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2
比如說我就比較喜歡那件全黑的長袖。
「嘿！血緣就是奇怪，你表哥跟你真是嗷嗷的像阿！」頭巾男兩眼放光，兩眼睛在我和明綺間來回巡視。
明綺哼的一聲拉著我出了門，我回頭看明叔叔和明阿姨小孩一樣的笑臉。
她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嘆氣道：「要是我，早就問了，你還真能忍！」
女生們笑成一團。
我搖頭。
我睜開眼睛，發現全世界都變了。
結果明綺捂額頭，其他女生一臉鄙夷。
呵呵，肯定嚇死她。
我知道老媽健談，不知道她這麼健談，一路上他們三個都眉飛色舞的在說，而以前在家裡，雖然她也經常蹦蹦跳跳嘰嘰喳喳，卻沒見她這麼神采飛揚過。
穿著一身新衣服，我疲勞至極的完成了再老媽世界的又一天。
小房間門又開了，只聽喀嚓一聲，本來黑暗的房間頓時亮如白晝，我愣愣的看著頭頂散發光芒的蓮花形琉璃，驚詫的吸了口氣，這就是老媽說過的燈嗎？那個用閃電發光的東西？果然不得了！
「大家好，嘿，我們是，喲霍，嗷嗷的舞喲街舞社團，我是，耶耶～超級社長，今天很榮幸喲～哈～為大家表演～哦！請大家！嗷嗷的！為我們～鼓掌～尖叫！霍！」
這裏治病的方法幾乎全盤照搬西方的方法，似乎還要先進，這麼細的一根針扎進我的手裡，然後一個瓶子高高吊起，任由裏面的淡紅色液體順著透明的皮質（是橡膠！橡膠啦！）細管流入我的身體。
不管男女老幼，都興奮的隨著節奏輕輕擺動，一個個都快樂無比的樣子，台上或跳或跑或滾出來二十多個和明綺差不多大的少男少女，隨著音樂舞動起來。
有兩個高個子且花里斑斕的人開路，我們很快就擠到了最前面，頭巾和骷髏一臉興奮的給我弄好鹽水瓶和架子，又給我不知哪裡弄來一張椅子，待我坐下后便迫不及待的跑開了。
老媽少女時的閨房。
「……狗，狗皮膏藥？」明綺絕倒，「那是內傷耶，貼什麼狗皮膏藥阿！」
「真的不用抬……哎呀你們怎麼這麼煩啦，愛來不來，我表弟我罩著！」
難道我在老媽夢裡面？
「瓶子不就拿在手裡就可以了嘛。」說著我起身去拿吊在架子上的玻璃瓶。
書桌正對著窗戶，我探出頭往外看，此刻正直午時，天空一片大亮，熱氣撲面而來，窗外是一個小花園，花園被幾幢巨大的房屋包圍著，房屋上一格一格的儘是窗戶，顯得擁擠而狹小。
我聽說過，只是沒想到這麼神奇，於是點點頭，「你剛才在說什麼？」
※※※
看來老媽在那個世界，終究沒辦法真正高興起來，因為她在這裏，有這麼多毫無間隙的鐵杆朋友。
沙發上的中年男人朝我笑著點點頭道：「叫我明叔叔好啦。」
「總之，先把身上的這身換掉！」這是所有人的心聲。
我差點就嚇壞了……這可是事實阿！
一天下來，我感激我的老爸，感謝他孜孜不倦的教授我武功，感謝他勤勤懇懇教授我內力，否則我絕對撐不下來。
骷髏男就比較鬱悶，手搓著下巴看著我的身子一臉深思：「身材嗷嗷的棒，哇連腹肌都有！嗷嗷的，明綺你有噶好的表弟怎麼還玩狗窩藏嬌阿……」
在我印象中，老媽並不是愛逛街買東西的人，可是我沒想到的是，老媽會有一幫愛逛街的朋友。
「自以為是，應該叫明老頭子才對！」老媽，哦不，明綺朝明叔叔吐舌頭一臉調皮。
這時房子外一陣嘈雜，進來兩個高個的男孩，見到明綺，都一蹦一跳的過來，全身穿的五顏六色鬆鬆垮垮，頭髮根根豎起，其中一個頭上戴了個花花綠綠的頭巾，另一個臉上還畫了個骷髏頭。
