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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第一殺

第186章 第一殺

這個男生,孫澤生有點印象,是華夏農業大學的學生,也確實是住在這個宿舍。孫澤生也沒有在意,迴轉頭,繼續撒尿。
就在這時,孫澤生聽到身後響起了腳步聲,他回頭看了一眼,是一名起夜的男生,打著哈欠,迷迷糊糊地朝著小便池走了過來。
在眼下這個節骨眼,騎自行車,絕對不是最好的選擇,不過為了把人引出來,他就不得不冒一些風險。他已經做了比較充分的準備,只要不是特別的點兒背,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那名男生腳步沒有絲毫的停頓,繼續撒開腳丫子狂奔。
孫澤生琢磨著等到天亮之後,再跟靳媛媛聯繫一下,最好兩人能夠面對面的詳談。
那兩位西裝男看了孫澤生一眼,「你武俠小說看多了。這可不是什麼人皮,乃是用高分子材料仿造人皮製作出來的?它比真正的人皮面具還能混淆人的試聽。你別小看這小小的一塊,每張的成本價都不低於一萬美元的。」
對現在的孫澤生來講,沒有絕對的安全,只有儘快把安全隱患的來源清除掉,他才能恢複原來的平靜生活。
其次,孫澤生現在不過只擁有兩億多華夏幣的資產而已,又怎麼可能在這方面比拼得過財大氣粗的美國中央情報局。
「人皮面具?」孫澤生驚呼道。
孫澤生佯裝無事,在洗漱間洗漱起來,然後又若無其事地回到自己的宿舍,簡單地收拾了一下,然後從柜子裏面拿上大禮帽,又重新把身上的防彈衣整理了一下,然後拎上包,出了宿舍。
想來想去,還是靳媛媛所說的辦法,是目前唯一比較行得通的法子。
西裝男連忙跑了過去,就見他的同伴正小心翼翼地從那名死者的臉上揭下來一張硅膠面具,當面具揭下來后,一張跟剛才那張臉有著三分仿似的臉露了出來。
孫澤生拿著墩布擋格了一下,匕首被他掃了出去,打在了那名男生的後背上,也沒有紮上,貼著他的衣服,就滑落到了地上。
一切似乎又恢復了原樣,除了地上的那枚催淚彈彈殼,還有滿地的自來水。孫澤生把催淚彈彈殼撿起來,丟到了垃圾桶裏面,然後拿著墩布,草草地把地上的水墩了墩,他剛把墩布放好,就有人打開了宿舍的門,朝著外面張望。
掛斷電話,孫澤生重新回到洗漱間,把宿管員放在洗漱間的橡皮管子扯了出來,對準還沒有完全散去的催淚瓦斯噴了噴,又把他跟那名男生留下的痕迹也都沖了一遍。他這是在滅跡,儘可能地降低靳媛媛肯恩針對他的懷疑。
只有讓這個刺殺他的男生死,而且是以一種死前會產生劇痛,身體會不受控制地抽搐、痙攣的方式去死,才能夠掩蓋住這名男生被制服的真相。
匕首扎在了那名男生的胳膊上,馬上就有血涌了出來,瞬間就變得烏黑。估計要不了多久,他就得死翹翹。
何況,又有幾個殺手敢去硬撼美國中央情報局?
