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北疆少帥
第二百零四章 前有狼後有虎
聽到這個消息，宇文峰想了一陣，便開口說道：「看來，前面是我們的老對手。」
但是造成的後果也是及其嚴重的，其餘的胡騎像瘋了一樣，拚命的朝著西邊追趕。還有一些胡騎已經通過其他的路上，已經繞到了宇文峰所部的前面，準備好好教訓這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秦軍。
「來人啊。」宇文峰說道。
這下，下面的人可都懵了。就這麼一句話，叫人怎麼議還有議什麼。但是幾個老傢伙跟了楊瑞超不多一輩子，自然知道楊瑞要大臣們議的是這次北徵收尾的一些列事情。人頭，要有人親自去驗收；活著的戰士的獎賞要發放；死去的戰士的撫恤也要發放。總之，是該陞官的陞官，該發財的發財。
牛二開口說道：「的確，戰前他的那個小隊就消滅了胡人的一個斥候隊，還活捉了一人。在追擊的時候，他所在的那個營隊也是追的最恨的。一個營就只剩下十個人回來，回來之後又死了三個，現在那個營就只有七個人了。」
牛二點點頭，畢竟姜武是他的手下，而起對於姜武，牛二在發現他的天賦之後，可以說是不留餘地的培養，算是姜武的半個師傅。
在閑暇之餘，雖然很累，但是一些餓狼軍的士卒，還是主動給這些沒有上過戰場的民夫講授一些最基本的知識。這些民夫上次是親眼在後面見證了一整戰爭的發生。明白了他們現在的處境，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親自上戰場，所以也是顧不得一天趕路的疲憊，極力的學習著。像一塊海綿一樣，拚命的吸收著，關於戰爭的一切知識。
沿途戰敗的消息不斷的傳到了蒙兀人的大汗手中，蒙兀人的大汗是真的怒了，所以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消滅這股囂張的秦軍。
牛二剛剛想坐下，但是在宇文峰的眼神示意下，牛二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說道：「還有就是……軍中的糧食不夠了，按照現在的速度，最多還可以撐十天。」
「這個袁通在搞什麼鬼？」李文不滿的開口的說道。
經過一段時間的磨合，這些民夫也漸漸的融入到了餓狼軍這個團體裏面。餓狼軍成軍這麼久，在宇文峰嚴厲的軍法下，這些淳樸的軍人，兵沒有沾染兵痞之氣。所以，也是敞開心胸，接納著這些民夫。
宇文峰接著說道：「這兩天休整的時候，一定要格外的注意，莫要讓人鑽了空子。」
臉上洋溢著微笑
迎著牛二疑惑的目光，宇文峰開口說道：「還記得我們在固州以北的隘口逼退的那支蒙兀人和秦人混編的軍隊嗎？」
聽完之後，宇文峰沒有露出任何的詫異。這個結果早在宇文峰的預計範圍內。這次宇文峰率軍北上的任務就是押運一批糧草。要不是這批糧草，宇文峰和餓狼軍也不可能堅持這麼久。但是糧食的數量畢竟是死的，吃一點就少一點，又沒有辦法補充，當真是雪上加霜。
宇文峰又對著其餘的人說道：「你們也不要大意了，一定要傲小心。」
牛二起身，便開口說道：「根據斥候的消息，我們的前方有一股由蒙兀人和秦人混雜組成了軍隊，人數大概在一萬左右，距離我們大概還有兩天的路程。我相信，他們肯定也發現了我們。」
宇文峰嘆著氣，這些他都知道。部隊已經出現了非戰爭減員，良久，宇文峰才開口說道：「下令讓士卒休整一天吧。」
但是餓狼軍的速度終究是有限的，這些從小生活在馬上的胡人，發了狠，可以一路上不下馬的連續趕路，相比之下，宇文峰的餓狼軍自然是比較慢的。
這個時候，田齊出聲問道：「前方的敵人不動怎麼辦？要知道後面還有敵人正在拚命的追趕我們。我們現在多停留一分，危險就增加一分。」
宇文峰擺擺手，開口說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宇文峰起身，來回的走了幾步，然後開口說道：「好，我們就在這裏等著他們。」
宇文峰擺擺手，開口說道：「好了，都下去吧。」
距離上次的戰鬥，宇文峰已經帶著餓狼軍繼續向西逃竄了一個月有餘，士卒們都是異常的疲憊。這天，紮營的命令剛剛下，就有不少士卒從馬上倒下。
宇文峰接著說道：「大家也不要太過擔心糧草的事情，這段時間，我們得到任何的補充，是因為前段時間蒙兀人和塔塔爾人在打仗，牧民們都紛紛遷移了。在撐過一段時間，我們就可以得到了補充了。」
對於這些，宇文峰是樂於見到了，現在他手中的本錢不多。能夠多一些戰鬥力，自然是最好的。宇文峰隨意的坐在了一個小隊中間，和他們吃著一樣的晚飯，然後笑
