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北疆少帥
第二百五十五章 做戲要做足
宇文峰正早縱馬賓士的時候，一個親衛急忙沖了上來，開口說道：「大人……大人，後面有人跟著」。宇文峰點點頭，表示知道。那個親衛便不在言語。想了想，宇文峰開口對著旁邊的親衛吩咐了幾句，那個親衛便快馬加鞭的開始脫離隊伍，朝著餓狼軍的駐地奔去。
等了沒有一會，他們三人就遠遠的看見了幾百隻火把朝著餓狼軍的營地沖了過去。三人死死的望著那邊，希望能夠看的更清楚一些。突然出現的人，自然便是剛剛在隊伍終不改排頭的兩百余騎。在宇文峰的命令下，他們快馬加鞭，先一步的感到了餓狼軍的駐地。
雖然只有一千騎兵，但是看起來卻像是千軍萬馬一樣。但是護衛在外圍的御林軍卻是神色冷漠，絲毫沒有被眼前的一幕所震動。他們只是安靜的呆在原地，拿著長矛的盾牌的手卻一直沒有松過。這個時候，這支隊伍安靜的可怕。
汪直大聲對著外面的御林軍命令道：「你們都是天子的親衛，莫給陛下丟臉」。聽到汪直的話語，這些御林軍臉上露出了自豪的神色。的確，他們是天子的親衛，代表的是皇家威嚴。汪直繼續下令道：「做好準備，莫要人家小瞧了咱們。」
宇文傲知道宇文戰不是無的放矢的人，所以他知道這些事情肯定是真的。想到自己養了這樣一個兒子，宇文傲便氣的牙痒痒，「死的好，死的好……」這些話都是從宇文傲的牙縫裡擠出來的。說到半途的時候，宇文傲便仰天倒地，昏死了過去。
多事之秋啊，宇文戰只能在心裏感慨到，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是不慢。攙扶住了昏死過去的宇文傲，宇文戰大聲的呵斥道：「派人去請大夫」。聽到宇文戰的呵斥，外面候著的人便知道到不好，有跑出去請大夫的，還有一些則是推門而入……
之前宇文峰便有了準備，那些屍體已經被運了回來，現在屍體現在再一次的被派上了用場。一具又一具屍體被扔進了燃燒的營帳裏面，不一會，一股異樣的香味便開始蔓延看來。這些老卒都知道，那是燒人肉的香味。
那個親衛終於見到了牛二，這個時候，他已經渾身都是汗，不停的喘著氣。牛二主動的開口問道：「將軍有什麼吩咐？」那個親衛停止了大口的喘氣，迅速的開口對著牛二講解宇文峰的命令。講完了之後，那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天色終於黑了。剛剛換上普通百姓的御林軍，已經抄小路來到了餓狼軍駐地的不遠處，然後三人商量了一下，覺得還是不要靠近為好，所以便選擇了一個地勢比較高的地方，開始觀望起來。
宇文峰走了以後，汪直一直望著遠處的那片黑色不曾言語。等到那片黑色開口退去的時候，才開口對著這次隨行的御林軍統領吩咐道：「派幾個人跟去看看，記住，不要暴露的行蹤」。得到命令的統領不敢怠慢，馬上急忙下去吩咐去了。
汪直這個時候在豪華的馬車裡，默默的思考著。在楊瑞身邊這麼多年，汪直自然是十分了解的楊瑞的。這一次，楊瑞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極力的提拔和維護這個軍中新貴。連死了個當朝的三品大員這麼大的事，都能幫宇文峰遮過去，恩寵可想而知。
門外的小太監沒有向以往一樣，口齒伶俐的講訴發生了什麼事情。汪直只能聽見「老……祖宗，那……那邊……」聽到外面半天都說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汪直所幸也是朝著門走去，然後打開了門，朝著外面望去。
一出來，望著遠處，汪直便知道為什麼外面的小太監說不出來話來了，也明白為什麼會起喧鬧聲了。遠處，從天際邊衝過來了一片黑色。由於天色漸黑，所以看起來那片黑色好像無窮無盡，連綿不絕。
所以，儘管知道這個軍中新貴和宇文傲不和，但是也不會偏袒什麼。在馬車裡的汪直也感覺到大地的微微的震動，並且這種震動約來越大。外面也傳來的喧鬧聲，不悅的皺著眉頭，汪直開口問道：「何事？」
兵刃碰撞的聲音是真的，只是夜幕下，兩把兵刃的主人哪裡有拚命的樣子，只是不斷讓兩把兵刃碰撞。其餘的人也沒有閑著，而是不斷的喊打喊殺。一些入戲的人，則是聰明的把手中的火把扔掉，表示他已經「陣亡」。