感嘆歸感嘆,他還真的不想放李開放鴿子。李開放是他在官場上尋找的第一個合作夥伴,李開放日後能不能成為他生意場上強大的助力,兩人能不能保持長久而又良好的合作關係,都得從現在開始,步步為營地去經營,絕不能有絲毫的馬虎。
孫澤生看了看表,才六點多點,他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從床上趴下來,從臉盆架上拿上臉盆,朝著洗漱間走去。
在他身後不遠處,靳媛媛的派出來的那輛車,不緊不慢地跟著他。準備隨時對孫澤生提供必要的支援和保護。
孫澤生暗中鬆了口氣,幸好今天是周末,大家睡得都比較死,要不然,剛才他開槍打出催淚彈的時候,就有可能把人驚醒了。不會等到現在,才有人出來查看情況。
在孫澤生轉過臉的一瞬間,那名男生睡眼惺忪的一雙眸子突然迸射出攝人的寒光,他的手往懷中一掏,取出一把閃爍著藍汪汪光華的匕首來,顯然這把匕首上淬有劇毒。
洗漱間分裡外兩間,裡間是廁所,外間是洗漱的地方,孫澤生把臉盆往洗漱池中一放,就轉身折進了廁所,站在小便池前,釋放著一晚上積累下的尿液。
何況,就算是不騎自行車,打的、坐地鐵、公交車,難道就安全了嗎?美國方面真要是豁出去,派人進行嚴密的布局,完全可以把計程車司機、地鐵乘警等人員,弄成他們的人,伺機刺殺孫澤生。
那名男生錯失了先機,手一甩,把手中那把淬有劇毒的匕首朝著孫澤生的面門擲去,隨後,他連看都不看是否傷到了孫澤生,轉身就跑。
大清早的,樓道里靜悄悄的,樓道中幾盞小瓦數的燈泡,發出昏黃的光芒,無力地照著樓道。
那人正騰空而起,電脈衝入體,頃刻之間,引發了類似於癲癇的癥狀,嘎的一聲,他在半空中就抽搐了起來。
西裝男還像再跟孫澤生上上課,他的那名查看死者的同伴已經喊了起來,「王剛,你快過來看。」
兩名西裝男小聲嘀咕了兩句,然後對孫澤生說道:「我們懷疑這個人事先把那張臉的主人殺掉了,然後冒用他的身份,潛伏在了你們宿舍。我們會向燕京市公安局通報此事的,你就不要管了。還有,對誰都不能說起此事,你如果還想繼續上學,就要保持緘默。知道嗎?」
孫澤生迷迷糊糊地把手機抓在手中,按下了接聽鍵。
只是想採用靳媛媛的法子,還有一個難題,需要解決,就是如何配合靳媛媛?這個問題,靳媛媛可沒有給他答案。
這名男生小心翼翼地將匕首遮擋起來,繼續朝著孫澤生走去,在快要走到孫澤生身後的時候,他突然佯裝踩到地上的一攤水,失足滑倒,一隻手朝著孫澤生抓住,那把匕首就掩藏在他的手中。
晚上睡覺的時候,孫澤生往窗戶外面擺放了一雙鞋子,這雙鞋子其中一隻,跟那頂大禮帽一樣,都被他改裝過,將會對窗戶外面進行實時監控,防止有人通過窗戶,對在宿舍休息的他展開狙殺。雖然這種可能性不是很大,但小心無大錯。
孫澤生把那頂大禮帽戴在頭上,將監視功能全開,然後騎著山地車,沿著馬路,小心謹慎地往前推進。
孫澤生重新折回廁所,把那把有毒的匕首撿了起來,又忍著催淚瓦斯嗆死人的味道,把匕首對準那個男生丟了過去。
他們倆連忙把那名死者背起來,那把淬了毒的匕首,他們也裝在了一個塑料袋中,隨後動作迅速地清理了一下現場,然後就走了。
孫澤生可不想把這人放走,他幾乎沒有絲毫遲疑,就啟動了天機星3000的防禦功能,一道無聲無息的電脈衝發射了出去。
沒等多久,靳媛媛安排過來保護孫澤生的兩名手下就趕了過來,其中一個先去查看躺在樓梯間冰涼的地上,另外一個西裝男,順著樓梯上來,找到了正拿著管子漬水玩的孫澤生。
孫澤生從床上坐了起來,使勁地搓了搓臉,自己還真是勞碌命,剛剛從酒店回來,又得忙上忙下,不得清閑。
這個理由怎麼可能讓靳媛媛的那幫子手下、同事信服?要是再聯想到,他那次乘坐地鐵,曾經有類似的手法制服了三名小偷,天機星3000就有暴露的可能性。
孫澤生衝到他放臉盆的地方,把放在毛巾下面的催淚槍拿了出來,對準快要衝到樓梯口的那名男生就開了一槍。
他在宿舍樓下推上自行車,騎上后,朝著食堂駛去。
一夜無事,第二天,天還沒有亮,孫澤生的手機就在他的枕頭旁邊,嗡嗡地響著。
靳媛媛一驚,「你呆在原地,不要動,我馬上讓人過去。還有,你千萬注意自己的安全。」
「小孫,我是李開放。今天你有沒有時間呀?我想跟你談談。這樣吧,上午九點,咱們就在你的公司見面,不見不散。」李開放根本就沒有給孫澤生思考的時間,就直接決定了。他的聲音非常的迫切,顯然是真的有急事,要跟孫澤生談。
在食堂草草地解決了早餐,孫澤生重新騎上自行車,出了校園,朝著未來之光公司駛去。
兩名特工不敢耽誤太多的時間,天馬上就要亮了,宿舍的學生們都該起床了,要是知道這裏死了人,還不反了天?
