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離，合（完結）
所有人面面相覷，均感到身上發涼，這話會不會是，又一次義正嚴詞的犧牲？
「什麼？星旅，什麼？你怎麼樣？！」
他皺眉：「充什麼英雄！？超人到華盛頓也得用飛的吧，你能飛嗎？！早點遲點不是一樣？！快點！」
A1抱著星旅，跪在露台上，進化體很快衝上來圍住他。
星旅沒動。
鍾佑濤著急著安排人選，Z國交流團有權先上直升機，幾個戰士自願留下來幫忙抵擋進化體，剛才直升機飛來時順便用高強度子彈掃射了一番，進化體進來基本已經不可能。
「……」
「回家。」
「算了，不為難你們，我自己動手吧。」亞當甩甩手。
「哦。」
「……拿你沒辦法。」
「星旅！」他的吼聲響起，懸浮在上方的鍾佑濤聽到吼聲，忙探出頭來問，「星旅怎麼了？！」
就這麼回來了，那麼，地球那兒的很多事情，自己似乎都沒有想過……
「好！」
A1則看看星旅，不說話，又裝了一枚炮彈發射出去。
「對了阿部羅，你的信息鏈結合年齡到了，這些日子創造新生命會得到最強的後代哦，你要加油！」
「那你憑什麼認定我能下的了手？」
多說無用，這時候安慰或者道別都會起到反效果，鍾佑濤嘆口氣，他彷彿陡然間蒼老了，一步一頓的走回去，坐在了方絡身邊。
「阿部羅，這次任務你做的很銷魂嘛！」
直升機很快飛回來，這次開始運送平民，四架直升機，根本運送不了多少人，一趟又一趟，大廳中的人越來越少，而外面的進化體也越來越少……
A1則有些擔憂：「星旅，你這樣很危險。」
「我覺得我保護這裏的同時也在保護你。」A1低下頭，「雖然我知道你不需要。」
「不是是不是我的問題，而是，你心目中，我就是一個冷血無情能對戰友下手的人？而且這個戰友還對我們抱有友好並且還不確定造成威脅？」
「滾！」A1吼出來，雙眼紅的滴血，「滾開！」
這真是不是辦法的辦法，所有人只好默認。
【飛梭啟動成功，現在進入大氣層，預計到達時間，三十秒】
阿部羅剛剛起來的身體一頓，面色古怪，「難道我沒休假？」
｛什麼餿主意！｝
亞當無奈：「就跟肚子餓一樣，這是本能，無法改變……A1他也不確定吧。」
A1坐在一邊，看著站著的星旅問：「星旅，你以後有什麼打算嗎？」
「他那麼一點精神力一擬態好照理說早該醒過來了，但是你都醒了他還沒醒……我們一般採取同源精神力刺激法，阿部羅，要不你，刺激刺激？」
此時，她已經能感到露台上的異動，太空梭到了。
「砰！」
【警告，精神力流速過快，即將超越人類身體能夠承受的極限！】
「不了，我等等吧。」
亞當一笑，他砰砰砰的掃射了幾槍，說道：「我忽然發現我不敢自殺。」
星旅轉頭看鍾佑濤，聳聳肩。
「不可能！」鍾佑濤差點從直升機上摔下來，「直升機下去！A1，把她交給我！」
她站起來，殺了那些進化體，然後進入太空梭，直接自動駕駛……
六個小時十七分鐘，犧牲三個試驗體，解藥終於在厲非身上奏效，他沒有了感染反應，再過了二十二分鐘，血液檢測儀宣布他體內的T被完全消融，而他也表示，沒有特別感應。
星旅沒說話，她越來越多的使用精神力，將精神力不斷凝練然後發出，強大的精神波像巨浪一樣向外涌去，有如實質的逼開圍牆外的一切入侵者。
星旅忽然有種睜開眼的衝動，想罵他白痴，想讓他停止，甚
「所以……」
【進入太空梭，盡量進入太空梭】
A1笑笑：「再撐不住，以後就沒機會撐了。」
星旅發現自己的立場很不對，她現在應該上直升機，然後等到看到亞當和A1自殺，就直接飛走，但是她的太空梭正隱藏在露台一側，她想的是無聲無息的離開，而不是在最後關頭在地球文化中出現外星人的故事。
鍾佑濤擺擺手：「你們快上吧，我……我再等幾趟。」
｛小智，想個辦法｝
「呵呵，外星人……」亞當伸手拉星旅，「快上直升機吧，你有權先走。」
星旅一瞬間就明白了，人類這是不放過一個敵人，要把一切可能的敵人扼殺在搖籃里。