提到姜武，牛二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開口說道：「恢復了的不錯，過幾天，又可以活蹦亂跳了。」
真的是越怕什麼就來什麼，宇文峰在心裏想到。宇文峰開口問道：「有多少人？」
聽到宇文峰豪氣萬丈的話語，下面眾人的臉上也是收起了笑容，露出了堅毅的神色。宇文峰繼續說道：「下去注意士卒的情緒。」
宇文峰眼裡殺閃過一絲狠辣，開口說道：「當然是就地補充，以戰養戰。」
等到那個老太監念完以後，下面便響起了嗡嗡了議論聲。楊瑞覺得格外的煩躁，起身，丟下一句：「你們議吧。」便帶人走了。
李秀在這個時候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宇文傲重頭到尾都這麼淡定，就是因為他這本奏摺在手，可以說是勝券在握。宇文傲臉色沒有任何的變化，但是人人都覺得這個老人的背景，太過偉岸。
宇文峰點點頭，說道：「事後，我打聽過了，蒙兀人裏面，只有他們的大王子麾下，才會有這麼多由秦人組成的敢死軍。所以，在我們前面的是蒙兀人的大王子。」
牛二、何松和李文等人自然知道前面的士卒已經疲憊成什麼樣子，自然都是贊同的。經過一路上大大小小的戰鬥，現在他們已經豎立的充分的信心。他們相信，只要讓士卒們休整完畢，前面的攔路虎就是一盤菜，他們想怎麼吃就怎麼吃。
聽到第一個消息的時候，下面的人臉色沒有太大的變化。但是聽到了牛二後面的一個消息的時候，下面已經有人坐不住了。
宇文峰剛剛下馬，活動著身子。畢竟在馬上一天，渾身都有點僵硬了。牛二臉上難看的走了過來，對著宇文峰小聲耳語道：「大人，軍中的沒有多少糧食了。」
這個消息，算是宇文峰今天聽到了的唯一的一個好消息。臉上露出笑容，宇文峰開口說道：「這個姜武真是不錯。」
但是在宇文峰嚴厲的眼神下，很快就閉上了嘴巴。袁通在整個餓狼軍中，顯得是異常的低調。平時只是老老實實的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雖然袁通並不直接參与日常的訓練計劃作和戰時戰計劃，但是千萬不要小看這個人餓狼軍中的影響力，上一次烏龍的兵變過程中，就是最有力的證明。
「好了，回到正題上
遠在千里之外的宇文峰，自然不知道自己和麾下的餓狼軍已經被划入了陣亡的行列。經過上一次的戰鬥，成功的震懾了還沒有集結好了西邊胡騎，讓他們投鼠忌器，在援軍沒有趕來的情況下，不敢冒然追趕。還有搶到了足夠的戰馬，連民夫都開始了有了一批自己的馬。
「大概兩天的路程。」牛二開口回答道。
聽到宇文峰的話語，便有一個親衛來到了營帳內，宇文峰開口說道：「把幾位騎尉還有田大隊長叫過來。」
牛二點點頭，開口說道：「知道了，大人。」
等到人來齊以後，宇文峰便對牛二說道：「把情況說一下。」
宇文峰開口說道：「這一次我們負責押運糧草北上，這批糧草能讓我們撐到了現在，已經很不容易了。」
說著，便向遠處走去。後面的親衛急忙跟上。這些天，餓狼軍的士氣沒有垮掉，出了一路上不斷的勝利，剩下的就是全靠宇文峰在苦苦的支撐。不管多累，宇文峰都會在營地里四處走走，安撫著這些年輕的士卒。和這些士卒吃一樣的，親切的聊著天，這才讓這支疲憊之獅能夠撐到現在。
田齊點點頭，回應道：「知道了，大人。」
過了一會，賈至也是一臉難看的走了過來。來到了宇文峰面前，開口說道：「大人，這個樣子下去不行，一個多月的連續趕路，很多士卒已經吃不消……」
等到親衛消失在了營帳內，宇文峰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開口問道：「姜武怎麼樣了？」
周圍的士卒連忙將其扶起，然後小口小口的喂著清水。宇文峰臉上也是寫滿了「疲憊」兩個字，一個多月沒有洗澡，身上的餿味多遠都能聞到。頭髮也是亂七八糟的扎著，如果不是雙眼異常的有神，根本看不出和普通的士卒有什麼兩樣。
「部隊經過這麼多天的趕路，大多疲憊不堪，所以我決定就在這裏休整，等著敵人過來。」宇文峰斬金截鐵的說道。
但是當初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時候，姜武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那天他殺的人太多，身邊死的人也太多。
牛二斟酌著開口問道：「要不要逐步的減少弟兄們的口糧？」
說完，便朝著牛二走去。周圍的士卒知道兩個上官有事情要講，紛紛都散開了。來到了牛二的面前
宇文峰開口說道：「離我們還有多遠？」
