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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3章 早朝

第323章 早朝

追月走上前,接過空了的葯碗,放在盤子里,正要走。
追月和御風相視一望,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該幫皇上解釋一下。
何楚楚想了想,回答道。
洛亦天抬起頭,目光投在軍事輔相的身上,笑了笑。
洛亦天皺起眉頭,聽軍事輔相說下去。
追月放鬆心情,這一關一定要過去,做好夫人囑咐的事情。
追月生氣的對御風說道,御風正要去落實這件事請,何楚楚叫住了他。
「皇上萬歲。」
「夫人為什麼會和下毒這件事沾上邊呢,一定另有其人,御風,要拿到那個人才行。」
何楚楚無神的看著窗外,洛亦天的居所應該離這裏不遠吧,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氣,如果他在自己的身邊,一定能夠感覺得到他。
「是,我會照辦的。」
這個問題自己從第一天宣布之後,每一天上朝,這個大臣就要提出來,永遠都是相同的話,很煩,很沒有新意。
按理說一天都沒有吃飯,何楚楚卻不覺得餓,披上追月一早為自己準備好,放在旁邊的外袍,走到窗前,打開窗戶,下雪了,今天早上的星星點點,經過一天,居然鋪了一地。
來不及多想,追月打開門,房間里一片漆黑,因為窗戶都是緊閉的,一點光都沒有,社么都看不見,追月心裏很急,點起蠟燭,帶有了點昏黃的光,走到內室,看到還在銅爐邊呆坐著的何楚楚,心裏的一塊大石頭才算落了地。
「平身吧。」
有提到了這個話題,何楚楚一直裝作遺忘了的一部分,追月提出來,自己也不怪她。
「這個,夫人,不是你想的那樣,皇上在沒有選擇當流蘇國的皇帝之前,是想通過挑撥突兀國和絡繹國之間的關係來達到讓至王爺動搖或者頭痛的目的,之後,事發生了一些誤會,不過,都解決了。」
本不應該吃驚的事情,追月做出這般的反應,在丁伯看來,追月的作法是有些不妥當,不過還好,洛亦天這會兒甚是疲憊,沒有多想。
丁伯淡淡的笑了笑,沒有什麼表情變化。
說著把王冠放在了桌子上,洛亦天轉過身。
「我好累,你們去忙吧,他一定很需要你們,我自己在這兒休息一會兒就好。」
追月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兒,瞟了一眼丁伯,轉過身,剛剛丁伯給了自己訊號了。
洛亦天正在整理頭冠,看到遲到的追月,也沒有責備,靜靜的問道。
追月有些吃驚,抬起頭,也就是說,要放了夫人。
「是,放了她,我就是要給完顏素兒看一看,她做什麼,我都不會回應。她再不甘心,也無可奈何。」
「皇上很好,我能看出來那朱文竹的毒,也知道如何去解。」
洛亦天笑了笑,面無表情,不知道是好還是壞。
何楚楚聽到追月口中提到的皇上,心裏咯噔了一下,他本來就可以當個骨感美人了,怎麼還不肯吃飯。
「放了她?!」
追月閉著眼睛又過了半個時辰,雞叫了好幾遍,才醒來,下床,打著哈欠,稍微開了開窗戶看了看天色,怎麼亮這麼快。
洛亦天和突兀國公主牽手走過的樣子看起來也不錯,挺和諧,挺般配的一對,還有在逍遙宮洛亦天虛假的做戲,那是給誰看的。
