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虛虛實實，實實虛虛

「你忘了嗎？」吳天睜大眼睛看著卓文君說道，「你忘了我對你說過，讓你當我的妾了嗎？」

「你的意思是說，霍振林教授留下來的X計劃實驗記錄，已經落後了？」卓文君問道，這是她非常關心的問題，如果是真的落後了，她就沒有必要再在吳天的身上下這麼大的工夫了，是時候把視線轉向那家克萊製藥了。即使實力上比不過，但完全可以以合作的形式。作為一個企業管理者，她自認為在這方面還是有很大的操作空間的。

「說落後，還為時過早。」吳天笑著說道，一改之前悲觀的態度，整個人又有了精神，「實驗記錄到現在為止，我只看完了一半，就迫不及待的進行實驗了。而我的A項目，才進行到這一半中的一半，如果後半部分不是廢話或者一些數據記錄的話，我想研究應該還是略微領先國外的，即使不能領先，至少也能打個平手。」

在聽到吳天的話后，卓文君的眼睛一輛，也不在走神了，全部的注意力又回到了吳天的身上。

……

「想要趕上國外的研究，不知道還要多久。」吳天說道。

「你這是默認了嗎？」吳天盯著卓文君問道，目光不挪開。

不過仔細想想，這也不是件壞事。只有在利字當頭的環境，她才能夠得到更多。用利益去驅使一些人為她服務。以小利換大利，她一直都是這樣做的。

在現代的社會中，這麼多的行業，真正抱著自己要為人類做貢獻的人，又有幾個呢？至少，她在這個行業里還沒有遇見到。

「卓小姐，冒昧的問一句，追求你的人一定很多吧？」吳天對卓文君問道。

卓文君把嘴裏面的東西咽了下去，看著吳天問道，「吳先生問這個問題做什麼？」

這就是管理者和研究者的不同。研究者只著眼于研究來達到最終目標，而管理者可以通過研究，以及研究以外的多種方式來達到目的。

美女就是美女，吃起臭豆腐來也是那麼的好看。和吳天豪邁的吃法相比，卓文君的吃法就要顯得文雅細緻的多，輕輕的一小口，在嘴裏面不停的咀嚼不停的回味，在把嘴裏面的咽下去之後，才會咬第二口，等到卓文君咬第三口的時候，吳天通常已經吃完三塊了。

吳天聽見后，衝著卓文君伸出了大拇指。卓文君的想法，跟他是一樣的。只不過卓文君是從一個企業管理者的角度去考慮的，而吳天是從一個研究者的角度去看待的。從卓文君的身上，吳天可以看到東華這兩年為什麼會迅速發展起來，並把原本處於同一個起跑線的盛天遠遠的甩在了後面。管理者，一個好的管理者，往往決定這一個企業的命運和未來。管理者一個錯誤的決定，就會把企業陷入泥濘當中，即使出來了，也會帶一身泥。

「沒有？怎麼會沒有呢？」

她知道無論是吳天的A項目，還是霍振林教授的X計劃，研究的方向都跟癌症有關，所以她忍不住想要從吳天的嘴裏面套出一些話，畢竟她的公司，也已經啟動了X計劃，並且已達半年之久，投入也很大，由於研究還在初級階段，屬於最表面的工作，所以雖然手中有霍振林教授的日記，對於日記裏面出現的許多關鍵詞，她的團隊仍然沒能搞明白。所以許多時候，她都把希望寄托在吳天的身上，畢竟吳天的A項目已經開始了近三年，並且還得到了霍振林教授X計劃的實驗記錄，希望能從吳天的嘴裏面知道些什麼。為此，她最近一段時間還一直在學習有關癌症方面的知識，為的就是能夠更準確的向自己的團隊傳達從吳天口中探聽的情報。

雖然卓文君說過她羡慕自由自在沒有束縛的生活方式，但是很顯然，長年的管教已經讓她養成了習慣。如果徹底的放縱一把，反而會讓她感覺不習慣，很奇怪。

克萊製藥？恩，一定要查查！卓文君的心裏想到。

「有。根據我看到的一篇文章，裏面的內容，正是我A項目現在達到的階段。根據保密規定，他們的研究至少應該領先我的A項目一大步，否則他們是不會發表的。」吳天說道。

「哪家公司？」卓文君問道。

卓文君淡淡的看了吳天一眼，說道，「沒有！」

「吳先生向我表白過？我怎麼不記的？」

「是呀。」卓文君點了點頭，附和道，「國內大部分醫藥企業只知道去國外投標，生產，為此不惜花費巨額的資金，殊不知他們只賺了個加工費而已，真正賺錢的，恰恰是國人最忽視的專利。如果能夠把資金都投入到研究上面，我想公司自身的實力會更加的強大，把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也就不會被外國人左右。」

