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王爺俏皮妃》目錄

第266章 痛苦

第266章 痛苦

「害羞呢?」
何楚楚的身體松垮下來,看著懷裡的流溢,撥了撥他面前因為淚水和汗水粘濕的頭髮,蒼白的臉色,青紫的嘴唇,都好嚇人,似乎流溢真的死了一樣,何楚楚木在那裡,太累了,即使給流溢的,只是一個擁抱。
洛亦天握緊何楚楚的手,輕輕拍著何楚楚的背,何楚楚太累了,很快就重新進入了夢想。
流溢撇了何楚楚一眼,這個女人不是明知故問么,非要在洛亦天面前露出點馬腳才樂意哦,調皮的笑了笑,沖洛亦天和何楚楚說道。
「只怕誰要向誰求饒。」
何楚楚笑了笑,拿起筷子,勉強吃了兩口。
「怎麼才回來呢?」
「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他。」
「不好。」
「這麼一大早就打擾別人睡覺,我氣色能好就怪了。」
何楚楚倒吸了一口涼氣,在這會兒,汗血寶馬應該和現代的寶馬差不多了,流雲果然豪氣,出手大方,洛亦天冷冷一笑,指了指流溢。
何楚楚愣住了,這個念頭的存在是可怕的,何楚楚搖了搖頭,好不容易收起來的眼淚,再次溢了出來。
流溢淡淡的說道,把假話說的跟真話一樣,何楚楚愣了愣,打撲克,這會兒就有撲克了,不對,不對,仔細一想,這個大眾娛樂玩具應該是流雲傳給流溢的,流溢知道自己知道,所以說了這個答案,簡直妙了,何楚楚看了流溢一眼,不禁懷疑了一下,這孩子撒謊的技巧太好了,以後是不是得適當的提防點,這在一方面,何楚楚想拜個師了。
何楚楚點了點頭,下午的六個時辰就像長征一樣,自己這般樣子,不知道流溢明天早上能不能夠稍微恢復一下,不能被洛亦天看出任何端倪。
何楚楚瞪了流溢一眼,在心裏暗嘆他的聰明,能把所有的話題拐到不該拐的地方,也是一種出眾的本事,佩服了,流溢得意的笑笑,看著何楚楚,洛亦天冷著臉,這個小子,該收拾了。
流溢故意壓低聲音,裝作和何楚楚說悄悄話一樣,但其實,他的聲音整個大廳都聽的到。
「早上好。」
何楚楚心裏想著這下壞了,被追月看到了,日後洛亦天問起來,追月肯定是個大麻煩。
何楚楚想說些話轉移流溢的注意力,但一切都是徒勞,流溢悶哼出來,已經無法將自己克制在無聲的痛苦之中,縮的像個蝦米一樣,何楚楚的眼淚順著眼角慢慢滑了下來,抱著流溢,居然如此清晰的感覺到他身上的顫慄,他在努力的克制自己,卻無法做到。
打開門,外面已經全黑了,但毒發時間較早,應該還沒有到午夜,挪到拐角,追月迎面走來,看到像跌倒了水裡的何楚楚,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何楚楚用最大的力氣抱緊了流溢。
「可是,下次怎麼辦,還有下下次,下下下次……」
洛亦天柔聲說道,何楚楚笑了笑,洛亦天真的變了,身後依靠的這個男人,怎麼能和當晚掐著脖子紅著眼睛說要殺了自己的男人畫上等號。
何楚楚溫柔的打了聲招呼,洛亦天笑了笑,回應道。
洛亦天笑了笑,對丁伯說道。
何楚楚也想睡了,剛閉上眼睛,流溢握著自己的手就加大了力道,何楚楚恐懼的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流溢,已經面色蒼白,滿臉是汗,眉毛都擰在了一起。
話還沒說完,流溢的身體又開始不受控制的顫慄起來,何楚楚簡直無法在忍受,這是怎樣的痛苦,這是怎樣的折磨,為什麼偏偏要降臨在流溢的身上,他只是一個孩子,一個像男人的孩子而已,熐言之,為什麼要這樣做,為什麼要將痛苦加註在別人身上,毀了流溢。
