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師太的那些年》目錄

第三十八章 集體遷葬(1)

第三十八章 集體遷葬(1)

「純陰命的男孩子,已經死了好幾個了。只能說是一切隨命吧。不過有時候,自己的命,是要自己的努力,自己去創造的。」最後的話,我幾乎是在對我自己說的。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來,我們的生活恢復了平靜。
老太太們說,那些和尚去念了一天的經,點了炮。有一家人準備第一個遷葬的。誰知道鋤頭剛舉起來,旁邊一個和尚就死了。
「那你跟老宋說啊,讓老宋勸下政府的人,不行就換地方吧。」
那在委員會當差的老太太發現我和我女兒就蹲那樹腳下,馬上喊道:「金子,你看呢?就那遷葬,和尚都死了的事情啊。」
等我們回到車子上,堂弟不急著開車,先是數數他的錢。那紅包里的錢還真多,足足六千呢。對於這樣的家庭來說,六千已經算是很多的了。而我也打開了我女兒的那個紅包。裏面是五百啊。
在飯桌上,堂弟還問了那孩子,是不是遇到過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那孩子很真說有。他在學校的廁所里見過會自己走的拖鞋,在同學的家裡見過古怪的老人,下夜自習的時候,見過路邊的阿飄。
這樣的事情,雖然少有,但是也有過的。所以我也沒有上心。直到三天之後,我在小區的小花園裡,再次聽到了關於那個開發區的消息。老頭們說,後來政府請了十幾個道士去作法,可是昨天下午五點的時候又猝死了一個小道士,才剛二十歲的模樣啊。
我們小區里貌似懂一點的老頭聽了,拍著那石桌子道:「我就說吧,那老墳地是隨便遷的?這麼不出事才怪。」
「零子,你沒事吧。我聽說你們那死了個小道士啊。我還以為是你呢。」
堂弟說那五百是他昨晚做的那個口袋的錢。還說我笑他,他一個小時做出了五百塊。我寫小說,一個小時也不過幾十塊的。
這樣遷葬的事情,就被放下了。就算有人出錢,估計也沒人敢動手了啊。
反正那郊區的郊區的郊區,離我們家遠著呢。關我毛事。
五點正好是陰陽交替的時候,會出事並不怪。但是那二十歲的小道士?我驚得馬上給堂弟打電話。讓一旁的一個奶奶給我看會孩子,我沿著那石子小路,走到了那小小的人工湖旁邊。
「怎麼可能啊,征地款都給人家了,現在說不要這地了。人家還能退錢給你啊?」
老人家都點點頭,不知道是因為我的禮貌,還是因為我說得對。
又和堂弟說了幾句,讓他注意安全,不行就退出好了。反正他這個只算是農民工,連個合同都沒有是零工罷了。
看看我多懂事啊。也不顯得不理人家沒禮貌,又給那些剛才說著什麼子午卯酉的老頭面子。老人家都這樣,就是看不慣小輩在面前顯得比他厲害比他懂。適當是示弱也是有好處的。
也是,這種事情,那麼大一片地也不是隨便開玩笑的。我問堂弟:「那什麼時候能處理好回家啊?」
當天回來,堂弟就說他要三天不回家了,因為接到老宋的通知,這幾天要幫忙去了。還說讓我自己小心點。
等我們要回家的時候,孩子爸爸給了我們一個紅包,孩子媽媽又給了我女兒一個紅包。我們這裡有孩子第一次上家門正是做客,並且是比較重要的人的孩子,都會給孩子紅包的。所以我也不客氣,就收下了。這樣的紅包一般也就是十塊五塊的。最多也就是個一百塊的。在這種行當里根本不算什麼大錢。
也是同一天,我和寶寶在小花園數螞蟻,聽到了那老頭老太太們的八卦。說是那郊區的郊區的郊區準備做個開發區。地都征好了,就等著附近的村民遷墳了,就能動工了。可是那是亂墳崗啊,很多上了年代的墳,都是沒有人理會的。
而我這麼做也是想要保護堂弟。突然發現,原來我也可以去保護他的啊。小得意一把。不過最好是給我找到那類似的事件,要不然這得意也是白搭。
我命由我不由天啊!純陽命又怎麼樣,總有一天,我要用我的高跟鞋,狠狠地踩在那暗中的手背上,教他什麼是報應!
他在一旁讓我問問,看小說的親,有人要他那做得很醜,那符還不一定有用的紅口袋嗎?五百一個啊。
親們,別跟我打聽他了。這隻是小說看看就好。他就是一個騙子!呃,其實我也是騙子,呵呵。
