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一十章 鸞膠的線索（一）
楚琛看向他指的兩件東西。一件是芙蓉石雕觀音菩薩坐像，另一件是紫檀雕的佛龕。
司馬院長說道：「這有什麼，那個時候本來就離百家爭鳴的春秋戰國時期沒多長時間，一些現在看來不可思議的技術，還沒有完全消失，製作出這樣的利器再正常不過了。至於說咱們現在覺得不可思議，那是因為現在的科技還沒發展到那種水平，等過了幾年科技發達了，這樣的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
楚琛笑道：「我覺得應該是從劍柄上流出來的，不過，這把劍的劍柄被外面這層鐵皮包起來了，需要用設備檢查一下，再妥善的把它取出來。」
「好的。」
縱觀此梅瓶，瓶身肩部模印如意雲頭八卦紋，肩角飾鐵斑，瓶腹露胎開光八組，開光內高浮雕模印八仙紋，眾仙腳踏仙物浮於海上，人物造型生動，紋飾清晰，尤其殘留的加金裝飾，極為少見。瓶頸部模印八組折枝花卉。全器所施青釉釉質濃厚，為少見的元代龍泉窯精品佳作。
司馬院長正兒八經的說道，看到楚琛有些傻眼，他才揶揄一笑，說道：「還是說正事吧，那個鸞膠我有了一點線索。」
說起來，關於芙蓉玉或者芙蓉石的實質，說法也是眾說紛紜，有的說是水晶，有的說是藍田玉。
楚琛接著說道：「另外，純天然粉水晶手感清涼、有分量。合成水晶手感溫順、分量輕。還有……現在市場上最多的是人工二次合成水晶，因此，咱們在購買時要留意是否附帶國家級鑒定證書，以防贗品。」
「沒問題。」
杜忠林笑著說道：「楚老師，能否向您請教一下，怎麼辨別芙蓉石？」
楚琛點頭道：「是的，後天就準備出發，您不會是想讓我帶點什麼吧？」
都義樂笑著搖了搖頭：「反正我覺得吧，現在的科技居然還達不到兩千多年前的水平，還真是挺不可思議的。」
說著，司馬院長把一張紙條交給了楚琛。
這些概念經常被一些不良的商家模糊處理的，所以買家購買之前一定要確定才行，要知道，不同的品種，價格可是相差懸殊的。打個比方，芙蓉種的翡翠，就比芙蓉石貴多了。
整座佛龕可謂法度森嚴，宏偉莊重，邊角描金更添富貴氣象，實為乾隆宮廷造辦處之精品，清代帝王形容禮佛敬佛之重器。
而楚琛這裏的芙蓉石就是粉晶，是一種呈玫瑰紅或薔薇紅、十分艷羡
「為什麼？」袁先生問道。
為何？這是因為元代所燒瓷器，多為大型器，精巧之器頗罕，而此件元龍泉窯青釉鐵斑露胎模印加金八仙過海圖八角梅瓶，無論從器型、釉色、紋飾、亦或獨特的露胎工藝上講，均屬罕見，堪稱元代龍泉窯之珍品。
楚琛考慮到袁先生是老客戶。也就點頭同意了，沉吟了片刻，說道：「這麼說吧。如果我是您的話，估計會選擇這座佛龕。」
袁先生說道：「這不是剛買了房嘛，兩件都買的話，資金就有些緊張了，所以想請您幫忙挑選一下。」
楚琛看了看這兩件東西，就笑著問道：「袁先生，不知道您比較喜歡哪一件？」
楚琛笑著說道：「袁先生，不知道您想讓我給您什麼意見啊？」
司馬院長哈哈一笑：「哈哈，那邊的傘把菇味道挺不錯的，我還真想讓你幫忙帶點回來。」
杜忠林聽到這裏。連忙問道：「沒有例外嗎？我看剛才那尊觀音像看起來就很通透啊。」
杜忠林聽了這話，嘴唇不禁有些發抖。
楚琛暗嘆了口氣，他沒有直接回答，問道：「老先生，不知道您知不知道元代八仙人物是哪幾個？」
而在市場上，芙蓉已經成為一個商品符號，代表著芙蓉色（通常為粉色系列）的一堆玉石產品，包括粉水晶、粉瑪瑙、粉色藍田玉、甚至粉色獨山玉等等。似乎只要是粉色的玉石都可以冠名芙蓉的稱呼。
杜忠林擺了擺手，說道：「沒事，您接著說吧。」
如果客流突然一落千丈，楚琛肯定會有些著急，現在這個結果，他就比較滿意了。
……
杜忠林緊緊盯著楚琛的臉上的表情，看到他眼中閃過的失望之色，心裏不禁「咯噔」了一下，連忙張口結舌的問道：「楚老師，難道這我件東西也有問題？」
楚琛急忙問道：「您沒事吧？」
楚琛的這個解釋，既避免了指出另外那尊觀音像的不足之處，又讓袁先生的臉上樂開了花。他說道：「那我就選這座佛龕了。另外謝謝楚老師您的吉言啊！」
都義樂反駁道：「既然沒有神仙，就憑秦朝那會的技術，怎麼可能會製作出這麼神奇的寶劍來？」
「這座佛龕代表的意思這麼吉祥。您又買