「總要以防萬一……」
門開了，一個女孩子繼續蹦
一旁的明綺則滿臉黑線：「我記得昨天的時候嗷嗷的這話還是社長的口頭禪吧……怎麼你們兩個……」
每次都是這樣，一說起她的師姐周周她就滿臉崇拜和開心，也不管我現在痛的全身打劫，眼前一陣一陣發黑。
難道是死城？反正本來老媽那個地方就很奇怪。
那是一種我們那個世界永遠感受不到的活力和激情，就像母親所說的青春，不分男女的舞蹈動作讓所有人散發著一致的青春的光輝，讓我自己也彷彿激動了起來。
「他還是我兒子類！」明綺毫無顧忌的笑。
「切，還不是因為那小子頭上的純金簪子和脖子上的純金絲線綁著一塊藍田玉，腰間還有一塊羊脂玉再加上雙臂上鑲嵌寶石的珍稀動物皮革做成的護臂嘛……小心被公安局告你們盜賣文物！」老媽的表情我可以想像到，嗤之以鼻的樣子。
我感到很挫敗，在她眼裡我似乎永遠是那個「白痴」兒子，無論我表現的天分有多高。
「……這還差不多，那快點來哦！走夜路小心碰到狼人哈哈！」
「那你媽有沒有教過你畫Z？！」老媽興奮的兩眼放光，全然忘了家人在場，紮起弓步作了個刷刷刷的動作。
好吧我不開口了，好男不跟女斗。
一個房間門開了，走出一個稍微有些發福的中年女人，她的眼睛和老媽很像，都很大很有神，中年女人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笑道：「你起來啦，那正好去社區醫院看看，我是她的媽媽，你可以叫我明阿姨，你叫什麼呀，多大了？」
那是，傳說中的照片？！
「你幹什麼？」上面的人唱著節奏很快的歌，我聽不習慣，便轉頭看明綺。
「喂！」老媽推推我，臉色平淡，「起來啦掛鹽水去！」
「怎麼，等會有事情？」這回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說話的語氣有點跳躍，一聽就知道是個樂天人氏。
陌生人？說真的，即使明知此時我這個兒子對老媽來說還是天方夜譚，但是聽著老媽說我是陌生人，心裏還是挺傷心的。
我也呆。
我好奇，可是聽明綺的命令不敢亂動，看她表情，似乎很奇怪為什麼我看到這麼多超越我那個時代常識的東西會無動於衷。
我猶豫著不動，胸口隱隱作痛，內傷發作的比想像要快。
明綺示意我在一旁的位置坐下，一邊跟白衣女子走到一個柜子前鬱悶道：「沒辦法，表哥莫名其妙被大石頭砸了一下，不知道是傷了什麼內臟，下午張爺爺不是去我家看過嗎？他沒告訴你？」
我一震，苦笑，血緣還真是奇妙的東西，即使是未來的兒子，也會有所感覺。
觀眾裏面也有不少年齡相若的青少年，他們不管會不會街舞大多都隨著音樂也跳動起來，所有人臉上都洋溢著激情和幸福。
明綺臉色立刻發光：「我表弟名字很帥哦！叫左羅！左羅耶！」
「媽，左羅是你私生的阿，你才見他這麼會就疼他疼的跟什麼似的……」明綺聲音中有亦真亦假的抱怨。
「小丫頭吃醋啦……」明阿姨調笑。
忽然，一個很有力量感的聲音響了起來，我立刻激動，那不就是老媽掌上電腦里存的星河戰隊嘛！
這個節目結束，跳上來一個穿著跟頭巾和骷髏很像的男孩，他一上來就狠狠的跳躍了兩下，像唱歌的似的說：
我有不好的預感……相當強烈。
我承認當時我有點傻……
睡了一會體力似乎有點恢復，但是胸口依然疼，我有些遲緩的被明綺拉著走向公園深處一幢磚紅色的房子。
「……滴溜？」拜託我不是什麼都聽得懂好不好，不要冒出這麼多新詞彙。
