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師太的那些年》目錄

第八章 夢(2)

第八章 夢(2)

怎麼有這樣的奶奶啊,這是故意殺人啊。至少也是過失殺人。堂弟說他們今晚就要送孩子走了。但是他的小鬼被李叔看到了,李叔把二叔罵了一通。因為他們覺得養小鬼的,都是幹壞事的。不過這次二叔幫堂弟說話了,才讓他那麼興奮的。看來堂弟平時業務不精,沒少被罵。突然被認同一次。能不興奮嗎?
「靠,你睡覺還點蠟燭啊?小心火災。怕黑開燈吧。」
晚上寶寶睡著了。我卻睡不著了。老想著那件事,那個孩子。迷迷糊糊到了凌晨兩點,決定打電話去問問。電話是打通了,就是全是噠噠的聲音,堂弟的話是一句沒聽到。估計還在忙著呢。我掛了手機這麼睜眼到天亮。
「我爸說,他去請人今晚一起去看看,你們就不用過來了。」我就說吧,四流的。不過還好,他沒有直接說退錢給人家。至少那孩子還是有希望的。
「剛才我說的你信嗎?」
「那你把蠟燭滅了。」
「計時啊,每天碼字時間就是燃兩根蠟燭。」
堂弟說道:「那小鬼說,他做夢的時候,那個奶奶陪他玩,問他要不要去跟她玩。他答應了。然後隔天那個奶奶就一直跟著他。親奶奶喂飯的時候,他一跑,那嬸嬸奶奶就推他摔跤了。所以說啊,讓你寶寶,做夢也別輕易答應別人什麼事。」我臉上一沉:「我寶只會啊啊呀呀。」
說完他將剛才搶到的一捆紅繩,和幾張符紙丟在了那豬肉台上。現在很明顯了,這件事是他們認為最壞的一種,是人為。
我在一旁小聲說道:「你太看得起我二叔了。」
她答應了,我也趕緊給堂弟打電話,讓他起床上網。老家的族宅是青磚的,但是二叔自己家的房子,那是兩層的磚混。別看外面全是紅磚塊。裏面也是抹了膩子的。表弟作為家裡的唯一男孩子,那房間更是漂亮。農村都這樣,老人家的房間可以數磚頭睡,但是以後接媳婦的房間不會差。大床,電視空調飲水機柜子電腦,隔壁就是衛生間。堂弟聽我說了,也打算幫忙。剩下的就是他們兩的事情了。我只是在過了一兩天,才看到那美女跟我說。我表弟讓她把那碗水給一隻流浪小狗喝了。為了看小狗的反應,留下小狗,她還給它吃了一頓肉粥。結果那小狗肉粥還沒吃完,就開始拉肚子了。堂弟說,感應過鬼的水,會帶著鬼氣。拉肚子的話就說明那鬼沒什麼惡意,也許只是過路的。喜歡上她房間里的蠟燭,或者電腦,才會停留幾夜,看她玩罷了。如果小狗死了,那鬼就是有怨氣的,不會那麼容易解決。現在只是個過路的鬼,那就去十字路口給她燒點東西吧。紙紮的電腦都有得賣。燒的時候因為是野鬼,就在火盆外畫個圈,留個開口,燒的時候不知道她名字,就想著她,跟她說話。什麼燒電腦給你,你晚上自己玩吧什麼的。然後就是老方法,晚上關窗,在窗前吊桃枝,要是她還來,看到這個就知道,她不受歡迎了。從這裏看,那神婆是假的,美女白花了八百塊。
雖然還是不確定,李叔到底是不是想要煉小鬼,他罵堂弟養小鬼是真的還是裝的,反正事情是解決了。
「怕你就現在碼字,晚上十點放好碗就睡覺。調鬧鐘,五點起來行了。」她採取了我的方法,把工作的時間改變了。後果就是,晚上一大堆人在的時候,編編卡了她的章節,導致她沒收到信息,沒有及時處理。浪費了一天的訂閱。
菜市場那麼大,他們用羅盤找那躲著的小鬼,兩小時沒找出來。最後堂弟立功了。他讓自己養著的小鬼去找。小朋友找小朋友,有都沒什麼惡意的,很快就找到了。那小鬼躲在附近一間空門面里呢。他們問小鬼怎麼不走啊。小鬼一個勁的哭。最後說,奶奶追我,我怕。是奶奶推我,我才摔跤的。
