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情敵（上）
石飛俠低聲道：「不知道休斯現在在做什麼呢？」
石飛俠好奇地問道。「他沒有元殊界的通行證吧？也能去嗎？」他回想自己在精靈界差點被當做非法入境的慘痛經歷。
休斯和金離開。安東尼奧沉寂，斯馬爾天天追著安東尼奧，心甘情願地當搬運工。雷頓依然悶著頭搞發明，阿沙則是一天睡到晚，再吃到睡。
金道：「如果是好事就趕快說吧。」
石飛俠道：「說起來，你剛才說他是狼人族最後一任共長，聽起來好像是萬萬人之上的樣子。那為什麼要跑來當什麼廚師？」
斯馬爾驕傲道：「安東尼奧是狼人族最後一任共長。現在狼人族的族長都是東方族族長和西方族族長輪流擔任的。」
石飛俠猜測道：「你說他會不會半夜三更留封血書不告而別啊？」通常嘴上什麼都不說的人，行動起來才出人意表。
金將身子往後靠，哼哼唧唧道：「賴皮，只准你自己玩，只准別人被玩。」
雖然不在同一張床單上，但好歹是在同一個屋檐下，一想到伊斯菲爾就在身邊觸手可及之處，石飛俠這覺就睡得非常踏實。踏實到日上三竿，斯馬爾來回報和狼人族溝通的情況時，他還賴在被窩裡不肯起來。
斯馬爾道：「你不知道安東尼奧是前任的狼人族族長嗎？」
伊斯菲爾很心安理得地默認。
「沒人告訴過我……」他撅著嘴巴聳肩道，「難道我需要為這個道歉嗎？」
石飛俠又好奇了，「為什麼是他家的事情？」
「難道安東尼奧也是你王兄？不然你在自豪什麼？」石飛俠故意調侃他。
每月一次的狼人團每次都靜悄悄地來，又靜悄悄地走。諾亞方舟著實風平浪靜了一段日子。
斯馬爾臉色一整道：「已經和狼人族聯繫過了，東方族的普拉克長老確認叛變在逃，現在正受到狼人族的通緝。」
「我只有一個問題。」由於以前參与過把石飛俠打包送給伊斯菲爾的壯舉，所以斯馬爾看到眼前的情景時還是保持著相當的鎮定。「他是今天早上才滾下來的，還是一個晚上都呆在那裡？」
金轉頭，莫名其妙地看伊斯菲爾，「他怎麼了？」
斯馬爾冷哼道：「我王兄是精靈王，你覺得我有必要叛變嗎？」
四目相對，石飛俠立刻掛上笑容，朝下面招了招手，「歡迎光臨！」
伊斯菲爾緩緩加了一句道：「元殊界很複雜，逆九會在那裡很活躍。」
斯馬爾睨著他，「你除了臉皮之外，哪裡厚了？」
金嗖得站到他身邊，低頭問道：「什麼猜測？」
「如果是壞事的話，能不說就別說吧。」
「當然，這隻是我的一個猜測啦。也許是個巧合。」石飛俠怕他一個衝動闖出什麼禍，連忙迴轉道。
「他的決定呢？」伊斯菲爾的聲音重新喚回他的意識。
斯馬爾附和道：「會不會是為了救某個狼心狗肺的人，所以不小心挨了一刀？」
石飛俠說的很感性，「他的背景與我無關，我認可的只有
但即使日子這麼過，石飛俠還是覺得很不滿。
石飛俠恨恨地瞪著他，「你以為節能燈泡就不算電燈泡嗎？」真是的，一個還沒走，一個又來了。
但金這時候已經完完全全陷入不安的幻想中去，哪裡還聽得他說什麼。「我要請年假！」他看著伊斯菲爾，臉上的表情無比認真和堅決。
等腳步聲完全消失之後，石飛俠才猛地想起狼人剛走，這幾天不可能再回來，也就是說今天來的很可能不是常客。傷春悲秋的情緒頓時一收，他趴在圍欄上俯瞰大堂，等著客人出現。
「這很難說。具體請參照你的二王兄——洛克蒂尼。」
石飛俠聽到他的話先是一楞，隨即眼睛亮起，再然後擱在床上的整張臉都亮了起來。
「不去了。」石飛俠沒精打采地趴在圍欄上，金離開之後，他就成了老油條。反正斯馬爾來的比他晚，沒什麼資格管他。而伊斯菲爾和安東尼奧有不會管他。至於雷頓和阿沙……完全可以忽略。
石飛俠壞心地慫恿道：「你也可以特例一下嘛。我當你的後盾。」
石飛俠放下手，自言自語道：「他來做什麼？」
伊斯菲爾打斷他的沉思，「狼人族？」
伊斯菲爾等他們倆都互相瞪著沒話說了，才開口道：「安東尼奧知道么？」
「總算有點自知之明啊。」斯馬爾欣慰。
斯馬爾理解地低喃道：
大約過了二十幾分鐘，身影果然如願出現。
石飛俠一本正經地回答道：「忠厚。」
石飛俠道：「不知道是不是和蘭卡在一起？」
金道：「我沒什麼，只是一覺醒來覺得背有點疼，所以四處走走，環緩下痛苦。說起來，我背怎麼會這麼痛呢？真奇怪啊。」
