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師太的那些年》目錄

第三十五章 陰時陰日(1)

第三十五章 陰時陰日(1)

我沒有什麼經驗,也不知道什麼是特別涼。我覺得鐵的東西不是都一樣涼涼的嗎?有什麼特別的啊。
中午時分,那菜市場也挺熱鬧的。堂弟對於我打擾他渣劍三的時間,很有意見,一路都沒有給我好臉色。
寶寶一走,我哥就抱著我安慰著,說著不會有事的,明天一早就去接寶寶。
堂弟看了過去,也暫時把目光從他的車螺上移開,看向了那秤砣。堂弟皺著眉,說道:「秤砣給我看看吧。」
我跟他說了那收購秤砣的事情,他說是我自己不懂。有人收秤砣在農村是不時有的事情。人家收著融了還能做點東西。
我的話一出,那男人就叫道:「前幾天那個收購的,可是給兩百一個的啊。」
堂弟不在說話了,只是臉色還是不爽,最後我是用他最喜歡的車螺做了補償,他才有點笑容。
我哥,擀麵杖一根,朝頭猛砸也是能殺人的利器啊。
表弟,辣椒水加防狼電擊棒。那是他自己掏錢買的。
堂弟說的話,我哥大概是因為支持寬容我,也不希望我出事。有堂弟在,這種事也有個商量的人。雖然堂弟也是個六流的罷了。但是別人議論的話,確實也難聽了一些。我沉默著思考了一下。
「因為我只當你和你姐沒什麼啊?」
本以為這次事情時候能休息一段時間呢。畢竟這次的事情,視覺衝擊力超強的啊。不過才不到兩天的時間,我在我們小區的小花園裡就得到了一個很可疑的消息。
「能換個地方嗎?萬一我不小心摔下去了,腳上又有秤砣,那人直接上前把我的魂抓走了,怎麼辦?」
堂弟卻是沉著臉沒笑,默默地吃完了飯,才嚴肅的說道:「姐,哥,我有個主意。你們看看,你們同意嗎?」
下了車子,走向那江濱公園深處,我緊張得加快了心跳,呼吸也重了。這裏的氣溫,明顯就比街邊低個好幾度,我拉好衣服,給堂弟打了電話。堂弟跟我說了位置,就在那邊的石椅子上。他還說道:「姐,你放心,我們已經都到位了,三個人圍著你呢。不管他從那個方向來,我們都能看到他。不會傷著你的。你只要閉著眼睛,仔細感受就好。如果感覺有什麼東西靠近你,你就丟黃豆。如果很近,你就用桃木劍。但是不管聽到什麼聲音,就算有人喊救命,或者是幸福叫你抱抱,你都不能回頭看眼。」
我在手裡掂了掂。沒什麼特別的啊。
物品準備:堂弟的裁紙刀一把,殺不了人,但是鋒利,傷人很容易。就是這個最合適這次的計劃。
中午,寶寶一睡午覺,我就跟阿姨說,讓她陪著寶寶睡午覺,我和堂弟去買菜就好了。阿姨也樂得放假,我和堂弟就走路慢慢晃了過去。
堂弟說道:「這個秤砣特別涼。」
我們的車子停在了街邊的停車線上,幾個人走向了江濱公園。為了避開暗中人的目光。我們是兩輛車子出門的。我自己開著車子,三個男人在堂弟的車子上。
今天為了方便活動,我穿著運動服,跑鞋。我在那石椅子上坐下,拿出了秤砣,本想綁在腳腕上的,想了想,我就把那秤砣的繩子穿在了跑鞋的鞋帶眼裡。而那跑鞋的鞋帶我呃沒系,就這麼松垮垮地套著。四周就一盞昏昏的路燈,不是很注意看,也看不清楚。萬一我就那麼倒霉的死在這裏了,我的魂還能踢開鞋子逃跑的。就算真的死了,我也不要被人家煉小鬼了。
堂弟白了我們一眼:「好啊,那我一輩子在你家裡白吃白住了。你樂意養我,我還想著結婚呢。外面怎麼傳的,你們又不是沒聽說。說什麼我是小白臉。我哪來像小白臉啊?哼,哥,這種話你聽了怎麼就沒點表示呢?」
「反正我也不同意。」我道。
「反正我就是不同意。」我哥道。
堂弟繼續說道:「不是,我查了黃曆。四天後就是一個純陰的日子。你晚上帶著秤砣,去一個陰暗五行屬土的地方,把秤砣套腳上。等他出現,等他下手。我們都在附近,只要他靠近你,我們就上去打一頓。只要人不打死就行了。」
