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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零五章 趙學義的運氣

第一千一百零五章 趙學義的運氣

進了包間,趙學義就哈哈一笑,連忙戴上手套,迫不及待的把紙給拆開了,就見裏面放著三本經折裝的冊子。
此時,店門外正站著一位保安,這是老五聽了楚琛的吩咐,從店裡派過來的。
可惜的是,這件犧尊的一隻後腿斷了,而且斷口也非常新,很可能就是剛才掉到地上被摔壞的。
老人喘著粗氣。說道:「楚老師,抱歉還要打擾您一下。我家裡還有兩件東西,也是從同一個人手裡買的。我覺得有些不放心,不知道您什麼時間有空,可以幫我看一下啊?」
前文說過犧尊為犧牛之形,但這件紫砂犧尊並非簡單的對牛的簡單模仿,而是經過了藝術家的處理。頭型比牛略長,耳朵也高高聳起,整個身體筋骨結實、肌肉豐腴。整體造型有牛之壯而更顯聰慧、靈動。
這時,警察開口道:「好了!這不是有楚館長嗎,讓他幫忙鑒定一下,不就行了。」
在犧尊的脊背中間部位,有一個類似酒壺壺蓋的一個圓形蓋,巧妙地形成了一個半環形蓋鈕。犧尊背上蓋鈕之下,就是把酒倒進去的入口。酒存在牛肚子里。而酒的出口,也就是現代酒壺的「流」。則在犧尊的嘴裏,古人用犧尊倒酒之時,酒從犧尊嘴裏流出,別有一番情趣。
等老人告了辭,楚琛就坐回駕駛室,邊開車邊把剛才的事情,跟吳叔和朱大富複述了一遍。二老紛紛驚訝居然還有這麼囂張的人的同時,對楚琛剛才的行為也都非常讚賞。
正當大家在那議論的時候,楚琛也快走到車子跟前了,這時背後突然傳來喊他的聲音。他回頭一看,發現原來是剛才那個老人。
楚琛他們是和得了消息的警察一起到的古玩店,等大家打過招呼后,警察先開始工作,忙忙碌碌了好一會,公事才算處理完了。
聽了楚琛詳細的解釋。老人一陣沉默,他就算再怎麼覺得不信。在事實面前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打了眼。
「楚老師,我家有一件瓷器,聽說當年是乾隆皇帝賞給我家祖上的,您能不能幫忙看一下?」
趙學義激動的搓了搓手,接著就把其中一本折本打開,看到裏面的內容時,頓時就瞪大了眼睛,驚道:「居然是石鼓文的拓片!」
「沒到我老趙也有這一天啊!」
「行……」
傳說在石鼓文之前,周宣王太史籀曾經對金文進行改造和整理,著有大篆十五篇,故大篆又稱「籀文」。石鼓文是大篆留傳後世,保存比較完整且字數較多的書跡之一。
那年輕女子去自己的車裡取了錢付給了老人,老人也把那件損壞的犧尊交給了男子。隨後,男子就說道:「沒我們什麼事了吧,那我就走了。」
「小琛,真的沒關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
石鼓共十隻,高二尺,直徑一尺多,形象鼓而上細下粗頂微圓(實為碣狀),因銘文中多言漁獵之事,故又稱它為獵碣。
見此情形,趙學義也有些呆愣,不可思議的說道:「我是因為覺得這隻酒罈賣不出去,才把它臨時放在這裏,真沒想到它居然有夾層。」
楚琛馬上反應過來,也給了老人一張自己的名片,笑著說道:「到時您來之前可以給我打個電話。」
一路無事,把車子停到古玩市場的停車場后,楚琛就帶著吳叔和朱大富一起來到趙學義的店鋪。
當清理了一半的時候,大家就聽到在牆角處的周文平驚咦了一聲。
經折裝是我國書籍法帖裝裱形式之一,它是以卷子長幅改作摺疊,成為書本形式,前後粘以書面,佛經多用此式。它是從捲軸裝演變而來的,因捲軸裝展開和捲起,都很費時,改用經折裝后,較為方便。凡經折裝的書本。都稱「折本」。
「要不您明天後天上午去我的古玩店找我吧。」楚琛沉吟了片刻,想到明天要去諸晗鑰的四合院把井裡的寶藏取出來,就把時間定在了後天。
「謝謝,如果有什麼消息,還要麻煩你打電話告訴我一下。」
