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師太的那些年》目錄

第三十九章 夢魘(1)

第三十九章 夢魘(1)

堂弟說他也被吵醒了的。他看著走在我們身後沒幾步的那一家三口,然後低聲道:「他們家肯定是出了什麼事。你看那個孩子的影子。」
唉,又是這樣。韋樂看得見,聽的見,我什麼感覺也沒用。就連上次那種會發涼都感覺都沒有。看韋樂那樣,我說道:「回家了。回家換衣服吧。」出了化妝間,我很不爽都去找了在那泡美女都年老闆。幹嘛?要錢啊。我可是幫他跳了一場呢。按韋樂的價,一場五百,我收一半……呃……二百七,就是二百七。
她確實跳得不錯,面具摘下來的時候,我驚叫出聲。可是現場音樂很大,根本就聽不到我的聲音。
堂弟說這些的時候,正挑撿著柳葉。然後說道:「姐,過來坐。把柳葉貼你眉心靠上一點的地方。」
我問:「你給他喂什麼奶粉長這麼快的啊?」
我很不滿堂弟那天天吃飽睡的豬生活,就讓他關機跟我去菜市場。
(這文不時會出現番外故事。請大家注意,番外是獨立出文章主線索的小故事,也許和現在的背景不太一致。之前沒有發這個小故事,是因為裏面雷人的地方太多了,所以現在只是以番外出現。這個故事的背景是堂弟還沒有住到我家的時候。他才剛從牢里出來半年這樣的時間。學術不精啊……)
韋樂點點頭:「我不跳了。我辭職。」
那租房子的才來了一天,保安就知道人家姓林是當老師的了。厲害啊。
小花園一個偏僻到角落,堂弟拿出了木牌,低低說著什麼,一直沒啥動靜。我心想估計他有失敗了。
隨便聊了幾句,丁老師還是一個勁地對孩子晚上苦惱而道歉。
親們,帶孩子是一件很辛苦的工作。要知道阿姨又帶孩子又做家務那是不可能的。而且太辛苦了,人就會煩躁,那樣阿姨心情不好,累了困了,她還怎麼幫你好好帶孩子啊。所以幫著阿姨分擔一些,讓她輕鬆一些,對著我寶寶的笑容也就燦爛一些了。
「幹嘛請我啊?」
十二點半,就是鋼管舞的表演了。
「我,我,我出去忙啊。你們慢慢畫。」我溜了。
丁老師接過了,但是她那訕訕的笑,說:「我們會帶孩子去人民醫院好好看的。」這話的意思就是說,他們不會給孩子用硃砂的。他們不信這個街邊騙子。
年老闆看看我,意思是讓我勸勸。他也知道我和韋樂關係比較鐵。韋樂繼續說道:「姐,我以為你來她就不敢出來了,可是,她還是出來了。」
有親在企鵝里質疑我們家是否請了阿姨的事情。因為感覺我對阿姨太好了。我們家阿姨一周一天放假,我還經常自己帶孩子,那阿姨幹什麼啊?