「打撲克。」
「姐姐,如果死了,是不是就可以早點結束這樣的痛苦。」
大手一揮。
何楚楚其實還有點累,爬上流溢的床,指了指旁邊的位置,流溢躺了下來,何楚楚拉著流溢的手,回頭看到流溢不好意思的笑,非常可愛。
洛亦天俯下身子,親了親何楚楚的額頭。
「碰到什麼了,就想跑。」
流溢眨了眨眼睛,洛亦天每天最大的興趣好像就是和自己過不去了,也是,一邊是親姐姐,一邊又是每天打壓自己的親哥哥。
流溢的手握成了拳頭,過了幾分鐘,因為痛苦,連握拳的勁兒都沒有了,剩下的,只有再往一團的縮,何楚楚的眼淚不停的傾瀉下來,滴在流溢的臉上,和流溢的汗水和淚水混在一起。
何楚楚恍然大悟之後就是無盡的尷尬,怎麼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扭頭一看,洛亦天的臉又開始臭起來了。
洛亦天瞪了流溢一眼,流溢呵呵一笑,閉了嘴。
「不會,姐姐以前也是這樣,姐姐剛來到這裏的時候,不適應,任何人都走不進她的心,可是,她唯獨對我很好,真的是親人那樣,我恨過她,恨她走的太決絕,不過,那天看到她幸福的樣子,我就知道,她的選擇是對的。我祝福她,但也很想念就是了。」
流溢看不下去了,何楚楚再是這幅表情,洛亦天投湖自盡的心情就有了。
何楚楚氣鼓鼓的瞪了洛亦天一眼,一大早就和人唱反調,還真是洛亦天的風格。
在被子里的手往上一抬,碰到了一個硬物,何楚楚楞了下,慘了,怪不的洛亦天說不好,怎麼忘了男人在早上這麼重要的生理現象。
「收著吧,丁伯,擬定請柬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記住,百毒宮是一定要請的。」
洛亦天笑了笑,撲上來,吻住何楚楚的唇,何楚楚溫柔的回應著,這樣以來,兩個人起床的時間都快到了中午,何楚楚趴在床上,一點都動不了了,早知道就應該推開洛亦天的,誰知道有了第二次,還有了第二次和第三次,何楚楚的頭上全是汗,這會兒都快初冬了,室內還熱的不行,洛亦天穿好了衣服,才把何楚楚抱起來,一點一點的稍顯笨拙的幫何楚楚也穿好衣服,何楚楚的腿是軟的,剛走兩步,癱倒在洛亦天的懷裡,洛亦天壞壞一笑,大橫抱起何楚楚,來到前廳,流溢已經在等著了,何楚楚仔細看了看流溢,除了臉色還有些蒼白以外,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才送個了口氣,捶打著洛亦天,洛亦天放何楚楚下來,把筷子遞給何楚楚,何楚楚先給流溢夾了菜,再給洛亦天挑了些,看著流溢。
何楚楚白了他一眼,現在什麼都吃不下去,想到將要到來的,何楚楚的手心都是汗。
何楚楚坐起身,流溢蜷在一起,咬緊嘴唇,滲出殷洪的血跡,何楚楚嚇的不知所措,來了,還是來了,何楚楚一陣慌亂,什麼都做不了,什麼都幫不了,伸出手緊緊的抱著流溢,流溢睜開眼睛,滿是絕望的眼神。
何楚楚無奈的要緊,本來昨天都快要累死了,今天一大早還要做個運動,說不定會虛的連路都走不了,可是再看洛亦天這一臉輕蔑的樣子,何楚楚的心氣更為不順了,抬起身子,一手支著頭,輕輕的摩挲著洛亦天的臉,靠進洛亦天,用近乎于蠱惑的聲音,輕輕的說道。
何楚楚靠近洛亦天,輕輕的枕在他的肩上,洛亦天感覺到了,伸出手攬著何楚楚,回頭溫柔的看著她,何楚楚輕輕一笑,低下頭,洛亦天翻了個身,正對著何楚楚。
何楚楚給流溢加了菜,坐在一旁,靜靜的看流溢吃飯,流溢倒吸著涼氣。
轉眼中午就過去了。
追月的眼珠子轉了轉,這個理由很牽強,不過,夫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如果夫人不肯說實話,那也一定有她的道理。
