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王爺俏皮妃》目錄

第312章 暗殺

第312章 暗殺

「那就好,收拾東西吧。」
聲音冷冰冰的,卻震撼了何楚楚,怎麼可能,他,熐言之,站在自己的面前,手中握著武器,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
何楚楚的舌頭開始打結,話都說不清楚了。
眼神中似乎又說出不的話,張張嘴,最終沒能說出口。
轉念又想到了熐言之,那個瀟洒且頑劣的教主,對待自己的時候,像火一樣,隨時可以感受他真心表達出來的愛情,對比起洛亦天,一個在極地,冷冰冰的樣子,要凍死自己,另一個卻在赤道,硬生生融化了自己死過一回的心。
熐言之甚是煩惱,昨天晚上的暗殺估計是這一生中最失敗的,愣在那裡像個傻子不說,還錯過了暗殺的時機,不過無所謂,就是現在,自己也能一個手捏死面前這個柔弱的女人,但是為什麼一想到這兒,心裏就像哽住了一樣,快喘不過氣來了。
何楚楚搖了搖頭,這一輩子,有這兩個人在回憶中,是否已經足夠了,何楚楚裹緊了衣服,風颳得越來越大了,不知道是因為天氣讓自己能夠這麼沉靜的思念兩個生命中無法抹去的人,還是自己真的淡然了,現在,如果有人罵自己太貪心也好,事實就是事實,自己很想他們。
給了足夠的時間讓兩個人和這個熟悉的地方道別,三個人一起走在路上,心情莫名的有些沉重,慢慢的,也就習慣了,小丫頭開始活波起來,氣氛才稍微好轉一些。
何楚楚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冰山,熐言之這個不尋常的樣子,太陌生了,何楚楚的心有些痛,為什麼會變得那麼冷漠,甚至針鋒相對。
天尊讓自己執行這個任務,從給自己畫像,告知她的名字的那一刻,整個人就覺得不舒服,像被什麼堵住了一樣,氣都喘不上來。
「謝謝姑娘好意,我和丫頭在路上只會給您增加負擔,算了,這裏挺好的,與世隔絕,除了那些照看農田的農夫,沒有什麼人打擾。要不我再給你裝點紅薯在路上吃。」
「好,我死也可以,在我死之前,想問一句話,你是誰?」
嘆了口氣,還是有些不舍,自己本不喜歡那些奢華的裝飾,這個簪子是純白玉做成的,是在當初壓箱底兒的陪嫁物里一眼看中的,即使這樣,都偶爾帶,畢竟是余尚書和余夫人為余楚楚準備的陪嫁物品,今天卻在這裏派上用場,何楚楚多少覺得有些對不起兩個老人。
「我說你現在沒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
熐言之從何楚楚的手中把手抽回來,放在胸口上,很難受,非常的不舒服。
何楚楚警惕的張開手臂擋住來人,來人不緊不慢,就在原地和自己僵持著,這才讓何楚楚感到更加的奇怪,心裏通通的打鼓,祈求老天爺能夠幫幫忙,打又打不過,跑也跑不了,要是他來索命,只有死路一條了。
「姑娘,這個簪子看起來是個珍貴的東西,如果真的不捨得,就不要當了,我和女兒可以回去的,有些東西很珍貴,不是隨便拿來用金錢衡量的。」
「這位壯士,您不是找錯人了吧,我何楚楚從來沒有的罪過人。」
熐言之壓低聲音吼道,何楚楚不知道熐言之現在是什麼情況,在他第一次蝕骨毒發的時候,不是這個樣子,他很依賴自己,依賴自己的懷抱和溫暖的,現在,和那個情景截然不同。
何楚楚脫口而出,真的是他,何楚楚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這個小子,在這裏跟自己演什麼戲。