只知道那天二叔準備了蠟燭紅線。那家人應該也知道這件事了,那天白天,他們家的門前就擺著一張老人的相片,孩子奶奶就對著相片潑狗血來罵,大意都是說相片上的人,是孩子爸爸的嬸嬸,在我們這裏也叫奶奶,說是拿那個相片里的奶奶害了她孫子的。而旁人說,那個相片里的奶奶兩年前死了,她沒有孩子。興許是兒孫也不上香什麼的,讓她想著帶個親戚的小孩去作伴吧。
下午一點,我寶寶睡午覺的時候,我就又打開電腦了。那美女的頭像還亮著,我趕緊跟她說:「以後睡前一定要滅蠟燭,萬一火災,你就哭吧。」
「拜拜,喝杯牛奶好好睡。」之後我也沒注意就繼續工作碼字了。在我準備睡著的時候,她的頭像又閃了。點看一看「剛才我說的你信嗎?」她問。
我看到心中一震。因為這段時間接觸過太多這樣的事情了。我隱隱覺得這事不簡單。連忙問道「你為什麼點蠟燭?」
「怎麼了?」我問。
靠,堂弟就是打架進了牢,打架他可不怕。加上表弟也是血氣方剛的富二代,什麼事不敢做啊,壓根沒想過後果。
二叔在走之前,不知道為什麼,看著我猶豫半天愣是沒說話。弄得我也跟著莫名其妙起來。在他們走後,我仔細想想了這件事,那孩子是純陰命的男孩,我是純陽命的女孩。嗯,有問題。
我急忙問,昨晚到底是不是李叔。
有人有什麼奇怪的!這裏又不是你們家開的,你想沒人就沒人啊。不對!會不會是那個煉小鬼的暗中人啊!
一頓飯吃得挺開心的,吃飽了結賬。表弟充個富二代說他簽單。我估計著,他和堂弟有一腿,誰結賬不一樣。結果!!真的不一樣啊。表弟簽的是我哥的名字,我哥的電話。本來這裏就離我小區近,人家也都認識我哥,竟然沒一點疑問地讓我們走了。我下定決心,下次表弟別出現在我面前,要不我剝削沒商量。
我是一個網路職業寫手,工作的時間經常是在深夜。寶寶睡了,我就在她身邊碼字。我們一個組的寫手,都有群。大神小蝦都有。大家的寫文時間也經常是在晚上。晚上十點,到凌晨四點。群里都是熱鬧的。
堂弟和二叔住小旅館,表弟就送我回家。回到家,我哥還醒著,等著我呢。一臉擔憂說我也不跟他說一聲。我都還是臨時拉上陣的呢。誰知道逛個街能逛到這個點啊。還去當了一會人家唯一看得見的光。結果我這個光在了,人家鬼有聲沒影了。
「蠟燭亮了。」
「我也不知道,神婆也沒說。」
「金子我說真的!」她馬上發過來,然後還補了一句「你到底信不信我。」
「無怨無愁,她幹嘛跟你?」
送小鬼的時候,我不能去看。因為他們說我這命會傷著小鬼的。所以具體的,我也不知道。
雖然打字,看不出她的神情,但是我知道她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的。我就連忙安慰她:「你電腦被黑客控制了。馬上掃掃吧。」
我一直覺得這種事情是有因果一說的。要不怎麼就偏偏是她了呢。也許不是什麼多大的願意,但是也不可能沒有一點原因。所以,我覺得她說的神婆是騙人的。我回到「我給你個QQ號,你自己問吧。那是我堂弟。」
「有聲音,那小鬼叫著的。怎麼看不到呢?」
二叔過來了,沉著臉就說回去睡覺,明天再說。堂弟就叫道:「爸,剛才那個人有問題。」
她的QQ竟然不在線。我們這些網路寫手,基本上QQ是二十四小時掛著的。電腦換手機,手機換電腦,就是編編有事能馬上得到消息。她竟然是全灰的。不會出事了吧。我心一沉,找編編要了她的電話。即使的跨省長途,我還是打了過去。
複製粘貼?看看上面的時間,她說說的時候是一點二十。可是現在是三點了。「信啊,睡去吧,好晚了。」
過兩天那美女就說晚上不冷了,要開空調過夜了。我回到「那鬼收到你的電腦了。」然後她回:「那她會不會上網,跟我們聊天啊。」我笑了。也許還真會吧。現在清明節不是有很多人燒紙電腦嗎?也許那些沒有惡意的鬼,就在電腦的另一頭和我們一起聊天呢。會不會有那東西也在逛著鬼話,看我的故事,笑呵呵地說,金子的故事真好看呢?
