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北疆少帥
第一百七十七章 點破
江濤點點頭，然後開口說道：「下午校場的動靜那麼大，想不知道也難。」
宇文峰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收回了拔出去的長刀，接著說道：「放假三天，三天以後準時集合。」
等到出了營帳，田齊、何松、李文等人才發現天色已經黑了，剛剛在營帳還沒有什麼感覺，但是一出營帳，六人都是感覺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
說完這句話之後，便來到了高台了邊上，看著下面正在操練的五千士卒。不知不覺中，宇文峰豪氣萬丈。這是我的兵，我還有什麼好畏懼的，宇文峰在心中吶喊道。
「你們都這樣認為？」宇文峰開口問道。
聽到來人的話語，牛二。何松、賈至等五人收回了心神，然後看見了宇文峰帶著人上了高台。五人不敢怠慢，急忙的迎上前去，同時開口行禮道：「大人。」
聽到宇文峰的話語，六人臉色都是一變，李文搶先開口說道：「大人，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現在我仍然敢和胡騎玩命。」
聽到宇文峰的命令，牛二不敢耽誤，急忙安排人下去布置去了。下面的士卒收到了集合的命令，都是快速集結，很快，剛剛還散亂的士卒便集合成了整齊的一個方陣。
宇文峰開口說道：「去校場。」然後便不再言語，邁步走向了校場。
一張章年輕的臉龐，因為太激動，臉色變的通紅。但是他們仍然在賣力的吼叫著，要把他們心中對胡人的憎恨全部宣洩出來。
聽到宇文峰的話語，田齊臉色露出了擔心的神色，然後開口說道：「大人，餓狼軍的訓練還沒有完成，現在北上的話……」
宇文峰臉色的疲憊都消失殆盡，臉色露出了堅毅的神色。宇文峰起身，然後離開了營帳。出了營帳以後，在帳外候著的親衛便跟了上來。
聽到宇文峰這句前言不搭后語的話，六人臉上都輸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宇文峰繼續開口說道：「你們是因為現在擁有的太多，而害怕失去，所以早已經沒有了當初拚命的勁頭。」
宇文峰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繼續開口說道：「這次，不光是你，整個教導營都不能北上。」
牛二、何松、侯集等五人雖然沒有開口回答，但是臉上的神色已經回答了宇文峰的問題。
在角落陰影中的黃毅聽到了宇文峰的話語，然後默默的起身，來到了宇文峰的面前坐下。黃毅一如既往的沉默著，就和平
江濤的話中自然有一股抱怨的語氣了，宇文峰把這些學員抽離出來以後，他們便不在校場訓練，而是在另外一個地方。今天校場的怒吼聲他們是聽到了的，只是沒有命令，沒有辦法過去，光是聽到那些吼聲，就讓人熱血沸騰。
宇文峰吃完之後，旁邊的親衛便把東西收了起來。宇文峰開口說道：「都出去。」
宇文峰點點頭，開口說道：「知道就好，我和大帥之間有一些事情，所以這次北上是九死一生，最壞的結果便是餓狼軍可能獨自面對數倍的胡騎，還有可能被人在後面暗算……」
看見眾人臉上不服的表情，宇文峰卻是冷聲說道：「當初北上的援軍，幾乎全軍覆沒，那個時候我們死裡逃生，要兵沒兵，要糧沒糧，到處都是敵人。但是我們還是走了過來，沒兵就收攏潰卒，解救俘虜沒糧就搶。那個時候，我們殺過的胡人有多少，你們心裏也清楚……」
聽到宇文峰的話語，江濤再一次的吃驚了，沒有明白宇文峰為什麼會下這樣的命令。江濤開口問道：「大人，難道在您心中，教導營不能打仗，還是說，在大人心中，教導營都是些懦夫，連上戰場的資格都沒有？」
這是五千熱血男兒的吼聲，聽到餓狼軍士卒的回答，宇文峰再次吼道：「但是打仗就要死人，你們……」
說到這裏，宇文峰拔出了隨身的長刀，指向天空，怒吼道：「很快，我們就要踏上戰場，面對胡人，只有用手中的刀來說話，告訴我，你們準備好了嗎？」
宇文峰對於江濤話中的抱怨並沒有什麼明確的表示，而是繼續開口說道：「不久部隊要開拔北上。」
接著，便聽到五千人的腳壓地的聲音。宇文峰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接著吼道：「告訴我，你們怕打仗嗎？」
說到這裏，宇文峰的視線在六人的身上一個一個的掃視，最後收回了視線，宇文峰歇斯底里的咆哮道：「你們到底敢戰不敢戰？」
