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推銷員》目錄

第240章 好戲開唱

第240章 好戲開唱

「看來那小子騙我了,他說他認識你,還說他親爹不是個東西。」王笑一本正經地調笑道。
「喂?」張偉屏息靜氣,鎮定地道,耳朵仔細地聆聽著,生怕錯過任何可以挖出對方真面目的細節。
王笑檢查了一遍整個屋子,確認沒有任何安全隱患,這才回到書房,用張偉書桌上的座機,撥通了田宗虎的手機。
「不要用箱子裝,找超市購物袋包起來,現在就出發,帶著錢到人民公園假山後面的長椅上坐著,記得帶上手機。」王笑說完,不等對方發問,便果斷地掛了電話。
他點上一根煙,嘆了半晌,還是無奈地提上書桌上那包現金,裝好了手機,匆匆出門。下樓坐進車裡,立刻給幾個能打而且又機靈的弟兄打了一通電話,讓他們到人民公園假山附近隱藏起來,或者是假裝成搞基的情侶在附近晃悠。
「在我書桌都放了一天多了,你要是再不來取,恐怕都能生齣兒子來。」張偉鎮定地調侃道,企圖用這種輕鬆氛圍讓對方放鬆戒備,露出破綻。
「叮鈴鈴……叮鈴鈴……」
「那好,麻煩你把那二十萬現金用超市購物袋包好,現在就下樓開車,送到聽水灣六號樓601房,房門沒有鎖,進來后把錢放在客廳的茶几上,然後你再開車到東區的龍湖廣場等著,記得帶好手機,到時我再聯繫你。別耍花招,否則後果自負。」王笑說完,立刻掛斷了電話。
書桌上的座機突然響起來,張偉立刻掐滅手頭上的香煙,打起精神,猶豫了半晌,這才拿起話筒。
手機響起來,田宗虎一個激靈,放下手頭的香煙,掏出手機見是張偉家的座機號碼,心生疑惑,不知是張偉打來的,還是那個神秘人打來的。
張偉此刻就坐在六樓的書房裡,書桌上放著裝有二十萬現金的一個購物袋,書桌上的煙灰缸里則堆滿了煙蒂。
相比之下,王笑則要淡然許多,回到住處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把今晚的收穫藏好之後,便美美地睡了一覺。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其他人都信了,只有陸美姬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田宗虎本人則在書房裡來回踱著步子,煙不離手,愁眉苦臉,那二十萬的現金,就藏在書桌的抽屜里。
經過大伙兒的努力,今天終於有所收穫,李艷和狐步男各簽了一份五千多元的保單,趙東偉和蘇有豹仍然一無所獲。
「喂!」田宗虎強作放鬆狀,輕聲喂了一聲,盡量不讓對方聽出他的緊張和害怕,因為他還不知道對方是張偉還是那個神秘人。
早會,陸美姬比王笑稍稍早到了兩分鐘,惹得李艷和狐步男等人紛紛向她打聽王笑的情況。
張偉一直在琢磨,是不是田宗虎對他起了疑心,僱人盜取了那兩本賬本,然後又威脅他拿二十萬的現金,算是對他的懲罰。
「劉主任,這可是你說的,等你的肝硬化嚴重的時候,可別過來求我啊!」王笑訕笑道。
王笑走進公司后,狐步男等人便圍了上來,詢問他在派出所又發生了什麼。
「喂。這車不錯,找誰借的?」劉文刀打量著這輛霸氣十足的路虎,艷羡地道。
劉文刀等他走開,心裏又害怕起來,擔心這次真的再被王笑這張烏鴉嘴給言中。
田宗虎這一夜跟張偉的心態還有些不同,他這一夜是在害怕,害怕這個神秘詭異的傢伙拿到錢后,仍然不會交出賬本,他隨時都有東窗事發身販名裂的危險,這讓他如走鋼絲,時刻都有崩潰的可能,一直都是提心弔膽。
但是憑他的直覺,總感覺這裏面有貓膩,可是想了一夜,想得頭都快炸開了,還是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來。
他已經等了很久,眼看著都快午夜時分了,仍然沒有再接到那個神秘人的電話,心裏有無數的疑問。
「媽的,真是個狡猾的傢伙。」張偉閉上眼睛,氣得差點兒沒把電話給摔掉。
就算不能捉住那個神秘人,也得為自己的安全考慮,張偉不得不防。
王笑也沒有解釋,嘿嘿一笑。忽然想起一個人來,話鋒一轉,問道:「劉經理,跟你打聽一個人,劉碩軍你認識不認識?」
「呼……怕了你了,你這烏鴉嘴害得我摔了兩次,每次都這麼狠,以後你離我遠一點兒,我求你了還不行嗎?」劉文刀呲牙咧嘴地忍著疼痛,甩開王笑的手,沒好氣地道。
