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神秘裝置
陳佑有心留下的另一個活口，他相信無論如何夜瞳必定有話跟她說的。
「你的意思是希望同時安排北部戰區方面的事務？」
陳佑在黑暗中奔走搜索一陣，確定再沒有意外的活人存在後，才奔近夜瞳身旁，不必掩飾聲音的詢問究竟。
這般又疾行一陣，終於見到另一輛車子。上頭坐著六個人，遠遠抬手與陸主席招呼。
陳佑點頭應句，不再糾纏此事。轉而道：「離詩語的問題，我會按規章提出建議，極力爭取將她收歸機構所用。但是，她呢？她是否願意。」
原本因驚懼而跌座地上的人，僅僅遲疑發愣一瞬，忽然就不再發抖，動作敏捷的從地上起身，扶上夜瞳的手臂。
他不知道夜瞳發生什麼事情，但既已確定該到的人都已到達，當即決定下手。
陳佑便不多言，身形一閃撲近到陸主席身前，一拳轟碎他的心臟。腦海中卻禁不住浮現此刻這人臉上的表情，他對於夜瞳的確存在特別的信任，不同的交情。
說話中，車子停下。陸主席帶領著下車，十分熟悉此地黑暗和道路的領著他們前進。
這時分，陳佑在黑暗中憑人體自然散發的熱能捕捉位置，已經接連將二十六個人的內臟震碎，又毫無聲息的放平地面。
陸主席很奇怪夜瞳竟不開口自我介紹，耐心和黑暗中的其它人一併等半響，終於忍不住開口提醒。
三個小時過去的很快，當陸主席道出發時，又殺死個隨從，說是為慶賀夜瞳這個好朋友的步入另一個層面的升遷。
黑暗中，一個
夜瞳邊自聽著邊自吃肉，待他說罷，才推開離詩語送至嘴邊的烤肉，喝口酒，淡淡道：「我沒興趣。」
夜瞳恢複原本的面貌，她身旁的離詩語，早已坐倒地上，一臉的愣呆，眼裡摻雜著無法相信，無法接受的複雜。
便又感覺到離詩語的顫抖，本見慣死人，甚至親手殺過許多人的她在這時卻變的恐懼死亡氣息。
陸主席掩飾不住得意的道：「一點不錯！黑白旗的名字由來是因為這座遺迹，黑白旗得以聯合操縱那許多教派也是因為這座遺迹！」
陳佑無法立即相信這話，卻更難懷疑夜瞳。
陳佑本以為夜瞳會有話跟他說，沒想到不是這樣。
陳佑看著這等環境狀況，不知怎的，腦海中忽然浮現垂暮森林中那座地下古遺迹。
夜瞳沒有回答陳佑，在黑暗中輕輕蹲下地上人面前，輕聲開口道：「我仍舊需要你，這麼長的時間里你一直做的很好。無條件的服從我的意願，為我做任何你願意不願意的事情，甚至為我學習戰鬥以及殺人，為擺脫花瓶的無意義化甘願如其它人一樣投身到殘酷的環境鍛煉自己的能力。我服從於少主人，但我有感情，黑白旗中唯一讓我希望能留下的人只有你。你不會沒有用處的，加入機構也會展現你的光彩，會繼續跟我一起以覆滅黑白旗教會之一加盟到其它反紅國組織，瓦解它們。」
夜瞳做驚詫狀，脫口而出道：「古遺迹？」
這般移動一千二百步時，從夜瞳身上忽然亮起微弱光芒，與之同時整座遺迹開始有動靜。
三人在黑暗中緩慢移動，離詩語忽然發出聲驚叫，與夜瞳一併險些被地上的屍體絆倒。
就見陸主席神秘一笑道：「三個小時后你就會知道答案。」
直到黑暗中有個聲音詢問時，才聽陸主席道：「我有心要為大家介紹黑白旗組織目前最出色優秀的主角，當然要故意在最後到達。」
車子終於駛出通道，投入到一片漆黑的寬敞空間。
又自別有深意的注視夜瞳那張冷冷淡淡很不以為然的臉半響，才開口道：「可非當大哥的我教訓你，恩賜教雖然有幾分戰鬥力，但坦白說根本不算什麼。現在的你不過是一教之首，我們黑白旗有多少個教派你大概也有耳聞吧？倘若你能執掌組織中的財團，你等若同時掌握幾十個教派的力量，高下之分不言而喻。」
下方的通道似天然形成又經過人為加工修築，路上都有照明設培，寬敞能容納三架雪獸驅使的車子同行。
陳佑忙閃身過去扶住，提醒道：「小心些，這裏只有我們三個活人。」
「如果可以的話。」
他發現越往深處走，夜瞳的臉色越變的蒼白，甚至能察覺到她極力抑制仍舊顫抖的身軀。但他不能問，甚至不能多看夜瞳，他扮演是個沒有命令永遠石頭般呆板的人。
「夜瞳永遠不會欺騙，背叛，傷害少主人。」
兩掌震死陸主席身旁護從同時，
