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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請讓我任性一次吧

第226章 請讓我任性一次吧

在場的幾個人中,稍微對劉士卿有點信心的就是楊建斌,可是這信心也多的有限,劉士卿年紀太小,沒有什麼說服力,如果是劉士卿的爺爺在這裏,楊建斌一定會極力推薦的,劉士卿嗎?還是算了。
劉士卿朝著楊建斌揮了揮手,「楊總,咱們走吧。」
孫景平的拒絕,在劉士卿的預料之中。換成是自己,自己也會拒絕的,畢竟沒有人會想到自己要給柳祥治病,乃是要應用未來的醫學手段,對柳祥進行治療。
體育活動以及體育賽事,從古到今,就是人們樂此不疲的娛樂方式,即便是在未來,奧運會這樣波及全球的賽事,也衝出了地球,飛出了太陽系,成為一項影響力遍及整個銀河聯邦的一項賽事。對運動員傷病的研究,也到了極高的水準。類似柳祥這樣的傷病,在現在是一個攻克不了的難題,可是在未來,這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有很多種方法可以手到病除,而且不留下任何後遺症。
劉士卿的話戳到了劉士卿和孫景平的痛處,孫景平眼睛通紅,那表情就跟受傷的野獸似的,猙獰可怕,他們都是曾經在站在了巔峰的人物,當處在低谷的時候,份外能夠體會到心酸和不甘。
當然,柳祥所得到的好處也是非常多的,給銀河實業代言,或許賺不到多少錢,但是柳祥可以提前幾年重新站在最高的領獎台上,他的商業價值相應的也多了好幾年,就這幾年賺到的廣告費也不會是個小數字,足以彌補在銀河實業少賺到的那一部分了,更重要的是以後柳祥不用擔心以後再被類似的傷病糾纏,因為柳祥作為銀河實業的代言人,劉士卿自然是不可能置之不理的。
「劉總說笑了,我身為祥子的教練,是絕對不會拿祥子的前途開玩笑的,更加不可能拿祥子的傷病來做實驗,沒有人可以承擔實驗失敗的後果,因為柳祥只有一個,他是不可替代的。」孫景平不容置疑的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可是要讓劉士卿醫治的話,所冒的風險就太大了,如果什麼效果都沒有,那倒是無所謂,怕就怕不但無效,反而有害。那樣的話,柳祥的前途就毀了,屆時,誰能夠為柳祥的未來負責?誰能夠承擔國人再次在奧運田徑場短程賽道上重新奪冠的重擔?
由於這會兒都已經晚上九點多了,同仁堂已經關門了,楊建斌打了幾個電話,等到他們趕到同仁堂的時候,藥店裏面依舊燈火通明,專等著他們上門來抓藥。
劉士卿把他剛才在車上列出來的中藥材名單拿了出來,交給了抓藥員。同仁堂的工作人員熟練地按照劉士卿的要求,抓好了葯,並且為劉士卿打好包。劉士卿把貨款結算后,連聲道謝之後,和楊建斌離開了同仁堂藥店。
劉士卿追窮猛打,繼續道:「你們不肯讓我動手,只怕是擔心我好心辦壞事,讓柳祥傷上加傷,釀成不可挽回的後果。這樣吧,我給你們立個軍令狀,要是因為我的問題,讓柳祥的腳出了問題,以後他的醫療費用,由我本人承擔所有費用,孫教練,柳祥,有句話叫死馬當成活馬醫,你們能夠忍受沉淪在低谷的落寞和不甘,難道就沒有豁出去一切的勇氣嗎?
孫景平知道柳祥的心有多苦,淚淌了下來,「不行」兩個字徘徊在嘴邊,就是說不出來。良久,孫景平嘆了口氣,「好,祥子,咱就任性一次,師傅陪著你。劉總,請你為祥子進行葯療吧,一切都拜託你了。」
「劉總,且慢。」就在劉士卿的腳要邁出包廂的時候,從頭到尾一直沒有說話的柳祥突然開口了,「我願意實驗一次。」
孫景平有點哭笑不得。一個自稱只學了點中醫皮毛的人竟然在這裏信口開河、大言不慚,口口聲聲宣稱要對柳祥的右腳進行治療。如果這種只學了點皮毛的人都能夠做到,那麼全世界的名醫都應該抹脖子自殺了。何況,柳祥的右腳是一般人能夠碰的地方嗎?柳祥現在雖說處在事業的低谷,可是包括孫景平在內的很多專業人士,都堅定的相信,柳祥總有一天能夠甩脫傷病的糾纏,重新站在最高的領獎台上。
對於孫景平的決定,杜大偉也不好說什麼,說實話他也不相信劉士卿能夠治好柳祥的傷病,中醫是一個講究經驗的行業,劉士卿就算是從他在娘胎的時候開始學習中醫,也不過只有十七八年的經驗積累。柳祥受傷之後,全國有名的中醫,田徑運動管理中心都一一的拜訪過,其中不乏有衛生部和國家中醫藥管理局聯合認定的「國醫大師」,都是七十多歲到九十多歲的老前輩,就連他們都沒有辦法。劉士卿一個最多只有十七八年中醫經驗積累的人,又怎麼可能比那些國家認定的「國醫大師」更加的優秀?
