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北疆少帥
第一百七十五章 出關
聽到了周大郎惡狠狠的話語，但是下面的人卻沒有任何異樣，只是臉上出了幸災樂禍的表情。周大郎對著鄭康開口解釋道：「都是大哥，辦事之前不讓我多喝，如果多喝了，回去就要挨板子。」
聽到鄭康的詢問，周大郎搖搖頭，開口說道：「我也不清楚怎麼回事，只有見了大哥才清楚。」
雖然他們是馬賊，但是畢竟還是秦人。聽到了這些消息，從心底還是有一絲喜悅的。
夜晚，寂靜如水，經過這麼天的趕路，現在已經很接近大秦的西北邊陲了。這兩天，鄭康已經下令降低趕路的速度，所以現在吃了晚飯，這些漢子還沒有要睡覺的意思，都是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進了馬車以後，周大郎就開始閉目養神。鄭康則是不住的往外面看。周大郎好像發現了鄭康的一樣，但是卻沒有說什麼。
聽到這裏，鄭康也是悻悻的點點頭。周大郎說完以後，打開酒袋，狠狠了扣了一大口，然後臉上露出不忍，但是最終還是把酒袋遞了下去，口中惡狠狠的說道：「一人就一口，不要多喝，明天還要辦事。」
聽到馬蹄聲，鄭康已經快速的做出了反應，只見他飛速的向下跑去，然後口中大呼道：「敵襲，敵襲。」
鄭康也是笑著說道：「當然。」
聽到周大郎的話語，所有的人都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當年在草原上，宇文峰麾下的五十餓狼軍是很能打的，到現在，他們都還記憶猶新。
看著滿頭大汗的周大郎，許傑開口說道：「坐下說。」
自從前天晚上得到了許傑的命令后，周大郎就親自帶人在外面等候。在野外游曳的手下說發現了一直來歷不明的隊伍，周大郎便急沖沖的帶人趕了過來。
鄭康想了想緩慢的開口：「還是從我隨少爺……」
鄭康帶著人，一路上馬不停蹄的趕路。利劍營經歷過兩次長途追擊，所以經驗也是相當豐富，沒有出什麼亂子。鄭康一直都跟隨宇文峰，經歷各種困境，所以這點苦也算不上什麼。
鄭康笑著開口說道：「少爺哪裡走得開，就叫我過來。」
馬蹄聲由遠及近，到了近處，已經能夠聽出來來人不多。所以，利劍營的士卒都是鬆了一口氣，沒有剛剛那麼緊張，但是卻是沒有放下抓住短矛的手。
聽到周大郎的話語，下面的人也都是豎起了耳朵，準備仔細的聽著鄭康接下來的話語。
聽
聽到周大郎的話語，下面的人都散了，但是那顆躁動的心卻怎麼也平復不下來……
周大郎便接過酒袋，便開口說道：「我說的沒有錯吧，不是燒刀子吧。」
周大郎開口問道：「你家少爺呢？」
聽到周大郎的解釋，鄭康目瞪口呆。
在大秦西北邊陲，來來往往的商隊特別多，所以他們就像投入大海的小水滴，絲毫沒有濺起任何的漣漪。
鄭康搖搖頭，然後開口打斷了蔣政的話語：「你要明白，你是效忠誰？是誰給了你今天的一切？」
要是換了前幾天，這些漢子吃了晚飯就會匆匆的睡下，哪裡還會有這麼還的心情。鄭康仍然堅持站第一道崗，匆匆的吃過晚飯，就在不遠處的高地，警戒著。
近了，近了，到了最後，鄭康終於接著火光發看清的來人領頭人的臉。看到那張熟悉的臉上，鄭康下令道：「收兵，解散。」
短短的四個字，已經告訴了後面的漢子，來人是友非敵。聽到了鄭康的命令，後面利劍營的士卒便紛紛下馬，但是傢伙去並沒有放下，只是有意無意的朝著來人的方向注視著。
兩個老兵點點頭，蔣政隨後也是點點頭。鄭康開口說道：「都小心一點，不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什麼亂子。」
「是我。」蔣政的聲音傳了過來。聽到是蔣政的聲音，鄭康收回了已經出鞘的刀，繼續盯著遠方，彷彿從來就沒有動過。
然後遞給去一杯茶，周大郎接過許傑遞過來的茶一飲而盡，然後大呼：「痛快」。許傑這個時候才開口說道：「什麼事情？」
說著說著，鄭康又好像回到了當初的那片戰場。因為隊伍壯大了而高興，因為搶到了武器還有過冬的物質而興奮；當然也有遇見蒙兀人的騎兵的惶恐，戰友死去的悲傷……
這些人心中，最為忐忑的還是蔣政，原因無他，這支隊伍就只有他一個人沒有去過草原。人對於未知事物，都是充滿好奇的，但是難免有些恐懼……
周大郎剛剛也是走的膽戰心驚，前面傳出來的殺氣太濃烈。但是長期在草原廝混的漢子也是不願意露出膽怯，所以一直沒有出聲，就這麼大大咧咧的縱馬過來。
倒是鄭康沉不住氣，開口
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周大郎很快出現在許傑的面前。
在這種情況，不管來人是什麼人，先把部隊集合好才是最佳的選擇，而不是傻乎乎的等著確認前方來人之後再行動。