那個老太監從楊瑞是太子的時候，就陪著楊瑞了。他姓汪，全名叫汪直。但是已經很多年沒有敢直呼他的名字，就連朝廷的重臣見了他，也要叫一聲：「汪公公」。憑著這些年的情分，汪直可以說是平步青雲，恩寵不斷。
不一會，黑色慢慢的散開，讓出一條路來。那桿大旗不斷的朝著前
衝天的殺氣，迎面撲來。這個時候，只能聽到「咚咚咚」，厚重的馬蹄聲，遠處捲起的煙塵好像要遮蔽那片天空。不少隨行的人哪裡見過這樣的場景，很多人都是嚇得雙腿打顫，臉色蒼白。隊伍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已經停了下來。
最外圍的御林軍則是冷靜的多，沒有命令，他們只是呆在原地，然後死死的望著遠方。見到周圍亂烘烘烘的，汪直站起身來，呵斥道：「都給咱家閉嘴」。聽到汪直的呵斥聲，喧鬧聲慢慢的安靜了下來。汪直已經不是第一次見識到這樣的情景，所以反應比其他人好很多。
汪直知道是宇文峰過來了，吩咐道：「讓出一條路，讓他進來」。聽到汪直的命令，前面護衛的御林軍便快速的讓出一條路來。汪直也看清楚了，一共來了五騎。那五騎就這麼橫衝直撞，沿著御林軍讓出的道路沖了進來。
從裏面處的人，扔了十多具屍體出來，而且冷漠的將這些屍體放血。這些被放出來的鮮血，很快便被灑在了營門口周圍。這個時候，滔天的馬蹄聲終於響起。不遠處的按個御林軍像霧對視一眼，直到是破虜將軍宇文峰帶著人趕了過來。
「等等……」楊瑞出聲說道。聽到這個聲音，那個老太監便停下了腳步，等著楊瑞的接下來的話語。楊瑞思量一陣，開口說道：「你親自去一趟，私下告訴他，不要再搞出什麼事來，軍隊必須隨時都能開拔」。那個老太監點點頭，見到楊瑞沒有其他的吩咐之後，才轉身離開了御書房……
汪直的身份顯赫，已經很多年都沒有親自出來辦過事了。所以這次出來，楊瑞也讓他把儀仗帶齊，以顯恩寵。在外面游曳的騎兵見到儀仗，自然知道宮中來了大人物，急忙讓人去稟告。但是卻是不敢像之前一樣遠遠的吊著，只能走小路，和大部隊匯合。
見狀，宇文峰挑了挑眉毛，試探的詢問道：「汪公公，末將馬上準備前去平亂，不知道汪公公？」汪直開口回答道：「既然陛下讓咱家過來，那麼咱家一定要親眼看到軍營穩定下來，咱家才能回去復旨。」
終於，接著微弱的光線，寫著「破虜將軍宇文」的大
汪直面無表情的開口說道：「破虜將軍客氣了，破虜將軍接陛下口諭」。聽言，宇文峰不敢大意，急忙跪了下來，恭聲說道：「臣宇文峰接旨」。見狀，汪直才滿意的點點頭。汪直清清嗓子，開口說道：「陛下口諭『今日內一定要讓軍隊穩定下來』……」，頓了頓，汪直繼續開口說道：「下不為例。」
剛剛得到了宇文峰吩咐的那個親衛，抄下路快速的朝著餓狼軍的駐地趕去。跑了很久，他終於看見了駐地的影子，臉色大喜，那個親衛更加的賣力朝著駐地跑去。不一會，他便成功的進入到了駐地中。
這個時候，突然從營地裏面傳來了一陣喊殺聲。遠處的三個御林軍便聽到兵刃碰撞的聲音，還有衝天的喊殺聲。真實的場景便是，營門的確是被他們撞開的。但是現在，從營地裏面出來的人和這兩百余騎，正在猛烈的「交戰」。
勒馬，進來的五騎便停了下來。很快，一個少年郎便從馬上下來，然後快速的來到了汪直的馬車旁邊，大聲問道：「不知道來人是哪位公公？」這麼大的儀仗，只能是宮中來人，諸臣是沒有這個榮耀用這幅儀仗的。
隨著時間的流逝，天色漸漸的變暗，一千黑色的鐵騎彷彿要融入這片黑色中。宇文峰仍然坐在了椅子上，在慢慢的等著。突然一個親衛角色匆忙的過來對著宇文峰說道：「將軍，宮裡又來人了」。宇文峰點點頭，那個親衛繼續開口說道：「而且看儀仗比之前高級的多。」
等到汪直說完，宇文峰點點頭，再次對著皇宮的方向行了一禮，開口說道：「謝陛下厚愛」。說完之後，宇文峰才對著汪公公說道：「汪公公，請轉告陛下，臣一定在今日內讓軍營穩定下來，並且做好隨時北上的準備」。聽了宇文峰的話語，汪公公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御書房裡，等到宇文傲走了之後，旁邊的老太監才小聲的開口問道：「陛下，破虜將軍那邊怎麼辦？」楊瑞臉色難看的說道：「傳朕的口諭給他，今日內一定要讓軍隊穩定下來……還有，下不為例」。旁邊的老太監點點頭，便想下去吩咐。
