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北疆少帥
第二百六十七章 金州血
江濤一直注意下面八人的神情，見到他們明白了才開口說道：「我再強調一次，這支隊伍是大人的，不要在軍中有什麼動作。要不然，剛剛那人就是你們的下場」。「標下不敢……」下面的八人同時出聲回答道。
一陣火光竄起不久，便被熄滅了，韃靼人的營地再次恢復了死靜。韃靼人守衛很嚴密，而且有很多措施，所以來人也沒有討到多少好處。但是城牆上的劉通卻敏銳的捕捉到了這邊的動靜，劉通心中大定，知道他不是孤軍奮戰。交代了幾句，劉通便下去休息去了。
聽到江濤的話語，剛剛開口那人不免有些掛不住。剛剛點頭的人，臉上都開始泛起紅霞。的確，他們已經忘記了，他們今天的一切都是宇文峰給的。而且如果宇文峰，這支隊伍，根本就拉不起來。剛剛開口那人卻是不滿的說道：「標下知道軍隊是大人的，但是正是因為如此，我們才要保存實力，如果傷亡慘重，我們拿什麼向大人交代……」
劉通便開口把昨晚的事情講訴了一遍，然後肯定的說道：「我敢肯定，那是城外的那支隊伍乾的。」餘暉一時間腦筋沒有轉過來，開口問道：「劉將軍，為什麼你覺得不是破虜將軍來了？」劉通壓低聲音說道：「余大人，你忘記了，破虜將軍手中有一支能征善戰的雄師，如果是破虜將軍來了，怎麼會搞這種小把戲。」
這一段時間的獨立作戰，讓這些軍官們也收起了驕狂，慢慢的開始變的沉著起來。他們就像海棉一樣，不斷的吸收著路上的一切。之前他們跟隨宇文峰作戰，百戰百勝，而且後來被選進了教導營，而以說是軍中驕子。
隨即餘暉問出了心中的問題：「劉將軍，可有破虜將軍的消息？」劉通搖搖頭，見到劉通的樣子餘暉和唐通兩人便是一陣失望。為了安定兩人，劉通開口說道：「兩位大人莫著急，我看就在這幾天，破虜將軍就會到了……」
胡人今天才來，但是劉通也不敢有絲毫的馬虎，生怕胡人一鼓作氣，立馬就發動攻勢。但是劉通的憂慮顯然是多餘的，因為胡人除了剛剛噶出驚天的歡呼聲之後，便沒有了其他的動作。劉通不知道，這些韃靼人一路上被折騰的夠嗆。
如果是在虎兒山，劉信說出這番話，其餘的八人一定會舉雙手贊成。但是經過一路上的磨礪，他
果然，不出劉通的預料。韃靼人大軍壓進，開始朝著金州逼了過來。韃靼大軍分成了兩個部分，分出一千人下馬，當作步卒，以作攻城用。剩下則是在後面壓陣，只要城門被打開，他們便會一窩蜂的衝進去。
八人都是點點頭，宇文峰親自給他們上課的時候，第一次便一再強調這個問題。可以說，宇文峰好似最厭惡這種做法的。隨即，下面的八個人好像明白了幾分，剛剛不滿江濤突然殺人的怨氣也差不多消散了。
不少韃靼人這一路上腦中的那根弦，一直緊繃著。現在終於來到了金州，自然鬆懈了很多。領兵的人見到下面的士卒這個樣子，也只能下令休整。這倒讓不知道真相的劉通膽戰心驚，生怕韃靼人完花樣，所以當天晚上，劉通一直沒有合眼，怕胡人夜襲。
金州城牆上，劉通和餘暉、唐通三人望著遠處密密麻麻的營帳，雖然臉上沒有什麼變化，但是心中卻是已經炸開了鍋。沒有絲毫的懈怠的劉通得到消息之後，不敢怠慢，急忙的讓人把唐通和餘暉叫了過來。
遠處驚天的歡呼聲，傳到了金州牆上。不少士卒的臉色更加蒼白了一分，這個時候劉通卻是笑著說道：「余大人，你說才來這麼點胡人，夠不夠破虜將軍塞牙縫？到時候如果破虜將軍抱怨怎麼辦？」旁邊的餘暉自然明白劉通的意思，遺憾的開口說道：「是啊，才這麼點胡人，還真不夠看，等到破虜將軍來了，肯定會覺得沒勁。」
聽到這人的話語，不少人點點頭，顯然對於這個提議顯的十分意動。見狀，劉信的臉上卻是異常難看，但是不等劉信開口，上座的江濤已經起身，殺氣騰騰的盯著剛剛開口那人。剛剛開口那人迎著江濤想要殺人的目光，不免有些心虛，不敢直視江濤的眼睛。
望著遠處鋪天蓋地的胡人，金州城牆上的士卒十分的就恐懼。雖然劉通心中也是十分的恐懼，但是他作為主將，明白現在不能露出任何的膽怯。所以，劉通只能不斷的給城牆上的士卒打氣。宇文峰，你要快點來啊，劉通在心裏默念道。
劉信的意思，已經很明
