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途中鬧劇
我頭更低了，鬱悶的無以復加。
沒辦法了，為了不再回到延國，我一咬牙，拼了！
左的表情。
我討厭二氧化碳……
……我聽著怎麼這麼像如果有一天孫悟空踏著五彩雲來娶紫霞仙子的橋段阿？
「哈哈，怎麼啦。」這時候了齊楚還笑得出來！
不出左所料，下午我們路過一個幾乎空蕩蕩的小城，就在一個關口看到了滿山滿坡的流民，眾延國士兵列成幾排阻擋著流民大軍，場面……我有點近視看不清，不過聽聲音很不舒服就是了。
我們閉口不談雲啟殿等敏感話題，我也沒興趣談，於是共同話題沒有，能聊得更少。但我卻能感覺到他冰涼的面目下雞婆的個性。
「開玩笑開玩笑哈哈。」齊楚搔頭打哈哈，那樣子讓我想起了虎言，雖然兩人相差很遠，齊楚的名字很帥，可是人長得很孩子氣，臉有點圓，五官還算端正，平白讓人有親近感。
延國無法一下子接受這麼多流民，只好進行限制，這就造成了在新的延國和金國的邊境線上盤查十分嚴格。
「……」全場靜默。
「是啊別亂說，」我有點心虛的叉開話題，「齊楚大哥，你說我該怎麼過去阿？」
「你們是泉城人，現在泉城歸了金狗了，那麼你們也該過去了，別想進來！有人接也不行！」老遠聽到許多士兵沙啞的叫聲。
「你的意思是要我一個人走到杭州去？」不會吧！我從小到大最大的自主活動範圍就是在杭州城內，旅遊用的都是飛機火車，你要我用走的從黃河
那個叫齊楚的男子得到許可跑了過來，和左親密的互打了一下肩頭，轉而看向我，眼睛一亮道：「明綺明小姐？」
「隨便啦呵呵。」鬱悶，我起名字的爛本事終於被人發現了。
「回家！回家！哦耶！」
「我到南京幹嗎，沒錢沒熟人的。」
「沒關係，我背你放心好了。」
「明綺，這一路還是會有不少人盤查的，所以我們現在起還是扮作兄妹好了。」齊楚好像有點累，聲音中略帶氣喘。
他面部表情，冷靜地說：「齊楚來了，問他。」
我立刻怕的低了頭，齊楚眼見不妙，立刻賠笑道：「軍爺，你有所不知阿，我這妹妹本來不是泉城人，她腦子有毛病自己跑出去的，我朋友在城外見著她了才送回來的。」
而因此，許多本就住在泉城的人們都爭先恐後的想到延國國內去，本來他們就是延國人，當然是不願意做亡國奴的了。
常年紛爭讓邊境的老百姓早已經食不果腹面黃肌瘦，他們穿了就像是巴黎展出的環保破布裝，髒兮兮臭不可聞，擠成一堆活像是丐幫起義，成千上萬的流民在關口前紮成一堆，密密麻麻的，到處是哭喊和驚叫。
「姐姐你好漂亮哦！親我一下好不好？綺綺最喜歡漂亮姐姐了！」
我鬱悶的看了一眼左。
問我為什麼不要？
「你不會一直送我過境的吧。」我肯定的說。
道個別……啊……我再次看向左，隱約見他額頭一滴汗。
這一路上，
齊楚腦子比較清醒，獃滯一陣后開始和我演對手戲。
不好意思，錢暫時是我生命的目標和動力。
OoO
「怎麼了左？」
我頭靠在齊楚背上，大嘆了一口氣。
-_-
「好小子！果然在這！老子就琢磨著這混蛋背了個女人肯定跑步遠，你看吧，聽我的沒錯！」大門口幾個士兵衝進來，對著齊楚一頓痛罵。
我的表情。
「綺兒，到驛站了，進去休息下哦，我累死了。」
我閉著眼抓著左的大手跟著他在那擠，鼻子里充滿了令人作嘔的氣味，大概那些流民都不離開直接這兒露營的緣故吧，空氣不流通的滯悶感讓我的腦袋也昏昏沉沉了。
怎一個慘字了得？我終於體會中國被日本入侵時不願做亡國奴的中國人反擊動力所在了，亡國奴真的不是好當的，麻木的人在這兒都會心酸。
「噹啷。」「哐當」……某些士兵武器掉落的聲音。
齊楚一愣，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道：「當然是衝過去阿。」
我身邊這麼活生生的一個金國人的存在，誰願意讓我過境阿。
左微微一笑，（PS：那笑轉瞬即逝，有可能是我的假想），道：「到時候有人會來接你的，是我的好兄弟，延國人，叫齊楚，他會送你到南京。」
那軍爺好奇的打量我，不屑道：「你真當老子傻啊，這女娃在關外能說能笑的，哪來的頭腦毛病？」
