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推銷員》目錄

第264章 驚變

第264章 驚變

張偉推門而入。進來之後隨手又掩上了房門。
她這一聲驚叫,倒是把王笑從恍惚中驚醒過來。
他拿起那個已經變色的黃花梨木盒,轉身走到那兩個睡得跟死豬似的男子身旁,抬腳狠狠地踢了起來:「醒醒!混蛋,趕緊給老子醒過來。」
王笑氣急敗壞地一邊猛踹,一邊吼道。
「不知道,反正就是有種不好的感覺。」王笑沉著臉,感覺心裏怪怪地,立刻驅車往住處趕。
「這兩天心裏煩得很,你就別來給我添亂了。」田宗虎焦心地道。
床底下就一個黃花梨木盒子孤零零地放在那兒,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是啊!搞得我心神不寧的。」田宗虎說道。
陸美姬低頭想了想,秀眉緊蹙,有些擔憂地道:「你就不怕洪局長想個法子把你給除掉,省得給他惹麻煩?」
「報社?那小子去《都市金報》的報社幹什麼?」田宗虎忽然臉色陰沉地皺眉道。
「他肯坐下來跟我們一起吃飯,那是有原因的,因為我認識一個他惹不起的人,雖然我跟那個人實際上也沒什麼牽扯,但是在他看來可就有些不一般了,所以他怕的不是我,而是另一其人,自然也不會因為這件事兒就害我。」王笑胸有成竹地道。
為此,他都快瘋掉了,可是又不敢對外人說。
「你怎麼了?」阿飛說著,立刻去扶阿毛,結果他剛碰到阿毛的身體,頭髮也立刻豎了起來,出現了跟阿毛一模一樣的癥狀。
一次性曝光三名在職派所所長的違法違紀行為,還這麼高調,雖然對於百姓而言是好件事兒,可是對於領導們來說,則是一件臉上無光,甚至會搞得那些屁股不幹凈的公職人員人心惶惶,如何處理好這些問題,確實是對洪宴民的極大考驗。
一陣清脆的敲門聲,將他紛亂的思緒打斷。
「壞了。」王笑以為是遭賊了,想到黃花梨木盒還在卧室,暗道一聲不好,便急忙跑了進去。
「說,你們兩個都幹了些什麼?」王笑手裡握著那個已經發黑的盒子,狠狠地踢了兩人一通,憤怒地吼道。
兩人順利進入屋裡,發現裏面真的沒有人,便隨手關上了房門,準備大搜特搜。
王笑想不明白,盒子怎麼會變黑,而且裏面那香爐化成的泥土也變黑了一些。
「進來。」田宗虎提了提神,習慣性地正了正坐姿,抬頭喊道。
「你們兩個到底談了些什麼?我看到洪局長走的時候,那神色好像你捅了他一刀似的。」陸美姬問道。
送走了洪宴民后,陸美姬這才回到王笑身邊。
「怎麼了?跑這麼快,害得我差點兒扭了腳。」陸美姬幽怨地望著王笑報怨道。
阿毛接到張偉的電話時,還沒有趕到王笑的住處,聽到張偉催促,他們只好快馬加鞭,連闖了幾次紅燈,十幾分鐘后終於趕到了。
「那是什麼?」兩人把床掀了之後,阿毛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精緻的黃花梨木合。
「快說!」王笑吼道。
對於那天在派出所門外惹的禍,高宏磊和那幾個傢伙已經識趣地扛了下來,所以張偉也知道,除了王笑手裡那兩本賬本。也沒有其他事情可以讓田宗虎這麼煩心。
「虎哥,這幾天你怎麼了?打你電話也不接,我不放心,所以就過來看看。」張偉掏出一盒煙,隨手給田宗虎點上一根,討好地道。
半個多小時后,他終於將車停到了樓下,來不及等陸美姬下車,便急忙跳下車,一口氣跑到了三樓。
「你懂什麼,我看這個木頭盒子不一般,有點古董的賣相,說不定還真是個寶貝疙瘩。」阿毛說著,走上前去,伸手就去拿放在床底下的那枚黃花梨木盒。
「啊——」
「什麼?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那小子有背景,也不知道怎麼跟黨校的副校長扯上了關係,你這麼胡來,要是被他發現了,那還了得。」田宗虎擔心地道。
「裏面沒人,別浪費時間了。」阿飛在一旁說道,迅速掏出一根細長的鋼絲,捅到鎖眼裡來回撥弄了幾秒鐘,門鎖便被他輕而易舉地打開了。
「估計比那還嚴重,我把他推到了兩難境地。不過,在其位,就要謀其政,不為百姓造福,當這個局長也就有失天職。至於他怎麼跟上面的領導溝通斡旋,那就是他的事情了。」王笑說道。