陳佑臉色一變，禁不住想起許多事情，語氣古怪的緩緩道：「滅絕辛德的使命？」
「還有這等事情。」
「那豈非如你一般？目前在北部地區的戰鬥狀況很好，血色煉獄般的世界讓我通體舒泰之極，可不想如你般陷入這種無聊的生活方式中去。」
「什麼？」
陳佑正待再說時，地上的離詩語忽然說話。
「是的。少主人，其實每個天使都有自己的都市，當能尋找到自己的都市時，就能打開完全的力量，化身為相應的天使王。同時被開啟都市記憶中的命令執行當初製造時寄託的希望。」
夜瞳出言道謝，末了又好奇問道：「陸大哥，這地方怎會成我們組織首腦碰面的選擇？遊客來往不絕，雪原中更有許多以獵殺野獸營生的村莊。」
「哈哈哈哈……別人都說你疑心病重，到今天我才相信啊！」陸主席聽夜瞳話不由失笑出聲，又舉杯相邀飲酒，末了道：「稍安毋躁，稍安毋躁。」
「少主人不必擔心，四天使的奧秘當初已經被辛教授破譯，這條指令已經不再成為高於一切的存在。辛教授用灌注血液的方式驅動我們一次次重生，讓我們成為予以生命活力之人絕對忠誠的伴侶。所以，少主人的意願高於一切。」
「可是，少主人，黑白旗雖因此會變成散沙變相被瓦解，但仍舊有部分力量存在。今天就不曾看到揚凡，或許背後幫助他的人根本不在場，他們仍舊能掌握一部分力量進行統一。」
陳佑聽
夜瞳分明認得這裏，每每遭遇建築，道路分叉口時，總能準確的道出前進方向。
「我一個人做不了主，但絕不會忘記替你爭取。」
陳佑眼看著離奇古怪事情的發生，靜靜等到遺迹再度徹底歸入黑暗中，夜瞳重重舒出口氣時，才問道怎麼回事。
卻讓人覺得這是個安葬無數巨人的墓地。
夜瞳的手緊緊握住他，艱難開口道：「少主人，不必留陸大哥活口，我沒有話跟他說。」
原本一片黑暗的遺迹開始亮放七彩顏色的光芒，越漸耀眼。陳佑看清身旁的建築，形態十分古怪，身旁座座高聳的建築形態全如疊起堆高的棺材，井然有序的街巷道路。
夜瞳只帶了離詩語和扮演石頭人的陳佑一起。
當按耐不住，第三次發出疑惑詢問的時候，陳佑已經在黑暗中幹掉其它在場的人，悄聲無息的靠近他身後。
「原來你是夜瞳，陳佑是你扮的，你總說徐青身邊的陳佑是假的，其實你自己才是假的。你換張臉，不許我透露你本來的事情只怕別人猜疑。你從開始就在騙我……但我不怪你這些，我只想問你，母親是不是你害死的？她的病本該還能活兩年。」
陳佑默然不語的在前方開路，心下十分矛盾。他覺得夜瞳是想告訴他離詩語到底有多聽話，是希望讓他考慮留其不殺收歸進機構。
連陳佑的眼睛也看不見任何景象，只聽陸主席開口道：
「噢？恩賜教新任教主來了？」
黑暗中夜瞳
她就忽然變成個能吸收光源的無底洞，遺迹的光亮不停被吸收進身體，如此持續半響，遺迹的光亮開始微弱，最後又再陷入昏暗，彷彿所有的光亮都已被夜瞳吸收進身體般。
他的想法夜瞳知道，他猶豫半響，終於還是開口道：「你千萬不要騙我，如果事實不是這樣，我寧願現在帶著痛苦殺死你，也不願意在以為安然的情況下忽然無可奈何的必須殺死你，你了解我的一切事情，該知道我從小的夢。儘管已不在讓我從睡夢中一次次驚醒，但我一直疑心那是否某種預兆，此刻絕不希望預兆中的對象竟然是你！」
遺迹中亮起的耀眼彩光，開始星星點點的脫離棺材，高飛，在半空聚集，然後又緩緩落下，降至夜瞳身上。
「這座古遺迹具有吸收一切光源的奇妙能力，希望你們不會怕黑。哈哈……」
他們乘坐著當地的移動工具，由雪獸拉的車子，在茫茫大雪的天地中前進足有一個多小時，穿過數處被隱蔽極好的冰川內部通道，漸漸往昏暗的地下深處前進。
陳佑感覺到夜瞳的狀況十分奇怪，分明想要開口卻偏生難受的不能張嘴似的，黑暗中，更察覺她整個人竟靠離詩語扶持才勉強站立。
便聽夜瞳那久違的本來聲音答道：「這座遺迹叫做黑夜之都，本是屬於我的。剛才一接近便自動與都市中央的意識中樞連接，開啟了原本禁錮狀態的能力，現在遺迹中存儲的黑夜天使能量已經全被我吸收，遺迹本身再沒有絲毫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