「閉上你那烏鴉嘴!」劉文刀頭也不回,腳步沒有絲毫放慢,想要趕緊擺脫這個難纏的晦氣傢伙,可是心裏又不爽,便沒好氣地吼了一聲。
「準備好了。」田宗虎強作鎮定地道。
「你小子還好意思說,還不是你這張烏鴉嘴惹的禍,害得我疼得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劉文刀恨得牙痒痒,微微慍怒地道。
「田所長,那二十萬現金準備好了嗎?」王笑拿著腔調問道。
早會結束后,王笑又拉著他們去那個社區,繼續開展活動。
當他站重新站起來的時候,王笑剛好趕上。
「哼,好心當成驢肝肺。」王笑微微一笑。喃喃自語道。
他猶豫半晌,深呼吸了幾口氣,定了定神,這才接通電話。
「劉經理,你看看,我不是已經提醒過你了?怎麼還是給磕上了呢?哎,傷是不重,要是破了皮肉,也得幾天疼啊!」王笑一邊假意去扶劉文刀,一邊假惺惺地道。
劉文刀一聽,臉色微微一變,猶疑了片刻。搖頭道:「不認識。」
王笑笑而不語,也沒有辯解。
田宗虎的老婆早已經睡著,兒子也假裝睡著騙過了父母,實則躲在被窩裡戴著耳機玩遊戲。
此時,屋裡已經空無一人,趙玲玲昨天被打得很慘,今晚自然不敢再回這裏留宿,而張偉本人也被王笑給騙到了人民公園。
「滾……你才肝硬化呢!」劉文刀一聽王笑又咒他患上硬肝化,頓時氣得吹鬍子瞪眼,怒吼道。
「二十萬的現金準備好了嗎?」王笑拿著腔調,輕聲問道。
他看了看表,已經快十二點了,心裏有些焦急又有些害怕,忐忑不安。
如今突生變故,將兩人都推上了深淵邊緣,稍有不慎就將身陷囹圄。
吃完飯,已經是夜裡九點多了,王笑開車把他們一一送回家后,更是到了夜裡十點半。
張偉這一夜絞盡腦汁試圖揪出幕後推手,而田宗虎害怕一覺醒來從警察變成階下囚。
劉文刀一聲驚呼,身體一時失控,當即重重跌跪在台階上,右小腿前方磕在台階稜角上面。疼得他半天沒有站起來,估計是破了皮。
「哼!你小子就吹吧!」劉文刀不屑地笑道。
安排好一切,他才啟動車子,朝人民公園駛去。
「喂,劉經理,別走那麼急,悠著點兒,小心上台階時小腿磕破了皮。」王笑眯起眼睛。一臉詭笑地盯著劉文刀的背影,高聲喊道。
這一次,雖然窗戶上了鎖,但是憑藉他堪比虎獅猛獸的爆發力,很輕鬆地就將小巧的塑鋼窗扇扣子給摧毀,再次翻窗入室。
這種想法似乎太過於牽強,但也絕對不是普通盜賊無意中拿走了這些證物,因為他們就算拿了東西,也不可能會知道他的手機號碼,而且還能跑到田宗虎家裡打來電話,看樣子盜取金條和賬本的人,對他和田宗虎都非常了解,甚至是知根知底。
「人吶,都愛聽吉祥話,很少有人愛聽真話,可事實卻是,吉祥話往往誤了卿卿性命!」王笑念叨著,丟下劉文刀,揚長而去。
「叮鈴鈴……叮鈴鈴……」
「劉經理,牙補上沒?」王笑跳下車,對劉文刀調侃道。
王笑從窗檯後面,望著張偉的車出了聽水灣,這才從窗戶爬到外面,接著攀上六樓。
「你見我借過誰的車?沒車的時候我就是天天坐公交,也不會借誰的車打腫臉充胖子,這就是我自己的車。」王笑輕描淡寫地說道。
他也沒有講述具體經過,也沒有提賠錢的事兒,只是一筆帶過地說是對方故事挑釁,所以他只是做了一下筆錄就出來了。
夜深人靜,他故技重施,悄無聲息地來到六號樓後面,觀察了一下四周環境,提氣運力,攀牆而上,發現五樓有一房人家的窗戶沒有鎖上,屋裡好像也沒有人,便翻身入室,尋到座機,立刻撥通了張偉的電話。
狐步男很興奮,終於簽了第一單,非要拉著大夥去吃飯。
他沒有停歇,立刻開車去了聽水灣,趕到那裡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十一點鐘。
「哎喲喂——」
這一夜,兩人幾乎都是一夜未眠。
無論是身在江湖混的張偉,還是披著正議虎皮的田宗偉,兩人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他們自己心知肚明。
寫字樓前,劉文刀剛剛將車停好,一轉身,正好看到一輛嶄新的路虎攬勝緊貼著他停了下來,看到開車人竟然是王笑。不禁瞪大了眼睛。
劉文刀翻了個白眼,氣呼呼地快步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