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北疆少帥
第一百九十二章 噩耗
宇文霽不悅的看著剛剛發問的那人，那人只感覺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宇文霽不會回答這個問題，但是他身後自然有人開口回答這個問題。
林源這次過來，純粹是楊瑞不放心，讓林源充當的他的眼睛，過來看看。所以，林源呆了兩天，便拒絕的宇文霽熱情的挽留。
何松首先問道：「大人，這一路上大帥也沒有下過軍令給我們，我覺得有問題。」
但是這些，宇文霽和手下的餓狼軍是不知道的，現在他們正按早宇文霽的軍令，押著糧草正在不斷的北上。
「大帥道。」親兵的聲音驟然響起。聽到這個聲音，剛剛還噪雜無比的帥營裏面，便安靜了下來。在眾多親衛的簇擁下，一身戎裝的宇文霽來到了首座。
宇文峰也不在意，而是帶著親衛就這麼東走走，西逛逛。宇文峰這樣做，自然讓普通士卒還有民夫們安心。雖然這一路上沒有遇見什麼事情，但是終究是在草原上，宇文峰現身，自然讓他們安心不少。
宇文霽也是笑著沒有再次開口挽留，只是悄悄的遞給了林源一疊金票，然後就帶著人轉身回了軍營。林源不動神色的收了金票，然後上了馬車……
那個書生皺著眉頭對著宇文霽開口說道：「大帥，劉岩將軍那邊已經七天沒有消息了。」
宇文峰的目光轉向了牛二，牛二開口說道：「根據旁敲側擊，大帥前幾日已經下令北進，而且措辭強烈，據說是前面打了大勝仗的緣故。」
見狀，宇文峰不難煩的呵斥道：「閉嘴。」
宇文霽現在的心情是很複雜的，雖然林源是楊瑞身邊的紅人，但是依照他現在的身份，是不必把態度放的這麼低下的。但是他隱隱約約的感覺了不好的預感，對於自己的身後的宇文家的信任也是大大的降低。
這天，餓狼軍剛剛紮營下來。宇文峰剛剛坐在營帳里，還沒有來得及喘一口氣，牛二便走了進來。牛二把手中的軍令遞給了宇文峰，宇文峰打開之後開始認真開了起來，但是看著看著宇文峰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事情太過重大，牛二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便開口說道：「大人，你等等。」
聽到牛二的話語，剩下的人都開始默默的思索起來，但是想了半天，都還是沒有一點頭緒。包括宇文峰在內，也覺得一頭霧水。但是宇文峰還是感覺到有些不安，努力的壓下的這些心思，
聽到宇文峰的呵斥，兩人連忙閉上了嘴巴。宇文峰開口問道：「你們是屬於哪支部隊？」
宇文霽頓時腦海里就只剩四個字「全軍覆沒」，這四個字證明了自己的不安是正確的，蒙兀人的確已經停戰，開始磨刀霍霍的對付自己了。
其實宇文霽做出這個決定也是很艱難，剛剛說的情報，都是子虛烏有，完全是他自己的不安在作祟。但是這種不安卻是讓宇文霽這兩天寢食難安，所以才有剛剛的一目。
那個書生經過剛剛的慌亂，已經鎮定下來，然後開口說道：「劉岩的先鋒軍有消息了。」
左邊那人戰戰兢兢的回答道：「大人，小的是北征大軍的先鋒軍。」
而且現在馬上撤退的話，也來不及了，因為餓狼軍大部分都還是步卒，步卒走的再怎麼快，怎麼可能跑得過四隻腳的。
一場聲勢浩大的北征，就這麼虎頭蛇尾的結束了。
那個書生的喊聲終於把宇文霽拉回了現實，回過神來的宇文霽連忙開口問道：「究竟怎麼回事？」
接下來，又議了其他的一些雜事，眾人便再離開了宇文峰營帳，各自回去休息去了。
聽到宇文霽的軍令，下面的將軍摸不著頭腦。在他們看來，現在就應該向南撤退，為什麼還向東。但是他們現在已經沒心思再問下去，而是匆匆的告辭，下去準備去了。
見到宇文霽失神，那個書生開口說道：「大帥……大帥……大帥……大帥……」
牛二這個時候找到宇文峰，開口說道：「大人，剛剛派人去查看了，大軍的確北上了。」
卻說宇文霽下令朝著北急行軍，但是只是一天而已，然後便下令大軍超西前進。對於這道命令，下面的士卒是感覺十分奇怪，但是還是認真的執行了。
牛二飛速的開口說道：「大人，事情不是你想象的哪個樣子。」
宇文霽正在帥帳出神，後面就是一幅巨大的地圖。這個時候，上次那個書生一臉著急的走了進來。見到宇文霽便壓低聲音開口說道：「大帥，不好了。」
那個書生見到宇文霽這個模樣，便搖搖頭，轉身出了帥營……
那個書生冷漠的看著這些蓬頭蓋臉的士卒，雖然心中閃過一絲不忍，但還是轉身出了帳篷下了命令……
下面
