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回奶
楚懷賢錯愕，就是這事！見小初唇邊笑似蓮花開，對著自己依依：「天亮了，把孩子抱過來吧。叫什麼？是豫哥兒是不是，這名字真好。」楚家人見林小初彆扭，小初說到公婆長輩也是一樣彆扭。母親十月懷胎生子，起名字全然與她無份。為著名字也彆扭的小初，為著討好一下楚懷賢去抱孩子，違心地巴結了豫哥兒的名字。
楚懷賢好笑：「我這是為你好。」整天流奶汁，難道不損身子？
「我看著你好好休養，我就出去。」楚懷賢拉過一把椅子在床前幾步處坐下來，依然是有笑：「離你要遠些，近了搔人。」
小初一下子明白過來，這下子是用足了吃奶力氣去掙扎：「我不喝，我要喂孩子，把我兒子給我。」
小初胸前起伏不過幾下，自己強自壓抑著睡下來，把背給了楚懷賢。
「傻丫頭，你真是個傻丫頭。」楚懷賢最後喃喃抬起頭，愛惜地把小初放回。小初得了自由，一拍床鋪，有作勢要起時，得了楚懷賢又一句笑罵：「看看你狠的，把我手上都抓破了。」再拉起衣袖，再笑：「臂上也有。」
楚懷賢進來，手掌放在小初肩頭上：「醒醒，白天睡你晚上也睡。」小初抱著枕頭不丟回他話：「我坐月子，你別煩我。」
最後一口葯汁喂下去，楚大公子被妻子身上的氣息撩撥，情熱地抱著小初盡情的親了一回。林小初在力氣上全不是對手，氣苦的只想到一句話，婚內強……
「我自己喂比別人喂的好，你說是不是？」小初拉著楚懷賢說個不
這可怎麼辦？此時無電腦也無醫院。楚少夫人在這古代的房中著急又焦急，這裏，還沒有一系列的疫苗。
再看林小初，緋紅著面容，不知道是羞澀還是被親得缺氧。人已經跑到床最裡面，背抵著床板，兩手拉著被子到眼睛下面。綾被上只露出兩隻眼睛，警惕地瞪著楚懷賢。
楚懷賢在房裡把小初按著一頓親，親完了意猶未盡地鬆開手，笑眯眯道：「明天再給我個背看，我就這樣收拾你。」
奶汁點點的寢衣，撲鼻的奶香氣……楚懷賢按捺著自己。丫頭們生起火盆打熱水，要給小初換衣服時，楚懷賢迫不及待地退了出來。出來一身是汗，楚懷賢站在院子里吹著涼風。春水又出來在身後：「少夫人說對公子說的話，請公子一早就去。」
「別……」小初推著楚懷賢的雙手收回來放在自己唇上，哭著道：「求你，我不要喝。讓我喂一次，哪怕就一次呢。」楚懷賢輕易就固定了小初的雙手，把第二口葯汁又給她喂下去后，再次笑罵：「以後這些不該說的，全不許說。」
小初不看他手上自己抓破的地方，只是被他這句話說得泄了氣。此時把他一頓暴打，又能如何？她摸著自己流下藥汁的脖項流淚，就是嘔出來，等待她的，會是另一碗葯。楚少夫人手往外指，只有一
睡到半夜裡，小初夢中醒來，覺得胸前濕了。伸手捫在身前，觸手處羅衫濕濕的，而且身前還有異樣。藉著床前一夜照明的小小燭光，小初突然大喜。
「就來。」楚懷賢一喊就醒，披衣起來。這房中上夜的丫頭已經打開門，楚懷賢不及穿衣，臉上先變了顏色，這可是夜半。剛問出來：「什麼事兒？」又見到淡淡星光照在春水面上，春水是迷惑不解。見問，春水欠身陪笑：「少夫人看著好，就是要公子。」
外面的房門是緊閉的，楚懷賢進來前，讓人都出去閉上門。小初說要喂孩子，真是可笑！販夫走卒，家裡請不起奶媽，才會自己喂孩子。古代貴夫人，有幾個自己喂孩子的！
奶汁？做母親的人，有奶了。
房中林小初重新換衣服，睡下來不無雀躍。她睡好吃好，不是白天疲累到極點，這就有了生孩子無窮無盡的喜悅。
「怎麼了？」楚懷賢也笑了：「看著不象生病。」小初笑得甜甜的，撥浪鼓似搖著頭：「不是。」待要說時，又對著房中的丫頭抿著嘴兒笑看過，對坐在床沿兒上的楚懷賢又有難為情：「我單獨和你說。」
楚懷賢不相信，大步不過三數步，就到正房門前。進來見燈火已剔亮，小初欣悅坐在床上，因剛生產失血又失了力氣，大紅色寢衣襯著的面龐，有著異樣的雪白。見楚懷賢來，小初頭已經探出來，笑逐顏開道：「公子。」
小初絕望地剛一聲：「不！」只出來半聲，嘴裏葯
