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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5章 農夫和蛇

第355章 農夫和蛇

他從美髮店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提醒過王笑,對黃三甲這種人,如果處理得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會惹來大麻煩,而王笑當時的反應卻很平淡,這讓他對王笑輕看了幾分,以為王笑該霸道的時候沒有霸道,該下死手的時候卻錯誤地選擇了慈悲為懷。這就像一個不成熟的獵人布下陷阱,最後卻把大尾巴狼從陷阱里給放出來,這不就是農夫和蛇的翻版嗎?這種錯誤,有時卻是致使的,打蛇不死反被蛇咬都是幸運的,就怕打虎不死反而放虎歸山,最後最成了惡虎口中餐。
「看來南哥真的錯了,美姬不管是做你女朋友,還是普通朋友,都是幸運的。」龍叔說道。畢竟他和陸正南都沒有養過孩子,也沒有弟弟妹妹,因此對這一方面的經驗比較缺乏,沒有其他人想得那麼周到和縝密。
「嗯,怎麼了?」王笑聽到呂妙莎這個時候仍然喊得這麼親切,心裏終於坦然。
呂妙莎沉默片刻,呢喃道:「我身上來了,今天不太方便。」
春花和秋月都很識趣,一進屋就各自回房再也沒有出來,給王笑和呂妙莎騰出足夠多的空間和時間,只是。這兩人一個個都躲在自己房間里安靜地豎著耳朵等著聽那靡靡之音。
「對他這種人不能有任何幻想,哪怕他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會報復我,我也不能給他這個機會。這種人跟隋栗方還不一樣,隋栗方至少還有些顧忌,行事不會肆無忌憚,不到萬不得已不可能會以傷害我的親人朋友來報復我。但是這個黃三甲和那個美髮店的老闆就不一樣了,這兩個傢伙,那是徹底的人渣,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我不能讓他們兩個傷害到我的朋友。」王笑說道。
其實,王笑在美髮店利用死神之眼,看到王大頭和黃三甲近乎滿身邪氣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不能讓這兩個傢伙活得太久,他這所以輕易地放走了王大頭和黃三甲,主要就是因為張小媚在場。
「哦,我覺得,咱倆還是分開住比較好。我不是懷疑你是真心喜歡我,但是我也明白。這個世界上只有男人和女人,沒有聖人和聖女。我已經不是純真少女,特別是我爸媽給我營造了那樣一個生活環境,讓我比其他女孩兒更早更深刻地認識到,那些抱著結婚之後一輩子都能夠與丈夫舉案齊眉相敬如賓的想法的女孩兒,是多麼的可笑和天真。我承認,一開始接近你。我就抱有私心,只是想體驗一段完美無撼的戀情,然後果斷地抽離出來,從此可以心無旁騖地做一個獨來獨往的女強人。做我自己熱愛的事業。所以,我們現在分手,不是你虧欠我,而是我虧欠你,我真的沒想到我會陷得這麼深,也沒想到在決定抽離的那時候,會那麼猶豫,一直拖得現在,耽誤了你那麼長時間。給你添了這麼多的煩惱。應該道歉的是我。」呂妙莎說道。
「誰也不用還,這是你應得的,以後那些錢就是你的了,不會有任何問題的。」王笑說完,轉身走了。
王笑倒也樂意被她們宰,只要呂妙莎有面子,她們吃得開心,多花個五六百塊錢算不了什麼。
「我說咋這麼重呢!」秋月說道。
呂妙莎看著王笑那個大箱子,不禁皺了皺眉,她還以為王笑這是把衣服都帶來,以後要住到這裏呢!
本來他是想過來跟呂妙莎商量商量,看能不能在過春節的時候,仍然以他女朋友的身份陪他過家過年。可是,呂妙莎說了那番話,讓他也意識到自己太自私了,呂妙莎已經堅持要分手,他卻還想把她陷得更深,所以立刻打消了帶她回家過年的念頭。
王笑給她們買的東西不少,春花提到手裡沉甸甸地,腰都彎了下去。
他不只是擔心張小媚對他的看法會有轉變,更主要的是不想讓張小媚有心理負擔和心理陰影。他大張旗鼓地幫她討回公道、出口惡氣,本來是好事兒,可是如果太過頭了,矯枉過正,就會起反作用,會讓張小媚認為是她害得這兩個人很慘,會讓她覺得自己是個殘忍的罪人。
王笑直接把那個大箱子拎到呂妙莎的房間,放在衣櫃最底層。
王笑下樓,坐進車裡,怔了一會兒,摸出煙盒點上了一支。
「前些日子,那兩個奇怪的人給了我一百萬的分手費,現在還在我卡里存著,我也找不到他們是誰,不知道該把這些錢還給誰。」呂妙莎說道。
現在張小媚已經認為事情結束了,所以也是他開始行動的時候了,馬上就該過年了,他可不想夜長夢多,讓這兩隻跳蚤給他添堵。
在他看來,張小媚還是個單純的孩子,今天這事兒她已經很自責了,如果再當著張小媚的面對黃三甲和王大頭下死手,張小媚肯定會以為他太小題大做,得理不饒人。
王笑幫著她們分揀衣服,忙活了十幾分鐘才完工,得知她們三個還沒有吃飯,便帶著她們去海底撈吃火鍋。
「那箱子里裝的是什麼?」呂妙莎進屋后,並沒有急著上床,而是心事重重地問道。
「黃三甲?你擔心他會報復你?」龍河山問道。
「沒關係,我就是來看看你,那個箱子,我先放你這裏,過段時間我再來取。」王笑說完,轉身就要出去。
春花和秋月也不客氣,坐在下來后爭先恐後地點了一通,把平日里敢看不敢吃的高價海鮮之類的,幾乎全都點了一個遍,在她們兩個心裏。王笑就是一土豪,不宰他宰誰?