張偉一聽,仔細一琢磨,也跟皺眉道:「壞了,那小子該不會是帶著賬本去曝料了吧?」
「一個木頭盒子而已,又不是賬本。」阿飛瞅了一眼,不屑地道。
「嘭、嘭、嘭……」
陸美姬見他突然神經質地跑上了車,無奈地踩著高跟鞋搖搖晃晃地跑過來,氣喘吁吁地鑽進了副駕駛室。
「我的人這幾天通過對王笑的跟蹤,已經查到他住在哪裡,跟他全盤的那些人,白天基本上都不在家,估計我的人此刻已經快要把他的老窩給掀個底朝天了。」張偉得意地道。
「不要報警,我丟的東西沒有人能找得回來,把這兩個混蛋的命賠進去都不夠。」王笑悲憤地吼道,他現在不清楚這盒子以及盒子裏面的香爐泥土是不是已經被破壞掉,心情非常糟糕,都有把這兩人碎屍萬段的衝動。
田宗虎心神不寧地坐在沙發里,一會兒凝眉深思,一會兒長吁短嘆。
他說完,迅速跑向轎車,打開車門跳上車,立刻啟動了車子。
此時,剛剛帶著陸美姬從報社談完廣告出來的王笑,忽然像有了心靈感應一般,不禁皺眉道:「不好。」
阿毛站在門外,使勁捶了幾下門,結果裏面沒有任何動靜。
更讓他有些不安的是,他此時也感覺到自己的情緒也有些不大對勁兒。
兩人就這麼抖了足足有一分鐘,才停止下來,雙雙倒在地板上昏厥過去。
到底發生了什麼?
「放心,王笑這會兒在《都市金報》的報社還沒出來,發現不了的。」張偉胸有成竹地道。
結果,他的手指剛剛觸到那個黃花梨木盒子,頭髮立刻豎了起來,口吐白沫,雙目翻白,牙齒打顫,渾身劇烈地抖動,可觸在黃花梨木盒上的手卻像被釘在了上面,甩都甩不掉。
陸美姬跑上來,走進王笑的卧室,看到一地凌亂,而地板上還躺著兩個陌生男人正呼呼大睡,鼾場震天,不禁被這匪夷所思地景象給嚇得驚叫了一聲。
當他打開房門,看到三間卧室的門全都敞開著,除了秦子妃的略好一些,劉敏和楊田的房間簡直亂成了豬窩,而他的房間更是連床都橫了起來。
他猜得沒錯,洪宴民要不是看在許刀峰的面子上。今天王笑就有可能倒霉了,身為局長他絕對不可能容忍王笑這麼把粗暴地把金水市攪個雞飛狗跳。讓他陷入兩難境地。
他們兩人只知道王笑住在這裏,但是並不知道這三間卧室哪一間是王笑的,先搜了秦子妃的房間,發現都是女生的衣服和用品,便沒怎麼在這間房裡浪費時間,立刻去了劉敏和楊田的房間,見有男人的衣服,便把房間里翻了個底朝天,衣物散落一地。
陸美姬皺眉道:「要不要我幫你打個報警電話?有沒有什麼貴重物品丟失?」
阿毛和阿飛兩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阿飛看到阿毛這副模樣,嚇了一跳,以為這傢伙犯了什麼急症。
他也清楚,他這一竿子捅下去,在外人看來不過濺起幾花轉瞬即逝的小浪花,也只有那些像洪宴民這樣身處潭水中的人,才能感受到別人看不見的洶湧暗流。
其實,除此之外,還有那天夜裡那個恐怖的黑影,這幾天那黑影就像夢魔似的,糾纏得他都快要喘不過氣來。每到夜幕降臨,他就像是做了噩夢的孩童。在屋裡睡覺都要開著燈,即使是這樣,一夜當中也得嚇醒個兩三次。
等他跑進房間,看到那個盒子還在,只是變得他都快要認不出來了,如果不是看到這盒子大小和紋路都跟以前那個一樣,他簡直不敢相信這個已經變成烏黑色的盒子,會是那個黃花梨木盒。
張偉倒是沉著,掏出手機給阿毛打了一個電話,想確認一下他在王笑的住處找到那兩個賬本沒有。
阿毛和阿飛此時也想不起來他們是怎麼在這裏睡著的,只記得他們在睡著之前掀開板床,之後的事情就莫名其妙地什麼也不記得了。
兩人忙活一通,結果還是一無所獲,這才來到王笑的房間,把房間里每個角落都給搜了一遍,最後兩人又合力把王笑的板床也給翻了。
阿毛和阿飛終於慢悠悠地醒了過來,一個個渾身酥軟,就像累得虛脫了似的沒有半點兒力氣,吃力地從地板上爬了起來,看到怒氣沖沖的王笑就在眼前,兩人這才驚醒。
「虎哥,還在為那兩本賬本煩著呢?」張偉嘴角一挑,露出一絲令人玩味的笑容,問道。
「你怎麼來了?」田宗虎皺眉道。
從酒店出來后,王笑開車載著陸美姬朝《都市金報》報社駛去,準備去談兩期頭版廣告的問題。
「咚、咚、咚……」
橋頭派出所。
田宗虎慌了神,急得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