耐不過這樣折磨人的感覺,熐言之鬆了手,何楚楚倒在床邊,一直坐在椅子上打盹的婦人醒過來,扶起何楚楚,害怕的看著床上半躺著的死神一樣的男子。
與此同時,熐言之的胸口突發劇烈的痛,不亞於蝕骨毒發時的強度,頭好痛,看著何楚楚失望的眼神,熐言之像被掏空了一般,沒有了靈魂的空洞。
失望的看著瞪著自己的熐言之,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你,你,說,什什,么么?」
何楚楚上前一步,抱住熐言之,眼淚刷刷的流了下來,熐言之愣在原地,現在是不是該下手了,本來自己就喜歡在暗殺的時候玩一玩,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投懷送抱,更沒想到的是,自己居然下不去手。
「熐言之,你走吧,我好累。」
何楚楚也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自己也能看出來熐言之不認識自己,要不,就算是開玩笑,他也不會拿刀對著自己,還有熐言之眼中透出的掙扎和痛苦,何楚楚都記在心裏。
還好孩子有精神,婦人也是干農活的人,腳程速度方面沒有任何問題,再加上婦人熟悉這裏,走了些捷徑,到了黃昏的時候,剛剛好到鎮子上。
用冷冰冰的語氣重複道,熐言之努力不去想總是在腦海中出現的人,可是,無論如何也無法平靜下來,想刪掉那個樣子,根本不可能。
何楚楚僵在原地,手指著熐言之。
「喂,俠客,我再問你話,殺了我可以,告訴我你是誰行嗎?」
這個自稱熐教教主的人也覺得很奇怪,為什麼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子,很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一直在想她是誰,想到胸口發悶,頭是昏的,都沒有任何的成果。
何楚楚站在原地,熐言之這個樣子,是不是生病了,很擔心,剛伸出手想試試熐言之額頭的溫度,熐言之伸出手就鉗住了何楚楚的喉嚨,力氣之大,讓何楚楚發出聲音的空隙都沒有。
「不,他不會殺我們的,只是我不知道他怎麼了,他怎麼變成這樣了。」
「我是,我是熐教教主,你還沒有資格知道我的名字。」
何楚楚驚訝不已,反應過來,趕緊將熐言之扶起要放到在床上,婦人和丫頭愣是沒有看懂眼前這一幕到底是哪跟哪,看到何楚楚扶其熐言之,趕緊來搭了把手。
「這個簪子是很珍貴,是我的爹娘送給我的,現在這個時候,它正要派上用場呢。」
這第一句話的內容有點出乎何楚楚的意料,後背都是寒意。
熐言之還記得昨晚這個女人自報的姓名。
何楚楚喘著粗氣,指向門口,熐言之眯著眼睛,腦子中一片混亂,看著何楚楚失望的樣子,心裏好難受,自己是個殺手,是百毒宮熐教的教主,暗殺行動完美無缺的人,為什麼會在這裏下不去手,還有,這個女人,她到底對自己用了什麼法力,不要說對她出手了,就連她靠近自己,自己就會不舒服,不是討厭的那種感覺,而是,她似乎有一雙無形的手,緊緊地握著自己的心臟,但也就是在這一瞬間,自己有充實的感覺,彷彿這個女人,給了自己靈魂。
「可是,我怎麼覺得,這個人,他不認識姑娘呢?」
「你是何楚楚?」
婦人想了想,點了點頭。
說著放下懷中的丫頭,就要起身,何楚楚拉住婦人,指了指頭上的朱釵,還有脖子上一直沒有卸下來那顆洛亦天送給自己的琉璃珠,手腕上閃著翠綠色光的鐲子。
何楚楚伸出手,飛快的揭掉熐言之矇著面的黑紗。
