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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醫院偶遇

第173章 醫院偶遇

「如果這個月的二十三號,真的像你說的那樣,我會出現食物中毒的癥狀,我百分之百的會相信你。現在,我信你九成,所以我決定,二十三號那天禁食一天。」秦菲兒認真地道。
秦菲兒雖然跟熊展鵬不熟,但是也認得是他,可是秦菲兒並不知道熊展鵬跟王笑有過節。
「我求你件事兒,我最尊敬的一位老師的孫子出車禍住院了,現在還在昏迷當中,她老人家現在傷心的幾度昏厥,我想請你幫忙看看她孫子能不能好起來。」秦菲兒急切地懇求道。
一分鐘后,王笑走出重症監護室,對余老師說道:「我說過,善有善報,你孫子托你老人家的福,完全可以挺過這一關,你可要好好保重身體,等著你孫子康復后,享受天倫之樂。」
張四海聽得目瞪口呆,張了半天嘴巴都沒發出聲來。
「咱們走吧。」秦菲兒望了一眼王笑,知道熊展鵬這個時候過來,肯定會對張四海有所表示,她再不走就有些不識趣了。
「希望你能禁食成功。」王笑說道。
「喂,不好意思,剛才忘帶手機了。」王笑撥通秦菲兒的電話后,抱歉地道。
「小王,你在保險公司上班是吧?」余老師突然感激地握著王笑的手,問道。
王笑亦真亦假地先給張四海解釋一番,表明他不是衝著錢來,這才盯著張四海,有模有樣地說:「從你的額頭及眉骨來看,你青少年時期體格並不像現在這樣健壯。一定是體弱多病,是那種稍一變天就感冒的人,二十八歲之前,你沒少進醫院。三十到三十八歲,是你時運最好的一段時間,身體基本上連個感冒發燒都沒有。但是。三十九歲開始,你的身體開始走下坡路,先是受到皮肉之類的外傷,而後又遭受到傷及骨骼的重傷。不知道我說得對不對?」
張四海的妻子也聽得呆住了,盯著王笑都忘了抹眼淚。
「好。」王笑也明白這其中的道道,應聲道。
「還沒有跟他們提過你,不過,等會兒還是說你是命理師比較好,這樣你說出的結果更容易被人接受一些。還有……」
「事情發生在昨天晚上,我是今天才得知消息的,她孫子張曉銘現在還在昏迷中,醫生說他醒過來的幾率很小。」秦菲兒簡單地介紹道。
「媽,你就坐著歇歇吧,我去送送秦老闆和她朋友。」張四海丟下熊展鵬,對他母親說道。
「我還沒老到走不動路,咱倆一起去……」余老師執著地道。
「你跟余老師提到過我嗎?」王笑問道。他得考慮好等會兒見了余老師和她的家人後,該怎麼說話。
熊展鵬也不知道身旁這個年輕小子,就是那個把他兒子整得很慘的王笑,所以也沒多留意,只是一味地跟張四海套近乎。
「張書記,你還好吧?我聽說你兒子出事了,我這心裏就是猛地一疼。」
余老師的兒子張四海,是金水市工商局的書記兼局長,此刻他正一邊悲愴地勸慰著不住地抹眼淚的妻子,一邊還要照看著坐在椅子上已經哭干淚水都快要哭傻了的母親。
熊展鵬見張四海和他母親一起送客,他也不便跟上,就留在原地跟張四海的妻子套起近乎。
王笑走到滿頭銀頭彷彿靈魂已經抽離身體的余老師跟前,蹲下來,握住她那隻枯瘦的手,望著她空洞無神的眼睛,耐心地對她說道:「余老師,你是個善良的人,要相信好人有好報。我從你的面相上看到得出來,你在三十歲以前,應該經歷過很多常人難以想象的磨難,你都順利地挺過來了,你孫子肯定也能……」
「余老師退休前是我的初三班主任,那時候我年齡還小,由於我母親離世得早,性格有些孤僻,所以在班裡經常被同學排擠。那個時候,余老師幫了我很多,可以說,她在學校既是我老師又像我母親。如果不是余老師,我的人生不可能會像今天這樣精彩!所以。我對余老師的感情很深厚。」
「余老師,張書記,這是我朋友王笑。是非常有天賦的命理師,通過面相給人看災病,從來沒有失誤過。今天我特意打電話請他過來,給張曉銘看看他是不是能扛過這一關。」秦菲兒挽著已經目光獃滯的余老師,哽咽著向他們介紹道。
重症監護室外。一個滿頭銀髮而又略顯清瘦的老太太,就是已經六十三歲的余老師。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熊文富的父親熊展鵬。
王笑一聽,真想轉身走人,可是看到余老師那讓人心碎的眼神,還有秦菲兒信任的目光,他強忍了下來,略一思忖,閉著眼睛小聲說道:「你小時候得過黃膽;十二歲時患過嚴重的肺炎;十六歲時得過因為結腸炎再次住院;十七歲時右腳踩過釘子而化膿,用兩個多月的時間才康復;十八歲時因為打架肩膀被咬傷而感染,一個多月後傷口還沒有完全康復;二十三歲時被蛇咬過;二十六歲時動過一次小手術;二十七歲患上了鼻炎……三十九歲時,腿上愛過外傷。兩年前你斷過一根肋骨。」
「謝謝余老師,你先回去休息休息,保重好身體。」王笑客氣地道。
最終,在張四海一家人的強烈要求和請求下,王笑被允許在採取一定的措施下,在裏面呆上一分鐘。
王笑沒有見過熊展鵬,所以也沒認出來是他。
秦菲兒一邊引領著王笑去重症監護室外面見余老師,一邊向王笑解釋道。
秦菲兒說著,突然停下腳步。轉身盯著王笑的眼睛,懇求道:「如果你真的看出那個孩子再也醒不過來了,麻煩你……麻煩你給余老師說個善意的謊言,她已經年紀大了,如果真的不給她一點兒希望,我怕她熬不住。」
「媽,你坐著,我去……」張四海也激動了,來不及跟王笑道歉,便眼含熱淚地跑去找醫生了。
「什麼情況?」王笑問道。
「我明白。」王笑點點頭道。
張四海也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偷偷地擦起眼淚來。
「好,我就證明給你看,如果我錯了,我二話不說,立刻走人。如果我對了,就請你相信我這一次。我不為錢,我現在也不從事命理師的工作,我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秦老闆是我的朋友,她不忍看到自己最尊敬的余老師經歷這樣的悲痛,所以我才會幫她。還有,如果今天我證明我有這樣的能力,以後你也別再找我給誰算命。我從小就在老家給人算命,現在我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算命,看到他人的災病和磨難,絕對不是一件好事兒。所以,我現在是一名保險代理人。只談保險不談算命,今天破例只是看在秦老闆的面子上。」
別看他現在沒有流眼淚,可是他心裏的痛不比他妻子和母親少,不但要擔心著兒子,還得操心著妻子和年邁的母親別再因為悲傷過度而出事兒。
「你放心,等我回去后,我會向社區里的鄰居推薦你的,別的我也幫不上了,希望我能幫你多賣幾份保險。」余老師激動地道。
「放心,我說的是真的,那孩子命大,真的能挺過來。」王笑胸有成竹地道。
可惡的是,一個多星期前他還聽信了一個命理師的話,花了八千塊錢幫他改運,結果昨天就出這事兒了,他哪會再相信王笑?