「首先,快到我國最重要的節日,新年,這是全家團聚的時候,如果這個時候徵兵,是不是不太人道,高強度的練兵是提高國家防禦能力不錯,但皇上所要求的高度有些讓士兵門吃不消,所以,還請皇上修改一下。」
追月拉住宮女的胳膊問道,宮女點了點頭,追月趕緊進了卧房。
「不用等了,放了她。」
窗外院子中的雪積了厚厚一層,一片平靜,沒有任何腳印,看來追月這一天都沒有回來,很忙吧,剛剛登上位置的洛亦天,那個暴戾冷血的人,能夠做好賢明的王么,何楚楚搖了搖頭,這一點,還真是沒有信心。
再解釋也是徒勞。
洛亦天點了點頭,端過葯碗,一飲而盡,葯很苦,穿過喉嚨的時候,像一把利劍刺了進去,洛亦天眼睛都不眨一下,只是一味葯而已,再辛苦也沒有現在沒有靈魂的日子好。
這一晚,何楚楚很晚才睡,睡不著的時候就走到院子中,踩著地上的雪,看著天空中的月亮,很漂亮,離自己很近,熐言之最近一定在執行任務,沒能騰出時間來跟著自己,這樣也好,至少他不會因為自己莽撞的闖進來,何楚楚在院子中來回的踱步,直到天微微亮了,才有了困意,回到房間,在追月身邊輕輕躺下,很快就睡著了。
追月點了點頭。
洛亦天冷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追月遲疑了一下,轉頭看了看丁伯,丁伯微微朝自己點了點頭。
一個著紅袍的大臣站出來,先行了禮,洛亦天靠在椅子上,看似慵懶,嘴角帶著一貫冷冰的笑容,大臣頓了頓,好不容易平復了頗為膽寒的心情,才開口說道。
另一個大臣走上前,洛亦天看了看,是四大輔相之一,主管軍事的。
「夫人。」
「等等。」
何楚楚搖了搖頭,所有的而一切像高速鏡頭一般閃過眼前,好累,想起來就覺得可怕,老天一定要安排那麼的劇目,把自己折磨到死才甘心么。
洛亦天很累,才上任,手頭有太多的東西要熟悉,要處理,突兀國公主此時派人來給自己下毒,無非是給自己一份警告,一份提醒,當初利用了她又怎樣,在棋子失去作用的情況下,就要毫不留情的扔掉,再說,你雖然貌似天仙,但在心中,沒有任何留給其他女人的空余位置了,洛亦天的眼中閃過一絲憂傷,嘆了口氣,心中滿是失落,最後一次因為熐言之的阻撓,自己沒有足夠的能力帶走何楚楚,她現在應該按照天尊的計劃在落至天的手中了吧,必須要儘快拿起流蘇國皇帝的角色,有實力才能與落至天一搏。
驕子停在朝政殿的台階下面,洛亦天下了驕子,一步一步的走上去,進了朝政殿的大門,大臣們已經站在彎腰恭候。
何楚楚感到冷了,回到銅爐邊,靜靜的坐在那裡,看著跳動的淡藍色的火焰出神。
「他一定很消瘦了吧?」
「皇上如果不想帶,就算了吧,我們沒有必要恪守流蘇國王室的禮儀。」
「打算怎麼處理?」
「稟皇上,臣覺得這個時候開始屯兵,還有高強度的練兵,並不適合。」
洛亦天輕咬嘴唇,眼中露出寒光,桌案上的燭光隨風輕輕晃了晃,洛亦天低下頭,繼續看手中的奏摺。
追月輕輕喚道,何楚楚抬起頭,笑了笑。
「我說韋大人,你的手中就沒有其他摺子要奏了么,冬天來了,你的管轄區域中的那些流民居所問題都還沒有解決,難道要等到明年春天來的時候掩埋屍體么?」
追月低了低頭,這樣的解釋,聽起來也不太好,似乎是說皇上利用自身的美色,挑撥離間。
怎麼辦,夫人難道離開了?
