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初露崢嶸
第一百零一章 戰前
那個伍長好像回到了戰場上，想起了宇文峰一手拿著胡人腦袋，一手拿著刀，高呼「大秦萬勝」的畫面，然後開口說道「你們是不知道騎尉大人的厲害……」
便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去，田齊聽完之後，當場也沒有說什麼，而是對著他們兩人又是一陣安慰。鍾宇這個時候也好奇的開口問道：「田將軍，你怎麼也在這裏？」
眾人便魚貫而出，宇文峰突然開口說道：「田將軍，等一下。」
「逼走他們？」眾人臉上充滿驚奇的問道。「是的，逼走他們，等到胡人的主將吃過我們的苦頭之後，就明應該白他如果堅持還要南下的話，只會和我們魚死網破，即使他們僥倖得勝，還有多少兵力可以救援固州。現在拿下固州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宇文峰自信的繼續說道。
不一會，宇文峰帶著田齊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小帳篷。宇文峰開口問道門口值守的士兵：「沒什麼事吧？」
田齊抬起頭，看見宇文峰炙熱的眼神，然後點點頭，說道：「可以。他們兩人一個叫鍾宇，一個叫蕭然，是固州邊軍的兩個伍長。」
「伍長，我聽說胡人都是長了四個胳膊。」剛剛開口新兵出聲說道。
聽到田齊的問話，鍾宇和蕭然也從重逢的喜悅中清醒過來，鍾宇開口說道：「我們是從固州逃出來的……」
等到隊伍又重新安靜下來之後，宇文峰繼續開口說道：「自我舉兵開始，大小和胡人也打了不下十仗，殺死胡人的數量也超過了四千，胡人沒有傳說中的
眾人都是點點頭，表示贊成宇文峰的觀點。
剛剛說完，另一個聲音也響了起來，「我聽說胡人都是長著長長的獠牙，殺了人之後，還要喝血。」
等到眾人七嘴八舌的說完了，宇文峰壓壓手，示意安靜。清清嗓子，宇文峰開口說道：「現在我們提前做了這麼多的準備，一定要在損失最小的情況下，逼走他們。」
帳篷里，良久，田齊終於從重逢的喜悅中清醒了過來，然後問道：「鍾宇，蕭然你們兩個這麼在這裏？你們不是應該還在固州嗎？」
說完，便狠心的轉身除了帳篷。田齊走了以後，鍾宇和蕭然感覺蹦在心中的弦終於鬆了下來，然後就感覺特別的累。兩人現在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只能抓緊時間養好身體。
田齊聽到宇文峰的話語，再次抬頭，從宇文峰的眼神里，再次感覺到了炙熱。田齊迎著宇文峰炙熱的眼神開口說道：「宇文騎尉，你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何必還要問我呢？」
門口值守的士兵，連忙回答道：「遵命，騎尉大人。」
「很好，很好。」宇文峰自嘲的笑了笑，然後對著值守的士兵吩咐道：「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能進這個整個帳篷，違令者斬。」
還是鍾宇開口說道：
「騎尉大人有那麼神？」伍長剛剛說完，就有人開始發問。
田齊也是把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三人互相訴說了各自的遭遇后，田齊說道：「來日放長，現在天色也不早了，你們早點休息，改天我們再聊。」
說完之後，兩人又是嚎啕大哭起來。雖然鍾宇的話語很簡短，但是田齊能夠想象到，這段時間他們遭受了怎樣的苦楚，想到這裏，田齊也是臉色一黯，然後開口說道：「你們兩先休息。」
值守的士兵連忙回答道：「大人，沒有。」
「當然，我們也不能大意，逼走他們的前提一定要讓他們吃一兩次苦頭，明白我們不是好惹的，才能逼走他們。」宇文峰補充的說道。
說到這裏的時候，那個伍長傲然的說道：「騎尉大人那個時候還是校尉，帶著我們也和胡人狠狠的幹了幾仗，胡人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就是他們都騎著馬，有好多弟兄沒有被殺死，卻被撞死或者被戰馬踩踏而死。」
第二天一大早，部隊像往常一樣集結。宇文峰整理好自己身上的戎裝，然後大步走向了臨時搭建的高台。看見整整齊齊的隊伍，宇文峰開口說道：「士兵們，今天，你們將要走向戰場，在血與火的考驗中，成為一名真正的軍人。但是你們不要擔心，也不要害怕，因為……」