何楚楚是第一次和殺手面對面,還是如此奇怪的殺手,不免有些搞笑,他一直看著自己,想在想問題,自己哪點長得發人深省了。
「這些,都很值錢,所以不用擔心路上的事情,況且,我缺一個嚮導,你正好合適,帶上丫頭,我們馬上出發。這附近有小鎮子么,或者有當鋪么,我把它們當掉,就可以了。」
何楚楚緩和了一些,看看熐言之,他到底怎麼了,還是那麼喜歡捉弄人,這個時候,不應該緊緊的保住自己,回應剛剛的那個懷抱么。
熐言之躺在床上,眉頭緊皺,拳頭緊握,何楚楚輕撫他的臉,一臉擔憂的神色。
何楚楚懇切的說道,就算帶上兩位,路上快馬加鞭,十天應該可以趕得到,進入皇宮,找紫龍玉璽,應該要費些時間,回程就卯足勁兒,用內力吧。
「把你的臟手拿開。」
鎮子繁華的地方不大,就兩條街,三個人繞著走了一圈,在街的末尾,看到了一個小當鋪,何楚楚摸了摸手上的鐲子,最終決定把簪子拔下來,先當掉,一路上上慢慢來,才能做到資源細水長流。
幸好落至天不知道自己還有這般能力,要不時間上肯定不夠。
「姑娘,這位俠客是誰,他是來殺我們的么?」
何楚楚靠得越近,她身上的味道更濃,肆無忌憚的鑽進來,瀰漫到整個胸腔,熐言之低下頭,手上的短刀已經被自己扔掉,雙手抱頭,痛苦不堪。
婦人一邊緊緊的摟著嚇的說不出來話的丫頭,一邊不安的問何楚楚。
何楚楚搖了搖頭,擔心的看著床上的熐言之,視線都無法離開。
「十五公裡外有個小鎮,應該有當鋪。」
「熐言之。」
「熐言之,是我,不要鬧了。」
何楚楚退回一步,熐言之聞著何楚楚身上的味道,沒有辦法停止去想出現在自己腦海中的人影到底是誰,頭好痛,痛的熐言之緊緊地握著拳頭,青筋暴起,表情也變得猙獰,何楚楚嚇了一跳,靠近熐言之,扶著他,難不成,蝕骨毒發作了。
「姑娘認識他?」
熐言之就保持著僵硬的造型,何楚楚哭了一陣的,熐言之就僵硬了一陣子。
何楚楚上前一步,走近熐言之,熐言之一動不動,這個女人,膽子不小。
何楚楚嘆了口氣,鼻頭凍得的通紅,只知道是冬天,這樣下去,就快到新年了吧。
來人搖了搖頭,何楚楚的話讓他振作起精神。
「滾開。」
何楚楚的餘光;瞥了眼身後發抖的婦人和丫頭。
何楚楚拿捏好一切,等婦人和丫頭收拾好一個小小的包裹,三個人即刻上路,婦人牽著孩子,回頭看看了曾經住過的已經破舊不堪的房子,眼角濕潤了,何楚楚不忍心看兩個人難捨的表情,背過身,悄悄擦了淚水。
何楚楚帶著婦人和丫頭找到個旅館,條件還過得去,房間很小,還是在頂層,垂直距離一人都不到,這個房間還是婦人執意要住的,何楚楚很感動,也能感覺到婦人的真心,這應該是這麼長時間唯一體驗到的溫暖的氣息了。
這個女人,是因為害怕才哭的么。
何楚楚自嘲是個吃貨,加快了腳步,走到門口時,感到不對勁,自己下去時明明關好了門,怎麼現在閃開了一道縫,何楚楚意識到有事發生,快步跑到門前,打開門,一道黑影立在床邊,何楚楚嚇了一跳,看不清來人,他手中的刀明晃晃的,發出刺眼的寒光,何楚楚大喝一聲。
何楚楚不知所措,手一松,熐言之通的一聲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晚上,何楚楚睡不著,待婦人和孩子甜甜睡去的時候何楚楚披上衣服,輕輕打開門,下了樓梯,走到外面,抬頭仰望冬天里格外明亮,格外近的月亮,默默的發獃。
婦人看著何楚楚焦急的樣子,躺在床上的俊美男子,似乎是何楚楚非常挂念的人。
轉身一步一步莫名沉重的上了台階,心中一陣發空,難不成情緒感傷,也會有飢餓感。
說完,下定決心,走進了當鋪,過了一會兒,何楚楚從當鋪中出來,因為在現代的時候,多少做過點貿易,和商家之間的推拉何楚楚很熟悉,一陣討價還價之後,這個簪子的價錢還不錯,至少可以撐十天了。