楚琛笑著說道：「沒事，您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也已經在路上了。走吧，咱們進去再說。」
在協議上籤下了自己的大名，司馬院長就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他笑容滿面的對楚琛說道：「楚館長，聽說你要去滇南旅遊？」
一件是宮廷造辦處的精品，另一件材質極品，又出自能功巧匠之手，價值都不相上下，都是非常難得的器物。對於全都喜歡的人來說，想要從中挑選一件，確實容易挑花了眼。
「對了，還有一個問題。這吸上來的水怎麼處理？」都義樂問道。
第二天，天空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暑氣也隨之消散而去。
楚琛講解道：「一般而言，由於天然粉晶是由大地天然天生，通常多數水晶內會有內涵物、天然冰裂紋、雲霧及色帶變化等瑕疵。而人造粉晶則是由工廠或實驗室合成凝結而成，所出產之水晶幾乎完美無瑕。這是分辨人造和天然粉晶的一個辦法。」
楚琛定睛一看，表情頓時就鄭重了起來，他把瓶子拿到手中，粗略一看，覺得這應該是一件元代龍泉窯燒制的梅瓶，這可非常罕見。
楚琛笑道：「那您乾脆就把它們都買回去不就行了？」
「你怎麼知道我還有事情？」司馬院長笑問了一句。
「什麼？還真有鸞膠這種東西？」聽說是這事，不但是楚琛，其他人也都驚訝不已。
「好的……」
「嘿嘿，這不明擺著嘛，您總不會就讓我帶一點雞縱菇吧？」楚琛笑道。
俞仁朋和司馬院長聽了這個問題，一開始也有些想不明白。
說完，他又拿出了一個大了不小的錦盒，從裏面小心地拿出了一件龍泉窯的梅瓶。
司馬院長擺了擺手：「這事我只是得到一些線索，我一位朋友說，他有一次和他的一位朋友閑聊的時候，說起過這種傳說中的東西，據對方說是他祖上得到過這種膠，但到底怎麼回事，我朋友只當是他吹牛，也沒多問。」
而另外那座佛龕就是正宗的乾隆時期宮廷造辦處的力作了，不但通體均選用上等紫檀精製而成，紋理細膩美觀，雕工更是講求布局和透視，雕鏤玲瓏剔透，立體感強，刀法靈利，應出自榕州的能工巧匠之手。
停好了車子，楚琛就往古玩店走去。到了門口的時候，正好遇到前天那位老人也走了過來。
一般來說，粉晶很難看到極品，市場上的價格也
大家商量了一下細節，就起草並簽訂了正式的協議，準備等到博物館閉館的時候，再把國寶轉移過去。
「為什麼不呢？」
「行，我知道了，謝謝您……」
「錯了……」楚琛搖了搖頭，解釋道：「元代的八仙，其實並不是這八位……」
俞仁朋也站在了司馬院長一邊，說疲道：「話不能那麼說，如果當時科技真那麼發達，咱們現在的一些機器設備，他們怎麼做不來？說到底，只是少數特例而已。」
楚琛解釋道：「您看啊，這座佛龕，龕門對開，正面浮雕鶴鹿同春紋，其以鶴為仙禽，鹿為瑞獸。此象徵國泰民安、政通人和之吉。背面錦地高浮雕描金『燕翼仰詒謀感深霜露，駿奔隆祀典雅集冠裳』一聯，以求子孫興旺多福。」
說話的這個客人姓齊。是楚琛古玩店的常客，買過的東西加起來也有十幾二十萬了，雖說楚琛店裡的東西不太便宜，但他就是要個安心。用他的話來說。只要是真品，過個一二年肯定賺錢。
楚琛呵呵一笑，連道客氣了，隨即就帶著杜忠林來到了會客室，併為他泡了杯茶。
大家對此都表示同意，司馬院長連忙說道：「楚館長。我那邊的設備都非常先進，要不要把赤霄拿到我那去檢測？」
看到司馬院長吃癟的模樣，大家都會心一笑，心裏也感到一陣暢快。要說，司馬院長這人還是挺不錯的，但他一直想法設法的把東西搞到故宮去，就實在有些令大家受不了了。當然，他這麼做完全是一心為公。大家到也談不上多反感。
「要我說，這兩件東西都非常不錯，想要從中挑選一件實在有些困難啊！」楚琛顯得有些為難，兩件之中選一件，必然要指出其中一件的缺點，這種事情又有哪個賣家會做？
老人名叫杜忠林，他和楚琛打過招呼后。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楚老師，讓您這麼早過來，實在是太抱歉了。」
接下來，大家又聊了幾句，見眼前這把神兵利器到不了自己的手了，司馬院長也只能依依不捨的把話題轉到的傳國玉璽上。
至於怎麼分辨，則一定要以規範的鑒定證書上的名稱為準。