聽到熟悉的聲音，田齊終於把視線轉了
那個伍長等到他們七嘴八舌的說完之後，敲了敲離他最近的新兵的腦袋，然後開口問道：「你聽誰說的？」
雖然伍長嘴上的口氣惡劣，但是剛剛開口的那個新兵卻毫不據懼怕，這些天相處下來，也知道伍長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物。雖然平時在訓練的時間異常的兇狠，但是平常卻是很好相處的一個人。
那個伍長在喋喋不休的說起宇文峰的事迹，這樣的場景在很多帳篷里，都在上演。戰前新兵們的傍徨，這時怎麼也避免不了的。
宇文峰嚴肅的說道：「我命令……」
那個伍長見到幾個人都起身了，所幸也起身，半坐在床上，開口說道：「胡人哪裡有你們說的那麼可怕，他們也是兩個肩膀扛著一個腦袋，被刀砍了一樣會流血，一樣會受傷，有什麼了不起的。」
聽到語文分的語氣的話語，眾人都是立馬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然後直挺挺的站在原地。「從明天起，全軍做好戰鬥的準備。」宇文峰的話語在繼續。
田齊沒有說話，只是簡單的點點頭。宇文峰慎重的開口問道：「我能相信他們嗎？」
隔壁床，一個漢子嘟囔道：「什麼事？」
「伍長？」宇文峰疑問道，「是的，騎尉大人，他們兩人也算是小有名氣，而且頗有勇武。但是因為脾氣不好，沒有一個上官喜歡他們，所以他們一直都沒有升遷，還是伍長。之前他們在我軍中效過力，所以認識他們。」田齊解釋的說
田齊見到兩人這個樣子，連忙想要扶他們起來，但是鍾宇和蕭然兩人卻堅決不肯起來。田齊也是無奈，然後開口問道：「怎麼回事？」
說完，便帶頭掀開帳篷走了進去，田齊也是立馬跟上了宇文峰的腳步。經過短暫的適應，田齊總算可以看清了，但是還沒有來得及把帳篷打量完，就聽到兩個熟悉的聲音先後響起「田將軍」、「田齊將軍。」
聽到宇文峰的話語，田齊把剛剛準備邁出的左腳收了回來，然後站在原地。宇文峰對著田齊說道：「田將軍，隨我去個地方。」
「餓狼軍……餓狼軍……餓狼軍……」一陣又一陣的齊吼，通過吼叫，新兵想要把心中的恐懼都發泄出來。
果然，宇文峰在問完門后值守的士兵之後，就對著田齊說道：「進去吧。」
宇文峰獨自回了帳篷，只留下田齊一個人在原地漠然的長嘆。
說道這裏，鍾宇已經泣不成聲，好像又回到了在固州的那段歲月里，良久，終於才止住哭聲，然後繼續說道：「最近朝廷的大軍猛攻固州，胡狗部知道發什麼瘋，每天都在屠殺弟兄們，後來還是因為要加固固州的城防，才停了下來。」
「是，校尉大人。」眾人齊聲領命道，宇文峰滿意點點頭，然後說道：「都先下去休息吧。」
一處帳篷里，一個新兵鼓起了勇氣，然後出聲問道：「伍長，你睡沒有？」
說道這裏的時候，宇文峰停了一下，然後提高聲音的說道：「因為我們是餓狼軍。」
那個新兵被敲了頭，卻不惱怒，而是繼續開口說道：「
宇文峰再一次開口問道：「我能夠相信他們嗎？」
第二天，一大早，部隊就開始緊張的準備起來，老兵臉上一臉淡然，但是新兵臉上卻充滿了緊張。到好不容易到了晚上，但是新兵們大多數都緊張的睡不著，想到明天就要和胡人打仗，這些兩個月前還是百姓的士兵顯得格外的緊張。
說完，便走出了帳篷，但是卻沒有回到帳篷，一直就在帳篷外面等著，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麼。
田齊說完，便急沖沖走了過去，宇文峰默默的在一邊看著這一切，然後開口說道：「我先出去，你們慢慢聊。」
見到田齊要起身，鍾宇和蕭然兩人相互看了看，然後突然跪下，帶著哭腔說道：「田將軍，你想想辦法，救救弟兄們吧，那些胡狗簡直不是人，在固州城裡的弟兄現在過的是畜生不如的生活啊。」
聽到士兵的回答，宇文峰滿意的點點頭。田齊一路上很好奇，但是宇文峰一直沒有開口，他也沒有開口的意思，這點耐心，他還是有的。
這個聲音剛剛落下，其餘人都起身，然後七嘴八舌的把自己聽到的傳言都說了出來。
田齊出了帳篷之後，才發現宇文峰還沒有走，還在不遠處站立著。聽到腳步聲，宇文峰迴過神來，然後對著過來的田齊說道：「聊完了？」
幾個人都聽得出來伍長口氣中的傷感，但是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很快，那個伍長就振作了精神說道：「騎尉大人就是武神轉世，跟著他一定會打勝仗的。」
田齊恭敬的回答道：「是，騎尉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