星旅聳肩：「我不會動手。」
從來不知道死為何物的喪屍在第一時間察覺到圍牆的差別後，嚎叫一聲撲了過來。
「是啊，支撐你回來的一直是一個沒和你完全融合的精神力，你當然很難舒暢啦。」
鍾佑濤見此情景一愣，他忽然大吼：「A1，你帶著星旅也上來吧！你能控制喪屍，這是好事！你不用擔心被控制！」
星旅笑的更嘲諷：「你憑什麼命令我？」
阿部羅低頭：「留戀什麼呢，又不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任務，每一個生命，都會在精神里刻下烙印吧，只是如果去留戀每一次每一人的話，我會累死吧。」
滾開！不準過來！
剛才所有人都到了樓下圍牆邊抵擋進化體，現在要進入露台還要爬上樓梯，A1根本無法做到。
「不了。」星旅抽回手，她看上了這裏的露台。
這個優雅的吸血鬼緩緩坐到地上，鮮血染紅了金色的頭髮，他靠著圍牆，眼神還保持著看著天空。
「你，下的了手嗎？」鍾佑濤小心翼翼。
他跑到星旅身邊：「上飛機！」
「怎麼了？」
方絡已經被注射了解藥，他要等下一批，也就是解藥奏效后再離開，此時他還被綁著，只是精神好了不少，略微帶著點輕鬆和茫然的狀態，他還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只是現在沒人理他，他只好靜靜的坐在一旁。
沒有人歡呼，這個歷史性的時刻，人們腦中只有前三個試驗體或是全身潰爛或是突然變異的場景。
五架直升機很快就坐滿了，所有人看著遠去的直升機，翹首以盼。
鍾佑濤已經決定最後走，星旅沒有走的打算，他們唯一的就是看向A1和亞當。
「……嗯。」
A1抱起星旅，一邊掃射一邊後退，他以為他很快會被喪屍包圍，但奇怪的是喪屍並沒有上來，而是圍在一邊。
「我知道，這強人所難，尤其是你……」
｛你不早說！｝
【確定安全，喚醒太空梭系統，現在開始信息連接】
直升機懸浮在上空，鍾佑濤嘶聲大叫：「下去！下去！把星旅帶上來！」
「好吧好吧，」多特優雅的飄來飄去，「阿部羅，帶你看樣東西！」
星旅也開始擺弄武器，她被派到一個牆后操作迫擊炮，一邊擺弄一邊無奈，晚節不保啊，臨走還要開這火器。
進化體竟然真的退後了不少。
星旅大腦一陣暈眩，她踉蹌了一下。
但是灌入的精神力雖然同源，卻又有著略微的不同。
來不及感嘆他的死，所有人都盯住了A1。
直升機機長在上面
A1的雙眼通紅，他的精神力繼續加強，甚至可以看到他額頭暴跳的神經。
「嘿嘿。」A1撓撓頭，「那倒不錯。」
「渾渾噩噩？」
「我知道。」A1朝星旅眨眨眼，「你說過呀。」
星旅有生以來第二次軟倒，就好像是曾經被A1吸幹了精神力一樣，眼前陣陣發黑，全身的力氣都無處使。
「喂！說話呀！」
星旅沒動，她忽然感到一種熟悉的精神力探入精神海，這種灌輸式的精神輸入簡直就是不要命的行為，如果不是同源精神力是會出人命的！
韓青半個身子在直升機上，看鍾佑濤沒走，疑惑：「阿濤，快上來！」
流光溢彩的人形飄上來，多特插著腰俯身看著，滿意的笑笑：「嗯哼，恢復的很不錯！你剛來的時候渾渾噩噩的，嚇死我們咧！」
【警告，精神力消耗過度，僅供小智運行，請勿使用精神力，以防小智關閉】
亞當和鍾佑濤都上了露台，看著直升機遠去，平民已經全部被運送完，士兵也被運送了不少，但是隨著士兵減少，進化體的進攻將很難抵擋。
A1扶著星旅，看到前面進化體撲了過來，他著急的把星旅護在懷裡，拼盡全力張開精神盾，另一隻手拿起槍，瘋狂色掃射。
那裡有著標準的戰鬥星人，流光溢彩的銀色身體，體內的脈絡閃著點點的光芒，是一個男性，而且已成年，但是精神力的感覺，卻很新，很熟悉。
鍾佑濤目瞪口呆：「就，就這樣決定了？」他抬頭眼神複雜的看A1，A1沒有看任何人，他依然專心的在操縱精神力。
