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榮榮深情
孫澤生很是好奇，不知道郭友偉見施奈德、武漢陽他們，是為了什麼，他更不知道郭友偉是如何知道施奈德和武漢陽要走了，還特地跑到火車東站，演一出三顧茅廬的重頭戲。
馮月英和四位老人看榮晶瑩的眼神馬上不一樣了，這時候，他們基本上已經認定榮晶瑩就是她們的兒媳婦（孫媳婦）了，要不是馮月英及時想起來了前兩天剛剛通過話的張立，還有孫澤生手機裏面的其他幾個女孩子，只怕他就要拉著榮晶瑩的手，讓榮晶瑩喊她媽媽了。
「這是誰呀？怎麼趕著飯點敲門？」馮月英抱怨了一聲，從廚房走出來，過去把家門打開。
「那是你誠意不夠，你多打幾次，總是能夠擠進來的。」周天宇說了句玩笑話，隨即話鋒一轉，「有件事，我想問問你。潔凈公司大華夏區的副總裁施奈德先生，你認識吧？」
過了一會兒，孫副董準備好了中午飯，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了一頓飯，然後馮月英說道：「小生，小晶也累了，你帶她去你的屋子裡，休息一會兒吧。」
馮月英還不知道榮晶瑩的身份，要是知道榮晶瑩是榮家的小公主，只怕真的會當場認下榮晶瑩這個兒媳婦了。
殷學宸跟狄秋雯打了一個電話，報了平安之後，並沒有急著回家，而是把喬治·史密斯叫醒，硬拉著喬治·史密斯到他家做客去了。
孫澤生鬆了口氣，他就怕殷學宸和國內的一些企業家一樣，為了出口創匯，寧肯賠錢，寧肯倒貼錢，也要把產品出口到國外。這種事情，別人如何做，孫澤生管不著，他也無意做什麼置評，不過這種事情發生在他身邊，他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馮月英和孫文斌兩口子互相看了一眼，心中都有瞭然閃過，「榮榮」這個稱呼已經說明一切了。
對此，殷學宸的回答很乾脆，「小生，你放心。我再跟史密斯先生談的時候，時刻把你的交代放在心上，最多也就是在利潤上，稍作讓步，其他方面，絕對沒有吃虧。回頭，等我們和喬治·史密斯正式簽署協議的時候，我會想法讓你先過過目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真漂亮的閨女呀。」四位老人由衷地讚歎道，他們從來沒有見過像榮晶瑩這樣清純、漂亮的女孩子，有富有教養，衣著打扮有相當的得體，跟自己的孫子真是絕配呀。
「什麼？你的床讓其他的男人躺過？」
「那是，所以以後你要是背著我偷人，可要當心一點。要不然，讓我聞了出來，我可是不答應的。」榮晶瑩負手站在孫澤生面前，挺著胸脯，驕傲地說道。
這天是大年初二，孫澤生也沒有什麼門，需要他去串，他就決定留在家中，好好地陪著家人。不過事情並不會如同他設想的那麼簡單。
榮晶瑩這會兒要多淑女就有多淑女，她帶著一頂絨線帽，穿著一身簡練的羽絨服，腳蹬一雙紅色的鹿皮靴，「小生，你不給我介紹一下嗎？」
孫澤生說道：「就一條，談天說地，隨意聊，但是不能隨便給出什麼承諾。」
「這有什麼好解釋的？昨天，殷仙兒跟她爸爸媽媽一起來我家拜年，她曾經在我的房間中坐了一會兒，大概是那時候留下的香味吧。只要酒氣，是殷仙兒的爸爸殷學宸留下的，他昨天喝醉了，就在這張床上睡了一覺。」孫澤生說道。
「行了，小孫，我不跟你說了。」周天宇匆匆地掛斷了電話。
郭友偉去見施奈德、武漢陽他們，即是好事，也不是好事。好事的話，自然是因為郭友偉是冀南市的一把手，跟一把手搞搞關係的重要性，就連小孩子都知道。壞事的是郭友偉和周天宇明顯在別苗頭，前者試圖鞏固自己的權力，力爭權威不失，後者則是極力想早點把自己的權威豎立起來，多從郭友偉手中搶回點實權來。
孫澤生說道：「周叔叔，你的消息都有點過時了，幾個月前，潔凈公司在全球範圍內進行人員精簡，施奈德已經讓潔凈公司給裁減掉了。現在，他是我的私人助理，幫我處理一些事情。」
馮月英和四位老人七嘴八舌地跟榮晶瑩說著話，那語氣，就像是在跟自己的兒媳婦（孫媳婦）說話一樣，榮晶瑩談吐得體，又似乎是不經意間流露出她和孫澤生的親密關係，就連孫澤生親過她，摸過她這樣的禁忌話題，都暗示了出來。