「看看你乾的好事。」楚懷賢把自己的手伸到小初面前，那手上有幾道紅色的抓痕。小初閉上眼睛，她認得是自己抓的。楚懷賢強把小初扳過來，用手指在她閉著的眼眸上輕輕拂著：「今天見人，讓人笑話死。問我從不養貓，這傷是哪裡來的？」
當然楚少夫人出身低下，這是人人都知道的！
小初無聲無息地哭泣著，絕望地看著楚懷賢一次又一次俯下嘴唇來。
大公子其人，想歪也！
春水還沒有進來，楚懷賢命她：「出去。」春水在幃幄處，站在原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對身邊小丫頭悄笑：「我這不是還沒進去。」
星月再次滿天，熟悉的腳步聲和丫頭的問安聲響起：「公子請。」房中的小初迅速把身子調了一個過，背著身子裝睡。
紅通通？小初儘力回想自己見過的親戚產子，再用心回想她們說過的話。初生的孩子象是有……新生兒黃疸？林小初剛想得有睡意，被自己嚇了個半死。她一知半解記得這一句，新生下來的孩子是有黃疸期？
再一天晚上，楚懷賢在臨睡前來看她。林小初且惱且恨中，匆匆轉身而往床里。楚懷賢等了片刻，不見小初回頭。
鄉里屯裡的婦人，是當著人樹下也好，街上也好，不顧羞恥自己奶孩子的。楚懷賢自己就
「對她說，我知道了。」楚懷賢隨口答應，回房去睡了。
楚懷賢大樂：「今天放過你，明天我再來。」小初怒洶洶瞪到楚懷賢出去，身子才軟下來。
春水沒有再遲疑，轉身出來先喊醒別外上夜的人：「快到房裡去侍候。」再開門出來，外面星光滿天，是一個好秋夜。走到隔壁門前，輕輕拍響了那房門，春水低低地道：「少夫人請公子快去。」
丫頭們在外面隱隱聽到裏面的哭喊聲，大家低頭，全裝沒聽到。
「不是。」小初沉浸在自己的喜悅中，沒有為楚懷賢的亂想而反駁。她還是喜不自禁，對楚懷賢嬌柔地道：「我有奶，水了？」
「春水，快來。」小初欣喜的喊起來春水，讓她去請楚懷賢：「讓公子快來。」春水一臉懵懂，夜半這樣，她受到驚嚇，對著小初喜出望外的神色，春水小心翼翼：「怎麼了？」
楚懷賢面帶微笑，手裡托著一碗什麼進來。只有他一個人，後面再也無人。小初這才從欣喜中有醒悟，見楚懷賢坐到身邊來，把自己攬進他手臂中，柔聲道：「喝了這個，安心修養。」那一碗不知名的東西，送到小初的唇邊來。
小婢應聲往外面去，少夫人含笑在房中候。不時伸頭往外面看，見到青色衣角飄動時，小初用心給了進來的楚懷賢一個笑臉：「孩子呢？去抱來給我。看我。」說到這裏臉紅著給楚懷賢看濕衣服：「好多。」
「這是什麼！」小初突然恐懼了，這當然不會是毒藥！可，這是什麼！小初掙扎了幾下沒掙開楚懷賢的手臂，突然歇
「明天我再來，不許你這樣。」楚懷賢丟下話，人走出去。小初睡到靜夜，無聲泣了幾聲。
在房裡，楚懷賢喂不下去這碗回奶葯，他早就想好的有主意。自己喝了一口在嘴裏，把手中藥碗放在床頭几上。一隻手固定了小初的人，另一隻手捏上小初的面頰。
半迷糊半想著，天光微明小初睡了一覺。醒來，衣服又濕了。小初用手按著，對外面笑著喊：「春水，請公子……」春水脆聲答應：「來了。」
小初笑得歡暢：「快去請，讓他快來。」
房中傳來低低的「唔、唔」聲，春水一聽立即板起臉，嚴肅地退了出去。別人看她如此，也紅著臉都跑出來。
小初裝聽不到，就是眼睫微微的動著，觸碰著楚懷賢的手指。這麻麻痒痒的感覺，讓楚懷賢又心動了。低聲道：「再不理我，我不客氣了。」這話讓小初睜開眼睛，睜大眼睛后對著外面揚聲喊：「春水……」
「唔，唔！」林小初死命地搖頭，手推著楚懷賢，推不動他就沿著他手臂用力擰著、扯著，揪著。兩隻腳全用不上，也用力蹬著踢著身下床和綾被。只聽到床「啪啪」聲響中，楚懷賢的嘴唇印上小初被捏開的兩片紅唇。
這樣子實在愛嬌，楚懷賢笑著揮手讓人出去，再為小初理一理亂髮。此時靜夜裡，剛得一子，小初又夜裡依戀，楚大公子眸子熠熠，低聲問道：「一個人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