楚琛一邊和周文平他們以及店裡的客人打著招呼，一
楚琛呵呵一笑道：「這事也沒什麼好爭的，都幾千年前的事情了，咱們又沒有回到過去的能力，誰知道當初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還認為是外星人來咱們星球造訪，帶來的科技呢。」
由於楚琛答應過那位老人，要幫他鑒定東西，吃過了早飯，他就和家人告別，獨自一人前往古玩店。
「哎！」杜忠林常嘆了一口氣，過了半響，他沮喪的說道：「楚老師，麻煩幫我看看這件東西吧。」
袁先生見此，連忙說道：「楚老師，我也知道這個事情有些冒昧，您放心，剩下的一件，等我這一兩個月籌集點錢，肯定也會買下來的。」
楚琛把東西放了回去，說道：「確實不是天然的粉晶。」
從杜忠林剛才的表現來看，楚琛就知道，他應該買了一件人工合成的粉晶作品，打開盒子一看，時面的粉晶飾品通透的跟玻璃一樣，肯定不是天然粉晶製作而成的。
聽了楚琛的解釋，杜忠林顯得非常難過，他從布袋裡拿出一隻盒子，推到楚琛面前，苦笑著說道：「楚老師，那我這件東西使用的材質應該是人工合成的粉晶吧？」
但楚琛仔細一看梅瓶上的八仙人物，心中卻大失所望，就算他沒有仔細把瓶子看完，他已經可以確定，這是一件贗品無疑。
杜忠林有些奇怪的問道：「八仙？那不是漢鍾離、張果老、韓湘子、鐵拐李、呂洞賓、何仙姑、藍采和以及曹國舅嗎？這有什麼問題？」
楚琛搖了搖頭：「像剛才那尊雕像使用的粉晶通透非常少見，而且如果您仔細看的話，其實還是看得見瑕疵的。我可以這麼說吧，天然的粉晶基本不太可能沒有瑕疵。」
袁先生呵呵一笑：「這兩件我都非常喜歡，全都想抱回家。」
其中，元代馬致遠的雜劇《呂洞賓三醉岳陽樓》第四折末《水仙子》，以呂洞賓的口吻，依次介紹八仙道：「第一個是漢鍾離權，現掌著群仙籙；這一個是鐵拐李，發亂梳；這一個是藍采和，板撤雲陽木；這一個是張果老，趙州橋騎倒驢；這一個是徐神翁，身背著葫蘆；這一個是韓湘子，韓愈的親侄；這一個是曹國舅，宋朝的眷屬；則我是呂純陽，愛打的簡子愚鼓。」
客人笑容可掬的說道：「楚老師，能不能請您給個意見啊？」
「切！」都義樂嗤笑一聲：「你那設備
楚琛馬上問道：「您那位朋友在滇南？」
去之前，楚琛給博物館那邊打了個電話，詢問今天遊客的數量。事實和他昨天想的差不多，遊客大幅度減少，但就算如此，現場排隊的人還比較多，不過已經沒有那麼擁擠，也不需要限制客流了。
「這是他的地址，去之前你先給他打個電話，就說我介紹去的，他就知道了。不過，你也別急，他最近一段時間到英倫旅遊去了，估計還要一個星期才能回來，你們可以先去旅遊，等回到春城的時候，再去找他。」
「那好，等我到了滇南一定去拜訪他。」不管怎麼說，既然有了線索，又正好順路，楚琛怎麼著也得去看一看才行。
司馬院長回道：「對，他就住在春城。」
上述八仙，均為男性，沒有所傳八仙中的何仙姑，卻多了個徐神翁。
尤其值得注意的是，梅瓶作為一種實用與賞玩高度結合的器型，在元代龍泉窯中已為鮮見，更何況此拍品瓶身以八片瓷胎貼塑成型，燒造工藝遠較拉坯製作狡雜許多，加之以模印加金工藝裝飾，且富含道教色彩，使其更為珍罕。
聽楚琛這麼說，大家也都笑了起來，就像楚琛說的這樣，以前的事情研究可以，一些歷史謎團追根究底實在是浪費精力，當然。你要是喜歡研究，那就不說了。
袁先生指著旁邊的兩件古玩說道：「是這麼回事，我呢，看上了這兩件東西，不過這兩件東西加起來，已經超過我的預算了，從中選一件的話。我又拿不定主意，所以想請您給個意見。」
「呃……」司馬院長被這話噎了一下，此時他才想起來，楚琛可是有背景，又有錢的大老闆。現在這個實驗室的設備。也都按照世界頂級水準建造的，自己那邊的設備和這一比，完全是關公門前耍大刀啊！
材質好，雕工也非常不錯，觀音像看上去面容慈祥，栩栩如生，不比乾隆時期宮廷造辦處的工匠來的差。當然，具體看來，這尊佛像製作的時間還晚了一些，楚琛認為應該在清晚期。
司馬院長對此嗤之以鼻：「老都，你就別胡思亂想了，咱們先不說那事只是傳說，其中還有不少破綻，就說這世上哪有什麼神仙啊！」
楚琛說道：「您說的是雞縱菇是吧，沒問題，到時肯定給您帶上幾斤回來，還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