楚琛笑著表示感謝,隨後遞了張名片給他,說道:「還要麻煩這位大哥幫忙登記一下,到時可以把名單放到我的博物館或者店鋪。也可以打電話聯繫我。」
聽了這話,大家才反應過來,還有楚琛這個專家在呢,於是老人連忙把東西交給了楚琛。
「你急什麼急,我話還沒說完呢!這件東西雖然不是真品,但也是清末民初時期仿作中的精品!」
看到男子要走,警察連忙把他攔了下來:「噯噯噯!今天的事故還沒調查清楚,麻煩跟我們去一趟警局吧。」
楚琛瞥了男子一眼,接著又把他為什麼得出這個結論,向大家解釋了一遍,最後說道:「所以說,我認為這應該是一件清末民初時期的仿品,而且仿的很不錯,市場價值應該在兩萬塊錢左右。」
吳叔笑著說道:「好了,好了。咱們還是看看裏面到底是什麼東西吧。」
大家沒有異議,連忙放下手中的活計,和保安交待了一聲,就一起走向了飯店。
大家都點頭表示同意,反正快下班了,楚琛把老五和周文平也叫了過來,人多力量大,要不了多久應該就能把店裡清理乾淨。
「楚館長,我這有一塊祖傳的玉佩,麻煩幫忙斷一下代……」
見警察準備告辭,楚琛就問道:「王警官,那些人找到沒有?」
「而且。今天這事算起來是我自己作的孽,要不是當初我做錯了事。也不至於會惹上林老三這樣的人,老話說的好,自作孽不可活啊!」
那女子冷笑了一聲:「嘿!誰叫你攔來著,都七老八十的人了,還不知道什麼叫做不自量力嗎?」
「好的……」
楚琛擺了擺手。說道:「我現在馬上要走,時間有些來不及了。」
等警車離開之後,圍觀的群眾就一擁而上。有要楚琛簽名的,有想請楚琛幫忙鑒寶的,也有想出售物件的。一時間,楚琛周圍好像突然變成了一個菜市場,連不遠處的行人都驚動了,紛紛跑過來,想看看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到楚琛的視線從紫砂犧尊上移開,老人就連忙問道:「楚老師,怎麼樣?」
男子眉頭一皺,正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就看到楚琛的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就暗道了一聲「晦氣」,再也不敢多說什麼,和年輕女子一起灰溜溜的坐上了警車。
趙學義豁達一笑,雖說這次的損失算不起不大,不過從他眼神之中的黯然,還是可以看出。他對這自己的店鋪破壞的如此嚴重,還是非常傷感的。
說到這。他對對著剛才那位仗言的中年男子,說道:「大哥,麻煩您幫忙登記一下,可不可以?」
「啊!」老人驚呼了一聲,一幅不置信的模樣。
「當然,無規矩不成方圓,這樣的機會只有一次,希望大家能夠見諒!」
石鼓文比金文規範、嚴正,但仍在一定程度上保留了金文的特徵,它是從金文向小篆發展的一種過渡性書體。
「而這件器物的款識明顯是金屬刀刻的,另外刻法上細看起來。也陳仲美的真跡也有所差別。除此之外,這件器物在造型上看起來還有些生硬,泥料上也有些不同……」
楚琛馬上提議道:「走吧,這裡有些不方便,咱們到八珍玉食再說。」
「咦?」
趙學義皺著眉頭回憶了片刻,說道:「這東西是我去年掏宅子的時候,主人家把它當添頭送給我的,我哪會認真檢查啊。」
從紋飾的表現和青花的發色等方面來看,這應該是明末時期的酒罈。不過。青料發色不太正,畫工也並不出色。只不過是一件非常普通的民窯作品,估計就值個兩三千塊錢。這還是因為這個酒罈比較大,做起來並不容易的關係。
見此情形,楚琛就解釋道:「我為什麼說它和真品有些差距呢,首先一點,明代紫砂壺刻款字體流行楷書,多為竹刀所刻。竹刀與金屬刀刻款不同。易於鑒別。竹刀刻款泥會溢向兩邊,高出平面,留有痕迹;金屬刀刻款是在泥平面以下。」
由於要保存證據,楚琛三人只是在門口看了看,只見裏面的東西,別說博古架了,連一張八仙桌都被砸的四分五裂,這讓大家看了都很生氣,楚琛更是心裏發誓一定要讓林老三好看!