這樣的好事，孫文斌和殷學宸能夠不高興嗎？
「老闆，有件事情，想跟你請示一下。」武漢陽說道。
孫澤生哭笑不得，自己現在兜裏面揣著三四十個億，四位老人卻在為了幾塊錢的輸贏，鬥嘴不休，這落差還真是打呀。
當然，如果只是這樣，還不至於
孫澤生無奈，榮晶瑩都已經來了，他總不能再讓榮晶瑩返回去吧？這不但不顯示，而且也會讓榮晶瑩傷心。
「哎呀，小生，你怎麼不早說呢？像施奈德先生這樣在全球都有一定影響力的商界精英，無論走到哪裡，都是應該享受到掌聲和鮮花的。你應該早點告訴我，我應該去拜訪一下他的。」周天宇不無遺憾地說道。
剛剛把長城磊好，孫澤生就聽到有人敲門。
孫澤生有些黯然，榮晶瑩是個多麼驕傲的人，身份和身世，在國內的同齡人中，又有幾個人能夠比得上，卻為了他，甘願作出這種自掉身價的事情來，這份深情，他真是愧領呀。
如果榮晶瑩能夠做她的兒媳婦，馮月英是一千個願意，一萬個願意。在她看來，榮晶瑩這樣的姑娘真是打著燈籠都難找，尤其是為了孫澤生，寧肯自掉身價，也要從燕京趕過來，給他們拜年，這份勇氣和神情，就更讓馮月英感動了。
孫澤生揉了揉眉頭，榮晶瑩給他來了個突然襲擊，她的心情，他可以理解。他現在最怕的就是其他幾女有樣學樣，也都顛顛地從外地趕過來，到時候，幾女齊聚他們家，那可就熱鬧了。
爺爺笑道：「老太婆，輸了，就讓孫子替你報仇。你咋不說，昨天打麻將，你還贏了我五塊錢呢，前天打麻將，你還贏了親家翁二十塊呢。」
榮晶瑩先是好奇地打量了一下孫澤生的卧室，然後聳了聳鼻子，「你的房間里怎麼會有一股酒氣？不對，還有一股女人的化妝品味？好像是一種什麼少女專用的香水？我想想，是什麼牌子的？」
爺爺奶奶，姥姥姥爺都不打麻將了，全都站了起來，就連躺在床上，還在醒酒的孫文斌也從床上爬了起來，一起從大卧室走了出來，紛紛爭著搶著看榮晶瑩。
榮晶瑩笑道：「我這不是要給你一個驚喜嗎？」
孫澤生笑道：「什麼事情呀，周叔叔？是不是怪我沒有給你拜年呀？我不是給你發了拜年簡訊了嗎？再說，也不是我不給你打電話，我打過好幾次，每次都佔線。」
喬治·史
臨近中午的時候，孫澤生接到一個電話，竟然是周天宇打來的。「小孫，我是你周叔叔呀。」周天宇一上來，就自報家門。
榮晶瑩這才重新坐了下來，又依偎到了孫澤生的懷中，「小生，你想我了沒有？」
馮月英還有四位老人如同眾星捧月一般，簇擁著榮晶瑩進了大卧室，就連孫澤生，他們這會兒也給忽視掉了。
武漢陽忙道：「我知道了。」
良久，兩人唇分，榮晶瑩眼神迷離地看著這個讓她心亂薏米的男人，「你可真是大色狼。」
孫澤生說道：「榮榮，你怎麼來了？你來之前，好歹也給我打個招呼呀。」
孫澤生一低頭，噙住了榮晶瑩的紅唇，榮晶瑩嚶嚀一聲，癱軟在孫澤生的懷中。
「想了，每天都在想。」孫澤生說了一句榮晶瑩喜歡聽的，然後話鋒一轉，問道，「你怎麼來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老闆，確實是郭友偉，不是周天宇。這兩個名字明顯不一樣，我們還是分得清的。」武漢陽說道。
孫澤生摟著榮晶瑩坐在了床上，榮晶瑩依偎在他懷中，「小生，你不準備向我解釋一下你屋子裡面的香氣嗎？」
「臭美，誰才是想你了？我就是過來，給叔叔阿姨拜個年，然後我就要走的。」榮晶瑩強自辯道。
孫澤生訝然，他是真沒有想到郭友偉會在這個時候冒出來，這是要截周天宇的和嗎？「武漢陽，既然郭書記要見你們，那你就跟施奈德去見見郭書記吧。」
「爺爺好，奶奶好，姥姥好，姥爺好，叔叔阿姨好。」榮晶瑩挨個打了一個招呼，笑容甜到讓人心醉。
「你是。」馮月英拍了拍自己的腦門，「讓我想想，我昨天還跟小生說起你來著。」
孫澤生放下電話，重新坐在了麻將桌旁，奶奶坐在他旁邊，「小生，快點替奶奶報仇，我已經輸了十塊錢了，都讓你那老不死的爺爺給贏走了，你可得替奶奶報仇。」
年前的那段日子，虎符機械加工廠的幾個負責人在外面，不計辛苦地在外面奔波，求爺爺告奶奶，磨破了嘴皮子，跑斷了腿，所爭取到的訂單，也還不到一百萬，喬
武漢陽說道：「我跟施奈德學兄這會兒都在火車站，正準備一起坐火車回家。可是有個人攔住了我們，說是燕京市市委辦公室的，還說市委書記郭友偉想跟我們談談，還說郭友偉已經就在火車東站的貴賓區那裡等著，你說，我們是去見，還說不去見呀？」
