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也不是好惹的
三天後，有人將千鳳居告上公堂，原因是他們賣的怪味醬汁雞有毒，讓人神智不清，如顛如狂。
「修媽媽啊修媽媽，你不會這麼不孝吧，我昨天剛研究出，我那新的配方的確不好，含有混合毒素，吃一次就能讓人痛苦，只有再吃才能平息痛苦，千鳳居那怪味醬汁雞我看過了，和我的新配方一樣，那你娘既然吃過，除了再吃第二次第三次直到虛弱而死，也就只有直接痛苦而死了，這麼大的事情你會不知道？」
就差結論了。
岳仁裝出一副舉棋不定的樣子，轉而問我：「那麼明掌柜的有什麼意見？」
這時，我閃亮登場。
「您不說，那我也不逼您，再問個問題，既然是家傳秘方，那您肯定很熟悉了？」
「當真當真。」王掌柜忙不迭點頭。
重新回到公堂的修媽媽已經冷靜很多，她盯了我半晌，才向岳仁下跪。
我心想終於輪到我出場了，微微一笑，向岳仁行了個禮，聲音柔柔的說：「可否讓小女問幾個問題？」
「可王掌柜就給了我3……」
「那你娘身體好嗎？」修媽媽啊修媽媽，你可真是老了，你媽也是人，吃了毒藥不會發作么？
切！一幫愚昧的古人，先後都不分，如果真如千鳳居所說他們幾個月前就知道怎麼做了，還輪得到我幾個月後來發揚光大？
提審修媽媽，竟是知味觀的廚娘，一時杭城轟動，原來知味
然後他突然醒悟過來，忽然將目光轉向千鳳居的王掌柜，厲聲喝道：「王掌柜，修媽媽所說可否屬實，原來你們千鳳居竟然買通修媽媽偷知味觀的秘方！」
那兩個衙役將修媽媽帶了下去。
千鳳居的掌柜百口莫辯，終於拉上了修媽媽，說她提供自家祖傳秘方給千鳳居，沒想竟然有毒藥。
三天後，千鳳居推出新菜「怪味醬汁雞」。
「請。」劇本要求必須答應。
據天壽的小伢兒情報部門提供消息說，原來千鳳居是名店，去那有面子，除了一些沒錢去那的普通老百姓，本來垂涎我們濟公雞的富人當讓不屑於在我這邊角小店和平民為伍，當然轉移陣地。
靠！一幫沒良心的。
人證：修媽媽。
「啊？」我一頭霧水……的樣子。
物證：怪味醬汁雞。
「原來如此，」修媽媽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忽然她一怔，眼睛狠狠的盯著我，「明小姐，你是故意的吧。」
「還有，就算那配方是巧合吧，修媽媽，您這兩天正忙著為你兒子籌辦婚事吧，聽說弄的很紅火呢，可是您半個月前來我的店時明明說了家裡沒錢給兒子討媳婦才大把年紀了來幫工，照我看那婚事的規模，少說30兩吧，本店開張才半個月，還沒發工錢
「那當然。」
好在只有濟公雞被泄漏，其他的招牌菜依然讓人慾罷不能，千鳳居的怪味醬汁雞賣得響亮，別人甚至懷疑起是我偷了千鳳居的配製秘方。
「是……」王掌柜冷汗簌簌掉下來，眼珠子轉的跟電風扇一樣，「是在兩個月前，她到千鳳居來找我，說什麼……我忘了。只知道大致就是她的祖傳秘方，很好的樣子。」
「您肯定吃過了？」
我假裝沒聽出其中的怨恨，「那您能告訴我，您那家傳秘方是什麼么？」修媽媽現在恨我報復她，肯定是寧願和王掌柜一個陣線，把那怪味醬汁雞當作自家秘方。
據說味道和我的濟公雞一模一樣，只是價格上他們比較牛，竟然說什麼用精心飼養的雞和經一個月調製的醬料製作而成的絕世珍品。
修媽媽猛然發現自己落入了陷阱，臉色立刻發白，只好說：「她老人家早就去了。」
「只有一種可能，半個月前您來我們店時是的確沒錢，而後來有人給了你30兩才讓您著急給您兒子辦婚事，至於為什麼秘方會值30兩，除非賣秘方的時候，你們雙方都已經知道味道如何了吧，既然那怪味醬汁雞沒讓你們中任何一人中毒，那就只可能是別人吃過，而且吃了沒事並且對這菜很是喜歡，照這怪味醬汁雞的味道看，我的濟
王掌柜被帶了上來，岳仁沒有問他任何問題，只是把書記記下的剛才我和修媽媽的對話給他看了一下。