星旅也無語，她任務已經完成，完全沒必要再跟著人類東奔西跑，此刻她最大的問題就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
A1笑著轉頭，朝他敬禮：「團長！」
鍾佑濤一震，他的眼眶猛地熱了，A1懷中的女孩子就跟以前一樣面無表情，還微微皺眉，哪裡像死了……可是A1是精神力者，他能探查一個人的身體裡外，他說死了，星旅還能活嗎？
「你下的了手嗎？」星旅反問。
「她連心臟都不跳了，呼吸也沒了……星旅……嗚……」
她猛然意識到一種可能，指著加固槽問多特：「這是！」
鍾佑濤順著星旅的眼神也看到了上面的A1，他的眼神有點複雜：「星旅，你陪陪A1，也好……他可能……」
「你們不是從來不公布信息鏈結合對象嗎？」
亞當臉色一白，苦笑：「一定要看著我們死，星旅你夠狠。」
亞當一怔，苦笑：「我，下不去手。」
厲非在前三個人死後，很認真的寫下了遺書，最終他只有懷裡揣著遺書苦笑著接受所有人的圍觀。
阿部羅獃獃的看著天花板，那璀璨的星河像長虹劃過天空，美不勝收。
鍾佑濤看看A1的方向，轉過頭去。
｛我不能死在這！｝
進化體還在靠近，但是卻並沒有撲上來。
此時只聽到茲啦一聲爆破音，一直充斥著耳朵的嗡嗡聲消失了，高壓電網已經失效了，這個基地的能源，終於走到了盡頭。
「控制它們。」星旅輕聲說。
星旅看著樓上，A1一心一意的防禦著，他的額頭有豆大的汗珠，身子微微顫抖，這麼長時間的精神力消耗，對他來說也是一次挑戰了吧。
「所以說，別鄙視非多拉，她遲早會醒悟的。」
精神力消耗過度，A1幾乎要癱軟在這小小的幾步樓梯上，他咬著牙大吼一聲，終於衝上了露台
「A1。」
韓青明白了，他苦笑：「罷，我這殘廢在這也拖累你們……我先走了……」
但此時似乎只能靠他。
亞當眼神很嘲諷：「怎麼，理智的你也會在這時候心軟？」
很快，直升機的轟鳴聲入耳，最後剩下的人都是表情一輕，而星旅，鍾佑濤還有利特維則忍不住看向還在操作槍支的亞當和A1。
「呵。」鍾佑濤苦笑，「說說好聽……」
A1的臉色越來越差，他在感覺到精神力快要耗盡的時候，舉起槍，對準太陽穴。
載著鍾佑濤的直升機猛地飛起，鍾佑濤在邊上大吼：「星旅！快上來！」
「砰！」
【注意，直升機隊正在靠近，四十秒鐘後到達】
星旅反手把亞當往直升機上推：「那你上去好了，別管我。」
「其實，我也是的……」A1為難的說，「但我還好點。」他拿起槍，「死是什麼感覺？」
「呵。」
阿部羅在精神加固槽中呆坐了半晌，始終覺得不可思議，她回來了？地球那兒就好像是一次精神回放。
「她是新手吧。」阿部羅感到很累。
「剛才亞當也說了，他和A1是改造人，先不說世界上還有沒有這樣的改造人了，首先一點就是他不可能再有餘力去研究怎麼把自己變成原來樣子的方法，所以說，除非某日喪屍全部死光，他們會一直有那種特殊的感應。」
是A1在輸入精神力，他不要命了。
先上去的是研究人員，他們全都被運走後，平民也開始心思活絡的準備起來，最後走的肯定是軍人，必須有人抵擋外面的進化體。
有幾隻進化體試探性的往上撲了兩下，A1朝它們開槍，卻發現沒了子彈，他把槍狠狠的擲向進化體，又用腳踢了幾下，心裏繼續不間斷的命令著，護著星旅瘋狂的往上爬。
利特維的手下激動的開始發報，華盛頓基地早就整裝待發，聽聞解藥成功，立刻出發，喪屍還在外面絕望的嚎叫，五架直升機已經到達。
「唉現在我就想在這兒好好獃著……星旅，我第一眼就看到你，最後一眼，還能看到你吧。」
亞當看看天空：「我的人生，就這樣吧。」
但是這似乎是目前最好的辦法，星旅從來想到就做，她嚴肅的對鍾佑濤喊：「就這兩人頂不住！我再撐到他們死就立刻上來！」
【沒有計算過精神力衝擊波大範圍使用的消耗速度與精神力總量的消耗比】
「你想等後面幾批？」亞當壓低聲音，「你看看那些平民，想離開想瘋了，現在還有那些高層壓陣，等會等他們走了，場面不知道要亂成什麼樣子！」