想起剛剛的一幕,到現在婦人還心有餘悸,男子冷漠的眼神就足以殺掉一個人了,何楚楚說認識他,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懷疑。
何楚楚咳嗽兩聲,手扶住喉嚨,好半天沒有喘過氣。
何楚楚也不敢輕舉妄動,只能死盯著來人,越開越奇怪,越看越熟悉。
何楚楚無力的坐在床邊,眼睛不眨的盯著熐言之,是不是等到他醒過來,一切會回到以前那個樣子。
這個時候,洛亦天在哪裡,他在做什麼呢,那天的傷好了沒有,是真心的表白,還是看到了自己,隨手演出的一場鬧劇,腦子裡有些亂,何楚楚聽到風晃動樹枝的沙沙聲,外面很冷,卻不及自己內心冰涼的十分之一。
「我認識,比誰都了解他,這個笨蛋,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一邊的何楚楚糾結的看著熐言之,點了點頭。
熐言之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看向何楚楚時,故作鎮定。
何楚楚拿著錢袋走出來,小心翼翼的給婦人和丫頭看過後,塞在了袖籠了,所謂錢不外露,尤其在這種陌生的地方,何楚楚更加的小心,少有不慎,就會讓現在的情況雪上加霜。
來人愣了一下,還是保持著對峙的姿勢,何楚楚有些鬱悶了,沒見過這樣的,又不進攻,也不逃跑,到底是誰。
刀就這麼握在手中,熐言之的心裏是空的,從來沒有這麼空蕩過,似乎像是丟了什麼,到底是什麼,熐言之不清楚,自己為什麼不拒絕這個女人,把她狠狠地推開,然後再胸口上狠狠地戳下短刀,回去像天尊復命。
何楚楚皺起眉頭,耗下去也不是辦法,今天晚上看來是活不過去了。
何楚楚咬了咬凍得烏青的嘴唇,太冷了,鼻涕都流下來了。
回頭壓低聲音問道。
第二天天微微亮,何楚楚感到自己緊握著的手動了動,敏感的睜開眼睛,抬頭看到熐言之正緊盯著自己,用一種陌生的冰冷的眼神,何楚楚打了個寒顫,熐言之眯起眼,何楚楚等待他對自己說的第一句話,希望熐言之告訴自己,昨天晚上只是他的一個玩笑。
躍步到黑影身邊,飛起一腳踹在黑影身上,黑影往一邊閃了閃,晃了兩下,重新站住腳,床上躺著的婦人和丫頭聽到何楚楚的聲音醒來過來,看到眼前的景象,婦人下意識的抱緊了丫頭,縮在了牆角。
何楚楚移步攔到偷襲者面前,從身形看來,是個男人,臉上蒙上黑紗,手中拿著短刀,眼睛透著寒光,似乎要把自己活剝了,這是什麼人,和自己有什麼仇,何楚楚很害怕,不知道他的目標是誰,自己從沒有在江湖上惹過事情,不會是沖自己來的吧,婦人也是個老實人,更不會有仇家,要不就是這位俠客找錯了。
來著眨了眨眼睛,面前的女人聲音很熟悉,一個影子一直在自己的腦海中回蕩,還有清爽如銅鈴般的笑聲,努力去想,就是看不到臉。
何楚楚柔聲勸道。
只是,這個女子剛剛報名何楚楚,難不成,自己的消息有誤,跟錯了人。
婦人看何楚楚糾結的樣子,意識到自己和女兒似乎拖累了這個姑娘,好心勸道,何楚楚抬起頭,沒精打採的沖婦人笑了笑。
「滾,離我遠點。」
何楚楚不明白,很多事情都想不通,他出現在這裏,那個刀對著婦人和丫頭,其實,床外側原本躺著的是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及時趕到,婦人和丫頭豈不是幫自己做了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