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 因禍得福（二）
杯程撇口，弧腹。圈足。胎體輕薄，白釉瑩潤，杯外壁以青花五彩為飾。
魯大爺看到楚琛拿出來的一疊錢，眼睛馬上就亮了起來，連忙去拿了紙和筆……
所以在酒宴中，斟酒者只能給飲酒者倒入相等量的酒，故稱「公道杯」、「戒盈杯」、「平心杯」或者「九龍杯」。公道杯有「滿招損。謙受益」之意，啟示人們辦事必須講究公道，為人不可貪得無厭。
錢貨兩清，吳叔就問了一句道：「大爺，您家還有別的什麼祖傳的老物件嗎？如果東西好，我們還會收的，而且價錢也包您滿意。」
對吳叔來說，只要魯大爺有猶豫，那就證明有戲，現在不答應也不過是錢還沒到位，於是就開始「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勸了起來。
魯大爺雖然知道古玩挺值錢的。但一對杯子居然就能賣五千塊，這也實在出乎了他的意料。一時間多少顯得有些意動，不過這畢竟是祖上傳下來的東西。最後他還是搖了搖頭，不肯答應。
經過仔細的觀察，吳叔和楚琛肯定這對杯子，確實就是一對雍正青花梵文杯真品，討杯水喝都遇到了這樣的好事，無疑讓他們都非常的激動，不過兩人也都是老江湖了，很會控制自己的情緒。
此杯的杯中佇立的則是一位老者，觀其開臉自然，笑口常開呈微仰狀，鬍鬚描繪細緻入微，人物可謂形態生動，也不輸於前者。
魯大爺看到楚琛和吳叔在那不停的打量
幾十年的古玩生涯，這種情況吳叔遇得多了，往往主人一開始堅決不賣，不過只要付出的條件足夠多，東西最終還是能夠到手的。
另一側題有青花楷書詩句：「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詩句取自陶淵明的「飲酒其五」中的兩句。末尾鈐有青花篆文「賞」字印，另外外底書有青花「大清康熙年制」六字二行雙圈楷書款。書寫規範，應該是本朝本款。
此杯以菊花為主題紋飾，點綴以草木、蝴蝶，畫面構圖疏朗，富有層次，菊花瓣層次較多，花形飽滿，菊葉勾線細膩。塗以綠色，以褐色勾筋，有向背之分。
製作這隻公道杯的工匠應該是另有其人，其紋飾繪畫頗見美術功底，以軟筆勾勒，線條流暢，多用沒骨畫法，即不用勾線填色，一筆點畫而成，所用繪筆皆為小筆，因而在青花紋飾上處處可分辨其筆觸反覆塗繪的現象。
輕輕點了點頭，楚琛就開口說道：「大爺，要不這樣吧，這三隻杯子我都買了，一共一萬五，你看怎麼樣？」
一般公道杯的中間立著一人型（多為老壽星）或龍型的裝飾物，實際上是由兩個圓柱體構成，外面圓柱體與杯銜接處有一暗孔，當杯中的水超過某一個位置，水就會從小孔中流出，直到杯中
「我說小夥子，咱們現在是在說這杯子多少錢，它到底是什麼原理和咱們有什麼關係？」
從家裡的裝修來看，魯大爺的家境應該不錯，於是吳叔就先試探的開了價，說道：
魯大爺笑眯眯的說道：「這對杯子可是稀罕物件，可不能像剛才那樣的價錢了。」
魯大爺有些不悅的說道：「什麼哪得來的，我的這幾隻杯子可都是祖傳的！如果不是你們來了，我平常都不會把它們拿出來！」
魯大爺微微一愣，心想，這真是根據初中教的課程製作的嗎？不過他馬上反應過來，古代有什麼初中不初中的，差點被這小子帶到溝里去，於是說道：
楚琛攤了攤手道：「這個也沒什麼不可能的吧，如果古人不知道的話，也不可能會把這兩隻杯子做出來不是？」
他一邊把杯子放到桌上，一邊說道：「這對杯子可是個稀罕玩意，裝水的時候只能淺一點，如果多了的話，自個兒就會漏掉。」
楚琛和吳叔都沒想以，這兩隻杯子居然是宣德時期的青花瓷公道杯，而且做工還這麼精湛，而且在宣德時期的青花瓷器之中，連差不多類型的公道杯，兩人都沒看到過，這讓兩人驚詫的同時，心裏無疑也是異常的激動和興奮。
楚琛呵呵一笑道：「大爺，剛才也是為了討論這東西到底是不是特別稀罕的物件嘛，現在還請您先開個價吧！」
魯大爺正在喜滋滋的把錢小心的