剛才牆體已經有好幾個地方被打碎，星旅的精神盾並不大，無法覆蓋整面牆，也就是說隨著戰士的越來越少，剩下的人必須全部都頂上去。
「……」阿部羅沉默，抽抽嘴角，「我不知道。」
他還有祖國，還有親人，還有人類。
強忍著昏眩裝死的星旅聞此差點有哭的衝動，這也太慘了吧。
「沒什麼。」鍾佑濤轉頭，他看著那面高高的圍牆想了想，問星旅，「星旅，如果讓你殺了A1，你下的了手嗎？」
五架，按每架最多十人算，一次也只能運輸五十人。
【能源儲備，百分之百，現在開始遠程控制，進入隱形狀態，耗能百分之二點五，啟動飛梭】
「那麼，再見了。」亞當舉起一把手槍，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他閉上眼，眼皮急劇顫抖，過了一會，他挫敗的放下手，「不行，我怎麼會想到我有自殺的一天。」他抬頭一笑，「你能想象我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吃生
「這位，直升機油不夠，再耽誤下去，就飛不到基地了。」駕駛員轉頭大聲提醒。
「好了，那讓我休息一段日子吧。」
「有。」
星旅看著圍牆，也撐起了精神盾，直接保護了大多數戰士：「休息會吧。」
亞當和A1面面相覷，星旅的語氣平淡到似乎是讓他們喝茶，可是誰想到這竟是讓他們死，對這樣的人，他們只能苦笑。
星旅一想，就明白了：「你還是無法控制住自己不幫喪屍？」
讓手下把研究資料和解藥放上直升機，亞當轉過身朝星旅的笑著說：「好了，動手吧。」
星旅聳聳肩：「隨你怎麼想。」
多特無奈的點點頭：「這是在你身上抽離的一個士官長級別的精神力做成的，當初我們只是覺得這個精神力勉強和你融合在一起很危險，才抽離出來，卻發現這精神力很完整，但我們的登記上從來沒有這樣的精神力，只能知道是聯盟外人士，但是當我們用了精神力擬態儀時，發現這精神力本質竟然屬於我們天蝎星系的一個家族，精神力的最終擬態竟然是一個天蝎星系戰鬥星人，而你，恰巧和他同源……阿部羅，你能解釋下你們家族是不是有個弟弟或者妹妹……或者你把你老公扔出聯盟過了？」
剛想扣動扳機的A1大驚失色，猛的撲上來：「星旅你怎麼了？！」
看到星旅本來就沒表情的臉徹底的冷下來，鍾佑濤也嘆氣：「畢竟，A1是我的人，利特維已經和亞當談好，我，我還不知道該怎麼對A1說。」
士兵都已經上了直升機，利特維拖著鍾佑濤上直升機，鍾佑濤死死的盯著A1，他的眼眶有點紅，嘶啞著大吼：「A1！」
「我該怎麼做？」A1愣神，他知道喪屍很難影響自己，也知道自己或許可以影響一下喪屍，但是他並不知道該如何影響，他只好盯著幾隻喪屍，心裏惡狠狠的想，「滾開！不準靠近我！」
「說說看！」
A1抱著星旅，他摸摸星旅的臉，並沒有流淚，只是笑了笑：「不知道，能不能還給你啊……還給你，你能醒來嗎？」
【分析，假死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做到最完美離開】
「是啊……」多特笑笑，「你好像對地球沒有一點留戀。」
鍾佑濤毫不猶豫的搖頭：「不，我下不了手。」
「我只能撐一會，你們快點吧。」
這時，星旅忽然感覺精神力有了一絲停滯。
「唉唉，這些也都算了，大聯盟這麼多流落人民，這種事情也正常，什麼都好辦，但是也該讓他醒過來……」
他很想和亞當一樣說些什麼，但他動動嘴唇，卻什麼也沒說，他定定的看了星旅一會，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她緊閉的眼睛，然後微微俯下身，在星旅的唇上，稍微點了點，然後笑了起來。
「直接跟他說，你死吧。」
亞當搖搖頭，忽然說：「你是我見過說人類說的最順口的人，總感覺你不是人類。」
