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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三十一章 其實是真品

第一千一百三十一章 其實是真品

喬慶泰哈哈一笑:「他個老古董,哪會用手機這麼高科技的東西?不過,自從吃了這次虧,我聽朋友說,他現在也去買了一隻手機,還惡補了一個月才學會怎麼用,真是笑死我了。算了,不提這老傢伙了,小楚,麻煩你幫忙點評一下我的這些藏品唄。」
「除了小朋友之外。也就你這智商會相信這種話了,懶得跟你扯。愛信不信!」喬慶泰揮了揮手,不想再跟他廢話了。
接下來,秦錦把自己覺得有問題的地方。一一說了出來,而楚琛也一一做了解答,說到最後,秦錦的臉上都沒了笑容,因為他認為不對的地方,都被楚琛給反駁完了。
現場沉默了片刻,隨後大家都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最可氣的是,從那之後,每次我去市場上買東西,他看到之後十次有八次會來搗亂,一點職業道德也不顧。哼!把自己不帶錢還有奸商的責任全都怪到我頭上,還做這麼噁心的事,想讓我屈服,沒門!」
楚琛接著說道:「那咱們接著往下說,首先,不得不佩服製作者手藝的高超,經驗豐富……」
楚琛聞言呵呵一笑,從剛才的接觸來看,秦錦這人的氣量確實不大,當然也有可能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緣故,因為他以前並沒有和秦錦有過多少接觸,他也不方面在這方面發表什麼看法。
「這些瓷土中的雜質已經在上述過程中被去除。以這種澄泥做胎,燒結后的顏色為『帶點灰頭的白色』,可以保證汝窯器天青或天藍釉面的純凈,但是這種澄泥胎卻有了疏鬆的缺點,表現為吸水性很強,斷面呈粉質,無結晶表象。」
秦錦冷笑道:「我不相信他會在已經收了訂金的情況下,還會把東西賣給你。」
「喬老,我有些好奇你們說的那件玉壺春瓶,不知道能不能讓我欣賞一下?」楚琛笑著問延。
秦錦打斷了楚琛的話,說道:「我覺得製作者手藝高超是不錯,但經驗豐富有些談不上,不說別的,咱們都知道汝窯瓷器胎體較薄、較輕,但這件器物的胎質,實在談不上有多麼輕薄吧?」
喬慶泰聞言哈哈一笑道:「我的錢不是自己賺的,還是你送給我的啊!」
「這種可能性到是存在,不過他以為這麼做就能逃之夭夭就大錯特錯了。」說到這,辦案人員笑了笑,臉上露出了胸有成竹的表情。
秦錦冷笑一聲:「呵呵,那我就要問了。你以前在民汝中看到過這樣的精品嗎?再說了,如果是這樣,它為什麼和國華博物館的器型相同?」
「他難道沒有手機嗎?」楚琛想到了一個問題。
「而另外這會導致汝窯有個缺點,成品的強度有問題。這樣,在製作小器的時候,成品可以儘可能的薄,但在製作大一點的物件時,為了強度它只能選擇厚胎。其實,正是因為這一點,才會有『汝器土脈質制較官窯尤滋潤,薄者為貴。』這一說。」
這時,秦錦又說道:「胎體的問題咱們先不說,我就說為什麼它的胎土雜質比較多,根本不像一些傳世品那麼精緻?」
楚琛解釋道:「至於箇中原因也不難解釋。由現在對汝窯的發掘結果來判斷,我認為民汝與貢汝可能只是并行的兩條線,並不是先後或因果關係。優質的由官府進貢宮廷。揀出來的可出售。這一點南宋人周輝的《清波雜誌》就可以證明。」
南宋人周輝的《清波雜誌》大家都讀過,裏面確實有這方面的記載:「汝窯宮中禁燒。內有瑪瑙末為釉,唯供御揀退。方許出賣,近尤難得。」
其實。這樣的「茶壺」楚琛以前也在畫冊上見過,現在藏於米國的國華博物館。關鍵的是,對比之下,兩件東西器型一模一樣,這不得不說是一個疑點。