「我推測是城外的那支隊伍因為覺得和胡人硬碰硬沒有必勝的把握，所以才使這些把戲，拖延時間。好等到破虜將軍的到來。」劉通繼續開口說道。雖然不是宇文峰來了，但是知道城外有支援軍，這讓唐通和餘暉的臉色好看了不少。
沒有一個人敢回答，江濤繼續吼道：「是打胡人，大人把聚在一起，交給我們本領，是為了讓我們打胡人。而是看看你們現在像什麼樣子。剛剛有點權利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大人說我們當兵就是為了保護百姓。現在金州城裡數萬的百姓頭上正懸挂著一把尖刀，我們該怎麼辦？我們該怎麼辦？」
江濤搖搖頭，並不直接回答他，而是開口說道：「我知道，一年多沒有看見大人，而且加上你們的身份邊了，不少人心中有些其他的心思。但是……」江濤厲聲的呵斥道：「你們都忘記了嗎，當年跟隨大人從屍山血海里爬出來。大人把我們聚在一起是為了什麼，告訴我，是為了什麼？」
直到這個時候，營帳里的眾人才反應了過來，紛紛色變。他們沒有想到江濤竟然下令殺人。不少人看向江濤的眼神充滿的畏懼，而劉信卻是面目表情，好像剛剛發生的事情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終於有人忍不住開口說道：「統領大人，你怎麼如此，即使他有再多的不是，也不該……」
江濤冷笑一聲，開口說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注意……」提高了聲音，江濤繼續開口說道：「不要忘記了，你們今天的一切是誰給你們的。不要忘記了，這些軍隊不是你們的私軍，可笑的是，現在你們既然還有這種心思。」
韃靼人經過艱苦的跋涉，雖然路上耽誤了很多天，但終究是來到了金州城下。看著近在咫尺的金州城，韃靼
休息了兩天的韃靼人，終於有所動作了。這兩天沒有人也人來騷擾他們，主將便抓緊時間讓士卒們休整。經過兩天的休整，這些韃靼人又恢復了精神氣，不少人生龍活虎的叫嚷道要馬上攻進金州城，然後搶財富，玩女人。
得到手下傳來的消息，江濤的眉頭緊皺。韃靼人的反應比他預想的要敏捷的多，之前的那套把戲已經沒有絲毫的作用，最重要的是現在韃靼人已近到了金州城下，隨時都有可能對金州發出雷霆一擊、江濤覺得心口好像壓上了一塊大石頭一樣，讓人喘不過氣來……
終於，韃靼人主將的進攻的命令下達，已經等到不耐煩的一千韃靼人便朝著金州城撲去。這些韃靼人臉色狂熱的奔跑著，即使前面有刀山火海都不能阻擋他們。韃靼人主將臉上才剛剛浮出笑意，便有人急匆匆的過來稟告西面出現了一夥敵軍，人數大約在五千左右，全是步卒。
聽到劉通的話語，餘暉的唐通兩人安心不少。見到餘暉和唐通兩人皺眉不展，劉通便開口說道：「兩位大人不用太過的憂心，因為一路援軍已經來了」。聽到劉通的話語，兩人同時看向了劉通，不知道他怎麼突然來這麼一句。
韃靼人的主將很高興看見下面的士卒這個模樣，只有這樣，才能激發出這些士卒骨子了血性。一大早，韃靼人的營地里便開始動了起來。餘暉知道了消息以後，深吸一口氣，開口說道：「出兵……」其實，手下的軍官和士卒已經枕戈待旦。一聽到餘暉的命令，整個營地馬上就開始動了起來。
八個軍官同時起身回答道：「出兵……出兵……出兵……」江濤滿意的點點頭，然後揮揮手說道：「坐……」聽言，八個人便重新坐了下來。江濤突然好毫無預兆的開口問了一句：「你們應該大人最痛恨有人在軍中拉幫結派吧？」
劉信吐痰站起身來，滿臉的決然，開口說道：「統領大人，標下覺得現在躲躲藏藏已經沒有任何的用處。金州就在韃靼人的演變，所以要解救金州，我們只能光明正大的站出來，牽制住韃靼人，讓韃靼人沒有辦法攻城。」
但是這次把隊伍拉出來，獨立的作戰。他們遇
雖然來到了終於來到了金州城下，但是士卒是十分的疲憊，必須要經過休整。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一路上始終有人搗亂。讓這些韃靼人惱怒的是這些敵人只會偷偷摸摸的，從來不敢光明正大和他們一戰。