金道：「哎，被你這麼一說，我覺得好像……」
金嘆氣道：「某某人難道不覺得自己有點重色輕友了嗎？」
「就是說……」金緩緩從門口走進來，「有人嫌棄有些人當了電燈泡。」
「很閑么？」伊斯菲爾淡淡道。
斯馬爾站在金的身邊，被餘波掃到，沒撐過一分鐘就宣告投降，早早地拋棄金獨自走了。
「有客人來了。」雷頓停下腳步，回頭看著他，「你要不要一起去？」
他們倆在一起做的最多的事就是一個看書，一個嘮叨。其次就是伊斯菲爾念客史給他聽，不過只是純念，沒有任何語調起伏和註解。雖然伊斯菲爾的聲音很好聽，容貌很好看，但是……光看光聽不能當飯吃啊。
斯馬爾嘆氣道：「最近狼人族的處境越來越不好，境內的肉價一而再再而三的上漲，但最好的肉卻送去矮人族和地獄來換取物品。普拉克長老加入逆九會就是想改變目前的狀況，為更多的狼人謀取福利。可惜用錯了辦法。」
「知道，我第一個就告訴他了。」斯馬爾頓了頓，才欲蓋彌彰地解釋道，「畢竟是他家的事情，他早點知道也好。
「……」金一撩額發，朝他拋了個媚眼道，「以身相許好不好？」
石飛俠很快地接道：「被我煩死的。」
金面色一凜。
金畢竟和石飛俠經歷過多次合作，臉皮神功雖然沒到登峰造極，但應付這種場面還是輕而易舉的。只見他笑眯眯地挑了把沙發坐下，完全將伊斯菲爾和石飛俠一冷一熱的目光忽略。
金有些站不住了。
雖然說在他死皮賴臉，死纏爛打的招數下，伊斯菲爾終於對他天天來房間蹭地板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兩人的關係也僅僅是同居密友，離親密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斯馬爾道：「你知道麻雀是怎麼死的嗎？」
石飛俠沒反應。
在他驚訝的同時，那抹身影似乎也感受到他的目光，緩緩抬起頭。
「……」
金收斂笑容。
斯馬爾：「……」
「……」
伊斯菲爾伸出手，電光在掌中閃爍。
金轉身就走。
「人其實是很衝動的。不然也不會有什麼落跑新娘，什麼搶婚事件。」他的臉色突然變得有些奇怪，似是想到了什麼很困擾的事。
石飛俠抬頭看著天花板，單手在床單上畫圈圈，「可惜有些人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
斯馬爾一窒，半天才道：「二王兄是特例。」
「如果是一般的事，那就挑著說吧。」
斯馬爾皺眉道：「什麼意思？」
伊斯菲爾漠然道：「這與我有關嗎？」
對方很快收回目光，當做沒看到似的，徑自朝樓梯走去。
伊斯菲爾還沒回答，石飛俠就從被窩裡探出頭
「呃，我就是好奇好奇。」
伊斯菲爾挑眉，「你賠。」
伊斯菲爾想也不想地回答道：「好。」
他的不滿主要來自於伊斯菲爾。
「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石飛俠看著金，慢吞吞地開口。
斯馬爾想了想，才明白他問的是安東尼奧的決定，「他什麼都沒說。」
石飛俠看了半天終於認出那抹身影是誰，瞳孔猛然放大。
斯馬爾反應極快地回答道：「和這樣優秀的同事一起工作，難道你不覺得與有榮焉嗎？」
石飛俠摸著下巴道：「你有沒有覺得，蘭卡和休斯前腳才剛走，逆九會後腳就到了，很蹊蹺？」
「你去哪裡？」
「想讓我出去你可以直說。」金的聲音從牙齒縫裡擠出來。
斯馬爾獃滯地看著他，彷彿才第一次認識這個人。
石飛俠徐徐道：「不知道算不算壞事，只是我的一個猜測，但是和休斯有關。」
斯馬爾道：「這樣只會讓狼人族處於更加不利的狀態。」作為狼人族在諾亞方舟的代表，不報而別的後果很嚴重。
金的笑容微僵。
「同情敵人是叛變的預兆，你要小心啊。」石飛俠涼涼地提醒道。
經過又一場講解課後，他下樓透氣，正好看雷頓急匆匆地走過。
「哇。當上長老都要叛變，難道他還想當族長不成？真是太貪心了。」石飛俠坐起身，但整個人還是裹在被子里，好像一直披著繭的毛毛蟲，只露出個腦袋參加會議。
雷頓又匆匆忙忙地向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