楚琛不動聲色的把杯子放了回去，此時吳叔已經把價開到了八千，魯大爺也已經開始搖擺不定，低頭沉吟了起來。
工筆加彩的蝴蝶紋儘管紋樣很小，但是細節的描繪絕不含糊。就連蝴蝶細長而彎曲的觸鬚，都表現的惟妙惟肖。
楚琛和吳叔對視了一眼，雙方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各自想表達的意思。
這兩隻杯子的直徑比剛才的杯子略大一些，形制基本相同，為撇口，圓腹下斂，圈足。胎骨堅緻精良，釉面泛現橘皮紋，色呈亮青感，厚潤自然，青花發色濃艷，鐵鏽斑自然。不過，兩隻杯子外壁的紋飾和立於中間的人物卻並不相同。
吳叔並沒有直接回應，而是反問道：「大爺，不知道這對杯子您是哪得來的？」
在一個月最低工資就只有三五百塊錢的年代，一萬五千塊錢已經不是什麼小數目了，而這些錢卻只要三隻小杯子就能換得來，魯大爺根本想都沒怎麼想，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另外在杯內正中佇立一位文官人物，其頭戴文官帽，右手持一護板，左手自然下垂，目視前方，表情肅穆、莊嚴，其燒造工藝之精湛，人物神態之逼真，讓人嘆為觀止。
剩下的那隻公道杯，器內同樣素麵無紋，器外紋樣以青花為飾，口沿飾弦紋，外壁繪以
魯大爺想了想，覺得確實是這個道理，如果古人真不知道原理，這兩隻杯子就不存在了，不過他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過了半響才反應過來，無語道：
花草在風中搖曳，蝴蝶在翩翩起舞。這副纖巧細膩而且充滿了自然情趣的優美畫面，給人以一種美的享受。
因此，在魯大爺眼中，兩人的臉上只有一絲淡淡的喜悅。
「大爺，這杯子嘛您擺在家裡，也只能用來喝茶，如果換成錢的話，那用處可就多了，您說是不是？這樣，我們也不讓您吃虧，這對杯子，我們花五千塊買下來，您看怎麼樣？」
魯大爺沉吟了一會說道：「你們覺得不稀罕沒關係，我覺得我的這對杯子很稀罕就行了，至少我還從來沒在別的地方看到過這種杯子，而且你們看這對杯子的花紋也比剛才那三隻杯子漂亮多了，你們如果想要的話，一口價五萬塊！」
「小夥子，你這話就不對了吧，古代的科技哪來現在這樣發達，怎麼可能會知道你說的這個什麼吸虹原理？」
楚琛呵呵一笑道：「大爺，它用的原理就是初中時候教過的虹吸原理，當液面超過杯中一定高度時，就會從杯底小孔流出，所以說，這東西要說稀罕還真不是太稀罕。」
公道杯其實就是和倒流壺一樣，是古代採用物理吸虹原理的一種特製
魯大爺本來就在搖擺不定，楚琛開出的價格無疑就像最後一根稻草，直接把他的心裏防線給壓跨了。
楚琛聞言直接把錢拿出來，擺到桌子上，示意道：「這事我們怎麼可能騙您，咱們現在就可以簽個合約。」
「大爺，不知道這對杯子你準備怎麼賣？」楚琛開口問道。
其中一隻公道杯內壁光素無飾，外壁滿繪纏枝月季紋，線條流暢自如，形態妍美怡人，近圈足處繪一周變形蓮瓣紋。口沿雙圈下書「大明宣德年制」六字楷款，樸拙蒼健，古意盎然。
片刻后，魯大爺又拿了一對杯子，從屋裡走了出來。
楚琛和吳叔聽了老人的介紹，當即就明白是什麼東西，隨後定睛一看，確實就和他們想的那樣，魯大爺拿來的就是一對公道杯。
與此同時，楚琛把另外一隻青花杯也拿了來看了一番，這隻杯子和直徑和剛才那對青花杯差不多。
其構圖疏朗自然，留白得當，避免了纏枝紋飾常見繁密局促之弊病，筆觸細膩，工筆細緻卻並不覺得媚俗，在濃淡相抹中獨顯宣德青花之豪邁氣概。
說到這裏，他好像明白了什麼，語氣堅定的說道：「哦，你們是想把它買下來吧？這可是我祖上傳下來的東西，我是不會賣的！」
「祖傳的老物件？」
口沿雙弦線下同樣書，宣德皇帝御筆為范書寫而來的「大明宣德年制」六字楷款。
「好的！不過你們不會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