我站在廚房門口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偷眼看正在切菜的修媽媽，只見她慌慌張張眼神不定……
他看完后彷彿沒了魂，他知道，如果承認了，千鳳居的名聲就完了，如果不承認……沒有不承認的機會。
我走到修媽媽面前，很優雅的說：「修媽媽，我敬您是長輩，待您也不薄吧。」
「我娘吃過，她說的。」
哼哼，這時候良心受譴責了，既然敢做，就要做好遭報應的準備！
稍微鎮定了下，我轉身對高堂之上的岳仁說：「知府大人，可否讓修媽媽安靜休息下再開口？」
我冷笑，「哼，那你當初還說沒錢，如果您來的時候已經有了30兩，那可是比我都富裕呢，何苦臟活累活搶著干？據我所知，您的老伴還在田裡幹活吧，憑他的收入，安穩過日子足夠，再加上30兩的積蓄，足夠你溫飽無虞，早兩個月就能有兒媳婦了，再說了，一個不知道味道如何的配方能賣30兩？那可是普通人家兩年的生活費，您騙誰呢。」
修媽媽沉默半晌，說：「民婦是在好幾個月前在千鳳居把秘方給王掌柜的，當時民婦啥也沒多說，只是把材料告訴了王掌柜，拿了錢就走了。」
因為我故意
「我……我不知道！」修媽媽已經慌亂死了。
我確實嚇住了，真的，要不然我不會不知道從哪拿來塊布把她的嘴塞住……
我插著腰嘿嘿嘿冷笑，看得情報大哥天壽一身寒毛。
「吃……沒有吃過。」她差點就說出自己吃過，可多半是陡然想到那秘方有問題，只好否認。
「此話當真？」岳仁眯眼，很危險的樣子。
外面的人群異口同聲：「哦～原來如此。」
濟公雞的FANS！歡迎你們回到知味觀的懷抱！
「明小姐，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是，為什麼明明一樣的味道，千鳳居的卻有毒，你的卻……」修媽媽已經年近60，大半輩子的農民生涯讓她體格健壯，粗糙的臉上滿是交錯淚痕。
「怎麼會呢，家傳的秘方，怎麼可能沒吃過？再說，您不是告訴王掌柜那怪味醬汁雞很好吃嗎？」我抓住漏洞猛攻。
「什麼時候？什麼地點？你們說了什麼？」岳仁按照我和他制定的劇本，照本宣科。
我頓了頓，看修媽媽蒼白到發青的臉。
岳仁也嚇住了，不由自主的點頭，「准。」
閃光燈照過來照過來！麥克風音響
「秘方秘方，哪能隨便說出來。」果然。
「是當初我把秘方賣王掌柜時他給的，這兩天我兒子成親才拿出來。」修媽媽急急聲辯。
「好！把王掌柜帶下去，把修媽媽帶上來！」
她忽然向我衝過來，我急忙閃開，旁邊閃出兩個衙役把她制住，只見她瘋狂的大吼：「你是故意的！你一定是故意的！你故意把配方全部改掉，你知道王掌柜給了我錢，你在報復我！你嗚嗚嗚嗚嗚。」她的嘴巴被不知哪來的布給塞住了。
修媽媽冷笑一聲：「我記著呢。」
可是出乎意料的，吃濟公雞的都到千鳳居去了。
價格差那麼多，味道據說又一樣，他們怎麼可能吸引客人，再說了，名字也噁心，我還「奇奇怪怪就是我」類！什麼怪味醬汁雞嘛……
王掌柜一抖，連忙磕頭，「大人冤枉啊，是這老太婆自己上門說賣的是祖傳秘方味道獨一無二啊！」
「修媽媽，你竟然……」我假裝驚訝，滿臉傷心失望。
「犯人牛阿修，你是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把秘方給王掌柜的，當時你說了什麼？」岳仁拍了下驚堂木，聲色俱厲的樣子。
「沒中過毒？」我柔聲問。
可價錢卻是我價錢的三倍。
衙門門口圍觀的人轟的炸響了，兩個人的供詞，除了地點，其他的都不一樣，到底應該相信誰的？
她用的是祈使句，表肯定。
我懶得跟他們爭，三天，再過三天，咱們拿良心說話！
都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