燈光很昏暗,也看不真切那邊的情況,只知道那邊好像打起來了。我站著生位,不能動。二叔守著局,也沒過去,但是二叔喊道:「別打了!別打了!」
堂弟說道:「我也不知道,他穿著夾克,沒看到肩膀。而且他的動作也很利索,好像沒受傷吧。」
「你認識道士啊?」
「算了,今天任務完成了,我睡去了。」
那美女回復我「我怕。」
「蠟燭更合適我。」
一個多小時呢,其中,我哥打過電話來,但是手機信號並不好,盡聽到嗒嗒嗒嗒的聲音。
我猶豫了一下,這種東西我也不是很懂,所以給她回了一句「你等等,我幫你問下人。」
第二天下午,我打開QQ就看到她的頭像在響了。點開一看好多條信息啊。「金子!水滴偏了。」「我房間真的有鬼。」「怎麼辦?」「金子,金子」
表弟揉揉剛才打架弄疼的手臂說道:「要不是他跑得快,我打他殘廢了。不過他也被我用打得撞了那邊的牆,好像肩膀被牆邊划著了,牆上有血跡。二叔啊,道法里不是說,能用人的頭髮和血什麼的,找到主人嗎?我們找他出來打得他不敢做壞事不就行了。」
我寫道「我堂弟懂。」想想刪除了,打道「我二叔懂。」平時堂弟還能跟我說上幾句話。二叔跟我說話也沒幾句。但是一想到堂弟那點業務水平,還是說二叔比較好吧。看著是叔,感覺上都好一點。但是二叔也就是個四流的。我還是打電話給堂弟了。就算堂弟不會,也會問二叔啊。手機中經是堂弟劍三里的背景音樂。我跟他說了一遍,他就說道:「要看有沒有東西很簡單。一碗水,一根筷子。瓷碗啊,你媽城裡用的不鏽鋼碗不靈的。然後把水倒碗里,倒滿,很滿。把筷子橫著放,讓筷子一面貼著水。放在房間東南面過一夜。第二天在雞叫欠時候,城裡沒雞,也就五點這樣吧,把筷子抽起來。粘在筷子上的水會成為水珠滴落。注意看水珠,垂直滴的話,就是沒問題。如果偏著落,那麼那東西應該就在偏向的方向。」我碼字速度很快,手機開著免提,堂弟邊說我邊打字,把這個發給了她。之後還打趣堂弟「業務水平提高很快啊。」我堂弟說「家裡的那種書沒看懂。就去網上看道法類小說,記得的比看書的還多。當然小說里有真有假。」「那你能保證你記得的都是真的?」我瞬間對堂弟的信任降到最低。我就說吧,這世界年輕的長得帥的,術發厲害的先生都是小說里才有的。我堂弟就是個江湖騙子。
李叔說以前也有過這樣的事。正主正躲著,把他死前最恐怖的一幕,不停重複著。就是那小鬼自己迷路,要人帶路才能離開這個世界。就是說,根本沒有鬼在追那個孩子。只是孩子的夢罷了。
我正疑惑著,就看到堂弟拿出一個小瓶子把瓶子里的東西擦眼睛上,靠到我身旁來。
等他靠近了。我們就坐在那石椅子上,看他是昨晚立功,興奮過頭,睡不著了。他說,昨晚二叔叫了李叔一起來。這樣擺在明面上,李叔也不能不幫。再來就是看看昨晚被打傷的人是不是他。
那天凌晨兩點,我和一個寫手正在閑聊著幾句。都是寫手,碼字速度都很快。正聊的歡,那邊突然沒聲音了。我急忙問道:「人呢?睡著呢!」我們這行,抱著電腦睡著是常有的事。依舊是一陣沉默。我也沒在意,只當她碼字去了。好一會她才回復我說「我去穿衣服了。夜裡好涼。我關空調了。」涼嗎?八月啊,她廣東的,晚上開空調過夜很正常的。