「……沒辦法阿，我表弟生病……」
即使是一直走一直坐的明綺也一臉萎靡不振，唯獨那些女生提著戰利品興奮的嘰嘰喳喳。
「秘～密～」她朝我調皮的笑。
明綺顯然還在興奮當中，在客廳和房間之間哼著舞曲蹦來跳去，然後終於給我找了件事做，「你，洗澡！」
她看了看牆上的錶盤，對我說：「會看表嗎？」
「嗷嗷的……」頭巾男，骷髏男。
一看聲音來源，是明綺剛才說要報警威脅我時手裡舉著的黑盒子，她手忙腳亂的在黑盒子上一按，朝我瞧了一下，見我沒什麼特殊表情，便將黑盒子湊近耳朵。
其實，我真的不介意叫你們一聲，外公，外婆。
期間陸陸續續來了幾個男生，有些是昨天見過的，大多都跟著逛了一會借口逃開，唯獨我作為主角從頭陪到尾。
「睡覺去了，他不是還要上班嘛。」
鬱悶。
※※※
「哇……」兩個人一起叫，眼神亮晶晶看著我。
「不用抬不用抬，我表弟比你們都壯！」
「哇靠！我記得我們家外債不少吧，買這些？老媽你的目標是工商銀行還是農業銀行……或者說運鈔車？」
她嘴巴張了一張，我以為她要尖叫，剛想上前捂住她的嘴，結果她自己咬住自己的手臂，大眼睛死死的盯著我。
記得當時老爸教外有人尋釁，居然找到我們家院子來，當時只有我和老媽在家，我立刻把老媽護在身後迎了上去打在一起，誰知來的居然玩陰的，帶個幫手抓了老媽分散我注意力，我被他一掌打的撞到牆上，然後就昏了。
「38度高溫你穿黑色長袖……蒸桑拿阿！」幾個人笑。
「左羅？」身旁的老媽一聲低呼，然後臉蛋刷的亮了，「你媽太偉大了！居然起這麼有個性的名字！」
※※※
老爸說的沒錯，女人總喜歡玩神秘，即使是老媽這麼奇怪的女人也不例外。
醒來……
廢話，因為我有你阿，老媽！
明綺居住的世界似乎不在乎黑夜，再黑的地方也能在燈光下變成白天，不過這個大大的社區公園似乎故意要營造出幽暗的景緻，只是在小路旁的樹叢中點兩盞白的或綠的燈。
「難看！！！」
「我就不能找個涼快的地方玩阿。」她一臉你是白痴。
把老媽嫁給我？我在床上噴血……那老爸算什麼……
可憐我一個大好青年，被一群女孩子呼來喝去換衣服不說，還沒有選擇自己喜歡的衣服的權利。
我接過她遞給我的衣服，乖乖的聽她將了龍頭的用法，然後洗澡。
「阿……哦。」老媽似乎嘟著嘴，語氣滿不情願。
外面還有幾個房間，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正在和家裡一模一樣的沙發上坐著看一個不斷變換色彩的大箱子，就像老媽口中可以看到人生百態的電視。
「OK～COME ON～來吧親愛的表弟……厄，叫什麼？」頭巾男個子比較高，抬手拿了鹽水瓶，骷髏男則帶上了吊瓶架。
奇怪，怎麼一直沒人來過？外面也靜悄悄的。
房間的窗戶是面西的，我一直調養到太陽落下，都沒有人前來打擾。
房子裏面一股涼氣和奇怪的藥味，人很少，只有兩個坐著看書的人，其中一個穿白衣裙帶白帽的女子見到我們，便放下書走過來笑道：「明綺呀，你爸媽昨天剛來配過高血壓葯阿，怎麼今天你又來了？」
黑盒子裏面傳出一陣嘈雜聲。
「所以……」
我躡手躡腳的站起來，細細端詳了一下照片中的老媽，她頂著短小精悍的頭型露出十六顆牙齒大笑著，穿著一身短衣短褲，站在一塊巨大的石頭旁邊囂張的揮拳頭……
「不知道，他說感覺好多了。」明綺似乎嘴裏鼓鼓囊囊塞著東西。
「難道老媽你不上班阿……」
