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是福是禍？

「她們的工作能力沒有問題，態度也很好。你也知道，我當初讓你幫我物色一批人，是為了幫我收集情報的，順便還可以借用軍方的一些資源。那你說，在什麼樣的情況下，有劉敏她們調查不到的資料？」吳天看著郝軍問道。

周浩然、王達和劉進三個人討論，吳天和郝軍也插不上嘴，畢竟商業運作不是他倆的強項，聽也聽不懂。被那些聽起來好像很牛逼的商業專業術語弄的直迷糊，吳天索性來到郝軍的身邊坐了下來，說起另外一件事。

「軍子，問你一件事。」吳天說道，「劉敏她們，到底是什麼底細？從來沒聽你跟我提起過。」

「他們怎麼會知道A項目研究到了什麼程度？」吳天疑惑不解的問道。天正製藥的防範措施，他還是非常有信心的。別說是人了，就算是老鼠躥進來，也會被發現。而且天正製藥裏面的人都是有數的，情報部門那邊，只負責收集情報，A項目進展到何種程度，劉敏等人根本就不知道。至於研發小組那邊，最有可能泄露的就是這裏的成員。但是就目前幾伙人跟成員接觸的情況來看，成員暫時還都沒有出賣A項目的資料。最重要的一點，整個A項目，最了解進度的人，其實是他自己。而其他人，吳天通常都是通過開會來分發任務，給每個人制定一個課題。特別是在看過霍振林教授的日記之後，如果說之前的研究，還帶有一些共同研究的成果，那麼現在的研究，就完全是各自為戰了。當然，也不排除成員之間休息是閑聊溝通。

「還有這種事？」郝軍的聲音不禁提高了幾分，莎莎的能力，他是非常了解的，而且這個莎莎也是有背景的。莎莎的資源，就是劉敏的資源。如果連劉敏都查不到，就說明連莎莎也查不到，這就太嚴重了。因為這已經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調查問題，而是上升到了一個作戰能力的問題。軍隊是幹什麼的？是打仗的。而情報在作戰當中，又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如果連情報都調查不到，那還打個毛啊？郝軍是特種部隊的副大隊長，也屬於指揮官一類，當然也知道情報的重要性，所以他對這件事還是比較敏感的。在想了一陣過後，郝軍看向吳天問道，「會不會是你們太敏感了？你們得到的那份資料，實際上就是真實的資料？」

「有什麼區別嗎？」

過了十幾分鐘，郝軍才回來坐下，臉上的表情也變的嚴肅起來。在私下裡，特別是在和弟兄們一起的時候，這種表情在郝軍的臉上是很少見的。

還在吃東西的郝軍聽見吳天的問話之後微微一怔，手中的筷子也停了下來。過了一會兒，他把嘴裏面的東西咽到了肚子裏面，看著吳天問道，「怎麼，劉敏她們有什麼問題？是工作能力不行，還是態度不好？」

「那這件事恐怕就比較嚴重了。」郝軍聽見后說道，「出現這種情況，一般有兩種可能。一種就是對方隱藏的特別深，深到連軍方都沒有他們的資料。另一種，這些人的許可權要高於莎莎他們調查的許可權。你等等，我這就給莎莎打個電話，問問她具體情況。」說著，郝軍站了起來，拿出手機走進了隔壁的休息室。

「人！」吳天認真的說道，聽到郝軍的一席話，他的表情變的有些凝重起來，接著又補充了一句，「也可能是一個組織。」

老爸老媽？經過郝軍的提醒，吳天這才想到這一點。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是應該回家問問。

「當然有區別了。被他國盯上，他們的行動就沒有底線了，什麼招數都可能用上，利誘，威逼，綁架等等，跟康有全用的那些招數差不多，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他們會更加隱蔽，他們能拿出來的東西利誘的東西會更多，也更會吸引人。我知道那些小組成員都有欠保密協定之類的，但那東西到了國外，就等同於一張廢紙，沒有什麼用處。」

「這件事比想象的嚴重。」郝軍認真的看著吳天說道，「剛才我和莎莎通了電話，莎莎的想法跟我是一樣的，不過她提出的更加具體。一，這些人可能是國外的間諜，由於癌症是世界性的問題，在各個方面都有很大的價值，許多組織機構也都在研究，而這些組織和機構的背後，往往都是政府，而政府通常也會為了這些組織機構提供必要的幫助，最重要的就是全球範圍內收集相關情報，爭取成為最先完成研究的人。二，這些人有可能是咱們自己人，你是知道的，咱們國家也有許多秘密機構，他們的許可權往往非常高。其實比莎莎調查許可權高的人，在咱們國家大有人在。軍區的高層，還有軍委，以及和這兩個平級的機構……！」

