼陳偉雄的背影。
在陳兆軍的印象中，在深圳做主題公園的明斯克號航空母艦就是太平洋艦隊的裝備戰艦，到93年1月退役，之後輾轉被中國當成廢鋼鐵買下來，改裝成主題公園了。不過，現在西羅諾夫願不願意賣點什麼東西陳兆軍並不敢肯定，就從西羅諾夫希望拿出補給艦來運油賺運費的舉動來看，讓陳兆軍嗅到了點什麼。
「什麼？！卡—25？要！當然要！那可是好東西啊！」陳偉雄一下激動得站了起來。別看他不是海軍，但是對這一款世界有名的反潛直升機還是知道的。沒想到陳兆軍不聲不響地弄到了這麼個好東西，真不知道清楚他以後會不會把蘇聯的白楊導彈給弄過來？當然，這也只能想想而以，核武器可不是那麼好搞的，誰都知道，任何一個國家都絕對不可能把這玩意賣給別的國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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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該乾的還得干，一進家門，陳兆軍又忙著給陳偉雄打了個電話，問問進展如何。畢竟蘇聯港口那邊的補給艦一改裝好，就得馬上運油的了，這邊的動作慢了可就白跑一趟了。
西羅諾夫拿出的補給艦是一艘「別列津河」級的綜合補給艦，是太平洋艦隊噸位最大的補給艦。其滿載排水量達到3.6萬噸，船長212米，寬26米，吃水12米。補給船的船的舯部有3個補給門架，全船共有3個液貨站和4個乾貨站。船上能攜載燃油1.6萬噸，淡水500噸，以及2000至3000噸糧食等乾貨。
「這……小陳，你可別耍我，否則我把你丟海里喂鯊魚去！」西羅諾夫正高興的時候突然聽陳兆軍這麼一說，馬上鬱悶了。
拿到錢的西羅諾夫自然高興，雖然賣掉了自己艦隊的家產，但中方給的價格還是蠻合理的，至少沒讓他感到吃虧。而且，補給艦第一次載油賺錢，也讓他暫時不用為軍費的事煩惱。而中方，也因為多了兩架高技術含量的直升機而高興著，特別是海軍，在將直升機的外貌進行一番改裝，並維護了一圈之後，便馬上裝備了上去。當然，這中間有一些設備的操作，還需要在摸索中學習的。好在直升飛機開起來並沒多大區別，而且這是隨航飛機，馬上裝備起來不是問題。至於陳兆軍，雖然暫時沒賺沒虧，但未來的利潤還是很值得讓他慶賀一番的，而且先前已經約好了謝廖沙，回來要好好地喝上一杯放鬆一下的，現在正好可以慶祝一番了。
西羅諾夫自從陳兆軍答應由其補給艦代為運輸之後，就一直動著腦筋，想著該怎麼讓這個補給艦裝更多的油。在之前，他想著能有1.6萬噸的燃油攜帶量來運輸已經是很不錯的了。原油運輸跟補給不同，補給艦上的乾貨站和淡水站根本沒必要，所以現在看來，這乾貨的幾個站和淡水的一個站就礙眼了，裝上貨物，那是不可能的。而空著的話，又太浪費了。如果只是淡水站還好說，將出水口擴大成出油口就成了，但乾貨站改裝起來就有點麻煩了。
這邊，陳偉雄開始忙碌起來了，一個接一個的電話不停的打了起來。他得聯繫總長，還有海軍部，加上裝備部的人，反正是要忙碌一會了。
「回家還要一會，現在有這麼個事。是這樣的，我聯繫好了兩架卡—25的反潛直升機，裏面的聲納系統和反潛系統都齊全！不知道您要不要？」陳兆軍估計說話不太方便，在說的時候，聲音壓得很低。
李冰也很想跟兆軍說兩句，但是職責告訴他，他得馬上把電話轉給陳偉雄。他知道，陳兆軍難得來一次的電話，陳偉雄一定會很開心，再說，誰也不知道陳兆軍到底又搞了些什麼事。這一段時間，陳兆軍給他帶來太多意外了。
「我管他是什麼離岸價格呢，你先把預支協議簽了，預支五次運費的錢可是一分都不能少的啊！」西羅諾夫知道陳兆軍也有所求之後，上臉了，把預支說得像是討債一般。
「嗯！就這麼定了！價格方面我相信你會給我們最好的。還是到時候過來再談要求吧，你讓你們那邊準備好足夠的盧布就成了，我也不會漫天要價的。只不過，我回頭得考慮怎麼安慰那直升機的駕駛員及後勤人員去了。」西羅諾夫神色也略微不自然，畢竟這是全艦隊的家產，賣一件就少一件，他作為這個家的家長，心裏也不太好受。只希望，這直升機能賣個公道價，能讓全
