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帕米爾商行
按照服務小姐的指示，羅伊來到牆邊的凳子上坐下耐心等待。
以他們這些一年級學生的水平，根本不用考慮。
附魔皮靴——初級速度的標準陣法圖上標明過，二十七條陣法線中，有三條屬於可更改範圍，剩下的二十四條則不能更改。
進入書店后，羅伊便直接走向一個標示著附魔類的角落，抬頭一看，鬆了一口氣。
兩名身穿芬蘭學院附魔分院四年級制服的一男一女兩名學生正在低頭激烈地討論著。雖然他們已經刻意壓低了聲音，但和他們相隔幾米的羅伊卻仍然能夠聽得清清楚楚的。
怎麼這裏也能碰到同行？羅伊好奇地睜開眼睛，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這張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紙上，居然有附魔！
「這個簡單，我們可以對陣法圖做一下改動，只保留最主要的幾條陣法線。我昨天做過計算，應該還是有希望的。」
「您好，這是您的序列號，當喊到號碼的時候，請你到櫃檯辦理業務。」
再砍掉一條，依然成功。
這本書他上次來的時候就已經非常想買了，可是當時他甚至連學費都沒有湊夠，自然沒辦法奢侈到拿出十三枚銀幣來購買
砍掉陣法圖中的幾條陣法線？先不說本來就只有二十七條陣法線的附魔皮靴——初級速度被砍掉幾條后還能不能成為一個完整的附魔，就算真的成功了，附魔效果又該弱到何種地步。
服務小姐清麗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繼續提高自己的附魔水平，賺取更多的錢，然後用這些錢再提高自己的附魔水平，再賺取更多的錢……
完成兩百雙皮靴的附魔后，羅伊從胖子手中接過三十四個銀幣，瞅了他一眼，並沒有計較胖子居然扣除了四個銀幣的所謂「場地使用費」，離開商店。
不理會胖子想要吃人的眼神，羅伊徑直走進內室。
一絲慚愧閃過，羅伊體內陣法力發動，探向紙面。
「我什麼時候變成你的了……莫名其妙。」羅伊皺了皺眉，把金幣和書都放進貼身口袋收好。「如果沒別的事情的話，我要去進行剛才沒做完的工作了。至於材料和場地使用費……」羅伊頓了一頓，續道：「從我今天的報酬里扣好了。」
他並沒有急著離開回到學院，而是轉了個方向，走進商店街的一家書店。
羅伊一直以為自己身為一
羅伊伸手剛一接過表格，神情一動。
羅伊可以斷定，就算能夠在附魔皮靴——初級速度上把這兩條試驗成功了，也完全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每一名附魔分院的學生臨近畢業時，都要交上一份畢業附魔設計，只有通過考核后，才會被承認為芬蘭學院的畢業生。
胖子眼神忽然轉厲：「這一枚金幣我也有份！」
「因為材料是我的，店面也是我的，甚至你這個人都是我的！」
待到老附魔師一直消失在兩人的視線外，羅伊和胖子這才回過神來。
羅伊怔了一下，忽然想起自己手上的號碼就是二十七號，連忙停止胡思亂想，走到四號櫃檯前。
二十七？二十七條陣法線么？
畢竟這本書對於他提高自己的附魔水平非常有幫助，而他之所以能夠在這幾天內賺了這麼多錢，還是因為他的附魔。
「二十七號，二十七號顧客，請到櫃檯辦理手續。」
「為什麼？」
雖然在課堂上，斯卡利曾經
拿著服務小姐遞給自己的代表序列的標牌，羅伊禁不住心裏讚歎，大商行就是不同，各個環節居然都能處理得這麼到位。
這個發現實在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那為什麼砍掉十三條后依然可以附魔成功？羅伊心裏有些疑惑。
「我想要郵寄點兒錢。」
羅伊驚訝地發現，二十七條陣法線足足被他砍掉十三條后，按照推算結果居然仍然可以附魔成功。
「我不同意！如果採用低級材料的話，普朗頓指數會低於標準太多，我們根本不可能完成這次附魔。」
再砍……
想必這兩名四年級的學生此刻就是在為畢業附魔設計爭論。
這就是羅伊此刻的理想。
「郵寄業務請您前往四號櫃檯進行辦理，帕米爾商行竭誠為您服務。」
這還是他第一次來到這個芬蘭城最大的商行。
而這三天內，他因為各種各樣突然發生的事情，居然在短短几天內邊賺取到了二金幣五十四枚銀幣，外加
如果不是他體內的陣法力實在已經不夠，他恨不得現在就開始進行試驗。
「請在這張表上按照說明填寫。」服務小姐遞出來一張表。
「您好，帕米爾商行竭誠為您服務，請問您需要什麼業務？」櫃檯里的服務小姐一頭紫色長發，雙瞳深藍，看起來不太像是坎帕斯公國的人。
按照課堂上所教授的附魔基礎學來說，每個附魔的標準陣法圖和附魔公式雖然都可以進行一定範圍內的更改，但是想要保證基本的附魔成功——也就是產生一定的附魔效果，那麼這個範圍其實很小。
仔細觀察了一下，羅伊確認還要不少時間才能輪到自己，便閉上眼睛，專心恢復精神。
採用低級材料顯然是不可行，因為附魔皮靴——初級速度本來就是一級附魔，用的就是最低級的材料。
羅伊偷聽了一陣后，覺得這兩名四年級的學生雖然想法很大胆，但是如果真按照他們所討論的情況，還是有一定的可能性獲得成功。
用低級材料完成高級附魔？直接砍掉陣法圖中的幾條陣法線？
羅伊點點頭，左右觀察了一下，這才向商行內大
不過羅伊正好覺得無聊，乾脆就在腦海里推算起來。
剛才在胖子那裡前後進行了四百次附魔，無論對於陣法力還是精神都是巨大的消耗，如果不再趁機好好休息一下的話，羅伊懷疑自己一晚上恐怕恢復不過來。
拿起書本，付賬完畢，羅伊離開書店，卻也還是沒有回到學院，而是又轉了個方向，來到商店街上裝飾最為豪華的一棟建筑前。
他知道今天已經是四月五號，距離學期末已經只剩下兩個月的時間，而對於四年級的學生們來說，則是已經臨近畢業。
羅伊忍不住把他們討論的問題聯想到自己這幾天因為進行過太多次而無比熟悉的附魔皮靴——初級速度上。
先砍掉一條試試，成功。
不過他們爭論的問題對於現在的羅伊來說有些高深。
《論材料對節點的影響》
「可是……」
「您好，請問有什麼我可以幫您的？」雖然羅伊身上的穿著除了那件芬蘭學院制服外處處透著寒酸，但帕米爾商行的服務小姐仍然露出了最親切的笑容，以溫柔如水的聲音問道。
這種情況下，他當然要趕緊把這本書買下。
「呃……我想要往家裡寄兩枚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