孫澤生聳了聳肩膀,「知道了。可就算是知道,我也不能拿我同學的生命開玩笑呀。」
當然,還有一種法子,就是以他現在所擁有的資金,作為懸紅,尋找殺手,去間接警告美國方面。但是這樣做,未必有用。
孫澤生無辜地指了指樓梯口,又指了指廁所,說道:「我剛才打的催淚彈就落在那裡,還有那邊,匕首剛才落在了那裡,匕首有毒,催淚瓦斯對人體不好,宿舍的同學們馬上都要醒了,要上廁所,到洗漱間洗漱,我總不能放任這些可能對人體有害的東西,繼續滯留在原地吧?」
沒有幾個人願意讓別人的尿澆到自己的身上,尤其是這種剛剛從尿道中擠壓出來的尿液,就讓人膩歪了。
不多,只需要這把匕首能夠在孫澤生的身上製造一個小小的傷口,孫澤生不死也得掉多半條命,能落個植物人的下場,就不錯了。
首先,尼古拉·羅庫克所開的公司,背後有美國中央情報局的影子,美國中央情報局怎麼可能向他一個普通的華夏人低頭?
當然,要是孫澤生現在富可敵國,又在美國政商兩界擁有著非凡的影響力,由他來逼迫美國中央情報局做出讓步,也是有可能的,但問題現在他在燕京市範圍內,都沒啥影響力,更遑論去影響唯一超級大國的強力部門了。
孫澤生快速把尿排開,把小弟弟塞回到褲子裏面,他甚至來不及去整理衣服,只是往旁邊一衝,抓起來放在小便池旁邊的清洗池中的墩布,揮舞著,朝著那名男生的臉上搗去。
孫澤生連連點頭,「我向太祖保證,就連我媽媽,我都不會告訴。」
不過這枚催淚彈落到地上,裏面的催淚瓦斯還沒有來得及擴散開,那名男生已經衝到了樓梯口,用比兔子還要快的速度,邁開大步,快速地朝著樓下跑去。只要他衝出宿舍樓,孫澤生再想抓住他,幾乎沒有希望了。甚至,他要是事先有所準備的話,不衝出宿舍樓都不會有關係。
那名男生幾乎是下意識地剎住了前沖的腳步,伸手就去擋孫澤生的尿。
孫澤生摸出了手機,給靳媛媛打了個電話,「靳老師,剛才有人拿著一把好像是有毒的匕首要刺殺我,被我發現后,跑了,我開了催淚槍,又把那把匕首丟向了那人,那人被匕首扎在了胳膊上,似乎快要死了。你趕快讓你的人過來。」
就在這時候,孫澤生轉過身來,濁黃的尿從小弟弟中噴出來,朝著那名男生的臉上就澆了過去。
再有,孫澤生對殺手這個行當的了解,幾乎為零,想找殺手,都沒有渠道。
孫澤生不是不知道留下活口的重要性,但問題是這個活口不能留。如果留下這個活口,一個問題是他無法迴避的,就是這個人是怎麼抓住的?羊角風突然發作嗎?
看著滿地的水,那名西裝男一臉的鐵青,「孫澤生,你這是幹什麼?」
故而,只有通過總參的軍情部門,或者國安部,跟美國的中央情報局進行對等的交涉,才有可能逼迫美國的中央情報局做出讓步。
孫澤生連連點頭,一副受教的模樣。現在,他就是裝,裝無辜,裝老實,裝單純,希望藉此從眼前這兩名特工眼皮子底下矇混過去。
西裝男氣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你難道不知道保護案發現場的重要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