韋樂也管不了臉上畫到半的妝,伸手捂住臉,說道:「第四天了。一開始,我只是在鏡子里看到一個女人幫我化妝。我怕。昨天晚上,我跳舞的時候,甚至看到她和我一起跳。姐,是那個東西。真的!」
韋樂眼睛都大了。他臭美,以為只有他才會迷男人啊。哼,打擊他一下。
從小區散步回家,也就走個十二十三分鐘罷了。韋樂打電話讓小東在樓下接他,他真是怕了。掛了手機,他說道:「姐,讓你堂弟來看下吧。」上次的事情雖然看出堂弟沒啥本事。可是至少解決了啊。我猶豫了一下,畢竟我不太像參合這些事。但是韋樂卻直接從我手裡抽走手機,翻找堂弟的號碼。我也是的,那號碼直接存的就是堂弟兩個字,讓人一看就知道。不過估計存名字他也知道。那晚他們到底怎麼了,韋樂還是不肯說呢。
堂弟說:「有些人八字輕,容易看到。像我姐這種八字,鬼擺眼前,她都看不見。」
在看到我們家用的不鏽鋼隔熱碗和不鏽鋼筷子之後,他重點說道:「要木筷。筷子一頭方一頭圓,一陰一陽,一天一地……」
可是那男主人還是呵呵笑著,也沒有搭話。我看著他要放炮,連忙將寶寶抱得遠遠的。心裏還在數落著這家人沒素質,剛來就給大家帶麻煩,以後還不知道有多討厭呢。
在她的面具下,是一張額上滴著血,映著慘白臉色的臉。客人都在尖叫,在他們看來,這個舞者只是化妝成鬼罷了。
晚上十二點,放寶寶睡下,我就叫醒那兩隻受,讓他們幹活去。
「別啊,我這就靠你撐著了。要不,給你一晚上再加點錢?」
堂弟看我到反應就知道成了。一下叫回小鬼,得意地笑。
「等我到爺爺那年紀,我絕對比他厲害。」他用透明膠把一張柳葉貼在我額上,然後說道:「柳樹屬陰,能暫時遮住人額上的火氣。讓人周圍陰氣提升。現在我讓我寶寶出來一下,你看看,你能看得到他嗎?」說完了他還補一句:「別碰他啊。」
抱著寶寶就跑出來,發現寶寶到小手也是涼涼的。都急得快哭出來了。忙問堂弟怎麼辦。
「那一會我跟那孩子的媽媽說去,要不然他們家孩子三天兩頭做惡夢,我天天晚上不用睡覺了。」
車子上下來了一家三口,像是要搬過來的樣子。
拖到兩點半,酒店打烊了。堂弟才說去看看。我是沒那個膽的。就在大廳等。他們打個轉就出來了。說她已經離開了。我第一時間,扯下額頭的柳葉,哪怕跟著拔下一層毛。
「她這不是為難人嗎?誰看得見她。」
我們看著他們家用炭火點了火盆。雖然已經是開春四月了,我們這裏四月都能穿夏天的裙子了。但是搬家點火盆是我們這裏的一個習俗。
雖然我是這麼做了,但是寶寶到晚上還是生病了。
我也只是笑笑,沒有多說什麼話。雖然我心裏對昨晚一夜沒能睡的事情很不爽,但是那是孩子啊。我希望我的寶寶晚上哭鬧的時候,也能得到鄰居的寬容。所以我沒有多說什麼。
堂弟過來看了看,摸摸小手,道:「你陽氣重,抱著她給她去去陰氣,晒晒太陽。」
「去吧,去吧,去吧。」他開始撒嬌了,「姐,年老闆說請你,吃什麼隨便。」
一旁的老頭老太太就都勸開了。說什麼我們小區里規定是不能放炮的,是要罰款的。
「她應該不是什麼惡鬼。只是心愿未了,所以不想走罷了。今晚我們去看看。」說著,堂弟就要我準備瓷碗筷子。
那種麵包車,是我們城市自己生產的,本地銷售很便宜。配置低一點的也就兩萬多,高一點的也有三、四、五、六萬的。堂弟老家的就是買了人家二手的,才兩千塊。
他一下閉嘴了。默默坐下,吃他的餃子。我坐在他對面問道:「喂,筷子真立起來了?」
所以當韋樂和那女鬼從化妝室里隨著音樂出來的時候,大家只是驚叫,沒有人害怕。真正害怕的,估計只有我和年老闆還有韋樂。