說到這裏，周大郎臉上也是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神色。鄭康也不在意，只是笑了笑。周大郎突然拍了拍腦袋，然後開口說道：「我怎麼把這事忘了。快說說，你們和蒙兀人干仗的事情？」
周大郎毫不在意的擺擺手，示意不要客氣。周大郎接著開口說道：「你也知道，你們這麼多人還帶著傢伙，明天只能分批進去。」
一共來了三撥人，蔣政和兩個老兵就各領一隊。許傑已經做出了詳細的安排，三對人混入了三支不同的商隊。
蔣政雖然不明白鄭康為什麼這麼小心，還是做好了自己的本分工作。由不得鄭康不小心，鄭康可是知道這次行動對於宇文峰的重要性，所以自然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生怕出了什麼亂子……
說完之後，鄭康便不再言語，而是繼續盯著遠方。聽到鄭康的話語，蔣政不斷的自言自語：「我效忠誰？誰給了我今天的一切……」
蔣政走了過來，和鄭康肩並肩的站著。蔣政的臉色不斷的變化，但是天已經黑了，所以鄭康也看不見。
鄭康帶著宇文峰撥給他的五十親衛默默的佇立在隊伍的最前方，剛剛還是喧鬧無比，但是現在已經十分安靜，只能聽到樹枝在火中燃燒時，發出噼啪的響聲，胯下的戰馬不打著響鼻。戰馬或許已經感受到了大戰前的氣氛，已經興奮敲打著地面。
說完之後，便匆匆的回走向了周大郎那邊。等到鄭康走了以後，蔣政和兩個老兵商量以後，便迅速的下去傳遞這些信息，讓下面的兒郎不要出什麼亂子。
周大郎像看白痴一樣，看著鄭康，開口說道：「當然。」
鄭康點點頭，表示明白。見到鄭康點頭，周大郎也是鬆了一口氣，深怕引起什麼誤會。正緊事說完了，周大郎走過來搭著鄭康的肩膀，開口說道：「聽說你們在那邊，狠狠的蒙兀人干過幾仗，今晚給哥哥好好說是哦。」
周大郎帶著人縱馬來到了鄭康面前，然後下馬，向前走去。他後面的人也都紛紛下馬，但是停在了原地。鄭康也是下馬，朝著周大郎走去。但是後面的五十騎卻絲毫沒有要下馬的意思，鄭康也不在意，而是
鄭康滿臉不可思議的問道：「怎麼可能？就這麼簡單？」
利劍營不愧是一支勁卒，短時間內已經集合好。利劍營的士卒都在馬上默默的等候著，等待鄭康發出衝鋒命令的那一刻，他們的手不是握著刀柄，而是短矛。只要鄭康下令衝鋒，他們就會在行進的途中，把手中的短矛向著敵人傾瀉過去，然後再用馬刀收割敵人的性命。
鄭康跟著周大郎來到了城外，然後周大郎帶著鄭康直接進了一個準備進城的商隊。商隊的領隊應該認識周大郎，鄭康咋心裏想到，因為剛剛進入商隊的時候，周大郎和商隊的領隊用眼色交流了一下。
等到鄭康講完以後，很久，周大郎和下面的人才反應過來。周大郎開口說道：「宇文少爺是真正的英雄。」
周大郎開口說道：「宇文峰沒有回信，而是帶過來的口信。」
從當初加入第一次的北上的援軍開始，鄭康的語速並不快，敘述過程中也沒有加什麼，而是呆板的把的當初經歷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良久，鄭康才說完，只是眼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濕潤了。周大郎和下面的人也是一直的默默的聽著，不敢冒然的開口。隨著鄭康的話語，他們好像也來到了當初的那邊戰場上。
鄭康也知道現在心急沒有用，雖然很想知道了發生了什麼事情，聽到了周大郎的安排，也是點點頭，然後開口說道：「有勞周大哥了。」
周大郎開口解釋道：「你也知道的，西北這邊已經很多年沒有戰事了，而瓊州、固州那邊年年打得凶，這些商人自然只有走這邊，不要小看這些商人本身的力量，還有他們背後的勢力。在他們背後勢力的施壓下，還有大把的金幣下，這裏對這些商人早已經不設防。只要你弄的到的東西，都可以通過這裏，賣到草原上去。」
只有鄭康和他身後的五十騎沒有任何的變化，即使聽出來，來人很少，但是他們仍然沒有心境上的起跌。因為他們相信獅子搏兔也要用盡全力，這是戰場上生存的法則。
跟隨周大郎過來的，大都是當年的老人，見過宇文峰，也和宇文峰的手下一起廝混過。周大郎聽到問話以後，開口問道：「我覺得應該是真的，宇文少爺的手下你們也是見過的，如果讓他當將軍，親自訓練士卒，你們想想，邊軍那群廢物能和他們相比嗎？」
周大郎帶著鄭康進了一輛
眾人無話，周大郎打個哈哈，然後開口說道：「都睡吧，明天還要早起。」
來來往往的商隊，自然是知道草原上不太平的，所以商隊的護衛也是一大批一大批的。其中不乏江湖豪客，或者江洋大盜。所以這些出手大方的商人為了避免麻煩，早已經買通了官員和守關的士卒。