大哥？不知道讓老媽知道她曾經叫過我大哥會作何感想。我冷
我還看到了，她鮮活的青春。
「那你絕對不是古代人！或者你媽絕對不是！」老媽臉色忽然嚴肅起來，盯著我。
去小區公園另一頭小舞台的路上，明綺和另外兩個男生嘰嘰喳喳一直沒停過，據我了解他們似乎昨天才在學校見過面，怎麼才一個一天一夜就有這麼多話好講？
「媽，你真要留這人？這不是你的為人阿！」
「帥！」女生們嘻嘻哈哈。
回家時已經是深夜，我按著手上創可貼的位置站在客廳中央不知該幹什麼。
看她平靜下來，我卻反而鬱悶了，完全被這世界逼瘋了。
「可是你也不在家阿。」原來下午這個熱度被成為39度阿。
「哈哈，你這麼希望老爸變老，可以讓我變成外公阿。」明叔叔調笑，明阿姨也一臉笑意。
砰一聲，大概是明叔叔和明阿姨的房間門關了。
「知道啦知道啦別一副本拉登起義的樣子……」幾個女生一邊一群環繞住我，上下打量后說，「還能怎麼辦呢，這裏離四季青近，先去那裡拼，拼完了看時間，有空我們再去龍翔！」
我慢慢調息了一下，覺得胸口的內傷不是一時半會能治好的，還是先顧好此刻局面吧。
我笑笑，不打算多問，閉目養神，心裏盤算著是不是等傷好了再讓哪個高手把我打飛掉說不定就能回去。
但是今天，我總算見識到老媽心中幾乎神聖的街舞究竟是什麼樣子了，不同於星河戰隊的悲壯雄渾，今天的街舞音樂歡快而勁爆，讓人血脈噴張呼吸加速，幾十個少男少女動作時而一直的旋轉跳躍，時而圍著一個人看他表演類似雜技的動作，然後相當自由隨意的起身繼續一致的跳動。
明綺果然狡猾，她自己討厭逛街，於是把挑衣服和還價的苦力活讓給一幫樂在其中的女人干，她只負責跟著走和付錢，每到一家店她第一件事就是找位置坐，第二件事就是說好和不好。
明綺拒絕了凳子，把凳子給了旁邊一個穿著白色背心搖著大蒲扇的老人，然後便一臉忍不住的笑意在我身邊彎腰踢腿。
這時，外面傳來吱呀的聲音，一個人哼著歌蹦蹦跳跳的沖向房間。
伴著嘩嘩的水聲，我仗著內力深厚，仍然聽到明綺他們的對話。
「阿阿阿！我在社區醫院撒！」
我可是你生出來的你居然要趕我？！就算時空再亂親情總還在吧！
我看了看她，乖乖起身由著她扶出門。
不可否認，這時候我很羡慕明綺，很羡慕老媽的童年。
「唉，老了，睡眠就少了，沒辦法，我等小羅出來再給他貼張狗皮膏藥，順便量量的身高腰圍胸圍，明天好給他買幾件衣服。」
剛撩起衣服，她終於看到了我，呆住。
「醬紫阿……也不錯哦，個么你們來兩個高的鬧！他在掛鹽水！」
沒有老爸像往常哪樣解決了挑釁的人後在那兒冷著臉喝茶，也沒有老媽一臉不爽坐在沙發上玩遊戲，只有一個方方正正的房間，一張小床，一個凌亂的書桌，還有一台，媽媽曾經描述過的，台式電腦。
她臉綠了一下，「這個嘛……我在物理題上碰到過很多次，但是從來沒做出過……你明白了吧。」
「唉，本來是要抬你的，但是這樣太不好意思，所以就讓他們幫你提瓶子阿。」
「……我還感覺他是我親生的呢……」明綺嘟噥。
「哦！知道了……那就是你表哥？」白衣女子麻利的在身後巨大的柜子旁轉來轉去，還不忘打量我，「你確定是你表哥不是你親哥？你們倆好像阿！」
「哇噻，帥暴了！」老媽喃喃自語，對我終於和藹了，「你好，我叫明綺，跟你一樣大，那是我老爸。」
明綺自然是首當其衝被拉上去的
「誰說要賣的？我們問他買！還不是因為你老爸喜歡這些小資情調玩文物收藏……」
老媽一臉平靜的關上門，踢開幾本地上堆著的書，就地坐下，隨意的說：「大哥你哪位？」