孫文斌拍了孫澤生一下，「兒子，快點給我們介紹一下。」
孫澤生搖了搖頭，像周天宇這樣的國內高級幹部，能夠以對待施奈德的心思，來對待國內的企業家，那裡還用擔心國內的經濟發展不起來呀？
這種事，既然已經落到了頭上，想躲也躲不了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過孫澤生也不擔心，他的根主要是扎在燕京市，冀南市雖然是他的家鄉，但是扎的根卻很少，任他郭友偉和周天宇這兩尊大神打架，想殃及到他孫澤生這個凡人，還是又不小的難度的。
「你說吧。」孫澤生淡淡地說道。
馮月英忙道：「好，小晶，快點進屋，陪阿姨說說話。老公，你去做飯去。」
他清了清嗓子，「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榮晶瑩，是我朋友。榮榮，這是爺爺，這是奶奶，這是姥姥，這是姥爺，這是我爸，還有我媽。」
「我瞎說什麼了？我不就是想讓小晶休息一下嗎？兒子，你的思想就不能單純一點吧？嗯。」馮月英一邊為自己辯解，一邊給孫澤生擠眉弄眼，讓他一定要抓住機會。
孫澤生一張胳膊，把榮晶瑩摟在了懷中，「是不是想我了？」
孫澤生翻了翻白眼，施奈德就算是再有名氣，如今也是他的手下，周天宇不過來拜訪他，反而叫嚷著要去拜訪施奈德，這是什麼邏輯？難道是因為施奈德曾經令常人失色的履歷表，還是因為他的外國人身份？
孫澤生一頭霧水，「你確定要見你們的是郭友偉，不是周天宇？」
孫澤生忙道：「床單什麼的都已經換過了，屋裡面的酒氣是因為還沒有跑乾淨的緣故。你沒看那邊窗戶還開著嗎？」
「好，我知道了。對了，老闆，你有什麼特別的指示沒有？」武漢陽問道。
「殷叔叔，你要是沒事的話，就給家裡面打個電話吧。狄秋雯已經打過好幾次電話，詢問你的情況了。」孫澤生說道。
榮晶瑩說道：「能有什麼事情？我就是想你了唄。另外呢，
「阿姨，我叫榮晶瑩，是特地從燕京趕過來，給你拜年的。」亭亭玉立的榮晶瑩笑靨如花，自報家門道。
一直到了第二天，孫文斌、殷學宸還有喬治·史密斯才陸陸續續地醒過來。孫澤生先跟最先醒過來的殷學宸談了談，才知道虎符機械加工廠這次確實做了一筆大生意。
不過孫澤生最關心的並不是這個，他更關心的是孫文斌和殷學宸為了和喬治·史密斯達成合作的協議，是不是放棄了自己應得的利益，放棄了自己的主導權。
榮晶瑩說道：「爺爺奶奶，姥姥姥爺，叔叔阿姨，以後你們就叫我小晶吧。我的爺爺還有爸爸媽媽他們也都是這樣叫我的。」
「阿姨好。」一聲清脆的聲音馬上響了起來，孫澤生一聽，身子一歪，差點鑽到麻將桌下面。
孫澤生沒有辦法，只好拉著榮晶瑩的小手，站了起來，帶著榮晶瑩進了自己的卧室，順手就把房門關上了。
「奶奶，你就瞧好吧，我一定替你把你輸得錢贏回來。爺爺，你也別急，你要是輸了，我再給你弄一碟涼拌黃瓜，保准你吃了還想吃。」孫澤生倒是兩頭不得罪。
孫澤生胡亂感嘆了兩句，就把手機往一旁一放，他正準備重新坐到麻將桌旁的時候，他的手機又響了，這次竟然是武漢陽打開的電話。
五萬套看似不多，但卻是打開了虎符機械加工廠進入到北美市場的一個口子，這個口子一旦打開，再想恢復如初，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只可能是越來越大。
孫澤生嘿嘿一笑，「明知道我是個大色狼，還主動送上門來？你可真是個小笨妮兒。」
「對對，你是榮晶瑩。我想起來了。閨女，快，快點進來吧。小生，快出來，榮晶瑩來了。」馮月英喊道。
孫澤生駭了一跳，「榮榮，你屬狗鼻子的呀，這你都聞得出來？」
掛斷電話，孫澤生想了想，他這會兒算是明白剛才周天宇為什麼會打電話，質問他了，感情是在這件事上，讓郭友偉搶先了一步。
這樣子，自己這樣的商人就成了夾在他們中間的夾心餅乾，偏向于那一邊，都會得罪另外一邊。
榮晶瑩的臉騰地就紅了，孫澤生忙道：「媽，你瞎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