「幹嘛呀,光是看著,你不用吃飯么?」
流溢搖了搖頭。
何楚楚有些冷,山谷里的空氣濕潤,溫度自然低的多,何楚楚打了個哆嗦,洛亦天抱緊了她,洛亦天身上的味道很好聞,即使剛剛才從外面回來。
「怎麼,現在這麼害怕我,是不是不敢了?」
第二天早上,是何楚楚先醒來的,醒來的時候,看到洛亦天還在身邊,心裏就是滿滿的暖意,像被太陽曬過一樣。
「不可以這樣想,我們會挺過去的。」
洛亦天皺了皺眉頭。
追月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何楚楚坐在椅子上,歇息了一會兒,趕緊把身上的衣服換下來,這才穩穩的端起茶杯,像一個平常的等待丈夫回家的老婆一樣,何楚楚怎麼想都覺得上天對流溢太不公平,這件事完全是熐言之做的太過分,今天本也該是熐言之毒發的時間,但天尊會給他控制毒性的藥丸,流溢和自己什麼都沒有,只有苦苦的承受,如果這樣,倒不如讓熐言之享受毒發,把藥丸給流溢,何楚楚似乎想出來些什麼,握著茶杯,冷冷笑了笑,像極了洛亦天的神情。
「夫人,您怎麼了?」
「讓你等這麼久,是我的錯。」
何楚楚看著調皮的流溢,幾次都是這個孩子解了圍,還把自己嚇的出了一掌心的汗呢。
畢竟,他不是熐言之,而且,就算是熐言之,也只是在蝕骨毒發作之時,溫順的等待,等待毒性的減弱。
何楚楚害羞一笑,默默的往床的另一邊滾,洛亦天一把把何楚楚撈回來,眯著眼睛,挑釁的看著何楚楚。
洛亦天確實是後半夜回來的,何楚楚那是靠在軟榻之上,已經迷迷糊糊的睡著了,聽到輕輕的推門聲,何楚楚驚醒了,但太困了,也懶得爬起來,洛亦天輕輕的走過來,摸了摸何楚楚的臉,抱起何楚楚,走到了裡間,輕輕地放在床上,蓋好了被子,何楚楚睜開眼睛,平和的看著洛亦天,洛亦天看到何楚楚調皮的樣子,颳了一下,她的鼻頭,何楚楚笑了笑,很是疲憊。
「今天氣色不太好,怎麼了?」
「就是棋子的另一種形式,姐姐和我都會玩,要不要教教你,讓我贏幾兩銀子先。」
流溢的眼裡滿是絕望。
何楚楚不能在這裏多待,洛亦天早上給追月說晚上會回來,熐言之就算把他拖到凌晨,他都一樣會往家裡來,何楚楚站起身,不自覺的晃了晃,好不容易站穩了,腳和灌了鉛一樣,往前走。
「不要說這樣的話,我們會好起來的,不要忘了,大漠里還有你的姐姐,你們還有幸福的會面,還有……」
「嫂子,要成親啊。」
這種語氣就像妻子詢問晚歸的丈夫一樣,洛亦天笑了笑,很喜歡這種感覺,這麼晚回家,房間還亮著燈,還有一個人在等著自己。
何楚楚羞得滿臉通紅,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乾脆做鴕鳥狀,不理洛亦天的無厘頭式調情,洛亦天追過來,看著何楚楚,輕蔑的笑了笑。
流溢閉上眼睛,靜靜的閉目養神,他的睫毛很長,皮膚又好,活脫脫一副純真嬰兒的模樣。
丁伯點了點頭,何楚楚愣了愣,請柬,大浦堡有什麼大事,迷茫的看著流溢,流溢奸詐一笑。
「姐姐,給我刀好嗎?」
「黑風客棧已經將馬匹悉數送了回來,還多加了二十匹汗血寶馬,說是對您的補償,您看著二十匹我們是收還是還回去?」
流溢的臉埋在何楚楚的懷裡,不想讓何楚楚看到自己因為痛苦而扭曲得面部表情,何楚楚能做的,只有用力抱著他,給他僅僅的溫暖,很快,流溢沒有抗太久,昏迷過去。
洛亦天抿了一口茶,回頭看了看何楚楚,又看了看流溢。
何楚楚撲哧一笑,流溢這個辦法好,先把補償這件事做好了,回頭再送回去,還不耽誤大家的感情。