他看看我們兩,我們也都等著他繼續,他才說道:「這件事這麼拖著也不合適吧。雖然說現在姐也開始學一點了,但是人家是高手,保不定那天就要了你的命了。還不如趁現在,他還不成氣候,還在研究階段,我們就引他出來,打得他殘廢。這種事,他也不好報警吧。」
想起之前我被人迷糊了,腳上還掛著秤砣,我就對那種秤砣有著一種畏懼。總舉得那東西會要我的命。現在竟然有人要收購古舊秤砣。這個很可以啊。
「那也難聽啊?」
天黑了,吃過晚飯,我們就以要去KTV晚為借口,讓阿姨帶寶寶去我爸媽那邊睡。在幫寶寶收拾幾件衣服的時候,我眼睛都酸了,要哭了。我不知道我這回會不會就真的英勇就義了,我還親了又親寶寶。寶寶還死沒良心的說要去找婆婆(外婆)玩,高興著呢。
「我聽說,他也是幫人家收購的。結果他收去的秤砣沒一個合格的。他還賠了本呢。」
我們小區的度奶奶(八卦——百度——度娘——度奶奶)說,這兩天有人在小區附近那菜市場收秤砣。還是指名要古舊的秤砣。那奶奶家裡有一把老秤,她那銹跡斑斑的秤砣就賣了兩百塊呢。
堂弟皺皺眉:「我也保證你沒事行了吧。到時候,我那桃木劍你拿著,黃豆你也拿著。感覺有什麼靠近你,你就丟黃豆。髒東西就傷不了你了。我們要提防的是人!是人啊!姐,你放心,我當初打架進勞教所不是白打啊。我保證那人傷不著你一根毛。」
我也舉筷子道:「我也不同意。為什麼拿我做餌啊?再說了,以前答應幫你們,都是因為擺明著我不會有事,所以才那麼做的。而這次,擺明著我就會出事,可能命都沒有,我還去做,你當我蠢的啊?」
這幾天關注過這件事的人有老鍾,李叔兩個我們認識的。那麼那個姓岑的呢?他是不是不再我們附近,所以沒有看到廣告呢?不過如果是這個姓岑的,那麼他的實力怎麼樣,人長得什麼樣,我們都不知道,危險性會更大。
第二天,我就跟堂弟說決定了,就按他的計劃做。這件事我們瞞著阿姨。因為阿姨知道的話,絕對會告訴我爸媽的。
「哦,舊秤砣不都是一個樣的嗎?」說著他掏出了那小小的秤砣,一看就是一把不過五斤的小秤罷了。
一首歌,兩首歌,三首歌,四首歌,五首歌,六首歌。怎麼還不來啊。不來個人也來個鬼啊!
我閉上了眼睛,做了一個深呼吸,感覺著四周流動的空氣。為了保證自己沒有睡著,我在心裏給自己唱歌。
廣告就貼在我們這個城區所有的公告欄里,然後就是做準備了。
我說兩百呢,什麼都能買新的了。
一切就緒,就等著時間的到來了。還有兩天的時間,堂弟隨時跟在我身旁,表弟則在我們不遠處當做不認識,看四周的人,找出這幾天會監視我,跟蹤我的可疑人選。
穩定了情緒之後,我們就出門了。堂弟找出的今晚的方位,就在江濱公園的一個角落裡。熟悉我們城市的人都知道,江濱公園一向是鬼故事出現的地方。那裡位於江邊,怪石嶙峋,從古到今,自殺的人一大堆,他殺姦殺的更是一大堆。
人手準備:我,堂弟,我哥,表弟。這種事情,表弟絕對是苦力加錢包啊。我哥是不放心我,幾次提出,他陪我坐在我身旁,都被堂弟否認了。
我,黃豆,用來阻止髒東西靠近。桃木劍,必要時的利器。因為我面對是不是人,有可能是煉小鬼。
我們用電腦列印了十幾張廣告,上面就寫一句話,秤砣在我這裏。
我哥笑著歐諾個筷子敲敲我碗:「吃飯,什麼餿主意。」這說出來就聽得出來,這就是一個笑話而已。
「所以你就閉眼睛吧。不管什麼事,就算聽到我們幾個在打架你也不用理的。保持自己的高度注意,不要被迷失了心智啊。」
我只當,被鬼騙就跟催眠一樣,只要有很強烈的自我意識,是不會中道啊。
五塊啊,我看了堂弟一按,堂弟馬上乖乖掏腰包。現在他也是有點小錢的人了啊。幾次業務下來,賺的也有個幾萬了。他又不愁買房子,不愁買車子的。幾萬的零花夠多的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啊。」
