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不可能
「這樣，你去核算一下，成立一個容納十個特效程序員的工作室，大概需要多少錢？算出來之後，一分為二，一半找銀行去貸款，剩下的一半，就去問問胡阿姨，看她能拿出來嗎？要是能拿出來，就給她折算一下股份吧。」
「可萬一要是袁紀偉把硬碟拆走了呢？」經理又道。
孫澤生擺了擺手，「用不著。星光特效的安裝跟普通程序不一樣，它隨即分散到了上百個位置中，就算是把程序複製走，也是無用。除非是拿到安裝包，否則的話，其他人是無法盜走程序的。」
這經理跟胡天琴的關係挺密切的，她原來就是胡天琴手下的一得力幹將，徐雲津主導成立星光傳媒之後，有感於自己不擅長企業管理，就聽了孫澤生的建議，向她媽媽求援，胡天琴就把這個經理給派來了。
孫澤生搖了搖頭，他走了過去，站在了攝像機鏡頭的前面，說道：「你們都是那家媒體的？」
經理說道：「劉鑫玉，你不要往自己的臉上貼金。我們什麼時候上杆子去求你跳槽到我們的公司了？是你說你在原來的公司做的不開心，希望換個新的環境，我們才簽你的。可是看看你過來之後，你都幹了些什麼？名氣不大，架子不小。」
經理說道：「不行，這事我還得向徐董請示一下。」
片花把影片中最為精彩的幾個鏡頭集合在了一起，展現了男女主人公唯美的愛情，同時又設置了懸念，可以說是非常的勾人，也非常的出彩。
孫澤生說道：「我還吩咐什麼？照我剛才說的辦就是了。」
孫澤生說道：「我可以證明劉鑫玉被星光傳媒炒魷魚，是作繭自縛。如果各位記者朋友不信，我們可以向你們提供一些徐董拍攝電影的時候，未經任何剪輯的毛片的內容，你們看過之後，就知道我們為什麼要開除劉鑫玉了。至於我們是否竊用劉鑫玉的勞動果實，我們只能說我們拍攝出來的電影，經過後期處理之後，絕對不會看到任何一個鏡頭，跟劉鑫玉有關係。」
孫澤生轉身，看了看圍在後面的員工，「都去幹活去。」
「太完美了。」袁紀偉毫不吝嗇誇獎之詞，「孫總，我可能連三流的特效程序員都算不上，但是我的眼界還是有的，我也經常看一些相關的雜誌，國外的相關網站，我也是經常看的。我的眼光不敢說是國際一流的，那也是比較高的。
孫澤生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好了，你把優盤給我吧。」
經理給她的朋友打電話，詢問開影視特效工作室需要採購什麼設備，添置那些硬體，重要的開支都是什麼。問清楚之後，經理就開始列預算，最後，她把預算單交給了孫澤生。
經理驚訝地長大了嘴巴，「這麼厲害？孫總，這軟體是誰開發的？也太牛了吧？」
袁紀偉忙道：「我知道。」
這經理對娛樂圈原來是一無所知，到了星光傳媒之後，花了大量的精力去深入了解娛樂圈，如今是深諳其中的門道了。對於影視特效這一塊，她也認識了幾個朋友，交情不算是特別深，但是打聽一些消息，還是沒問題的。
袁紀偉縮了一下脖子，訕笑道：「憑我的經驗來看，這款星光特效軟體絕對是世界超一流的水準，什麼Maya，3Dmax之類的軟體都可以去死了。它們不但操作複雜，指令多，而且運轉的速度慢，對插件的依賴也高，跟星光特效相比，簡直垃圾的不得了。」
「那好，我馬上列預算表，準備採購設備，成立影視特效工作室。」經理說道。
還沒等經理說完，劉鑫玉就打斷了經理的話，「你不要血口噴人。你們星光傳媒就是一家只知道剝削人，一點道德底線都沒有的公司。各位記者朋友，你們還不知道吧？星光傳媒正在拍攝一部電影，拍到半截，就把我攆走了，現在，他們該為讓劉穎來接替我，繼續拍。我還聽說他們不打算重拍前面的部分，還要繼續把我拍攝的那些，剪接一下，繼續使用。你們說，這樣的電影能看嗎？這是不是對觀眾的不負責任，是不是欺負我劉鑫玉？」
孫澤生笑了笑，「你管他是誰開發的。有的用就是了。」
「我們是燕京衛視，娛樂新聞的記者。請問你是哪位？」一名記者問道。
眾人散去，孫澤生對經理說道：「我們到辦公室說話。」
孫澤生點了點頭，「可以。不過，你要記住，這款軟體只能你用，不能外傳，還有，不準接私活，要是讓人發現了，我不說，你也該知道會是什麼後果。」
劉鑫玉就跟傻了一樣，「這怎麼可能？我明明記得那唱戲，是我拍的呀？怎麼我就沒了？換成是劉穎了？這不可能，不可能呀。」
「劉鑫玉，你怎麼今天才來呀？」經理有些
