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北疆少帥
第二百五十章 營變
經過草原上的經歷，是羊也會變成狼。牛二下令道：「拿下他們」。已經紅了眼了黑色士卒，聽到牛二的命令，便一擁而上。宇文拔簡直無法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不少人已經被拉下了馬。見狀，宇文拔高舉兵符，大聲的高呼：「我乃天子特使……」
即使手下的兵丁聽自己的，關閉了城門，但是按照現在的情況，很快宇文峰就能帶著人衝過來，到時候，自己絕對是死路一條。孫果相信，如果真的到了那個地步，這些殺紅眼的騎兵是不介意把自己和手下的兵丁屠戮一空的。
宇文拔心下令停了下來，但是確然依然不懼，大聲的開口說道：「我乃天子特使……」這些涌過來的黑色士卒一時間沒有搞清楚狀，所以沒有發動攻擊。把剛剛的話語吼了很多遍之後，宇文拔短暫停了下來，咽了咽口水。
只見宇文拔大聲的吼出了心中醞釀了已久的話語：「此乃陛下御賜的兵符，讓我來接管餓狼軍，爾等還不速速歸隊，等待整編」。宇文拔從來都沒有如此的自豪過，現在面對千軍萬馬，他依然不懼。他的腦海中已經開始幻想了以後的情景，他帶領著這支餓狼軍不段的征戰，最後凱旋歸來。
最後，還是牛二下令留下些活口。不一會，這些人便被綁的嚴嚴實實的，被仍在的地上。牛二不耐煩的揮揮手，開口說道：「帶下去，好生看管」。令剛剛下，便有人帶著這些人下去了。只是一點也不客氣，不少人都在暗中吃了拳頭，宇文拔也沒有例外。
「嘟……嘟……嘟……嘟……」蒼涼的號角聲響起，這是敵襲的號角聲。聽到了這個號角聲，不少士卒都是朝著營門口趕來。聽到了號角聲，正在附近訓營的牛二、賈至等人也是在第一時間趕了過來。越來越多的黑色士卒涌了過來。
「破虜將軍宇文」的旗幟迎風飄揚，距離越來越短，前面的親衛卻是齊聲得很吼道：「緊急軍情，快快讓路。衝撞者，殺無赦」。「殺無赦……殺無赦……殺無赦……」一時間，整個空氣了，都是這三個字。
孫果不安的不斷的望著路口，這讓其餘人的都是一臉好奇。不知道今天孫果今天抽了什麼瘋，剛剛端水那個兵丁回到了涼棚，對著其餘人小聲說道：「不知道頭今天在搞什麼，一直佇立在哪裡」。涼棚里的其餘幾個人都是點點頭。
至於失敗，宇文拔從來都沒有想過。沒有宇文峰坐鎮，一群大頭兵能翻出什麼浪
聽到他的話語，黑色的士卒發出了巨大的喧鬧聲。但是沒有一個人轉身回去，見狀，宇文拔心裏想到是不是要殺個人立威什麼的。就在這個時候，剛剛在營門口的士卒終於趕了過來，只見他們抬著剛剛那個營長和其餘五個死去同伴的屍體，朝著了牛二、賈至的方向走去。沿途的黑色士卒都是主動讓開一條道路，慢慢的，喧鬧的黑色士卒開始安靜下來。
聽到賈至的講訴之後，宇文峰皺著眉頭，思索了一會，還是想不出什麼，便開口問道：「傷亡情況如何？」賈至開口回答道：「死了六個，其中有一個是營長，傷了十幾個」。聽到賈至的話語，宇文峰的臉色也更加的難看。
孫果這個時候已經是目瞪口呆，之前楊智的人已經向他說明，來人只有幾十騎。但是現在，孫果連死的心都有了。衝天的殺氣迎面撲來，幾百親衛組成的衝鋒陣形，自然是有一股威勢。孫果已經站立不穩了，雙腿不斷的打顫。
宇文峰現在沒有閑工夫理會他們，所以沒有下令追趕。很快，一行人沖向了城門。一股巨大的血腥味，朝著孫果等人撲面而來。不少人都是受不了這個味道，作嘔吐狀。一行人便從他們身邊呼嘯而過，沒有絲毫的停留。
孫果等人都是鬆了一口氣，剛剛想說些什麼，但是又有幾騎折回來了。見狀，孫果心中惴惴不安。幾騎折回來，很快縱馬來到了孫果面前。其中一人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家將軍請這位大人去餓狼軍的營地一游。」
聽到這個聲音，所有兵丁的目光也集中在了孫果的身上。孫果也怕死，至於妻子和孩子的生死現在已經被他拋到了腦後。孫果十分的清楚的現在的情況，如果自己下令的關閉城門的話，先不說，手下的兵丁聽不聽自己的，畢竟那面寫著「破虜將軍宇文」的旗幟還在迎風飄揚。
很快，兩股人便合二為一。見到賈至過來，宇文峰的臉色才好看不少。不等賈至開口，宇文峰便問道：「營地里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怎麼不在營地裡帶著？」賈至賓士了一路，也是累的夠嗆，喘了幾口氣之外，便開始回答道：「將軍，之前……」