「還是關門打狗那招啊?」我道。
那人疑惑著將秤砣交給了堂弟。堂弟把玩在手中,摸了摸,交給你:「你看看,有什麼不一樣的。」
我的手不露痕迹地深入了口袋中,摸著口袋裡早就準備好的黃豆。
不知道今天這算不算是達到預期目標了呢。那收購秤砣的人沒有找到,我們自己收了一個。
「呃,因為,你坐的那地方前面就是懸崖,不閉眼睛你會害怕的。」
「為什麼一定要閉眼睛?」
那暗中人煉小鬼不是一直沒成功嗎?說不定他也在實驗而已。現在他收購秤砣,就是為了找出這種屬陰的秤砣來更好的綁住小鬼,卻不損害小鬼的。
不用多廢話了,說多了就表明著這是一個陷阱了。只要暗中人看到,他就絕對能看得懂。如果他有心要秤砣,要我的命,那麼這幾天,他絕對會跟蹤我,到時候還怕他找不到我嗎?他在這件事上下的功夫那麼大,這點盯梢的時間,絕對有。
大家都聽羡慕的,但是這年頭不是家家都有古舊秤砣的。這年頭,想買把新秤,那都是電子秤,或者帶挂鉤的秤,很難買到帶星的秤了。
廣告貼出去的第三天,就是執行的計劃的那個白天,表弟手機通知,老鍾出現過,看了我幾眼就走開了。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李叔打來了電話,問我知不知道我們城區里有個人收舊秤砣的事情。他還說了舊秤砣對風水來說,有很大的影響的。扯了幾句之後,掛了電話。
回到家裡,堂弟看著那秤砣,研究來研究去,也不知道他怎麼個研究法。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他就說道,那秤砣應該是沾過人命的,就是說是打死過人的。秤砣本來就是正氣的,是挑天地的。可是沾過人命的秤砣屬陰。他懷疑,那大量收購秤砣的人,就是暗中人。要知道煉小鬼是需要秤砣來綁著小鬼的腳的。而陽氣過大的秤砣,有可能會讓小鬼本身陰氣受損。
「他是冤大頭我不是。我最多給你五塊錢,要不你就等那冤大頭去吧。」我說著,充分發揮女人講講的優良傳統。那男人果然在猶豫一下后說道:「那就拿錢來。反正這個我家裡留著過幾年也是稱斤賣廢鐵的。」
有道理啊,聯想豐富啊。我表揚了一番,道:「那接下來呢?我們去大街上貼張海報?就說我們有一隻沾過人命屬陰的秤砣,引暗中人前來交易。然後我們你就關門放狗,一頓好打?」
堂弟就說道:「吃飽了,你們想想吧。想好了最遲後天告訴我。我們要去貼廣告啊。要不你往那一坐,暗中人不知道,我們幾個照樣是吹冷風。」
那地方,晚上根本沒幾個人敢去。
在我們買車螺的時候,老闆一邊稱著,一旁的兩個小販一邊聊著。一個惋惜地說道:「我今天還特地帶了家裡的秤砣來呢。怎麼那人沒來收啊?」
堂弟對那人說道:「這個秤砣我們收了。給個……」他看看我,我說道,「按賣廢鐵的價,這個也就三塊多錢吧。」
晚上,我和我哥商量了好一會,在權衡了各種利弊,在對未來的美好暢想之後決定,賭這麼一次了。
「我不同意!」我哥馬上說道,「這不是冒險嗎?萬一出了什麼事,金子就危險了。這可是玩命的事情呢。」
一旁的阿姨也說道:「就是啊,孩子還那麼小。」這些事情,好幾次都是在我家裡商量的。基本上都是避開阿姨的。但是一次兩次三次的,阿姨怎麼都能聽出點蛛絲馬跡來吧。所以阿姨也知道我們在做什麼了。
就在我像睜開眼睛離開放棄的時候,突然感覺到左邊有著一股不一樣的涼意在靠近。很明顯的涼意,不是河邊吹來的冷風,是那種能鑽進人骨頭裡的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