經理露出為難的表情來，「孫總，搞這樣一個部門，需要花費不少錢，需要租賃辦公場所，需要採購硬體設備，需要招聘特效程序員，總之一大堆的事情。咱們星光特效賬上可沒有多少錢，公司簽的那些藝人，也就是拍一些廣告，參加一些商演，都不賺什麼錢，也就劉穎能夠給公司帶來比較多的利潤，可是這些錢基本上都貼到了徐董的電影裏面。我還聽說徐董要炒掉劉鑫玉，這肯定需要給劉鑫玉一大筆的解約費，這又是一大筆錢。」
經理連忙點了點頭，「我馬上就去辦。」
孫澤生笑了笑，「網上流傳一句話，有圖有真相，我們現在提供錄像，難道還不比圖片更有代表性嗎？各位記者朋友要是感興趣，可以看一下。經理，請記者朋友們到小放映廳。」
「就算是劉鑫玉要求加薪，你們不同意，這也正常呀，買賣不成仁義在嗎？可是你們也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我們劉鑫玉拍攝的電影，憑什麼讓劉穎竊取走？」劉鑫玉的經紀人又跳了出來。
記者們紛紛答應下來。
袁紀偉的聲音實在是太響亮了一點，很快就把其他員工吸引了過來，他們擠在孫澤生的後面，一起把著頭看，很快也被星光特效給吸引住了。
說著，劉鑫玉眼圈還紅了起來，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楚楚可憐。
孫澤生說道：「誰說讓他們生鏽了？咱們先不說憑藉星光特效，會不會有業務上門？咱們就算是沒有業務上門，也可以有事情給他們做呀。「做什麼？」經理問道。
經理點了點頭，「也是。」
經理訕訕地道：「孫總，話不能這樣說，畢竟胡姐是徐董的媽媽，她關心女兒也是正常的。」
「孫總，我問了一下，開特效工作室也是分檔次的，如果開個一般的影視特效工作室，有個幾百萬就行了。要是檔次高點的，沒個幾千萬，肯定是不行的。我的建議，咱們還是把放低一點，畢竟我們是這一行的新人，在初次撈業務會比較困難。」經理說道。
記者們紛紛把鏡頭對準了劉鑫玉，把劉鑫玉這一刻的失魂落魄拍攝了下來。
袁紀偉的嘴巴張開之後，就沒有合攏上，不時地從他的嘴裏面蹦出個驚嘆的形容詞來，「我靠。」「牛叉」之類的，一遍又一遍地回蕩在辦公區的
這些看過無數影視劇的記者，立馬被片花吸引住了。「孫總，這就是你們公司拍攝的電影？哎呀，真是太勾人了？什麼時候上映呀？我一定得去電影院看去。」
孫澤生說道：「小津跟我提起過，說她想成立一個特效部門，專門來製造影視特效。現在我把軟體搞來了，你來負責組建這個特效部門吧。」
袁紀偉連忙把優盤遞還給孫澤生，他訕訕地說道：「孫總，能不能讓我把星光特效在我的電腦中保留兩天呀？有了這款軟體，我為公司工作起來也方便一些呀。」
幾個記者跟著孫澤生到了小放映廳，孫澤生讓經理把未用天機星3000處理過的毛片拿了過來，然後把那些能夠反映劉鑫玉不顧公司規定，任意耍大牌等的鏡頭，逐一的調了出來。尤其是拍吻戲的那一場，劉鑫玉總是搞一次似是而非的理由，浪費大家的時間，就是不肯配合徐雲津的拍攝，全都展現在了記者們的眼前。
孫澤生一邊說著，一邊讓天機星3000趕快生成一個片花出來，然後，他裝模作樣地跑到一台電腦的前面，往優盤裡面拷了一個文件，然後拿到小放映廳，播放了起來。
孫澤生說道：「拆走硬碟也沒用。星光特效的安裝程序后，會記錄安裝電腦的IP地址，硬體信息等多個關鍵的信息，除非是袁紀偉把所有的信息都對上，否則的話，它就算是把硬碟拆走，也無法啟動星光特效。更不用說盜走軟體了。」
孫澤生拍了一下玩的不亦樂乎的袁紀偉的肩膀，「憑你的感覺，這款星光特效怎麼樣？」
經理苦笑，「孫總，你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些。」
「做什麼？當然是拍攝動畫片了？美國的皮克斯，你知道吧？他們拍攝的動畫片，風靡全世界，他們的每一部動畫片，除了劇情動人、創意精彩之外，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們的技術很先進。星光特效的技術，一旦都不弱於皮克斯，我們只要再在創意和劇情上下功夫，打造一個華夏的皮克斯，絕對不是難題。」孫澤生說道。
經理說道：「辦法也不是沒有。胡姐說過，要是星光傳媒沒錢的話，可以找她，她可以出資入股星光傳媒。」
孫澤生說道：「我叫孫澤生，是星光傳媒的股東。另外，你們當中或許有用過星光系列化妝品和美麗如歌牌青春
「我知道，你不用跟我解釋。」孫澤生擺了擺手，他無心去指責胡天琴什麼，就像經理說的胡天琴是徐雲津的媽媽，是他的長輩，他跟徐雲津的關係也讓他無法再想以前那樣，跟胡天琴把什麼都算的那麼清楚了，尤其是星光傳媒還是徐雲津主導的公司。