「呵呵，那就要恭喜你了。」郝軍一改之前嚴肅的面孔，笑著說道，「A項目的成果已經受到了國家的重視，也就是說國家需要你的A項目。到時候，不僅會在各個方面大力的協助你，還會保護你和你的A項目。當然，前提是你必須讓上面的人看到希望。如果現在接觸你們組員的那伙人真是咱們自己人，那就說明你的研究成果，已經讓上面的人看到了希望。」

吳天聽見后搖了搖頭，說道，「我們之前也是這樣想的，但是後來就否定了。因為劉敏的人，確實發現這夥人跟研發小組的成員進行過接觸，雖然為了避免研發小組內出現信任危機而沒有詢問那些組員，但這件事卻是真實存在的，有人證。」

「這就不好說了，他們的情報能力遠遠超出你的想象，畢竟是集合國家之力。你想想，劉敏那才幾個人？情報的收集能力有多強？這你應該親身體會到了吧？那麼咱們的國家呢？這不是你我能夠想象到的。」郝軍說道，「這裏面就設計到國家機密了。怎麼說呢，如果被自己人盯上，那你就有福了。這也是我所希望的。對了，你應該回去問問阿姨，她是葯監局的領導，如果有情況，能夠能收點兒風聲。再不行，你直接你爸，如果連叔叔都要不知道，那盯你的就不是咱們自己人，而是國外那些人，咱們也就有大麻煩了。我也回去問問我家老頭兒，問問許可權這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能不能搞到更多的消息。」

其實，並不是說沒有得到任何的訊息，恰恰相反，劉敏也調查出來了這些人的「資料」，但是這些所謂的「資料」，跟這些人從事的工作完全不同，但是又從這些「資料」裏面找不出任何的漏洞，不管尋「資料」上面的內容查到哪裡，結果都是有根有據的。也就是說，現在他們遇到的情況，明知道這些「資料」是假的，但無法證明這份資料是假的，這是一件非常讓人矛盾、疑惑和惱火的事。

在商業操作方面，周浩然、王達和劉進是行家，所以關於這方面的辦法，就由他們三人來想。而具體的操作，也將由他們三人來完成，畢竟周浩然和劉進本身就是商人，王達雖然不是商人，但卻在商業部工作，人脈很廣，跟許多商人都保持著良好的關係。

在對付康有全的問題上達成了共識，接下來要討論的就是怎樣操作的問題。為了堵住別人的嘴，所用手段必須合法，想要吞併一個幾十億的企業，這可不是一件容易事，確實需要好好的想想。

「那也只能這樣了！」

吳天清了清嗓子，把最近遇到的那些事情跟郝軍說了起來，有幾伙人盯上了他的A項目，開始與研發小組成員進行接觸，著重說了一下有一伙人，劉敏沒有調查出他們的任何信息，關於這些人的資料，就好像一張空白的紙，什麼也調查不到。

這件事對吳天來說，和對付康有全同樣重要。甚至在某些方面，要遠遠高過對付康有全。

「恩？」郝軍皺起了眉頭，疑惑的看著吳天。

「到底是什麼意思？」吳天打斷了郝軍啰嗦的話，直接問道。

「劉敏她們調查不到的資料？」郝軍聽見后又是一愣，說道，「這些人都是通過莎莎找的，這個劉敏我原來就知道，是軍區信息作戰部隊的精英，至於她的那些手下，也都是莎莎精挑細選的能人，雖然許多都已經退役，但大多都在為軍方服務。我已經跟莎莎說過了，盡最大的能力，幫助劉敏他們這隊人，即使她們調查不到的東西，也可以通過莎莎來調查。莎莎在作戰指揮中心工作，她的調查許可權非常大，幾乎沒有她調查不到的東西。通過莎莎，劉敏她們不應該有調查不到的資料。」說到這裏，郝軍頓了頓，看向吳天問道，「怎麼，有劉敏他們調查不到的東西？是資料，還是人？」

郝軍摟住吳天的肩膀，嚴肅的說道，「我的意思就是，你的A項目要不就是被外國某個國家盯上了，要不就是被咱們自己人盯上了。」

「我靠，這麼嚴重？」吳天的額頭上不禁開始冒冷汗了，「那如果被自己人盯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