它的結體方正勻整,舒展大方,線條橫平豎直,粗細基本一致,甚至已相當注重章法布局。各篇字字獨立,但又注意了上下左右之間的關係,偃仰有序,向背和諧。
「過去的事情就別提了。咱們一起來把這裏打掃一下,門也叫人過來修一修,完事了就去吃晚飯。」吳叔提議道。
「已經抓了三個,還有兩個正在追捕中,不過應該也快了。」
可能大家會覺得奇怪了,既然石鼓現在故宮,那拓片又有什麼珍貴的?如果上面的刻字全都清晰的保存,那麼拓片的價值當然有限,但目前其字已多已經被磨滅了,其第九鼓已無一存字。在這種情況下,拓片就擁有了研究的價值。
看到楚琛臉色有些陰沉,男子連忙拉了拉年輕女子的手,讓她不要說話,隨後對著老人說道:「反正不管怎麼說吧,空口無憑我是不會相信的。」
楚琛和保安打了招呼,就向保安問了情況。保安告訴他們,警察已經來過了,至於有到底有多少損失,只能等趙學義回來了再說。
男子聽了老人所說,嗤之以鼻:「得了吧,你說值錢就值錢啊?再說了,就算值錢,也得是真的才行。而且,我有一點很好奇,如果真是價值很高的東西,你就這麼放在這個布袋子里,說出來誰信啊?」
等警察離開之後,楚琛就一臉歉意的說道:「趙叔,這次的事情真是對不起了,要不是我的話,也不至於讓您造成這麼大的損失。」
「這個……我不知道您的店在哪啊。」老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老人怒道:「我是剛從別人手裡買回來,正準備回家,誰知道你撞了人逃跑不說,還打人啊!」
趙學義搖頭一嘆,此時他心裏對去年那件事情萬分後悔,如果再來一次的話,他肯定不會那麼做的,不過,這世界上沒有後悔葯可吃,他也只能默默的咽下這個苦果。
得知自己的東西還能值兩萬,老人心裏也有些安慰,雖說這價錢和他花的錢再的有些多,但至少沒讓他血本無歸。
朱大富笑呵呵的說道:「老趙,那你也太馬虎了一點吧,當初把它買下來的時候,你就不知道檢查一下?」
而石鼓文的拓本,唐代就有,但沒有流傳下來。宋安國所藏石鼓宋拓本,被民國秦文錦售給了島國人。此外,社會上所流傳的早期拓本有北宋的《先鋒》、《中權》、《後勁》三種,其中天一閣藏北宋拓存四百二十二字本為最。然原拓己失,現只能見到郭沫若30年代在島國收集的此三種拓本的照片……
「好的……」
說起來,憑男子的表現,他還是挺希望這件東西是真品,好讓男子牢記今天這個教訓。但如果確實是真品的話,就這麼壞了那又太可惜了一些,而現在這個結果恰到好處,既能讓男子賠一筆錢,又不至於因為損壞覺得太可惜。
話音剛落,楚琛就找了個工具,把那隔層打了開來,只見裏面是一疊用厚厚的紙張包裹起來的東西。
「就是。不過楚老師,我們是不是要在您這登個記啊?」
而對男子來說,兩萬塊錢雖然不少,但還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內,最後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不過,這也是因為有楚琛在場,不然打死他也不會賠這筆錢。
「大爺,不知道您還有什麼事情啊?」楚琛微笑著問道。
「是啊,這越是有學問的人,越是客氣,哪像現在一些專家,本事沒幾個。態度卻差的要死,好像別人欠他錢一樣……」
「有東西?」大家聽了這話,連忙快步走了過去。
「應該的,應該的……」
其實,楚琛之所以現在才把寶藏從井下取出,只是因為想等諸晗鑰逝世四十九天之後再說,不然他心裏覺得對諸晗鑰多少有些不尊重。
楚琛點了點頭,中午的時候,趙學義就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估計現在還有兩三個小時就能就能趕到這,因此,楚琛準備就在店裡等著。
現在,酒罈被人用什麼東西把上半部給砸壞了,就更不值什麼錢了,但正因為這樣,反而讓大家看到酒罈底部非常明顯的隔層。
石鼓于唐代初出土于天興三疇原,以後被遷入鳳翔孔廟。五代戰亂,石鼓散於民間,至宋代幾經周折,終又收齊。現在這些石鼓被保存在故宮。
男子見此,幸災樂禍的說道:「哈哈。我就說了,怎麼可能是真的呢!」
「楚老師,您太客氣了,再怎麼樣也不能讓您一直白乾活啊。」
周文平指著一件東西。有些興奮的說道:「你們過來看看,這裏面好像有什麼東西啊!」
隨後,楚琛向大家拱了拱手,就朝著自己的車子走去,而群眾們也都自覺的給楚琛讓出了一條道。
周文平指的東西是一隻高度將近五十厘米的青花酒罈,酒罈的表面青花開光繪二幅紋飾。一面方形開光內人物故事,另面葉形開光內繪寒江獨釣圖。
「楚老師,麻煩給我簽個名唄!」
「你這人怎麼說話呢?難不成你們這麼做還有理了?!」
因為這事,一行三人都來到楚琛的店鋪等著趙學義回來。楚琛就接到了趙學義的電話,說是他現在已經到了他的古玩店了,於是掛了電話后,楚琛他們連忙一起走了過去。
「楚老師,我家裡有一幅唐伯虎的畫,已經讓幾位專家都看過了,都說是真跡,不知道您有沒有興趣啊……」
看到老人希冀的眼神。楚琛暗嘆了口氣,說道:「老先生,很抱歉,這件紫砂犧尊和真品還有些差距。」
石鼓文,是秦刻石文字,因其刻石外形似鼓而得名。在石鼓文的字裡行間,已經找不出甲骨文那樣的象形圖畫痕迹,也不似其他東周列國文字的散漫變體,而完全由線條組成。
聽見這話,那位剛才勸架的中年婦女勃然大怒,罵了起來,其他人的臉色同樣也都不太好看。
「到底是專家,一點架子都沒有。」
見此情形,楚琛連忙大聲喊道:「諸位,真是抱歉,我還有一些急事要去潘家園,如果大家真有寶貝要鑒定或者出售的話,可以拿著東西去我的店鋪,或者直接去增華博物館,只要我在在場的各位一律不要鑒定費。」
中年男子微微一怔,隨後驚喜的連連點頭:「沒問題,沒問題!」
「老周,發生了什麼事情了?」老五抬起頭來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