年老闆這時候走了進來,那是一個剛三十歲,長得不錯的男人。他看著韋樂那樣子,走過來問道:「又看到了?」
老鍾家離我們這裏也不近啊,他跑我們這裏來做什麼啊。
我也特意交代了吃多會出事,就是讓她以後自己用硃砂的時候,心裏也有個譜。
等等。
為了要氣氛,還每人發個面具。為也帶上了面具,嫌前面累,就去化妝室找韋樂去。
看著氣氛不對,也有人低聲勸道:「算了算了。」
畢竟酒吧都說晚上營業的,讓他們在那裡搞這些,以後誰還敢去啊。韋樂跟他商量了很久才決定在晚上三點,酒吧打烊之後,不打掃,直接讓他們進去。搞定時間地點之後,就是人物了。堂弟用筷子指指我,道:「你別去,你去了我請不來。」
周五的下午,我和寶寶正在陽台上玩遊戲,就接到了韋樂的電話。他讓我晚上去酒吧看他表演。(他的工作就是在酒吧跳鋼管舞的,還很專業的。注意,只是跳舞,不賣身的。)我沒好氣地說道:「不去,我帶寶寶。」
堂弟邊埋怨我道:「我說開車出來吧,你還偏說要走路,省油啊?現在看看錯過了一個好機會了。」
「快,重點,具體,少說廢話!」
我正納悶著,他什麼時候有兒子了,就看到他拉出脖子上的繩子,露出一塊小小的槐木牌。是那個車子上的小鬼啊。我急忙叫道:「停!我不見鬼!」
突然,堂弟一下飛奔了起來,我高跟鞋也追不上他,等我走到他身旁的時候,問道:「跑什麼呢?」
轉開目光就看到他到腳邊站著兩歲左右小男孩。本來沒什麼到,一下想到了,那是誰,驚得退後好幾步。
我老實坐到他身旁,說道:「你說的應該說什麼穴位吧。」
買了菜,在回家的路上,我們遇上了那新搬來的一家子。我對堂弟說了,就是那個小女孩,昨晚哭了一夜了。
血滴下,在鋼管上,地毯上都留下了痕迹。
我沒去,自然不自然堂弟是怎麼做的。只是晚上四點的時候,把寶寶尿尿醒來,看到客廳燈開著,我就走了出去。
也許是我到錯覺。在走兩步之後,就感覺溫差很大。靠里到地方特別涼。
年老闆捂著嘴,渾身哆嗦急急衝出了大廳。原來他比我還受不了。
堂弟拍著我肩膀說道:「挺漂亮的。」在他們出來的時候我就感覺到室溫迅速下降。韋樂和那女鬼,一樣的妝容,一樣的衣服。可是我能肯定,韋樂只準備了一套。那女鬼身上的只是鏡子里的像罷了。他們一樣的面具,一樣的羽毛。兩人同時旋上鋼管。只跳了幾分鐘,韋樂就下來了,把舞台讓給她。
「你是說你自己技術不到家吧。」我挖苦他不去就不去。我還懶得參加呢。以後有事別叫我。
他們家還真夠鬧騰的。這才搬家來的第一天呢,白天點了炮,晚上睡到半夜的時候,還聽到他們家孩子尖叫啊,哭啊,沒玩沒了的。還吵了好幾家孩子,跟著哭起來。我們小區本來就有很多人家是買了新房子結婚的。這結婚三四年生個孩子,二十幾三十多個和我寶寶差不多的孩子呢,更別提那些大一點上幼兒園小學的了。
老頭老太太們,都過去看看熱鬧了,我牽著寶寶,搖搖晃晃地跟著過去看熱鬧了。
我從衣服口袋中翻找出了一個小小的紙包,遞了上去,說道:「丁老師,這個是硃砂,沖水讓孩子喝下,可以安神的。別喝多了,這個吃多會沒命的,一點就行。」我紙包里包著的,是堂弟畫符的硃砂,只是一點點罷了,隨便舔一下都能舔乾淨的。我沒敢給多,這個萬一出事了,還是我的錯呢。
他看著我們三個,最後閉嘴了。沒人聽得懂啊,他挫敗了。
「她說說,在舞台上跳,台下一群人歡呼的那種。」
他真的很興奮,真不忍心打斷他,但是我還是說道:「吵醒我寶寶,你帶!」
我回道:「反正回家要洗澡……」話沒說完我就意識到堂弟不幹凈到意思了,趕緊衝過去抱孩子。
「那怎麼辦?」