聽完那個書生的話語，宇文霽開口問道：「那些逃回來的士卒現在在何處？」
同時，宇文峰摔著餓狼也是在加快著速度。終於，宇文峰率領著餓狼軍來到了之前北風軍下令駐紮的地方。原地上的一些殘留，能證明之前這裏的確有數萬大軍駐紮在這裏的。
晚上，宇文峰正要休息的時候，外面腳步聲匆匆響起。牛二掀開帳篷走了進來，滿臉著急。見狀，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宇文峰開口問道：「何事？」
今日宇文霽的態度有點奇怪，但是帳內的這些將軍們可不是赳赳武夫，更像是一個個的政客，所以見到宇文霽的態度放的這麼低，便紛紛奉承林源和幾個御林軍的軍官。
這個將軍也是急昏了頭，下面的話語卻在呢么也說不出口了，再說下去，就是質疑宇文霽的話語，後果他承擔不起。
聽到牛二的話語，他帶來的兩人「彭」的一聲便跪在了地上，跪了下來，口中哭訴道：「大人……弟兄們死的好慘啊……」
宇文霽掃視一圈，發現下面在座的人臉上都是誠惶誠恐的模樣。一個將軍這個時候壯著膽子問道：「大帥，蒙兀人不是正在和西邊打仗嗎？怎麼可能……」
如果宇文霽率領的北風軍大敗的話，對現在的餓狼軍絕不是什麼好事。如果宇文霽率領的北風軍戰敗，那麼接下來就輪到了餓狼軍。用腳指頭也能想像得到，能把北風軍打的全軍覆沒，至少需要調動了上萬的蒙兀騎，餓狼軍就這麼點本錢，結果會死的很難看。
聽到這句話，宇文霽也是回過神來，開口問道：「何事？」
一路上，這些民夫也是對宇文峰和餓狼軍感恩戴德，因為無他，就是因為把他們當人看，而不是牲口。所以，做起事來，格外的賣力。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的把他們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等到他們說完以後，宇文峰已經把徹底的調好了心態。
宇文峰剛剛便是陷入了絕望當中，還好剛剛牛二的話語把宇文峰驚醒，應該想問清出再說。
哪個書生滿臉苦澀說道：「根據逃回來的人說……全軍覆沒……」
很快，帥帳裏面便是人滿為患。由於宇文霽一直沒有到，所以下面的將軍們也是一時摸不著頭
宇文霽又熱水洗了洗臉，剛剛準備坐下，休息一下，但是這個時候，帳外便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宇文霽真開眼睛，一個書生打扮的人便出現在了帥營中。
對著牛二點點頭，宇文峰繼續開口說道：「下去忙吧。」
聽到哪個書生的話語，宇文霽雙眼放光，開口問道：「什麼情況？」
「諸位將軍，森里里有兩隻老虎，為了這片森林的統治權正在奮力搏殺。但是這個時候突然出現了一隻外來的老虎，你們說說，剛剛還在拚命的兩隻老虎會怎麼辦？」一個聲音從宇文霽的身後傳了出來。
林源自然也是個人精，雖然宇文霽的態度的放的很低，但是他也不敢託大，所以晚宴的氣氛是相當的熱絡……
但是在別人面前，宇文峰還是得裝出十分沉穩的樣子才行。如果他都慌了，下面的士卒和民夫不知道要亂成什麼樣子。
宇文霽點點頭，好像是說給自己的聽：「興許是推進的太快，還沒有來得及，再等等吧。」說完，便再次的閉上了眼睛。
等到兩個人被親衛帶走了以後，宇文峰的臉色才慢慢的變化，變的陰沉的可怕。見到宇文峰這個樣子，牛二也不敢冒然的開口，而是站在原地，等候宇文峰的命令。
牛二巨大的喊聲，終於勉強讓宇文峰迴過神來。但是回過神來的宇文峰已經臉色蒼白，額頭上已經有冷汗冒出。
在宇文霽看來，現在撤退跟自己預計的接過也沒有太大的偏差。軍隊確實已經北上了，人頭已經有了，最多也就是損失了劉岩和他的先鋒軍……
宇文峰揮揮手，開口吩咐道：「帶下去，讓他們好好休息。」
宇文峰收好了軍令，然後問道：「送信的人了？」
回到帥營，宇文霽皺著眉頭對著跟進來的書生問道：「劉岩還是沒有消息嗎？」
見到宇文峰，不管是餓狼軍的士卒還是民夫們，都是臉上帶著笑容和宇文峰打著招呼。仔細觀察可以發現，不管還是餓狼軍的士卒還是普通的民夫，臉上都是發自內心的笑容，而不是掛著諂媚的笑容。
「大帥，聖命在身，不便久留。」林源站在駐地外面，熱情的對著宇文霽開口說道。
宇文峰下令原地紮營，隨著宇文峰命令的下達，趕了一天路的餓狼軍還有民夫們都是一陣歡呼，然後開始有條不紊的做好自己的工
宇文霽聽到書生的回答以後，心裏顯得更加的焦慮，不斷在帥帳里踱著步。不知道過了多家，宇文霽終於停下了腳步，然後開口說道：「開衙議事……」