想想啊,他連煉小鬼都不會,還會哪招嗎?那招怎麼看都是要高手高手高高手才會的吧。還真讓我說中了,二叔沉著臉,就說道:「回去睡覺!」
手機打過去,很久才接通。我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呢。那美女竟然是和她媽媽去村裡問神婆了。只匆匆說了幾句就掛了。等到一個小時后,她才手機QQ跟我說「金子,神婆說那女鬼是跟著我的。做了法事,收了八百呢。還說這是和鬼打橋,和她談判,讓她離開。等三天後還要去解橋,又是一個八百。怎麼就這麼貴呢?」
「我這段時間總是覺得晚上碼字的時候,身後都有人在看。那股冷也是從身上傳來的。有時候,我關了門窗,我放在角落的蠟燭也會像被風吹一樣,不是跳,就是往一個方向吹。」
第二天晚上,我打電話問堂弟事情怎麼樣了。堂弟說:「我爸說。」他說話開頭都是這句我爸說。估計以後結婚了就是我老婆說,或者我老公說。老了就是我孩子說。丫的就這性格,還打架坐牢呢。我估計他那時是被人打的。
這下宵夜沒得吃了。表弟和堂弟拿著那人留下的東西,正走向二叔那邊,也許是想和他商量吧。但是一下又急忙奔我這邊來了。
我可沒那個興趣。一會看到個孩子,喉嚨里插根筷子,我絕對會做噩夢。而且二叔那邊也沒看到有什麼動靜啊。菜市場就這麼熱熱鬧鬧冷冷清清到三點多。
在表弟說聲音停了的時候,我看手機信號正常了。這鬼還能干擾移動信號呢。厲害。看來中國移動在過年過節要給那些大鬼小鬼多燒香了,要不然他們不高興,移動信號就出問題。
番外 在你身後
我一愣,然後把昨晚的聊天記錄截圖下來給她。那邊好久才回道「我兩點這樣就睡著了。金子,到了晚上的時候,我房間里,肯定不止我一個人。」
我回她「你不是睡了嗎?」
她好一會才回復我:「沒有啊,我昨晚睡前滅蠟燭了啊。」接著第二條「怪事了,蠟燭燃完了。我記得我滅了啊。上次差點燒了我是檯燈,所以我都記著呢。」
晚上送走了小鬼,堂弟得了紅包,就請我第二天去大排檔吃飯。要了個包廂,我,我哥,寶寶,表弟,堂弟,二叔,還有李叔就湊了一桌。李叔和二叔用方言談論著,我和堂弟說道:「那奶奶怎麼害死孩子啊?」
他一臉不高興:「我洗過澡了。柚子水。」我可不管,我寶寶第一大。
她又說道「可能是我們家房子問題。這幾天一到凌晨就特別冷。」「省空調錢啊。」那邊又是一陣沉默,然後她才說道「金子跟你說件事,你信不?」「說吧。」
昏暗中,只看到那人跑了。
「我也是,聽到了,看不到。那給我擦牛眼淚試試看。」表弟躍躍欲試。原來那瓶就是赫赫有名的見鬼專業道具之一的牛眼淚啊。表弟也擦上了。
我也實在累了,就直接回到「我去睡了。拜拜。」下線關機,心裏還在想,明天上Q提醒她,別點著蠟燭碼字了。要是哪天抱著電腦睡著了,小火災一次,她就哭吧。
寶寶一大早起來了,我這才睡一個小時的,也要起來了。痛苦啊。帶著我寶寶去小花園玩,沒一會堂弟就過來找我了。他看著精神頭好,但是眼睛下的青黑一片。我讓阿姨先把寶寶抱走。才讓他靠近。
我驚地就像跑過去,堂弟卻反應更快得跑過去了,還對我喊著:「姐,你別動,別走了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