我猝不及防，左右看看，這房間就這麼巴掌點大，躲哪去？！
「可是你們看他的衣服……」
※※※
如果回去，我一定要告訴老媽，我看到了汽車，飛機，路燈，電腦，街舞，廣告牌，自行車，電動車……
「老爸呢……」
你猜對了……這還是你告訴我的，表面上我搔搔頭，做出一副迷茫的樣子：「好像是吧，她說的很多事情我都聽不懂。」
這下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
公園不是很大，很快我們就走到了一個燈火通明的露天舞台旁，那裡沾滿了人，有上百個的樣子，有的拿著彩色的小凳子坐著，有的則在後面站著，高矮老幼比比皆是，大多穿著清涼，一些女人露背露大腿還毫不變色，我終於明白為什麼老媽絲毫不在意被那邊看來是淫蕩的衣服了。
我轉頭問明綺：「白天我都沒聽到有人聲，現在卻冒出這麼多，難道你們有規定只有在這個時候才能出來嗎？」
這時，台上的少男少女中跳下幾個人，在觀眾中隨意的拉走了幾個少年和青年，他們被拉上台和演員一起隨著音樂跳動，一開始有些人手足無措，後來漸漸放鬆，也可以隨著演員簡單卻充滿活力的動作舞動了。
可是胸口還在隱隱作痛啊！
「天知道，我看見他就像你剛出生是看見你，好像就是自己親生的……你說他是古代來的，說不定就是我上輩子的兒子，要不然怎麼偏偏掉我們家來？」明阿姨聲音里滿是笑意。
要不是知道她是我老媽，我准分不清這人是男是女！
我正聽得上氣不接下氣，旁邊的明綺倒是先興奮了，兩手在嘴巴上圍了個圈，嗷嗷的叫了起來。
不同於昨天和一群男生玩玩鬧鬧，今天的明綺頂著熊熊烈日叫來一大幫奇形怪狀的女生，在那些女生泛著愛心的眼神下指著我義正嚴詞道：「戰友們，我的表哥左羅，帥不帥！？」
而且這個地方的男生還真是，開朗的可怕，還一個個精幹巴瘦的，活象是猴子和竹竿交配出來的。
「小羅掛了鹽水有用嗎？」明阿姨的聲音。
「也沒什麼，等會同學要來我們社區的假日晚會表演。」
再醒過來時，我躺在老媽的床上，身邊空無一人，房間門關著，隱隱聽到門外傳來說話聲，似乎還有點爭執。
「這不正好？社區醫院就在社區花園裡面，你可以帶那個伢兒去看看。」
我實在對老媽的自戀佩服的五體投地，即使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她也能崇拜未來的自己，牛！
「別把冰淇淋吃完了，給小羅留一支！」
我有點受不了的起身：「走吧。」
在她的叫喚聲中，我如願以償的昏了過去。
「怎麼？老媽平時很刻薄？還是很吝嗇？」中年女人抬高聲音。
一陣血腥味湧上喉口，我立刻盤腿坐下調息養傷，完全顧不上此刻境地。
聽說那是杭州最大的兩個服裝市場，傳說中似乎物美價廉。
「……沒有，只是覺得要是我也不會留個陌生人在家裡。」老媽囁嚅著，「雖然你們都相信我說的穿越理論，可這也不代表我們要像小說主角一樣誰來都留阿。」
但是，心裏有種感覺……我在這，似乎呆不久。
似懂非懂吧，我依然點頭。
「喂喂喂……你們說不合身也好吧，那是我爸的衣服……」明綺尷尬的流汗。
本來還只是零零星星的鼓掌，但是經過明綺還有觀眾席個個地方
明綺更狠：「你這麼保守幹嘛不買黑棉襖阿！」
「滾！我病死了也要拖你們下水！」
我細看一下，這個跟我年齡差不多的女孩子，不正是我媽嘛！
「為什麼？」我不解，但依然乖乖坐下。