他並沒有過多的解釋,至於龍叔和陸正南對他有什麼看法,他根本就不在乎,他的人生,不需要這兩個人來評價。
「衣服。」王笑騙她道,想看看他要是搬過來,呂妙莎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雖然已經是晚上九點鐘,天寒地凍,火鍋店的生意卻非常紅火,仍然人聲鼎沸,桌桌爆滿。好在海底撈的服務比較好,等桌的時候可以免費做美甲。可以免費擦皮鞋。他們等了近十分鐘,三個女孩兒都做好了美甲,才空出一張桌子。
王笑聽到龍叔的疑問,只是淡淡地說道:「張小媚還是個孩子,讓她看到太血腥和暴力的事情。有些不太合適。」
她哪裡會想到,這裏面會裝著兩百多萬的現金,重達一百四十余斤,別說是一隻手,她就是兩隻手全用上,使出吃奶的力氣也不可能提得動。
所以,王笑在美髮店的時候適可而止,暫時放走了黃三甲和王大對,但是這並不代表這事兒就已經畫上了句號,他本來就是打算跟這兩人秋後算賬的。
「哎喲,你這裏裝的是啥?這麼沉。」秋月一邊扶著差點閃著的腰肢,笑著嬌嗔道。
「這我就不明白了,以你的身手,今天在美髮店裡直接就能把黃三甲和王大頭打得服服帖帖,要是你多說一句話,我也不介意派幾個兄弟把他們給處理掉,讓他們屍骨無存。本來我以為你會這麼乾的,可是你最後卻輕易地放走了那兩個傢伙。當時我還以為你跟我和方哥不一樣,心慈手軟下不了手,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麼回事兒。」龍河山好奇地問道。
那一刻,龍叔忽然就認同了陸正南的看法,認定王笑不可能成得了大事。
他已經在珍娘兔肉館吃過飯了,這會兒並不怎麼餓。坐下來后一直都在跟這三個女孩兒打趣聊天,只是偶爾動一下筷子。
「哦,我差點兒忘了,裏面裝著幾個金屬器材,還是我來提吧。」王笑說著,從秋月手裡接過箱子,輕鬆地提進屋裡。
可是,現在事情卻出現了轉折,龍河山甚至都懷疑王笑這小半天的工夫,是不是又遇到高人給他點化了。
秋月本來以為王笑手裡提的那個大箱子里裝的可能是衣服,也許是王笑打算搬來跟妙莎一起住了,誰知從王笑手裡接過來之後,沒提防這箱子會這麼重,整個人都被箱子給墜得打了個趔趄,箱子重重地掉在地板上。
「哥。」呂妙莎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又喊住了他。
房門打開,春花和秋月擠在門內,看到王笑拎著一個箱子和滿滿一購物袋的零食,笑容燦爛,幾乎不約而同地沖裡間的呂妙莎喊了一聲王笑來了,然後春花就伸手接王笑手裡那鼓鼓的購物袋,秋月則去接王笑手裡的那隻大箱子。
他抽完一支煙,掏出手機,給龍叔打了一個電話。
龍叔也是個聰明人,若論鬥智斗勇的戰鬥和勾心鬥角的遊戲,他可比王笑要老練,這大半生的積淀,很多時候讓他比常人看得更透徹,就算偶有迷惑,也會一點就透。
「龍叔,關於今天在美髮店那個滿臉橫肉的傢伙,能告訴我一些更詳細的信息嗎?」王笑等電話接通后,也沒跟龍叔過多地客套,開門見山地問道。
他們吃完飯,回到住處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十一點鐘了。
「妙莎,你不用說這些話的。我也不是一個完美的男人,我也有七情六慾,我也會犯很多錯誤。我希望我們永遠也不用向對方道歉。」王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