宇文峰點點頭，對於姜武的事迹，他是知曉的。宇文峰開口說道：「姜武的確不錯，兩次都立下了大功。這個人值得培養，這樣，他所在那個營已經殘了，就由他擔任營長。你安排一下，從其他的營隊裏面抽調幾個老兵過去，剩下的就從民夫裏面補充。」
聽到這個數字，宇文峰的眉頭也是皺了起來，這個數字有點超乎了他的預料。牛二接著說道：「但是斥候說裏面有不少秦人。」
牛二點點頭，開口說道：「大人的意思是，是那支軍隊在我們的前面。」
其實牛二和袁通不知道，對於糧草的情況，宇文峰在已經在暗中留意。所以，今天牛二告訴宇文峰這個消息的時候，宇文峰才沒有太過的詫異。
這麼些民夫早已經把之前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在這裏，他們得到了最珍貴的東西。那就是尊重，從宇文峰到普通的士卒，給予了這些民夫足夠的尊重。這些民夫都是男人，當一個男人得到了足夠的尊重以後，自然會感激給予他們尊重的人。
眾人點點頭，表示明白。宇文峰對著田齊說道：「你要注意民夫這一塊，現在這些民夫是可是我們的後備軍援，千萬不要出什麼亂子。」
對於，宇文峰所部，自然所有人的都是有意無意的忽略掉了。在他們看來，連宇文霽都說了宇文峰所部十有八九已經全軍覆沒了，那自然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宇文峰對這個提議顯然很動心，但是沉吟一陣還是拒絕了這個提議。牛二點點頭，沒有多說，便去忙去了。
雖然知道現在的境地，賈至還是硬著頭皮開口說道：「大人，士卒們需要時間休息。」
宇文峰開口說道：「不要管後面的敵人，現在部隊繼續要休整。如果前方的軍隊不動的話，我們休整好了就殺過去。」說這話的時候，宇文峰已經壓下了心中的不安，豪氣萬丈的說道。
漫長寂靜，汗水順著李秀的額頭一直划落到面頰，最後掉落在地面。剛剛站出來遞本的官員，現在也是如喪考妣。
牛二點點頭，開口說道：「知道了，大人。」
其餘人也是連忙出聲應和：「是，大人。」
宇文峰話中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這件事情根本就不能責怪袁通。其實牛二知道這件事情也是偶然，今天他去傷兵營
牛二回答道：「根據營帳來看，應該超過了一萬。」
「以戰養戰」，這個說法，在場的人都能明白。說的好聽一點叫以戰養戰，難聽一點就是就地掠奪。宇文峰的意思自然是，部隊以後的補給全部落在了沿途了牧民身上了。又是一條，又鮮血染紅的逃亡之路啊，眾人在心中想到。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宇文峰對著牛二說道：「斥候撒出去，密切的注意前方的敵人的動向。」
賈至點點頭，然後下去布置去了。宇文峰也是強打著精神，開口說道：「走，去看看。」
在傷兵營值守的士卒，看見牛二過來以後，連忙行禮。牛二點點點頭，然後便帶著人走了進去。由於姜武之前的突出事迹，再加上牛二和袁通溝通了一下，姜武便有一個單獨的地方是，雖然不大。
對於這些直撲的軍人來說，能夠和宇文峰說上一句話，也是極為了不起的事情。宇文峰吃完以後，隨意的用衣袖擦拭了嘴角。這個時候牛二走了過來，見狀，宇文峰也是起身。見到宇文峰起身，這個小隊的人都想起身，宇文峰笑著開口說道：「坐下，繼續吃。」
說完，便向自己的營帳走去。牛二也是醒悟過來，連忙跟上宇文峰的腳步。進了營帳，不等宇文峰主動開口，牛二才焦急的開口說道：「大人，斥候剛剛帶回消息，說是前方發現大量的蒙兀騎。」
「是，大人。」那個親衛點頭回應道，然後急忙出了營帳。過了一會，何松、李文、還有侯集等人就相繼的來到了營帳內。
一路上也有小股胡騎繞到了宇文峰所部的前面，但無疑的，這些不成氣候的胡騎，全部被餓狼軍打散。沿途的戰鬥就是上次的翻版，想用秘密武器開道，然後騎兵攻擊，一路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西邊逃竄。
聽到外面的腳步聲，姜武警覺的退到了一處黑暗的地方。雖然這是在餓狼軍的駐地中。
「大人的意思是？」賈至斟酌的問道。雖然心中已經有了答案，賈至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聽到宇文峰的話語，下面的眾人便魚貫而出。牛二出了營帳，沒有直接回到了的帳篷，而是慢慢的走向了傷兵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