他們都和明綺咧著大嘴拍了下手，然後一致好奇的看著我。
「阿綺，等會你負責帶那伢兒去掛鹽水。」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
反正除了剪頭髮，我能妥協的全部妥協。
「哦，那個阿，一群頭腦發熱的傢伙，我們學校街舞社團要來這表演，我身為一分子自然是要去看的，他們找不到我就打電話嘍，現在他們會踢倆人出來把你滴溜過去……」
「你沒見我快酸死啦！睡覺去睡覺去！」
老媽也有些心虛，站起來看看我慘白的臉色皺眉道：「你不會吧，至於這麼傷心么？嫌趙大姐難看我再給你介紹我師姐JOJO，超級美女哦！混血的！」
明綺白了我一眼：「大哥拜託哦！白天有39度高溫誒！哪個人神經搭牢捨生忘死出來逛阿！」
原來我現在還沒被送到衙門就是因為那些呀，看看身上的衣服原來早就被換掉了，現在身上穿著質地奇特但是相當順滑舒適的寬大衣服，一看就知道價值不小。
明綺敲敲廁所門，「喂！你慘死在廁所裡頭啦！要你洗澡又不是要你扒皮，大哥你快點好不好？！」
我猶豫了一下，決定據實相告：「我叫左羅，17歲。」
她滿臉笑意放下電話，看我的表情一愣一愣的，便舉起那個黑盒子說：「這叫手機，又名行動電話，可以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和任何人講話，明白了不？」
「為什麼？」這樣子活象青蛙。
「好了好了媽，你去睡覺吧別等了，膏藥什麼的我來弄，衣服你也不用擔心。量胸圍還不如直接把人綁了去好，明天我親自出馬，帶上一干朋友去血拚！保證你親生兒子帥的天怒人怨！」
「去去去，無微不至的照顧勝過一切金錢，大不了再把你也賣給他，反正你這假小子也沒人敢要。」
「別動！」她尖叫，「掛鹽水就是這樣，瓶子一定要放高，否則血會倒流。」
「就嗖的穿到我房間來了？」老媽冷笑了下，抬手往旁邊指指旁邊，「看在你長得不錯的份上給你指條明路吧，隔壁恐龍始祖我的趙大姐才是穿越FANS，你要騙騙她去，我看在你沒偷沒搶的份上饒了你，再不走我就報警。」說著她舉起手裡拿著的一格黑色小盒子，也不知是什麼意思。
「熱身！」她蹲下，跳起，又蹲下……
真是個奇妙的世界。
電腦旁邊有一張畫，上面赫然就是老媽少女時的樣子！
這兒女人的體力都這麼好？
老媽曾經跟我們描述過她的住處，記得當時她世界啊時空啊講了半天，我雖然半懂但是全記住了，老爸顯然是聽懂了，然後就神色緊張的老是看著老媽，好像唯恐她有一天一個不小心和她來時一樣莫名其妙的消失。
「……算了……」明綺手模額頭，這動作原來一直都是老媽的習慣性動作阿，看的我一陣親切。
我現在只能倒吸一口涼氣……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哎呀臭女兒，你媽那是在教你要助人為樂，再說了，那伢兒沒戶口沒身份證沒親人，外面混起來多困難，是不是呀老婆……」中年男人的聲音竟然有點諂媚，像極了我老爸被老媽關在門外的時候。
「……有。」而且跟你現在的表現一模一樣。
關於老媽的街舞，我只是很少的看過，而且老媽說過她是半吊子，但是老爸很喜歡老媽隨著那首星河戰隊跳舞的樣子，我有時候偷看，雖然和我平時看到的舞大不一樣，但是的確讓人耳目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