聲音很冷,這是眾大臣這幾天以來一直都沒有適應的,現今的皇帝,作為一個國君,似乎太過妖冶冷魅,他的身上帶著一種讓人心寒的氣質,一眼飄在身上,似乎就要把一個人看穿一樣。
「回皇上,這一切在等皇上身體好轉之後定奪。」
何楚楚小聲說道,就像在和自己對話一樣,追月點了點頭,夫人似乎還是很在意皇上,只是,中間隔了些什麼,讓夫人在原地,只是默默的念叨。
這樣的寒暄一點都不覺得做作,相反,就像一家人一樣,追月坐在何楚楚身邊。
洛亦天靠在椅背上,雖然難掩疲憊之色,樣子還是冷的可怕。
其實這一夜,睡在床上的追月也是醒著的,一個武功不錯的人,是很敏感的,再加上何楚楚在院子里,自己也很不放心,她出去的時候,自己就在房間里透過窗戶看著何楚楚,早上何楚楚進來睡覺的時候,也差不多該是自己起床的時間。
可是,什麼結果都沒有不是么,而且還答應了追月和御風,要保守秘密的。
「微臣還請皇上為了流蘇國的將來和皇上的將來考慮一下,看是否應該收回不立後宮這一決定。」
何楚楚的話很傷感,追月不敢多問,中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或許在夫人身上,有很多的無可奈何。
「夫人,您和皇上之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皇上早已經明白您和流溢公子的死沒有任何關係,那為什麼,您不願意再回到他的身邊。」
「夫人,再吃些吧,您的胃口怎麼和皇上的有一拼了。」
追月趕緊穿戴好,直奔洛亦天的寢殿,到了的時候,門已經大開了,一個宮女端著洗漱的盆正往外走,看到追月,低下頭行了行禮。
「突兀國公主是喜歡他的吧?」
追月低下頭,站在洛亦天身後,接過洛亦天遞過來的王冠。
洛亦天看著追月,追月恭敬的低著頭,回答道。
「夫人您什麼時候起來的?」
何楚楚的聲音聽起來很疲憊,追月和御風點了點頭,退了出去,何楚楚安靜的躺在床上。
靠近何楚楚,何楚楚很專註的看著爐火,沒有注意到追月回來。
「沒事,一切都剛開始,皇上比我們還要忙,對了,我給您拿了糕點,先填飽肚子再說吧。」
「追月處理的事情怎麼樣了?」
現在,雖然距離不遠,何楚楚也沒有力氣去見他,甚至想都不敢想這件事,他可以把一切人都變成自己的棋子,突兀國的公主,那麼自己呢,對於他,是個什麼樣的角色,他冒著危險去見自己,又為了什麼,自己有什麼價值。
追月心裏驚了一下,這下慘了,早上應該伺候皇上起床穿衣的。
這是一種冷冷的拒絕么,追月在心裏嘆了口氣,不過也很慶幸,突兀國的公主完顏素兒是很喜歡洛亦天,不過,這邊的態度簡直就是一座冰山,任誰看,都知道他的心系在那裡了。
冷冰的語氣,輔相併不在意,這個皇上雖然生性凌冽,但似乎很有膽識。
洛亦天揮了揮手,追月行了禮,帶著一顆忐忑的心往回趕,袖籠里踹了些中午刻意留下來的糕點,不多,但也夠何楚楚吃了。
丁伯顫了顫,洛亦天指的就是今天早上追月去提審下毒者的那件事。
「皇上,該吃藥了。」
何楚楚苦笑了一下,淚水劃過臉頰,濕了枕頭,也許是太累了。
何楚楚的眼睛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悲傷,在知禮縣的時候,和洛亦天擦肩而過,他牽著的人,分明是外族人的著裝,從後面得到的消息就可以確定她的身份,何楚楚閉上眼睛,想趕走腦中那一幕,很討厭,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喘不過去。
「那輔相認為,我該怎麼修改才好了?」
跟著梳洗好的洛亦天出了門,轎子已經在門口停妥當了,洛亦天上了驕子,追月跟在後面,走過長長的宮牆,到了另一邊的朝政殿。