蒼涼的號
牛二點點頭，開口說道：「你先下去休息？」那個親衛依言便轉身離開了。這一路的賓士，他也是累的夠嗆。這個時候，賈至也趕了過來。牛二快速的對著賈至講訴了宇文峰的命令，賈至點點頭，然後兩人便分頭行動去了。
聽到這裏，宇文峰眉頭皺了起來，然後起身，開口說道：「隨我前去迎接」。說完，便有親衛牽來了馬。宇文峰麻利的翻身上馬，然後下令道：「出」。說完，便帶著一千鐵騎朝著帝都的方向的沖了過去。
這些人來到了餓狼軍的駐地之後，紛紛下馬，然後抱著不知道從來找來的粗木，猛烈的朝著營門撞去。巨大的聲響，三個御林軍聽的是一清二楚。
汪直是個很聰明的人，他知道楊瑞的底線在哪裡。他心裏清楚對於自己私下做的事情，楊瑞肯定是知道的，只是沒有說出來而已。汪直也一直的恪守著自己的本分，從來都不越出雷池一步。他明白，他現在所擁有，全是靠著楊瑞的恩寵。
聽到宇文峰的問話，汪直在小太監的攙扶之下，從馬車上下來。看清楚來人是汪直，宇文峰也大吃一驚，連忙上前開口說道：「原來是汪公公」。汪直已經見過了宇文峰幾次，但是現在仍然忍不住感慨宇文峰的年紀。一身四品的官府穿在這個少年身上，格外的刺眼。
聽到汪直代傳的口諭，宇文峰便知道楊瑞不會再追究宇文拔的事情，急忙大聲的說道：「臣，宇文峰接旨」。說完，便起身，朝著皇宮的方向行了一禮。汪直這個時候，上前幾步，壓低聲音對著宇文峰說道：「陛下還讓我告訴你，不要再搞出什麼事來，軍隊必須隨時都能開拔。」
不一會，便有三個御林軍脫去了身上耀眼的黃色盔甲，換上了普通的衣服，騎著馬，朝著那片黑色追了過去。見狀，汪直才淡淡的吩咐道：「我們也上路吧」。說完，便轉身重新上了馬車。不一會，馬車便再次的動了起來。
這些屍體都是跟隨宇文拔隨行而來的手下，如果他們知道他們的屍體被一天之內被利用了兩次，不知道是什麼感想。宇文峰本著不浪費的原則，
很快有黑色的士卒把這些破損的營帳架空起來，等到架起來之後，幸苦半天的黑色士卒卻是毫不猶豫把火把扔到了這些剛剛加起來的營帳裏面，火苗突然一下就開始竄起，剛剛才飄散的黑煙，再次的在瀰漫整個營地。
宇文戰剛剛所拿的東西，詳細的披露了這些年宇文拔的所作所為。宇文峰十歲的時候，和宇文霽一起出去遇刺的事情，是宇文拔乾的。宇文傲上次在帝都遇刺也是宇文拔乾的。只是看到這裏，宇文傲便看不下去，心焦之下便昏死了過去。
不一會，空地上正在燒柴火的黑色士卒都是得到了消息，快速的把火撲滅，然後快速的開始清理痕迹。一袋又一袋的灰塵，被運走。到處都是黑色士卒忙碌的身影，一頂頂已經破損的營帳，從倉庫裏面被拖了出來。
營門的火把頓時便增加了不少，很快三個御林軍便發下營門口的喊殺神漸漸的下了起來，越來越多的火光開始朝著營地裏面涌去。不一會，三個御林軍的士卒便發現，整個餓狼軍的駐地都開始沸騰起來。
在微弱光線的照耀下，這支隊伍的外圍散發著耀眼的黃色光芒。隊伍已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遠處，集中在那片越來越接近的黑色上。地面傳來的震動越來越大，顯示那片黑色距離他們越來越近。
宇文峰點點頭，開口說道：「那末將先行一步，一定讓汪公公能夠進入軍營查看一番」。聽到宇文峰的話語，汪直點點頭。宇文峰告罪一聲，便轉身離開。那桿大旗快速的移動，朝著遠處的黑色跑去。那桿大旗進入了黑色中沒有多久，剛剛還沉默的一千鐵騎便發出了驚天的呼喚聲，然後迅速朝著來的方向退去。
這麼多年風風雨雨走過來，汪直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一無所有的小太監了。太祖嚴令，內侍是不得干涉政事的，所以，汪直嚴格的遵守著這一底線。雖然他和朝中的一些重臣也有一些交情，比如和宇文傲，但是這些在他看來，都是一種交易而已。
「諾！」御林軍齊聲答應道，然後迅速的按照建制開始集結，把裏面的汪直一行人圍在裏面。這些御林軍左手拿的是盾牌，右手拿的是長矛。現在這些御林軍已經擺開了陣勢，一面面盾牌鏈接了起來，一桿桿長矛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