聽到他的回答，宇文峰也是嚇了一大跳。剛剛平靜的心又起了波瀾，宇文峰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開口問道：「這麼說，你們是劉岩將軍的部下。」
見到宇文峰恢復了常態，牛二便對著身後的兩人說道：「快給大人說說是怎麼回事。」
餓狼軍的士卒還有民夫們都已經習慣了宇文峰這副做派，笑著打完招呼以後，便低下頭，繼續忙活自己手中的事情。
很快，天色便已經暗了下來。牛二、何松等人也是先後來到了營帳。見到人來齊以後，宇文峰開口說道：「大帥今天來了軍令，讓我部快速前進，一定要在規定的時間內到達……而且措辭強烈……」
自從那天收到宇文霽的加速北上的軍令之後，宇文峰心中越來越不安。但是整個事情就像迷霧一般，根本弄不明白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但是現在又是騎虎難下，不得不繼續北上，宇文峰心中就別提有多糾結了。
宇文峰總覺得事情有點詭異，所以剛剛便讓牛二派人去查看了一番，看看宇文霽是不是真的率領北風軍北上了。小心一點，總是沒有大錯的，宇文峰一路上不斷的給自己說。
聽到宇文峰的話語，牛二點點頭，便開始下去忙活了。這一路上，他也不輕鬆。宇文峰則是帶著親衛在營地中不斷的巡視。
牛二見狀，也知道自家大人想差了，不禁想要扇自己兩嘴巴。牛二剛剛見到他們兩的時候，也是大吃一驚，幸好後來問清楚之後，才知道自己失態了。
第二天，宇文霽再次命令部隊加快速度。那些將軍們已經從宇文霽的口氣中，聽出來的急迫，所以也是格外的賣力。
宇文霽兵沒有坐下，而是直接看開口說道：「根據情報顯示，現在蒙兀人已經張開了一張大網，正等著我們一頭撞上去。」
說完，牛二便帶了兩個人進來。只見，牛二帶進來的兩人，一身邋遢，雙眼通紅，頭髮亂糟糟的。但是藉著火光，宇文峰從他們身上軍服上面已經看到了「北風」那兩個字。一股強烈的不安襲上心頭，頓時宇文峰空白一片。
聽到牛二的話語，宇文峰才慢慢的靜下心來。剛剛看見「北風」兩個字，再加上兩人的模樣，宇
一行北來，他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衝動。如果自己這次有什麼事情的話，他可以估計的到，自己的哥哥和弟弟一定會勸宇文傲放棄自己的。正是有了這層憂慮，所以對於林源的到來顯得更外的熱情。
宇文峰點點頭，開口說道：「叫他們過來議事……」
那個書生便把收集回來的消息全部說給了宇文霽聽，在這個過程中，宇文霽也從剛剛的慌亂中，慢慢的鎮定了下來。
這一語，真的是石破天驚。下面的將軍們坐不住了，不斷的小聲說著什麼。宇文霽皺著眉頭冷哼一聲，聽到了宇文霽的冷哼聲，下面的人果然閉上了嘴巴。
那個書生得令便匆匆的離開了帥帳，只剩宇文霽一個人在原地。宇文霽起身，全神貫注的看著眼前的地圖……
兩人點點頭，宇文峰繼續問道：「說，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從頭到尾的說出來。」說到最後，宇文峰的聲音已經提高了不少。
宇文霽對著書生滿意的點點頭，然後雙眼迸發出殺氣，冷冰冰的開口說道：「全殺了。」
「全部已經秘密的看押起來，大帥放心，他們還沒有接觸任何人。」那個書生回答道。
北風軍的駐地，一處偏僻的角落裡，外面的火把好像把天空照的像白天一樣。剛剛從宇文霽帥帳出來的那個書生，滿臉冷漠的走了過來。看清楚來人，外面值守的士卒都是讓開一條路。那個書生慢慢的走進了帳篷，裏面的人見到了帳篷被掀開，都是努力想要看清楚來人是誰。
牛二連忙出聲喊道：「大人……大人……大人……」
果然，聽了那個書生的話語，宇文霽心中的不安更加的強烈起來。那個書生卻是繼續開口說道：「按照前兩個月的慣例，劉岩將軍差不多每隔五天就會有消息傳回來。」
宇文霽這個時候清清嗓子，繼續開口說道：「幸好，我們個反應夠快，他們的包圍圈還沒有完成，現在本帥命令，全軍即日開拔，先向東，再向南。」
那個書生搖搖頭，開口說道：「還是沒有消息。」
牛二回應道：「已經安置好了。」
聽到這個話語，在座的將軍們都是明白了。剛剛的故事已經向他們說明了蒙兀人和西邊已經停戰了，現在正在齊心對付自己。想到遮天蔽日的鐵騎，面目猙獰的面孔，所有將軍們的臉上都是露出了恐懼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