堂弟白了我一眼道:「真不知道爺爺死之前怎麼就想著讓你學這個了。純陽命學這個一點不合適啊。你什麼也看不到啊。」
韋樂也生氣了,他狠狠說道:「你去跟鬼跳舞去吧。為什麼你們都不信我!」
我看著韋樂依舊害怕地盯著鏡子,腳都有些發軟站不起來的模樣。我將他拉到了角落,問道:「怎麼了?被什麼嚇著了?還天天這樣啊?」
韋樂從一旁的架子上取下了卸妝水,說道:「我不跳了。我跟年老闆說了,可是他不信。姐,我是真的怕了。」夠驚喜吧。
我們小區已經有五六年了。是一個成熟的小區,各種配套設施都比較完善的。
堂弟指著正在離開的一輛麵包車道:「老鍾!我看清楚了!就是他!」
到地方,跟人說了要求,以一百塊,買人家超市最大塑料袋那麼多的柳葉。
番外 鏡子(2)
她大半夜這麼一叫一哭的,小區一下就炸鍋了,到處是孩子哭。小一點幾個月的還好,睡著了再大聲也吵不醒,大一點也好,醒了媽媽陪著說說話,也不吵不鬧懂事了。就我寶寶這種大不大,小不小的,吵醒了跟著哭,說什麼也停不了。睡不著啊,就哭啊踢啊的。我就一個晚上抱著她拍啊,安慰啊。直到那新搬來的人家,那小女孩不再哭喊了。我寶寶也才帶著一臉的淚水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堂弟說過不管看到什麼,都當她說普通人,一驚一咋嚇到她會出事。可是真還真是考驗人的調節心理啊。
我沒好氣地說道:「你個六流先生。」
「沒啊,那影子不是好好的嗎?」
「要不這樣,今晚我跟你跳,看他還敢不敢出來。」我也學過,韋樂教的。不過那事唯一的一次在那麼多人面前跳。平時也就是跳著當健身的。韋樂妥協了。不過他幾乎誰顫抖地回到鏡子前。看他那樣子,我將他拉過來,說:「算了,看鏡子那麼痛苦地事情。我給你化妝。」結果呢就成了韋樂頂這輩子,他最難看的妝容上的場。
我哥就說道:「韋樂怎麼都事你遇到這樣的事呢?」
我低吼道:「洗碗去。你們的見鬼了有人去才怪!」這年頭,好奇心死強,不怕死,還夠無聊的人,能有幾個啊。結果我錯了。這樣的人好多。我就是其中一個。
第二天晚上就是酒吧活動了。一大早我就跟去幫忙。八點半到酒吧,為每一個客人額上貼柳葉。還說,是為了見鬼。不想貼的,很抱歉,請離開。
他們今天的衣服妖艷得不得了,配上那妖艷的妝,還……真他媽像鬼。
也有說很多家都有孩子,這個時候放炮,會嚇到孩子的。
我哥給了我點建議。去郊外的有園林木苗的地方要,給點錢,人家做生意都給的。既然說去園林的,吃過午飯我就開車帶著阿姨,寶寶加上堂弟去了。
不少人都看向了韋樂,其中一個化妝的女生白了韋樂一眼,一邊氣呼呼地擦去被嚇得畫錯的口紅,一邊大聲說道:「天天都這樣!真當自己大牌了!」
堂弟說,這就是中醫說到陰邪入侵,其實很多孩子在外面玩都說遇到陰氣較重都地方,才生病。爸媽不知道,都會以為說涼了,熱了什麼的。
番外 鏡子(1)
「一般會帶到廟裡去拜拜什麼,要不道士給喝點什麼符水啊,香灰水啊什麼的。其實吧,上次我們去找的那個老中醫也跟我說過,中醫里硃砂是可以安神定魂的。直接給點硃砂水,就能解決了。不過是一點點啊,吃多了要人命的。」
所有工作人員接到的消息是,請了一個特約舞者和韋樂一起跳。
點了火盆,看著時間,那男主人就在樓口放下了三卷炮。
突然韋樂一聲驚叫,丟下唇膏,就站了起來,緊張地看著鏡子。我疑惑地也看向了鏡子。沒什麼啊?化妝間里挺明亮的啊。
那一家三口也挺好說話的,他們的孩子是一個上初中的小女生,長得挺漂亮的。只是一直低著頭,也不說話。