那個營長覺得有些對，便喝到：「停下來……停下來……」宇文拔
接著，幾人便被繩子綁的死死的。一百多人眨眼就被湧上來的黑色士卒淹沒嗎，身邊不斷有人倒在血泊中，終於，有人忍不住，開始扔出兵刃求饒。但是殺紅眼的士卒哪裡管這麼多，看見還活著的，便是一刀捅上去。
旁邊的人都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兩伙人就這麼肆無忌憚的在北城門這邊廝殺。連守城的兵丁也是驚呆了，他們什麼時候，見過這麼慘烈的廝殺。雖然上次胡人兵圍帝都的時候，他們有份參与守城，但是也只是遠遠的看，因為胡人根本就沒有攻城。但是現在不同，廝殺就發生在他們的面前。
跑跑了大約一個時辰，前面也是煙塵滾滾，一股黑色騎兵朝著帝都的方向的本來。見狀，宇文峰便知道不好，一定是營地里出了什麼事情。所以下令加快速度，和前面的人匯合。衝過來的這股騎兵也發現了宇文峰一行人，不少人都歡呼起來。
如果是其餘的人下手，那麼語文分便一定還活著。宇文峰身邊有幾十的親衛，而且剛剛還黃毅還派人調走了五百親衛進去。在六百親衛的保護下，賈至相信宇文峰是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的。他現在要做的便是，想辦法和宇文峰匯合。走到了半路，便遇見了宇文峰。這讓賈至懸在半空中的心也落在了地上。
死士，也是人，他們不是機器。現在這種情況能讓些人人害怕，顫慄。一些人仍然不顧生死的迎了上去，但是另外一些人，則是慢慢的後退。那個領頭的人，見狀，急忙衝出去，砍了幾個後退的人，然後厲聲喝到：「後退者死」。見狀，這些死士只有硬著頭皮沖了上去。
楊智不是什麼武力至上的人，而且他一直在軍中插不上手，所以手上只有豢養的死士可以用。雖然一些尋常的兵刃是裝備給了這些死士，但是重甲、弓箭之內的，卻根本方法弄到。之前的那架弩還是楊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出來的。
聽到呼聲之後，宇文拔卻是絲毫沒有理會，仍然下令縱馬賓士。宇文拔高聲喊道：「我乃天子天使，速速讓軍中能做主
見到一行人，宇文拔也知道是留守在軍中夠量的人物出現了，當即也是振奮的精神。對著牛二一行人吼道：「我乃天子特使……」見到牛二、賈至等人沒有絲毫的反應，但是宇文拔卻顧及不了這麼多，而是從懷中掏出了調兵的兵符。
聽到吆喝的黑色士卒，不少人紛紛自發的聚集在一起，然後朝著幾騎刺去、很快，宇文拔幾人胯下的戰馬便被刺死，跌倒在帝都。馬上的幾人也是摔了個七葷八素，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聽到有人厲喝：「綁了。」
時間倒退，回到宇文峰剛剛出宮的那會。這個時間，宇文拔也帶著一百多騎來到了營賓士。營門口的兵丁，一臉冷漠的看著來人。等到來人進入一箭之地之後，才有人呵斥道：「來人止步，來人止步，來人止步。」
終於，一抹黑色遠遠的出現在了路口。孫果也是動了動身體，盡量讓自己顯得和平常沒有什麼兩樣。但是隨即，孫果的臉色就變了。因為他聽見了厚重的馬蹄聲漫天蓋地。而且剛剛那抹黑色卻變成了黑色的海洋，朝著自己這邊湧來。
這個時候，那個殺手中領頭對著涼棚里的孫果大聲疾呼道：「關城門！」由於剛剛的廝殺，所以百姓已經跑光了。現在城門根本就沒有人，如果這個時候，孫果下令關閉城門的話，還是來得及阻止宇文峰一行人出城的。
直到那幾騎已經消失在了這些兵丁的視線中，才有人反應過來，開口吆喝道：「大人……大人……」聽到這個吆喝聲，剩下的人全部都回過神來。接著便是一陣雞飛狗跳，良久，才終於分出一人回去報信去了。
宇文拔彷彿沒有聽見一樣，繼續呼喊著：「我乃天子特使……」幾個人見狀，也顧不了這麼多，牽起宇文拔胯下馬兒的韁繩將往外跑。猝不及防之下，有幾個黑色士卒便被撞翻了。見狀，有人高呼道：「豎槍，豎槍。」
一些真的百姓，連忙朝著路邊跑去，生怕無緣無故的被人殺死。但是埋伏的人卻是十分的苦惱，一個領頭模樣的人，咬咬牙，開口說道：「動手」。聽到命令，不少人都是拿出了兵刃，沖了出去。一些埋伏在暗處的殺手們，也是沖了出來。
冷汗，大顆大顆的從孫果的額頭流向了面頰。孫果努力的眨了眨眼，保持自己的視