「別廢話！我撐不了很久！」星旅大吼，她的精神力正在快速流逝，將無形的東西化作有形一樣的攻擊是多大的消耗這些人類估計想象不到。
「上露台。」
「她，她死了！」A1聲音顫抖。
「怎麼會這麼殘酷呢？」鍾佑濤一邊拿槍一邊喃喃，「又要人家幹活，幹完還要把人家殺了。」
星旅轉頭喊A1：「A1，你死吧。」
鍾佑濤看著A1和星旅，咬咬牙：「走！」
「他醒不過來？」
果然，任務太多了嗎？
而下面兩個人，卻什麼都沒有了。
「怎麼了？」
「哦……我本來還想跟著你到處玩玩……哦不，帶你到處玩玩，基地里的人跟我說了很多漂亮的地方……
「呵，還催著我死。」
「是啊，第一次執行這樣的任務。」多特捂嘴，「對哦，要不是老隊長攔著，你差點也和人馬星的那個誰誰誰在一起了……」
征戰四方的天蝎星人從來不對友好的種族進行一絲一毫的殺戮，這樣會影響他們在全宇宙的聲譽，同樣，這也是一種身為強者的驕傲，友好就代表不需要征戰，不需要征戰便是另一種臣服，對於臣服的種族，何必動手。
A1拚命抱著星旅往樓梯跑，喪屍在後面步步緊逼，他們並沒有看A1，而是直勾勾的盯著星旅。
滾！
他不是沒失去過戰友，這次，只是失去了一個，比較重要的戰友而已。
見A1不願走，鍾佑濤也不強求，他無法承擔華盛頓基地也變成這個基地的下場，他只好吼：「那你把星旅交給我，星旅不可能死的！」
他又轉頭看星旅：「星旅，我發現我還是希望看到你上直升機。」
「沒開玩笑。」
【連接建立，檢查太空梭能源】
A1搖搖頭：「喪屍能進化，我不能進化……一樣的……你們快走吧！」
「對哦，你有休假！天啦！戰鬥狂阿部羅小隊長竟然在意休假了！」多特大驚小怪。
A1一愣，他的精神力停了下，然後他又平和的築起精神盾，幫一個戰士擋住攻擊，笑道：「嗯。」
「不敢死就別死，好好一個大活人，自殺都要別人幫忙，我從不鄙視人類，我也要鄙視你。」
A1無助的望著天空，他沒辦法把星旅送上去，他只能用槍徒勞的逼退喪屍。
｛……那麼，叫飛梭吧｝
「不行，我不能上去！」亞當跳下直升機，無奈道，「我，A1都不能上去。」
星旅走到露台上，看著A1：「這麼久了，你撐得住嗎？」
鍾佑濤和利特維不約而同看向這裏。
「你想讓我怎麼做？直接殺了他？」星旅問的很平靜。
「唉。」她用漢語的音調嘆了口氣，剛才多特對她講話，她差點沒反應過來。
此時圍牆邊已經空無一人，只剩下星旅，A1和亞當三人站著，要是一停止攻擊喪屍就會趁機衝進來，A1和亞當就連自殺都沒空。
多特伸出大拇指：「怪不得上頭最看好你！原來你真的很厲害！知道嗎？非多拉和你領了差不多的任務，她為了保護那兒的生命差點死了！最後還寧願用水母一樣的皮囊和那裡的一個王子過一輩子！可憐了她在這兒還沒配對的信息鏈……」
「亞當看樣子是明白我們會怎麼選擇的，但問題是A1，他是個聰明的人，但是很多時候不願往深處想，而且……他的心智現在還處於一個孩子階段，別看他有時候行為已經像個成年人，那是基地強行訓練的結果，我不敢保證他在知道我們的結論時，他會有什麼心態變化……要知道，小孩子，很容易就走極端……」
門口突然閃出多特的臉：「阿部羅，愣著幹嘛呢？過來啊！」
阿部羅跟了出去，轉彎進了旁邊的一個實驗室，剛一進入，她就臉色一變，盯著裏面的一個精神力加固槽。
A1死後發生了什麼？
「你的任務完成的很不錯啊，過兩天就是失落年代與藍星的歷史遺迹對比展覽了，在大聯盟星河展館舉行，哇，頂級展館哦！這次過後你又能升職了！」多特又神神秘秘的湊過來，「聽說前幾個月又發現了一個失落星球，上面都是圓滾滾的生物，有興趣沒？戰鬥力很強哦！」
星旅搖搖頭：「我記得你說過你討厭人類。」
而此時，星旅的精神衝擊波猛地停頓。
她想了想，抬頭看了看A1。
※※※
說罷就飄出實驗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