見到了實物,楚琛有些明白秦錦為什麼那麼生氣了,因為這件玉壺春瓶完全是國寶級別的文物,現在的價值最起碼也得上千萬。換誰被奪了這樣的寶貝,心裏者不會舒服,如果氣量再小一點,那麼秦錦現在的表現也就很好解釋了。
楚琛看到這件實物的時候,不禁微微一愣,因為這把「茶壺」的器形實在有些怪異。
現在這種場合比較正式,喬慶泰為顯對楚琛的尊重,稱呼當然也得正式一些。
「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在汝窯遺址發掘中,發現了過濾池和澄泥池各一個。這兩個池子都是為燒貢瓷而設的。北宋時期尚不知瓷都的高嶺土,只能用汝窯當地的某種瓷土,碾碎過濾后泡水,攪拌后將上層的渾水倒入澄泥池,經過時日沉澱出很細的瓷土。」
送走了這些人,喬慶秦就笑著說道:「小楚,你看到秦老頭的為人了吧,小肚雞腸的,一點風度都沒有,也不知道這種人怎麼會成為專家的。」
秦錦聽了楚琛的話哈哈笑了起來,好像發現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一樣。
只是讓人看了奇怪的是,壺身呈三角形,整體被六瓣瓜棱分割,並有兩隻向外凸出的壺肚。壺口微敞,配一隻同樣呈正三角形的壺蓋,古怪處在它的壺嘴,不成比例的長,並且製成符合人手把捏的一種起伏狀。冷眼一看,還以為壺嘴是一隻把手呢。
有了目標,這些辦案人員馬上起身告辭,至於秦錦本來就和喬慶泰有了矛盾,再加上他又覺得在楚琛面前丟了臉,也直接跟著辦案人員一起離開了。由於是一起過來的,另外兩位專家也一起告了辭。
楚琛先是環顧了一下四周,隨後說道:「關於器型,我覺得,應該是由盉改變而來,腹為棱辨式承襲五代時瓜棱壺特徵,不知道大家覺得怎麼樣?」
「你的意思說。這件汝窯是民用的?」
楚琛笑著說道:「嚴謹的來說,肯定這個詞我還是不敢用的,但以我的經驗並沒有發現一處有問題的地方。」
「我以前是沒見過,但也不能說沒有。」
「這當然沒問題……」
喬慶泰看向秦錦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一樣:「秦老頭,我看你還真成書獃子了,我就問你,當初我買那件東西的時候,你在嗎?」
當然,也不說汝窯傳世品沒有一樣的器型,只是像這麼特殊的器型,相同的可謂是寥寥無幾。
楚琛笑道:「貢瓷當然不可能做的這麼馬虎,但還有民用汝窯啊。像我剛才說的沉澱的步驟,民用汝窯器大多都省略了。因此胎土雜質多,胎色灰度高一些。好在民用器釉色不嚴格。從月白到豆青,都可以賣出去。」
「沒關係,這是我應該做的。」楚琛笑著擺了擺手,表示不用客氣。
「對啊!」辦案人員恍然大悟:「就算證實了這是一件贗品,他最多也就賠錢了事,但買賣出土文物……哈哈,楚館長,真是太感謝您了!」
看到二老有些劍拔弩張的模樣,其他人苦笑著對視了一眼,接著,其中一位辦案人員就把那件瓷器拿了出來放到了茶几上。
「這一點我不太認同。」
喬慶泰笑道:「這有什麼不可能的,你開的價是多少,我開的價是多少?」
喬慶泰悶哼了一聲:「跟你這種人打交道真的很沒意思,你耳朵聾了還是什麼,我都說過多少次了,當時我開價的時候,那個攤主並沒跟我說你付了訂金,他反悔是他的品德問題,關我什麼事情!」
楚琛接著說道:「既然如此,您老說的這兩個問題應該也就很好解釋了吧。」
喬慶泰擺了擺手,隨後就把楚琛帶到了他的藏寶室,並且拿出了那隻玉壺春瓶。
見此情形,喬慶泰皺著眉頭,說道:「有事說事,你都沒聽楚館長的解釋,怎麼就認為他說的不對?」