經理說道：「是不是血口噴人，我是有證據的。你提出加薪的要求，是在我的辦公室，向我提出來的。你或許還不知道我的辦公室有監控探頭，而且還可以拾取聲音，你要是不反對的話，我可以把當時你找我要求加薪的那段錄像找出來，展現給記者朋友們看。」
「孫總，你這麼年輕，有女朋友了嗎？」
「你血口噴人，這是根本沒有的事情。」劉鑫玉激動地說道。
經理說道：「孫總，要是這樣的話，是不是有些浪費呀？花個幾千萬，把人招來了，設備買來了，要是沒有業務上門，就在那裡擺放著，讓它們生鏽呀？」
劉鑫玉的經紀人、助理什麼的，都跟星光傳媒簽了勞動合同，但是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劉鑫玉帶過來的，每一個都跟劉鑫玉有著沾親帶故的關係，可以說是劉鑫玉的親友團。
經理掛斷了電話，「孫總，徐董說讓我聽你的，你吩咐吧。」
袁紀偉又試驗了其他幾種特效，從風雨雷電，再到機器人、宇宙飛船上天，只要是電影製作人能夠想到的，可能用到的特效，在星光特效中都能夠找到，而且每一個都製造的惟妙惟肖，就跟用高清攝像機拍攝下來的一樣，逼真到了極致。
孫澤生站了起來，「我還有事，先走一步。經理，好好招待各位記者朋友。」
「廢話那麼多，幹什麼？快點說。」經理等了一下眼睛。
孫澤生聳了聳肩膀，「好吧，你儘管請示去吧。現在就打電話。」
經理撥通了徐雲津的電話，還沒等她把事情說完，徐雲津就不耐煩地說道：「這點事情，你不需要問我，小生說什麼，你就怎麼做，就行了。他說的就是我說的，這點事情都搞不懂？」
孫澤生一揮手，「不行，要整，咱們就一步到位。」
孫澤生皺了一下眉頭，「這個胡阿姨，還真是那裡都能碰到她。」
記者們一聽，全都炸了鍋，所有人都丟下劉鑫玉，把鏡頭對準了孫澤生。要知道在之前，孫澤生從來沒有公開接受過任何記者的採訪，難道
孫澤生等經理說完，說道：「沒錢，可以想辦法呀。星光特效還沒有負債吧？到銀行貸款去。要是銀行不肯貸款，你再來找我，我來想辦法。」
見孫澤生要離開，記者們全都站了起來，「孫總，我們能夠採訪一下你嗎？」
孫澤生拍了拍巴掌，「各位記者朋友，我請你們做個見證，如果最後上映的電影，裏面有一個鏡頭是跟劉鑫玉有關的，我輸給你們每人一萬塊錢。怎麼樣？當然，要是沒有的話，還請你們多多替我們公司的電影宣傳一下。」
劉鑫玉哼了一聲，「想用幾個臭錢，就把我打發走，你們想得也太簡單了吧？我劉鑫玉在原來的公司乾的好好的，是你們上杆子找我，說到了你們星光傳媒之後，你們會花大力氣對我進行包裝，我這才答應跳槽過來的。我這才過來幾天呀？你們就想把我當叫花子一樣打發走，沒有那麼容易？」
「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劉鑫玉的經紀人叫嚷了起來。「記者朋友們，你們不要相信他的話，他是血口噴人。」
孫澤生笑道：「歡迎大家去捧場。劉鑫玉，片花你也看了，這上面有你嗎？」
孫澤生說道：「不關我是想的簡單了，還是你想的過於複雜了？你聽我的就是。」
經理在這時候站了起來，「或許大家都還不知道，我可以跟大家介紹一下背景。在這場吻戲拍攝之前，劉鑫玉曾經提出個無理要求，要求我們增加她的薪酬，而且一加就是每年五十萬，徐董不同意，她就用這種方法，來給我們搗亂。」
劉鑫玉頓時蔫了。
到了辦公室，經理擔心地看了看袁紀偉，「孫總，要不要專門往袁紀偉那裡安裝一個監控攝像頭？萬一袁紀偉偷偷地把星光特效拷貝走，咱們的損失可就大了。」
經理把孫澤生送到星光特效的門外，還沒等她跟孫澤生說再見，就見劉鑫玉帶著幾個助理，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在這些人的身後，明顯還跟著幾個記者一樣的人，他們有的扛著攝像機，有的拿著照相機，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架勢。
孫澤生站了起來，「那你忙吧，這裏沒我什麼事情了，我要走了。」
孫澤生說道：「誰說我們要竊用劉鑫玉的鏡頭了？我剛才說了，電影播出之後，不會有劉鑫玉一個鏡頭，正好，記者們都在，我就給大家放一個影片的片花吧。你們看看上面是否有劉鑫玉的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