堂弟拿出了一個小小的紅口袋。昨晚我就看他在那裡做的。真不敢恭維啊,那手工,那針腳,拿出來他也不嫌丟人的。
「喂。」手機中傳來了堂弟的聲音,我的心一下定了下來。如果堂弟真出事了我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呢?先不說這段時間的相處,我已經把他真心當弟弟了。就單說,他在我這邊的時候出事了,我也說不清楚啊。
堂弟道:「怎麼想的啊。我比這裏的總指揮老宋還厲害呢。」
「不知道,這麼對持著呢。不過他們也沒有主動傷害人。那天是那個小道士亂說話,什麼都不懂,被家裡抓來充數的。他好像是高中生吧,不信這個。就一直嚷嚷的。」
因為我總覺得這件事有些熟,好像在哪裡聽說過類似的事件。要是有類似的給我們參照的話,我們也好多有個方向啊。
一時間沒人敢動。法醫去了,說那和尚的猝死的,沒有原因。
「那是怎麼回事啊?」我問道。
一旁的老太太也符合著,說現在的年輕人啊,都這麼不懂事。
這本來就是搶了老宋這個官方道士的生意。我心中想著。
那個聲音的線索我們根本就沒有辦法繼續查下去。三十多歲的低沉聲音。在我們的待定人選里,有李叔,李叔的聲音是打破鑼嗓子,沙啞而大聲,不可能用低沉這個形容詞。
第二天,我帶著寶寶一起去了。全職媽媽都這樣,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都是和寶寶在一起的。
以前不相信這個,也沒有多留意這樣的事情。後來接觸到了,我也開始流連在各種靈異有關的貼吧啊,論壇啊,網站啊什麼的。但是我也知道,那裡事件並不能完全相信的。我的企鵝里也有幾個外地的,懂行的人的企鵝了。不過人家是真懂還是和我們一樣的騙子,我就不確定了,畢竟網路上的東西啊,你們知道的。
堂弟舒服了幾天之後,就接到了老宋的電話,說讓他明天去郊區的郊區的郊區一個開發區幫忙。
他說那小紅口袋裡有他畫的符,還是供過菩薩的,讓他隨身帶著,多少能幫他擋著一點吧。
這些還是后話。而是在政府組織的集體遷葬的第一天,政府出錢,請了好幾個和尚去念經,協助遷葬。
孩子的爸爸請我們明天去家裡吃飯,這也是這行的規矩。都要請先生吃飯的,還要給紅包的。我們答應了。這擺明著就是去要紅包的事情,怎麼會不去呢。
反正我們這裏處理不了。比我們厲害的人一大堆,政府自然會去請更厲害的人。我從來就沒有覺得我和堂弟會是亂世的英雄,會是那推進事件發展的主人公。遇到危險,我們還是腳底抹油好了。
他畫的符有沒有作用是未知數。我們家是絕對沒有菩薩給他供的。他說的這些謊話,還不是為了多賺錢啊。他現在已經把李叔和老宋那種擺架子騙人的本事學得十成了。完全就是一江湖騙子。
我給他說了這次的事,並說了我好像在哪裡看過類似的事情。
句話叫什麼來著?
「啊?」我愣了一下,我雖然平時大大咧咧的,但是現在小花園裡全是老頭老太太啊,一個個年紀比我大,而且很多老頭仗著年紀大,都懂一點這個的。我也不好賣弄什麼,只能呵呵陪著笑道:「我不懂啊。不過我覺得,能避開就避開吧。畢竟那地方人家老墳住得久了,我們也不好打擾啊。」
堂弟那邊猶豫了一下,才說道:「這地方……不幹凈。亂墳崗呢,很多好兄弟的。而且現在已經對持起來了。別人看不到,不緊張,我緊張啊。你知道我每天下午五六點都看到那邊山崗很多鬼影,就那麼耽耽看著我們。他們是佔地不走了啊。」
張姐連忙問道:「那以後,他不會有事吧。」
中午十一點半,把寶寶帶回家,餵飽了午餐雞蛋粥,抱著寶寶睡午覺。以前,中午沒有什麼事,我也會跟孩子一起睡一下的。可是那天寶寶睡下之後,我去了書房,打開了電腦。
那麼就只剩下我們沒有見過面的姓岑的,在附近活動的風水先生了。
他那邊很快能就回復了我一個網址,讓我自己看去。
老鍾的聲音是那種一聽就知道是老人的聲音,不可能給人三十多歲的感覺。但是如果他們會什麼道法把聲音都變了,那麼我們也沒辦法啊。
殯儀館就接了任務,幫助那些沒有人遷走的墳,統一遷了。因為我們這裏老墳一般的金壇,也能直接葬進陵園裡。就是一些老棺材,開棺也不妥,不開,去了陵園又佔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