「那個被金國大元帥塵蕭門綁架回去供養了一番的金軍未來大嫂？」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我點頭微笑道：「你好。」
「到了。」左低沉的聲音將我的神志拉了回來。
我心下戚戚然……
已經過了黃河了，可是由於金國贏得戰爭的緣故，黃河對岸本來延國的邊境小城泉城也成了金國的土地，這樣的話泉城沿岸也是在金國的控制下，即這一片流域都歸金國管轄。
「……南京？」我倒！
只見他一副見怪不怪的表情抓住我的肩膀緊張的搖晃，邊搖邊叫：「綺兒，你別又發病了！這個不是漂亮姐姐，這是軍爺！」
「什麼小明，叫綺兒！多好聽啊，你叫我齊哥哥。」
正要爬上齊楚的背，左忽然扯住了我，我回頭，看他一臉猶豫。
我擺手：「別提了，無奈而為之阿，左這麼好的人怎麼捨得轟呢。」
「嗯。」
我抬頭，看到這個很像嘉峪關的關口，許多士兵正忙著低檔流民，而關的另一邊，竟然也有不少人探頭探腦。
「快！把這個女人給我帶回去！她已經不是延國人了！」那個軍爺又叫。
順著左的眼神轉頭，一個穿著白色武人裝的瘦高個男子跑過來，只見他給正要攔他的士兵塞了點銅板，大聲說：「軍爺，我跟我朋友道個別，去去便來！」
說完那一刻，我忽然發現左的表情也可以是這麼溫柔的。
我迷茫的看看齊楚，又看向軍爺，暗地裡心一橫，一不做二不休，撲上去摟住那個軍爺的腰狂嚎：「姐姐！你別不
終於回國了……
齊楚點了兩籠包子，我有點意猶未盡的回想剛才坐敞蓬飛機的感覺，仍然覺得身上有點飄飄然，神遊天外，卻不知危機臨近。
我覺得我對於美醜的無視能力已經達到了恐怖的程度……
^-^ 齊楚的表情。
「忍一下，齊楚在關口等著。」左輕聲安慰。
走進一看，那真是嚇了一跳。
「嘿！左！我們什麼時候出金國國境阿？」
什麼？有人接也不行？那我怎麼辦？！我狐疑的看左。
我一怔，心裏忽然複雜起來，看著左高大的背影出神。
最後這一鬧劇在眾士兵丟盔棄甲倉皇逃竄后結束。
齊楚沒有更多時間讓我和左好好再見，他背著我跑了兩步，忽然飛了起來。
他真的很能操心，比那個雲啟殿帶我來時的服務態度好多了，燒烤又好吃，野外露營準備也充分，時常還能提供恆溫抱枕……
大概底下的士兵沒人想到流民中會有武林高手幫忙的，只好調了幾個在下面邊追邊罵，齊楚從容的在樹與樹之間跳躍，我們很快就過了這個關口，齊楚說，不遠就有一個驛站，但是一般官兵是不願意追那麼遠的，我們可以休息一下。
「嗯。」
我已經不期望能讓他的眼休息一下了，他總是時刻準備著殺人的模樣。
半路。
腦子轉了轉，感覺有點回不過神，我只好愣愣
齊楚大概也是情急想到的騷包理由，一時被噎住了沒話說。
我靠！
齊楚無辜的看我，表示他也不知道。
「那個把左從湖畔居轟走的明小姐？」
我神清氣爽在鄉間的小路上昂首闊步，左在後面跟著，像往常一樣臉色凝重的環視周圍。
「如果有一天，教主當了金國皇帝來娶你，你會嫁給他嗎？」
他感覺到我的注視，只好回答道：「過這片樹林下午就到了，你放心，不會讓你回不了國的。」
「嗚，明白了，你叫我小明好了。」
「楚，別亂說。」左沉聲警告。
我愣：「阿？」
姐妹們，這麼完美的新好男人，怎麼還不來搶啊！
這也給我的回家之路帶來了麻煩。
都是來接親人的吧。
那個被我叫做漂亮姐姐的軍爺雙眼暴突，嘴巴有流白沫的跡象。
……誰做過敞蓬飛機？我做過了，那滋味……顛死俺咧。
「切，那幫豬頭三，打金國人的時候怎麼沒見這麼英勇。」我嘀咕，跟著左往關口擠去。
「唉……」我無力的擺擺手，「大哥拜託，我不會武功，耐力也很差耶！」
「哦。」
我無力的看齊楚，眼神表達的意思是你不是說那些士兵不會追那麼遠嗎？那這些生物是什麼？
我不顧齊楚緊張的眼神警告緩緩抬頭，用嬰兒般純潔小鹿般天真的眼神和天使般聖潔的表情面對那個五大三粗野豬一樣的軍爺，然後如花般一笑，開心的拍著手道：
我……
「……好吧。」為了回家，我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