「皇上已經收拾好了?」
何楚楚好像根本沒有聽進去追月為洛亦天的辯解一般,低聲呢喃道,為什麼覺得自己和洛亦天的距離越來越遠呢,這種看不到摸不著的辛酸真的讓人不舒服來著。
「太多的事情,我不知道他愛著我,是現在,還是過去,另一方面,我覺得,我該怎麼回到他身邊,我也不知道,我也很想他,只是,不知道以何種方式再見,所以,就看上天怎麼安排吧,是喜是悲,我也只能靜靜的接受就好。」
追月安靜的說道,何楚楚鬆了口氣,早知道追月的實力也不是蓋的,以前的不安,現在全部消散了,何楚楚微微一笑,如釋重負。
「太累了,大概黃昏的時候才起來,你剛忙回來,一定很累了吧?」
眾大臣轉過身,跪在地上,齊聲喊道。
「有事奏本。」
聲音很渾厚,也很響亮,在整個朝政殿里回蕩,洛亦天抬了抬手。
淡淡的說道。
「上朝。」
「最近雖然很累,但也要注意,這種事情,不要出現第二次。」
追月從袖籠中拿出糕點遞給何楚楚,何楚楚也沒什麼胃口,吃了一個,就放下了,追月不安的看著何楚楚,這個樣子,任誰都扛不住,身體要緊,皇上和夫人真的是太像了,一個不吃飯,另一個也淺嘗輒止,那接下來的路要怎麼走,那裡來的力氣。
追月端著葯慢慢走進來,輕輕放在洛亦天的桌子上,洛亦天抬起頭,咳嗽了一聲,追月心裏慌了一下,習慣性的覺得洛亦天似乎覺察出了什麼。
大臣的話音剛落,底下的大臣就開始議論紛紛,嗡嗡聲攪得洛亦天頗為反感。
「我可以不帶頭冠么,真的很難看,很不舒服。」
領事公公照例喊道。
洛亦天走上小台階,坐在矇著黃色錦緞的雕龍木椅之上。
回到住所,輕輕敲了敲門,沒有人應,也沒有人來開,追月嚇了一跳,以為何楚楚走了,慌忙打開門,穿過院子,走到卧房,看到裏面一片漆黑,瞬間覺得整個心臟都停止跳動了。
前殿里,洛亦天坐在書房的桌案後面,高高的奏摺堆在桌子上,丁伯看著努力做好分內事情的洛亦天,認真的樣子,已經很久都沒有見到了,他的身體還沒有好,臉色蒼白,毫無血色,打開了一個奏摺,又合上,洛亦天似乎想起了什麼,轉過頭,問丁伯。
只是,心裏很難過,想起流溢胸口的那把刀,還有順溜而下匯成小溪的猩紅的血,洛亦天冰冷的逐客令,最重要的,是從來沒有見過面的孩子,本來,應該有多麼美好的生活,什麼都沒有了,這一切錯誤的根源,本應該是熐言之,沒想到自己卻愛上了他,那該用什麼樣的心情和洛亦天見面呢,還有那個卡在兩人之間的突兀國公主,似乎他們在一起,更好一些。
「不要去了,她走了,我讓她走的,如果她要置人于死地,一定不會用朱文竹的毒的,這樣這麼明顯,她的主人難道是個傻子么,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她就是要告訴別人,毒是突兀國的人下的,這個背後的主人,是突兀國的公主吧。」
韋大人不敢再作聲,退了下去。
「早上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領事公公尖著嗓子吼道。
「好了,你下去吧,早點休息去吧。」
「回皇上,追月已經提審過了,是突兀國公主派來的,暫時還壓在大牢里,這件事情您就不必費心了,這段故事,也應該讓它過去才對。」
洛亦天瞪了一眼韋大人,韋大人往後縮了縮,這件事情是之前遞給上一任皇帝的摺子,已經是最後了,估計不會有人去批,沒想到這個新皇帝將過渡工作做的很好。
「回皇上,犯人還在大牢中。」
何楚楚閉上眼睛,又沉沉睡去,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何楚楚坐起身子,不知道是睡得久了,還是心是疲憊的,總覺得沒有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