吃晚飯,追月端上茶水時,稍稍看了何楚楚一眼,何楚楚緊張個半死,生怕追月將昨天看到的自己的那副失水的狀態告訴洛亦天,不過追月倒是安守本分,到此為止,一句多出來的話都沒有,擺好茶水,也就下去了。
何楚楚轉過身,和流溢臉對臉,真是俊俏的一個孩子,這會兒剛剛有些男人味兒,小受的氣質依舊有,少了些,這兩種感覺在他的身上很協調,像孩子又像男人。
何楚楚甚至在祈禱,祈禱老天能夠聽到自己的願想,不要讓流溢想過來,就這樣睡過六個時辰。
沙漏里的沙子還在悉悉索索的往下滑,流溢已經昏迷半個時辰了,按何楚楚看到熐言之毒發的規律,下一次的發作馬上就會到來,只要流溢睜開眼睛,刺骨的痛一定會毫無延遲的席上全身,像被魔鬼一點點侵蝕一般。
沙子從沙漏一點點滑下,何楚楚可以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聽的人毛骨悚然,沒有人會像自己和流溢一樣,這般安靜的等待痛苦的來臨,降臨在流溢身上的不幸,老天就是拿出全部,都無法彌補。
何楚楚的臉嚇的蒼白,流溢太小了,他沒有辦法承擔,就想選擇最後的辦法解脫自己。
流溢嘆了口氣,也沒吃多少,何楚楚叫追月來把盤子都收了下去,之後就讓追月不用管這邊的事情了,追月點了點頭,也沒有多問什麼。
「我不在的時候,你們兩個都做了什麼?」
何楚楚在洛亦天的唇上回應了一下,洛亦天上了床,抱著何楚楚。
追月怕何楚楚出什麼事,跟在何楚楚身後,送她到了卧房門口,何楚楚推開門,走了進去,又往後倒了一步,認真且嚴肅的看著追月。
懷中的流溢睜開眼睛,何楚楚苦笑了一下,流溢也勉強扯開嘴角笑了笑,鬼都能看出來他笑的有多麼費力,流溢動了動嘴唇,聲音都是沙啞的。
何楚楚咬著牙,對熐言之的恨已經沒有辦法用語言來形容。
「你累了吧?」
何楚楚愣了愣,背後升起一陣冷氣,有些尷尬,流溢笑了笑,看著何楚楚,沒有她那麼緊張。
何楚楚眯著眼睛,一臉迷惑,洛亦天不禁覺得很受傷,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記性,居然把這麼大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在黑風客棧答應的時候,何楚楚還很積極的說。
「堅持住,堅持住,不要胡思亂想,我在,姐姐在,我們會保護你。」
「收下,回頭我有空再給姐姐趕回去。」
何楚楚點了點頭,流雲也是個非常幸福的女子,雖然不了解她的過去,但至少她現在,有挂念她的弟弟和朋友,這就夠了。
「沒事,就是和流溢那個臭小子玩潑水,被他搞的全身濕透了。」
正品這茶,丁伯走了進來,朝洛亦天行了禮。
何楚楚就這樣抱著流溢,一次又一次的看著他在痛苦中昏死過去,再從痛苦中醒來,蝕骨毒一次比一次活躍,流溢的清醒時間就一次比一次短暫,因為有昏迷和醒著的對比,毒發時的痛苦被放大了上萬倍,何楚楚不害怕洛亦天中途回來,因為熐言之會拖住他,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等待,直到夜幕降臨,六個時辰終於過去了,流溢已經沒有力氣了,全身濕透,像才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何楚楚也是如此,費勁力氣,將流溢放好,被子蓋好,才跌跌撞撞的走到桌子前,倒了杯水,端起水杯時,手都是顫抖的。
「你說,我們怎麼辦,你姐姐的馬匹,也是下了血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