卓文君咽下了嘴裏的東西，問道，「吳先生昨晚參加完慈善拍賣晚宴后沒有回家嗎？聽說吳先生最近一直在休假，怎麼又回到公司裏面了？是不是有什麼急事？」卓文君不想跟吳天再聊妾這個話題，所以轉移了話題。

「吳先生不是得到了X計劃的實驗記錄了嗎？我記的霍振林教授曾經說過，X計劃里的實驗成果，在世界也是領先水平的。」卓文君又開始打聽了起來，其他霍振林教授並沒有這麼說過，她只不過是想套套吳天的口風而已。

虛虛實實，實實虛虛，這就是吳天想要的效果，他要讓卓文君永遠都摸不清他的底細，這樣一來，對方就永遠不會對他放手了。

「哦！」吳天點了點頭，一邊吃一邊說道，「看來你身邊的那些人還是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配不上你，知道你不屬於他們，所以他們連表白的勇氣都沒有。恩，這麼說來，我是第一個向你表白的哦？看來你註定是屬於我的。」

「是一家德國的研究機構，隸屬於克萊製藥。克萊製藥是全球最大的生產抗癌藥物的公司之一，背後有無數財團支撐，聚集了全歐洲，甚至全世界最好的藥物化學專家。」說到這裏，吳天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世界上各個國家的研究機構對癌症的研究都已有很多年了，大家都在尋找一種能夠有效抑制癌細胞的新型化合物。在這方面，國外起步比國內要早上很多，特別是一些歐美國家，有的已經研究了數十年之久，取得的成果自然是我們無法比的，甚至要遠遠的領先我們。雖然最近十年，我國在這方面的研究下了很大的力氣，也取得了一些進展，但跟國外比起來，距離依然很大。而作為內行人，你我都應該知道，現在國內這方面的研究，多數靠一些國家科研機構來進行。像咱們這些企業，真正把精力放在這方面研究上面的，又有多少呢？」

果然。

就在卓文君想著是不是要改變方案的時候，吳天又開口了。

今天的晚宴堪稱臭豆腐宴，一桌子的臭豆腐，各種臭豆腐，卓文君看起來沒有點其他東西的打算，吳天自然也不能輸于對方。不過和一開始相比，他吃的時候，速度明顯降了下來，因為他發現按照他的吃法，用不了多久桌子上的臭豆腐就會被吃光，這顯然不是他陪卓文君來這裏的目的。既然現在已經成功的單獨相處，那麼下一步，就是想辦法讓這相處的時間變長，並且越長越好。

說白了，大家無非為了一個「利」字！

卓文君雖然對吳天仍然稱為吳先生，但在自稱的時候，已經開始用「我」，而不是「文君」怎麼怎麼樣，這個改變卓文君沒有感覺到，而吳天卻覺察到了，所以他在心中暗喜，這是兩人之間距離拉近的表現。就衝著這個改變，今晚這頓臭豆腐就沒有白吃。

「有關癌症的？」卓文君聽見后問道，「最近國外在這方面有什麼突破性的研究嗎？」

「哦，其實也沒什麼。我托朋友在國外訂了幾份醫藥類的報紙和雜誌，昨晚到的，我去公司看了一下，把有關癌症的部分剪輯了出來，後來就在公司睡了。」吳天說道。

卓文君低頭輕輕的咬了一小口油炸臭豆腐，當做什麼都沒有聽見。這也算表白？這麼霸道的宣言，跟搶佔別人領土有什麼區別？在大街上走著，然後指著水果攤上的蘋果說：你是我的。那還不被賣水果的人臭罵一頓？卓文君是一個有素質的女人，所以她不會去罵吳天。

「沒有人向我表白，所以，沒有。」

利益所帶來的動力，已經成為現今社會發展的一個必要因素，沒有了利益存在，也許這個社會就會停止發展，如果人們都視利益為糞土，沒有了發展的基礎，那社會豈不是要退回到原始時期的以物換物？

「霍振林教授的X計劃確實領先國外，但是你要知道，霍振林教授已經去世了兩年。兩年啊，可是會有許多奇迹發生的。」

「哦，我只是想看看除了昨晚那些人之外，我還有多少競爭對手，也好找個機會，把他們一一擊敗打垮。」吳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