作為第一波進去的人，這些被當作的步卒的韃靼人知道裏面的油水有多少。所以每個人都是十分興奮，所以沒有了在熟悉的戰馬上，但是這些韃靼人仍舊的兇狠。而且他們不認為他們會攻不下遠處的金州，因為每個人心中都在想進城以後的情景。
當作步卒的一千人，手裡只有許多簡陋的雲梯。在韃靼人眼裡，這些雲梯已經夠了。這次南下，每一座城池都是被這樣攻下來的。城內的守軍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抗的力量，只要胡人踏上了城牆，那麼一切便是塵埃落定。
江濤點點頭，然後開口說道：「下面說證實，你們覺得韃靼人要多少時間才會發動對金州的攻擊？」下面的人聽到了江濤的問題，也都開始紛紛的默默開始思考起來。他們心中正在迅速的盤算，如果我是韃靼人的祝主將，我會在什麼時候發動攻勢才最有利……
江濤看見那人還敢反抗，命令道：「直接砍了」。聽到江濤的命令，兩個凶神惡煞的士卒急忙拔刀，朝著那人砍了過去。兩對一，而且人多的那一邊還有兵器，很快，兩個士卒便拖著一具屍體下去了。
江濤在一匹駑馬上面，豪氣干雲的揮手道：「出……」隨即，便帶著隊伍直撲城外的韃靼人營地。韃靼人的動作很快，當然是為了城裡的一切。韃靼人營地裏面發出的異動，便知道不好，連忙下令讓士卒們嚴陣以待。
劉通和餘暉、唐通三人又說了幾句，便轉身下了城牆。下了城牆，三人把周圍的人都打發到一邊去。等到沒有人了，餘暉才有壓低聲音問道：「劉將軍，現在怎麼辦？」旁邊的唐通也是豎起耳朵，等著劉通的回答。
江濤指了指剛剛開口那人說道：「把那廝拉出去砍了……」剛剛開口那人開口吼道：「江濤你憑什麼，老子也是跟隨大人流過血的，你……」兩個士卒不理會他的叫喊，直接朝著他撲了過去。由於實
不一會，江濤的營帳，十個人已經坐定。江濤首先開口說道：「之前的那一套已經對韃靼人不起作用了，他們有了嚴密的防範，我們再去也討不到好。現在最大的麻煩是韃靼人已經到了金州城下了，隨時都有可能對金州發出雷霆一擊。」
頓了頓，那剛剛開口那人繼續開口說道：「再說了，金州管我們什麼事？為什麼要我們為金州去流血，裏面的人……」「閉嘴……」江濤厲聲呵斥，然後開口說道：「來人啊」。聽到江濤的話語，馬上就有兩個凶神惡煞的士卒走了進來。
劉通也是略帶焦急的回答道：「現在還能怎麼辦？只能死守」。見狀，餘暉和唐通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點點頭，然後帶著人離開了，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們兩人做。等到兩人走了以後，劉通轉身繼續在城牆上巡視。
一邊的唐通也插嘴說道：「哎，到時候破虜將軍如果抱怨的話，我們也只好認了。誰叫胡人看不起我們，才派了這麼點人來」。三個人一問一答，好像一點也沒有把外面的胡人放在眼裡。城牆上的士卒見到三人如此做派，心中也安定不少。
第二天一大早劉通便起來，匆匆的吃過早飯之後，便快速的來到了城牆上。不一會，一晚上沒有睡踏實的餘暉和唐通也相繼的來到了城牆上。看見兩人都頂著個熊貓眼，劉通也不說破，而是迅速的開口介紹起來：「胡人從昨天來了之後，便沒有其他的動作。」
深夜，韃靼人的答應已經陷入了死靜當中。偶爾只聽見篝火噼里啪啦的聲音，還有韃靼人打鼾的聲音。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陣銅鑼聲起，但是這些日子韃靼人已經習慣了。除了離得近的韃靼人罵罵咧咧的拿著刀起身之後，其餘的人根本要起身的意思。
這一次的南下，韃靼人是徹底的見識到了秦人的軟弱。所以，金州他們並沒有放在眼裡。一千被當作步卒的韃靼人，已經紅了眼，然後不斷的望向遠處的金州。他們都在進京的等候主將的命令，只要命令一下，便不要命的衝進去。
良久，有一人開口問道：「金州城裡不少還有那麼多的士卒和青壯嗎，我們能不能等到韃靼人開始攻城之後，等到金州撐不住的時候，在出其不意的給韃靼人來一下。這樣一來可以保金州不失，而來也可以減少我們的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