「嗯……其實，我還需要考慮考慮！」陳兆軍鬱悶地說道，這西羅諾夫怎麼總是那麼關心自己的另一半問題呢？想不明白，只好威脅道。
對於蘇聯的現況，陳兆軍非常清楚，這些軍區現在是真的窮，窮得都快失去理智了。除了一些能夠威脅到他們自己的武器裝備之外，其他的玩意他們都敢賣。甚至連一些威脅性裝備都拆了之後賣。其實，這些裝備也一直因為沒錢而沒保養，到最後直接就因為年久失修而報廢掉，報廢了不賣幹嘛？能賣幾個錢是幾個錢，總比看著生鏽的好。
「你說什麼？！」陳偉雄聽到了一點，馬上瞪眼大聲地問道。
「老闆，你還說我呢。好吧，最近我確實累傻了，腦子都有點遲鈍了。你就忙去吧，我自己你就別操心了。」謝廖沙伸著懶腰說道。
「嗯！爸，那您得趕緊安排一下，我這邊已經談妥了，到時候這東西會隨著油輪一起過去。您那邊趕緊得安排好了，價錢打入油款一起付了。我回去只能待一會，然後就必須帶人人離開，跟蘇聯方面交接。」陳兆軍把自己的打算說了一遍。
陳兆軍聽后汗顏不已，頓時滿頭黑線地問西羅諾夫道：「剛剛不是說預支兩三次了，怎麼到這會，就成五次了？」
「啊？不是五次嗎？那肯定是你俄語聽力還不行，剛剛聽錯了，我說要預支五次，你還說預支七次給我呢。嗯，其實七次也不錯。」西羅諾夫耍起了無賴。
「嗯！這樣就避免了我們收貨不付款或者款到收不了貨的風險了。」陳偉雄聽后也覺得合理，畢竟，雙方都沒什麼交情，唯一的聯繫就是陳兆軍了，有陳兆軍做中間人，雙方都會放心。其實，陳偉雄倒是不擔心交錢之後收不到貨，畢竟，當補給艦進入中國海域之後，就是他們說了算的，他們要敢交錢不給貨，那肯定連補給艦都給你扣下來。只不過，這麼鬧，肯定會導致雙方的關係緊張，這種情況當然要盡量避免。
「我已經安排好了人員隨你一同過去，坐中國油輪過去，這樣就不會太引人注目了。然後他們見貨離岸之後就會把錢轉給你，至於連雲港這邊，我已經安排好了人進行接應。到時候，你一定讓他們運油的補給艦晚上進港，我們連夜卸油，油卸到天亮沒關係，但直升機會在半夜弄下來。這樣，在保密方面應該沒問題。」陳偉雄說道。
在商談完后，陳兆軍跟西羅諾夫很快便簽訂完了預支協議，陳兆軍也馬上按照協議轉了一筆錢給西羅諾夫，雙方就這麼開心地各忙各的去了。
「呃……我只是想問問，你這直升飛機在艦隊的作用大不大而已。」陳兆軍也有點難以啟齒了，雖然他知道這反潛直升飛機對目前蘇聯來說作用不大，也能賣，但這畢竟不合規矩。不過，陳兆軍知道，要是不早點開口，那到以後，這些裝備就真當廢鐵賣了，那多可惜。
「西羅諾夫司令，沒辦法，經過你一提醒，我突然想到要留點錢去討老婆呢。所以，我還要考慮考慮！」見西羅諾夫沒聽明白，陳兆軍就只好再說得明白一點，點醒一下他。
飯後，陳兆軍跟陳偉雄單獨待在客房卧室，將其中的一些細節討論了一番。
「小李叔叔么？我是兆軍，讓我爸接一下電話，我有點事要跟他商量一下！」電話里，陳兆軍的聲音顯得挺興奮，畢竟這麼久沒跟家裡聯繫了，當然有點不一樣。
陳兆軍經過一路的顛簸，終於回到了北京，一進家門，滿屋溫馨的氣氛就擁抱著他，頓時，家的概念更加根深蒂固了。
「沒什麼！呵呵，爸，我是說，您肯定不會讓您兒子花冤枉錢的！」陳兆軍趕緊回話道。
現在這兩部直升飛機的價值已經讓陳兆軍心動了，雖然陳兆軍賣半船油就能換回來那麼多，但油至少還有成本和稅在那裡，而現在這麼搞中間的差價，完全是無本的純利潤，只要不是傻子，就不會放過這筆錢。
「要不這樣吧，我預付你三次運輸費。至於怎麼給這筆錢就再說吧。對了，西羅諾夫司令，我問你個事。我看你給的補給艦資料，發現你們補給艦的船外不是卡—25的直升飛機平台嗎？聽說，這直升飛機是隨航的。」
「爸，這錢可不能少，否則，我的生命就有危險了啊！」陳兆軍擔心陳偉雄真的為了面子而出手闊卓，拿兒子的錢不當錢，隨便安排一點交給自己，讓自己去補。雖然陳兆軍可以利用未來的差價賺回更多來，但是現在畢竟是虧了，他可不喜歡吃這麼個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