所有黑色士卒的都是抬起頭，用充滿仇恨的目光看著宇文拔一行人。見狀，宇文拔也是頭皮發麻，但是這個時候，他疾呼：「我乃天子特使，爾等還不快速速回營接受整編，不得鬧事，違令者斬……」聽到宇文拔這個時候了，還在高呼。牛二和賈至的臉上露出了冷笑。
所以孫果對於那個聲音置若罔聞，選擇了觀望。其餘的兵丁沒有明白其中的彎彎道道，他們現在只看到了他們的頭，選擇了一條很正確的路，那便是在一邊觀望。於是，他們都集中在孫果的身邊，一起觀望。
一路上，賈至便再想，接下來該怎麼辦？如果沒有接到宇文峰該怎麼辦？冷靜下來的賈至經過分析，認為不是楊瑞對宇文峰下手。如果是楊瑞下的手，手法不可能這麼粗糙，而且這麼多的漏洞。一定是其他人相對宇文峰和餓狼軍下手，想清楚之後，賈至便放心不少。
現在這些死士便只能拿著兵刃，向著衝鋒的騎兵迎上去。這些死士沒有經歷過戰爭，覺得憑自己的武力，殺死幾個大頭兵還不容易。但是真的當他們衝出去，面對幾百騎兵衝鋒的時候，他們才終於明白了。他們之前的想法是多麼的可笑，多麼的幼稚。
宇文拔掃視一圈，發現這些黑色士卒一臉冷漠。一絲不詳的預感浮現在了他的心頭，隱隱約約，他覺得什麼不對。但是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所以宇文拔很快便把剛剛的不安，壓在了心底。這個時候黑色的士卒閃出了一條道路來，牛二，賈至帶著人走了過來。
他仍舊不停的呼喊，但是卻可沒有人理會。跟歲宇文拔過來的人也不是什麼善茬，當即便有人拔刀反抗，這下便是點燃了火藥桶。黑色士卒紛紛舉著兵器迎上來，敢反抗的直接殺死。宇文拔身邊幾個忠心的死士卻是拉著宇文拔說道：「老爺，我們衝出去。」
宇文峰也是臨時其意，覺得那個守城門的小校有些可疑，說不定知道些什麼，所以才讓人折回去。拋開這些，宇文峰正帶著人拚命的賓士。一路上，煙塵滾滾，多遠都能夠看見。沿途的一些商旅也是躲的遠遠的，生怕被衝撞了。
幼稚和可笑的後果便是躺在了地上，成為了一具又一具屍體的屍體。憑藉這些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這一群人身上。很快，一行人便來到了牛二和賈至的面前。倖存的士卒跪下了一片，哭喊著：「大人，給營長和眾位兄弟報仇啊……報仇啊，大人。」見到六具屍體，牛二和賈至的臉色變的難看起來。
孫果這個時候已經懵了，愣在了原地。還是兩個兵丁急忙把孫果拖到涼棚裏面去。在城門洞口值守的兵丁也是下意識的閃到了一邊。被拉進去的孫果，剛剛想吆喝關城門，但是想到了剛剛那幾百騎衝鋒的場景，想要脫口而出的話語便咽了回去。
牛二皺著眉頭對著賈至說道：「現在情況緊急，你馬上帶著一部分騎兵去迎接將軍。嗯……」遲疑一陣，牛二還是開口補充道：「到時候，看情況便宜行事」。賈至自然知道牛二的意思，心中也是十分擔心宇文峰，便急忙下去，點齊的兵馬，朝著帝都的方向奔去。
「咚咚咚咚」厚重的馬蹄聲，讓北城門這邊的人都紛紛側目。幾百騎縱馬賓士的動靜十分的大，涼棚裏面的兵丁也都紛紛走了出來。正在值守的城洞口值守的兵丁也是側目，想要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殺手中領頭的人，看到孫果沒有反應，便是一陣氣急。但是現在卻不是收拾他的時候，那人看了看戰場，發現根本不能阻止宇文峰一行人的時候，讓艱難的開口說道：「撤！我們撤！」聽到那的命令，那些死士們紛紛都鬆一口氣，然後四散開來。
開口的那個親衛面目表情的說道：「來啊，帶上這位大人，我們走。」吆喝完，他便調轉馬頭。縱馬賓士。其餘人聽到他的吩咐便能分出一騎，其餘人便跟了上去。過來的那一騎，直接把孫果拉上馬，橫放著，然後夾了夾馬腹，跟了上去。
孫果臉色大變，結結巴巴的說道：「這……這……這恐怕不妥吧，下官還有公務在身」。聽到孫果的回答，幾個黑色的騎兵都是冷笑一聲。孫果見到剛剛開口那人已經開始拔刀了，急忙開口說道：「去……去……」
見到衝出來的殺手，宇文峰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冷笑，開口喝到：「衝出去，不要停留！」很多殺手已經沖了出去，但是面對幾百騎兵的衝鋒，他們卻顯得是那麼的渺小。單打獨鬥，這些親衛的確不是他們的對手，但是現在幾百騎兵的衝鋒之勢，卻是無人可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