秦菲兒也不好拒絕,只好挽著余老師往外走。
「都這個時候了,找命理師有什麼用?」張四海悲痛了道。
「余老師的孫子怎麼樣了?」王笑問道。
「市第一人民醫院,到了記得給我打電話。」秦菲兒說道。
滿頭銀髮的余老師,半天才恍過神來,急切地站起來握住王笑的手。激動得老淚縱橫:「你說的一點兒都沒錯,他們不信你,我信……我這就是找醫生,讓他們放你進去看看我孫子……」
王笑並沒有因此而生氣,無論是哪個男人身處張四海目前這種境地。只要胸膛里揣的還是有溫度的心,都不可能做到絕對的冷靜和理智,在這種情況下說出一些不好聽的話,也是可以理解的。
「真的?哎喲……太好了,謝謝你!」老太太激動得不得了,笑著哭起來。
不過,他並不看好秦菲兒的禁食,他相信無論如何,既然他看到了這個結果,那一定就會發生,除非他動用自己的能力幫秦菲兒轉嫁掉這次並不嚴重的食物中毒癥狀。
對於王笑來說,這一分鐘已經足夠了,因為他只要看看這孩子是否還有未來,並不需要太詳細的答案。
王笑轉過身來,對他說道:「雖然我知道我能做的事情非常有限,我不是醫生,我幫不了你的孩子。但是我相信,我可以幫得了你的妻子和母親,如果我能看出你兒子可以康復,你妻子和你母親都會在你兒子醒來之前,少受些折磨。」
再說,孩子出了車禍昏迷不醒。卻找來命理師給孩子算算還有沒有希望,這本身就是荒謬得不能再荒謬的事情,所以張四海有這樣的質問也正常。
「好,你說在哪個醫院,我馬上過去。」王笑毫不猶豫地說道。
王笑拿出手機一看,有好幾條未接來電,除了秦子妃打來的,其餘都是秦菲兒打來的。
余老師和張四海一直把王笑和秦菲兒送到醫院的停車場,秦菲兒的車子就停在這裏。
不是他不信這一套,在此之前他確實信這一套,經常上山燒香,時不時的還會找命理師給看看。
「說那些有用嗎?別再煩我媽了,讓她老人家清凈一會兒吧!」張四海不等王笑把話說完,便打斷他道。
「哼,還不是那一套?說模稜兩可的話,說給誰聽都有可能會讓人覺得很准,這隻是概率問題。其實你什麼也沒說。」張四海反駁道。
「我送送你們……」余老師感激地道。
「呼……希望你是對的,我真不忍心看到余老師那麼大年紀,那麼好的一人老人,卻要遭這份罪。」秦菲兒動情地道。
「你還是不相信我。」王笑話裡有話地道。
「好。」王笑說完,立刻掛了電話,飛奔下樓,打車直奔市第一人民醫院。
「你剛才說的話,是善意的謊言……還是真心話?」關上車門后,秦菲兒嘆了一口氣,有些沉重地問。
王笑雖然不知道秦菲兒跟她這位老師之間的故事,但是秦菲兒為了她這個老師,可以這麼相信他的能力,這也從側面證明了這位老師對她的重要性。
「前提是,你也得有那樣的本事,我也不是沒有請過風水師和命理師,你們都一樣,說來說去就那幾個籠統的套路,無非是誇誇你,讓你一高興給點兒錢,然後又嚇嚇你,再讓你出點兒錢破災。如果這些真的管用,我兒子還能出這樣的事情嗎?」張四海悲憤地喊道。
秦菲兒和王笑上車后,張四海才攙扶著余老師往回走。
如果秦菲兒真的能靠自己的能力避開本月二十三號的食物中毒預言,那對王笑來說,也是一個很大的衝擊。
一個精明老練的男人,假惺惺地快步走過來,諂媚地拍著張四海的馬屁。
「是的,余老師!」王笑客氣地道。
三十多分鐘后,王笑趕到了市第一人民醫院,立刻撥打了秦菲兒的電話,很快就和秦菲兒在候診大廳碰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