聽到周大郎的話語，鄭康半信半疑的接過酒袋，然後打開一聞，發現不是燒刀子的味道之後，才喝了一小口，然後又遞給了周大郎。
說起正事，周大郎也是臉色肅穆，然後開口說道：「去給宇文峰報信的人回來了。」
見到鄭康回來，周大郎豪爽把酒袋遞給了鄭康。鄭康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頭搖的像個撥浪鼓一樣。周大郎見狀，也是哈哈大笑起來，然後開口說道：「不是燒刀子。」
鄭康帶著歉意的笑容離開了，只留個周大郎一個背影。等到鄭康離開了以後，才有人開口問道：「二當家，宇文少爺真的那麼厲害了，幾次都打贏了蒙兀人？」
周大郎點點頭，鄭康將信將疑的繼續開口問道：「這樣就輕輕鬆鬆的進城，然後出關？」
聽到這個消息，許傑的眉頭一挑，然後開口說道：「怎麼樣？宇文峰怎麼說？」
「大哥……」人還沒有來，周大郎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許傑的眉頭一皺，但是很快又舒展開來。
一路上風餐露宿，鄭康帶著人根本不進城鎮，每天晚上都是在野外露宿。這麼多天下來，鄭康也是消瘦了不少。
聽到周大郎的話語，許傑直接起身。這到把周大郎嚇了一大跳。許傑開口自言自語的說道：「還是小瞧了你的魄力。」
良久，蔣政才開口問道：「少爺，為什麼和草原上有瓜葛……」
一路上，蔣政也是格外的小心，雖然是在趕路，但是周圍都是放了探馬。到了晚上，儘管趕了一天的路，但是鄭康還是堅持放哨，並且親自值夜。這個舉動，讓很多心中有不滿的漢子都是放下了心中的怨氣，老老實實的接受鄭康的安排。
許傑搖搖頭，開口說道：「你現在馬上派人出去……」
許傑開口問道：「什麼口信？」
周大郎點點頭，開口說道：「你先去忙，先去忙。」
蔣政不斷的自言自語，終於，蔣政停下來了，臉色也重新恢復了平靜。蔣政還向開口的時候
一顆去投奔宇文峰的種子已經悄悄的在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周大郎的心中發芽、生根，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這可種子會長成參天大樹。
鄭康的話語中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是宇文峰給了蔣政今天的一切，如果不是宇文峰，蔣政早已經死在了蒙兀人的刀下。所以，只要明白效忠誰就夠了，問其他的又有什麼意思呢。
聽到鄭康的話語，三人再次點點頭，表示明白。鄭康繼續開口說道：「那就交給你們了。」
利劍營的漢子都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最相信的還是自己手中的刀，所以即使剛剛鄭康解除了戒備，但是絲毫不能接觸這些漢子心中的戒備。
周大郎開口說道：「『望接應』，就這三個字。」說這話的時候，周大郎顯然是不明白，臉上還帶著疑惑的神色。
第二天一大早，鄭康就隨著周大郎離開了。蔣政則是帶著利劍營的士卒在原地等候接應的人。在周大郎等人離開以後不久，便有人過來。
蔣政也只是比鄭康慢了一步而已，等到鄭康第一步跨出去的時候，蔣政也邁出了步子，口中也高呼道：「敵襲。」
周大朗仔細的看著眼前的少年，和上次相比，他覺得面前的少年身上多了一股金戈鐵馬的味道。聽到鄭康開口，周大郎也是笑著開口：「客氣客氣。」
鄭康離開以後，蔣政就和兩個老兵圍了上來。鄭康開口說道：「聽后安排，我們要分批進城，然後出關，到時候出了關外再匯合。」
蔣政帶的那支，搖身一變，變成了商隊的護衛，至於棉甲的和短矛等東西都收了起來。兩個老兵帶隊運氣就沒有那麼好，都是變成了兩支商隊的苦力，負責押解貨物。
這個時候，從身後傳過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鄭康急忙拔出了刀，開口問道：「是誰？」
周大郎急忙開口問道：「大哥，這是什麼意思？」
周大郎看了看鄭康後面的漢子，開口說道：「但是大哥已經安排好了，明日我就帶你們進城，然後出城，大哥已經在關外等著我們了。」
鄭康便引著周大郎還有他的隨行人員坐下，鄭康開口說道：「我去交代幾句，以免發生什麼誤會，一會再回來和哥哥好好說道說道。」
聽到了鄭康和蔣政的高呼，利劍營的士卒都是停止了交談，然後快速的起身，做好準備。鄭康跑下來的時候，已經有人牽著馬過來，鄭康接過韁繩一躍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