楚琛說道:「就算那人是蔡建軒的同夥,但他又為什麼就一定會出售贗品?再說了,這種情況下,為了不暴露己方目標,他反而不會拿出贗品吧?其實,您有沒有想過,對方這麼做,會不會是故布疑陣,吸引了你們的注意力之後,好方便逃跑。」
秦錦收起了自己的笑容,擺了擺手道:「行行行,那我問你……」
楚琛呵呵一笑,辦案方面他可不是專家,在這方面他並沒有多說,不過,他也提了一個意見,說道:「其實,你們或許可以換個方向調查他。」
聽了楚琛的解釋,客廳里一陣沉默,最終大家都同意了楚琛這個說法。
接著,喬慶泰又倒起了苦水:「你不知道啊,當初我買了那件玉壺春瓶后,他就跟狂犬病發作一樣,那模樣好像我不把東西還給就是千古罪人一樣。關鍵是,他還要我按照我買的原價賣給他,你說這叫什麼事兒?哪有這個道理的?」
當然,話是這麼說,就憑他的異能,還是能夠肯定這件東西是真品的。只是古玩鑒定,有些時候說話不能太滿,不然就算你說的結果是對的,也會有些不成熟的感覺,特別是楚琛還這麼年輕的情況下,更要注意。
楚琛說道:「這件東西的出土特徵其實還是比較明顯的,比如這、這、還有這,你們完全可以從這方面下手嘛。」
「喬老,這麼說實在太客氣了,這麼好的機會,我還求之不得呢……」
「大家看看這人的嘴臉!」
秦錦冷笑道:「反正都是你說的,那老闆還說是你硬要買他的,還威脅他。」
道理很簡單,你既然都不守規矩了,還指望別人守規矩嗎?
秦錦怒道「你還好意思這麼說,你難道忘記你搶了我的那件洪武青花鵲鵡圖五葫蘆瓶了嗎!」
「什麼方向?」辦案人員連忙問道。
這時,一位辦案人員問道:「楚館長,您可以肯定它是一件真品嗎?」
「這一點我到覺得是正確的,為什麼我這麼認為,我先從汝窯的胎質說起。」
秦錦火冒三丈的說道:「我是不在,但我那是取錢去了,而且我已經付了訂金,你居然還搶我的東西,你不懂規矩,還說我傻,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不過,楚琛覺得秦錦這人實在有些傻,既然他發現了這件寶貝,那又為什麼輕易離開呢?而且他後來對喬慶泰的所作所為也有些過了,破壞了規矩,喬慶泰雖然吃虧,但最吃虧的還是他自己。
聽到這裏,秦錦一時也想不出反駁的理由來,但還是擺出了不認同楚琛給出的結論的神情。
「那你的意思是說,這件汝窯還是一件真品嘍?」秦錦問道。
秦錦冷哼一聲。隨後就板著個臉,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過了十多分鐘,見楚琛把東西放回原位,喬慶泰就問道:「楚館長,不知道你是什麼意見?」
楚琛點頭道:「我認為確實是件民窯的真品,也是一件少見的民汝精品。」
而壺嘴實際也的確可以起到把手的作用,倒茶時就手持壺嘴從壺口向外倒,就像現代人做出一些反傳統服飾和行為一樣。通過這隻茶具,我們似乎窺視到一千年前的宋代,人們不甘平庸。敢於出奇,製造不同生活情趣的精神風貌。
喬慶泰一字一頓的說道:「跟你說過多少遍了,當時那個攤主並沒有告訴我東西你已經預訂了。」
聽到這,秦錦抬起手點了點喬慶泰,一臉深惡痛絕的說道:「你自己都承認了,居然還有臉說沒搶我的?」
辦案人員聞言不禁皺了皺眉頭:「但他為什麼會賣真品呢?」
只見,此壺通體施以天青釉,釉水滋潤。釉面色澤較為溫潤,胎釉結合緊密,胎釉方面符合宋代汝窯的特點。
楚琛微笑著解釋道:「一般認為,北宋汝窯器為保持雨過天晴的釉色,只好放棄瓷胎的瓷化程度,在1150-1200度的溫度下,胎出現生燒現象。所以胎質疏鬆,扣之木聲。這種論點總體是對的,但是實際上我們忽略了一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