劉士卿說道:「最好能夠找一個能夠熬製藥材的地方,而且在做完葯療之後,咱們還可以即時的對葯療的效果進行檢驗,免得你們認為我是空口說白話,是在忽悠你們。」
劉士卿呵呵一笑,「孫教練,柳祥還有杜主任,困擾你們的難題,馬上就可以獲得解決了,你們三個用不著這樣悲傷,應該高興才是。好了,咱們大家都行動起來吧。楊總,麻煩你帶著我,咱們現在就去同仁堂買藥材去,杜主任,麻煩你去請一位針灸大師來,我需要他的配合。」
「行,楊總,咱們現在就去買葯去。」劉士卿叫上楊建斌,兩個人一起離開了青楓茶館。
杜大偉點了點頭,「等會兒咱們在什麼地方會和?」
柳祥是孫景平一手帶出來的,不論是柳祥輝煌時,還是柳祥沒落時,都是他這個當師傅的默默的在背後支持著柳祥。兩個人情同父子,可以說他在相當大的程度上,可以替柳祥決定很多事情,柳祥也對他這個師傅,尊敬有加。
「祥子,你……。」孫景平沒想到柳祥會這麼倉促的作出決定。
「京城這麼多大官,誰知道他們和哪位首長有關係,反正知道他們是大人物就行了。」經理揮了揮手,「關門吧。」
要是讓我動手醫治的話,事情還會更糟嗎?最多讓你們從低谷到另外一個低谷罷了。可是要是成功了,你們可就是從低谷一下翻身農奴把歌唱了。機會,我已經給你們了,能不能抓住,就不是我能夠決定的了。現在是晚上九點十分,我現在要回酒店休息,午夜十二點之前,要是你們不給我答覆,就當我今天的話白說。你們以後自生自滅,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會尋找另外的人幫我的公司代言的,這一點,就不用你們操心了。」
這些好處,劉士卿是不會挑明的,說出來的話,不會有人相信,而且顯得本來挺有意義的一件大好事,反倒成了利益的交換,這樣挺沒意思的。
柳祥的傷病即便是不經過劉士卿的治療,經過細心的調養,再經過兩三年時間,或許就不會有任何大礙了。到時候,應該就是柳祥再次大放光彩的時候。可是到了那時候,劉士卿再想和柳祥簽署代理合同,就不是區區一千萬就能夠搞定的了。這是劉士卿的一個考慮,還有一個,就是在柳祥最低迷的時候,如果能夠通過他的手,把柳祥對事業的低谷中拉出來,解決掉柳祥的傷病,那麼雙方就可以建立起來牢不可破的友誼,讓柳祥死心塌地的成為銀河實業的代言人。一個在田徑場上可以掀起風雲變幻的領軍人物,讓其成為銀河實業的代言人,意味著什麼,顯然是不言而喻的。
服務員連忙跑了過來,劉士卿把自己在銀行辦理的國際通用的信用卡遞給了服務員。很快,服務員就結賬回來,把賬單和信用卡還給劉士卿。
看著劉士卿和楊建斌離去,那位抓藥員問經理,「經理,他們是誰呀?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他們。咱們都是晚上九點關門,剛才咱們都把門關了,結果又開開,專門等著他們上門。他們難道跟中央首長有關係嗎?」
杜大偉想了想,「那咱們還是回國家體育總局的大院吧,那裡有專門的醫療室,也有開闊的場地。」
說著,劉士卿就起身,走到包廂門口,把門來開,「服務員,買單。」
柳祥的眼睛中閃爍著複雜無比的神采,「師傅,我等的太久了,已經沒有耐心繼續等下去了。我覺得我自己都快崩潰了,我現在迫切的需要一場勝利,哪怕是一場小的勝利,哪怕是僅僅闖入到決賽圈之中。也能夠提振一下我的自信心,讓我知道我還不是一個廢人。師傅,我知道你做什麼都是為我好,可是今天,請讓我任性一次吧。就一次!」
田徑運動管理中心也有好處,不說他們能夠從劉翔的廣告代言費中抽出一部分,單說柳祥在田徑賽場上重新奪冠,對國內的田徑運動來講,就是一劑強心劑,不但能夠吸引更多優秀的人才投身於田徑運動之中。也能夠讓領導和群眾都滿意,對上下都有著不錯的交代。
劉士卿面不改色,依然淡淡地笑著,「柳祥,難道你真的甘心繼續這樣沉淪下去嗎?哲人講一百年太久,只爭朝夕。從06年,你的右腳受傷,到現在已經有六年時間了,這六年,你都幹了些什麼,又得到了些什麼?是看著白人和黑人在田徑場上耀武揚威,自己只能坐在冷板凳上?還是忍著內心的悲痛和不甘,在鏡頭的面前,裝出一副笑臉,強顏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