六人便依言坐了下來，但是臉色已經沒有了最開始的焦躁與不安。的確，他們六人都從宇文峰剛剛的話語中，找到了一些東西。當初情況那麼惡劣，他們一樣成功的一步一
不顧下面訓練憲兵疑惑的神色，匆匆的離開，朝著宇文峰的營帳走去。宇文峰帶著人回來的時候，田齊已經在帳外等著了。
有了上次的經驗，宇文峰也沒有開口叫江濤坐下，而是直接開口問道：「部隊要打仗了，你知道吧？」
還在訓練憲兵打的田齊剛剛聽到了校場上的吼聲之後，臉色便是一變化，然後開口下令道：「全體都有，解散。」
宇文峰話中雖然沒有點明「別人的暗算」具體是怎麼回事，但是在場的人都明白，所以都是點點頭。
田齊後面的話語，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在場的人都懂。現在餓狼軍的戰鬥力是個問號，如果冒然北上的話，遇見胡騎的時候，誰也不知道能夠打成什麼樣子。
「你們怕死嗎？」聽到宇文峰煽情的話語，下面的大嗓門也是臉色通紅的吼叫。
邊吃，宇文峰便口齒不清的說道：「把江濤叫過來。」
說著，宇文峰掃視了一圈，然後繼續吼道：「你們怕死嗎？」
宇文峰看見了田齊，開口說道：「正想派人叫你過來，你到先來了。先讓人通知下去，全軍放假三天。」
聽到六人的回答，宇文峰的臉色稍微緩和一點，然後坐了下來，開口說道：「都坐下。」
良久，隨著最後一個士卒的身影消失在了校場。宇文峰才轉過身來，開口說道：「走吧，去營帳。」
說完，便帶著人走了。牛二、何松、賈至等人緊跟其後。
宇文峰繼續說道：「泱泱大秦，需要我們這些軍人去守護。我們手中的長槍，不是殺人的利器，而是用來守護我們的家園，守護我們的家人。胡人南下，犯下滔天罪。現在，我們要讓他們用血來償還，讓他們知道泱泱大秦，是有熱血男兒的。流不盡的英雄血，砍不完的勇士頭……」
聽到宇文峰的竭斯底里的咆哮，六人也是起身，齊聲吼道：「敢戰。」
因為這話說的又急又快，而且言語之中，還有頂撞宇文峰的意思，所以說完之後，江濤也是臉色通紅的看著宇文峰，心中卻是惴惴不安。
高台下面的人聽到宇文峰的吼聲，也是使出了吃奶的勁用力喊道：「全體都有，稍息。」
「咚……咚……咚……」那是大槍敲打地面的聲音，然後便是氣勢衝天的回答：「準備好了……準備好了…
其他人臉色也是露出了贊同的神色，雖然他們都知道，現在北上也宇文峰無奈做出的選擇，但是等到這一刻真的來臨的時候，他們卻忍不住要開口，把他們的擔憂訴說出來。
宇文峰擺擺手，示意他們起來。五人抬起頭，發現宇文峰已經沒有了剛剛在營帳內的疲憊色，整個人又變成了以前殺伐果斷的車尉大人。
黃毅頓了頓，繼續不急不緩的開口說道：「現在我們有兵，也有補給，又訓練了這麼久，還怕什麼呢？難道現在的情況比當初的情況還要糟？」
宇文峰咽了咽口水，繼續開口說道：「這次北上，你們一定要做足充分的準備。我們餓狼軍一定會處於極端危險的境地，有可能會獨自面對數倍的胡騎，也有可能遭到別人的暗算。」之前在高台上的怒吼，再加上剛剛的咆哮，宇文峰的嗓子也有點沙啞。
然後繼續集中力量解決剩下的吃食，而江濤雖然努力的讓自己的看起來平靜一些，但是剛剛畢竟是趕過來了，整好趁這段時間，來調整一下呼吸。
不等眾人有任何的回答，宇文峰起身，一拳砸在了桌子上，然後開口說道：「沒有，那個時候我們什麼都沒有，沒有充足的武器，沒有充足的盔甲，我們的士卒也沒有得到充分的訓練。但是那個時候，我們敢和胡騎在平地上野戰，而且不止一場，但是接過是什麼，我們贏了，我們成功的走到了今天……」
聽到黃毅的反問，宇文峰說不出話來。黃毅見到宇文峰陷入了沉思，便默默的起身，又回到剛剛的角落裡。
聽到「北上」兩個字的時候，江濤的眼睛迸發出了火光。當然，這絲毫沒有逃出宇文峰的眼光。宇文峰卻是搖搖頭，開口說道：「這次，你不能去？」
宇文峰開口說道：「你說我該怎麼選？」
接下來，宇文峰便和六人一起商量了一些細節……
見狀，宇文峰卻是搖搖頭，開口說道：「你們都錯了。」
聽到宇文峰的命令，下面的餓狼軍士卒便開始按照建制出了校場。宇文峰下完命令之後，便不知道言語，一直默默的看著下面離開的士卒。身後的牛二、何松、賈至等人見狀，也是不敢上前打擾。
聽到宇文峰的話語，眾人便先後起身，離開了營帳。等到都走光以後，宇文峰對著自己的親衛揮揮手，開口說道：「你們也出去。」
幾個親衛便出
聽到宇文峰的解釋，江濤臉色沒有任何的變化，在他心中，沒有比上戰場更加重要的任務。宇文峰在座位上，換了個姿勢，開口說道：「上次大帥要南下的事情你還記得吧。」
六人也沒有心情繼續寒暄，而是各自離開，朝著自己軍隊的駐地走去。趁這個時間，已經有親衛端著吃食進了營帳，問到了飯香，宇文峰也是開始大口的吃了起來。
校場的高台上，牛二、賈至、何松等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從剛剛出了營帳以後，臉色便一直鐵青。五人回到高台以後，就一直站在原地不動，每個人都在想著事情。不知道過了多久，有士卒上來稟告：「大人過來了。」
宇文峰繼續搖搖頭，開口說道：「不讓你們讓戰場是因為你們還有更重要的任務。」
還在營帳內的親衛齊聲答道：「是，大人。」然後便魚貫而出，繼續在帳外候著。
聽到宇文峰的話語，六人臉上剛剛不服氣的表情都是暗淡了下來。宇文峰繼續說道：「看看現在，我們有什麼？我們有經過訓練的士卒，整整五千你們親手訓練的士卒；我們有充足的武器，大槍，長刀，我們都有；我們還有充足的棉甲。全部都有了，但是現在你們卻信心不足，告訴我……」
「你們敢打仗嗎？」下高抬下的大嗓門們齊聲把宇文峰的話語吼了出來。
宇文峰語速飛快，絲毫沒有給人插嘴的機會：「那個時候，我們聚齊的殘兵，有訓練過嗎；那個時候，我們有充足的武器嗎？那個時候我們充足的盔甲嗎？」
只是說這話的時候，賈至自己都感覺中氣不足。宇文峰見狀，開口說道：「都散了，下先回去想想。」
宇文峰大聲吼道：「全體都有，稍息。」
黃毅搖搖頭，輕聲說道：「我不懂這些。」
「不怕……不怕……不怕……」五千餓狼軍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每回答一次，就用大槍敲打一次地面，整個校場的地面都在微微震動。
五人的臉色緩和了很多，知道宇文峰已經下定了決心。宇文峰開口說道：「集合士卒。」
宇文峰好像已經料到了這樣的答案，臉上沒有露出任何失望的神色。但是出乎意料的，黃毅接著開口說道：「我只知道，當
江濤點點頭，開口說道：「記得，如果不是大人及時趕回來，後果不堪設想。」
的確，剛剛黃毅的話語，讓宇文峰如夢灌頂。當初，北上援軍幾乎全軍覆沒的時候，是自己帶著人殘兵，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今天。現在的情況比當初好了不知道多少倍，還在由於什麼呢？
「所以，萬一餓狼軍打光了，以後重建餓狼軍的時候，你們就是餓狼軍的種子，你們就是餓狼軍的希望。你想想看，如果重建餓狼軍的時候，你們在，那要剩下多少工夫，我也給你們說過，培養一個合格軍官的時間並不短暫。」宇文峰繼續開口說道。
聽到宇文峰的話語，江濤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嘴巴張著呈O形，但是頭腦一時間短路，不知道說什麼。
在學員的強烈灌輸下，餓狼軍的士卒們都已經初步形成了軍人的榮譽感。而且，戰死之後的撫恤他們也都是親眼見過的，所以的那個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他們毫不猶疑的齊聲吼道：「敢……敢……敢……」
宇文峰趴在了桌子上，不願意在去想這個兩難的選擇題。沒有多久，宇文峰開口說道：「黃大哥，坐過來吧。」
旁邊的親衛聽到宇文峰的命令，連忙開口說道：「是，大人。」然後匆匆的離開了營帳。很快，帳外便響起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
接著剛剛出去那個親衛便帶著江濤進了營帳，這個時候宇文峰還沒有吃完，開口說道：「等等。」
去了有什麼下場，在座的人都是心知肚明。這是一個兩難的選擇題，營帳內沉默的有些可怕。良久，賈至緩慢的開口說道：「其實現在以餓狼軍的戰鬥力也可以應對一些事情了。」
好不容易反應過來以後，江濤急切的開口問道：「大人，為什麼？」
宇文峰揮揮手，下面的吼聲便停了下來。宇文峰身後的牛二、賈至等人已經明白，宇文峰已經決定北上了。知道了接過，他們也沒有了剛剛的複雜心情，臉色都是平靜了下來。
說完，便帶著人進了營帳。田齊聽到了宇文峰的話語，對著旁邊的人交代幾句，便進來營帳。等到下面的人都坐定以後，宇文峰開口說道：「我已經決定，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