足足跳了十五分鐘,很多男人都在為她尖叫。她下台就直接走向了化妝室。韋樂我和堂弟一個看一個,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第二天下午時分,就看到小區里貼上了酒吧活動的宣傳畫。上面寫明了,有鬼哦。
寶寶挺喜歡這裏的,到處是樹,大的小的都有。摘張葉子可以給她玩半天了。堂弟跟著老闆去摘柳葉。我就帶著阿姨去給寶寶照相。一身泥,找出來很童趣。
原來不是說還沒出生嗎?堂弟就是不告訴我,我也沒辦法。
「你突然轉性了,看姐漂亮,想追啊?」我疑惑著打趣他。
「不是。筷子自己立的。那東西說她說學鋼管舞的,但是從來沒在人前跳過。她想跳一次再走。」
韋樂坐在鏡子前,畫著妝。切,就那種不男不女還死妖艷的妝。看到我來了他一臉的開心樣:「姐,我好怕你不來。」這個點,化妝間里已經挺多人的了。歌手跳舞的一起十來個人,倒也挺擠的。
堂弟才說道:「下次你注意看他她的影子。正常人的影子邊是清晰的,隨著動作而動的。而那個女孩子的影子邊緣就像有什麼蒸騰起來了。給人的感覺就是她整個人都在……冒氣出來的感覺。那是她的魂不安定,魂不定有可能是環境影響,有可能是身體原因。不管是哪個,她撞鬼的幾率很大很大。這樣的人,完全可以看到路邊的遊魂野鬼,心中更怕,怕了魂就更不安定,就更容易看到。惡性循環了。」
為菜市場不遠,我們就沒有開車去,一路慢慢走了過去。
老頭老太太看著勸不住,也就只能先避避了。
確實很驚喜啊,他丫的騙我。給我哥打了電話,徵求了他的同意,我晚上就打扮漂亮去了酒吧。(好老婆就是我,出門前都要請示老公的。)因為是熟人,酒吧就在我們小區附近。這裏的老闆和韋樂都是朋友,所以連帶著服務生都認識我。表演是十點開始的。我八點半就到了,直接去了化妝室。
第二天,堂弟就過來了。他還抓了一隻土雞給我。
木筷子是準備好了,韋樂也打電話跟年老闆說了。年老闆不想讓堂弟他們去請鬼。
到外面花園去。省得在家看到以後一直有心裏作用。天剛黑,吃過飯我們就去了。額頭上貼著柳葉感覺真難受。
小花園裡一些老太太還在詛咒說,巴不得那電梯就壞了關他們家東西在裏面呢。一來怎麼就鬧事呢?
我放下孩子,看看時間凌晨四點,有夠鬧騰的,從一點到四點,那孩子也精神夠好的。我倒頭就睡,直接天亮起來的時候,我哥已經去上班了,家裡就堂弟一個人在渣劍三了。問了他才知道,我哥早上抱寶寶出來給阿姨帶著了。阿姨現在帶寶寶去小花園了。然後讓我睡醒了買菜去。
堂弟馬上喊到:「把她抱回來,那邊不幹凈啊。」
堂弟說得那麼神秘,不過大白天的,能怕什麼啊。我回頭朝著那家人笑笑,正大光明地看著他們的影子。
在小花園裡,我去看了看我寶寶。寶寶已經在小車裡睡著了。昨晚睡不好啊,早上又起早了。十點多的時候,小花園裡空氣好,有樹蔭也曬不著,阿姨也能放鬆一下。我就讓阿姨留寶寶在小花園裡睡,等我們買菜回來再一起回家了。
雖然不是同一棟樓的,但是保安是認識我的,問了樓下的保安,保安就告訴我那新搬來的人家住在五樓,506,男主人姓林,是個當老師的。
正想往裡走,堂弟就喊道:「別過那邊!」我嚇了一跳。但是寶寶已經在那石板路上朝前爬去了。還爬得挺快的。(我帶孩子不會說怕臟不讓孩子玩的。出來玩就玩開心。反正回家洗澡又是乾淨寶寶了。)
唉!我再次被歸類到了騙子一邊里。
「我信啊!你就是個倒霉孩子。」我說道。
回家的時候,我們去了小花園,接了寶寶一起回家。把買的菜交給阿姨處理,堂弟就吃著果坐在沙發上跟我說那影子的事情了。堂弟問道:「你真沒看出來?」
堂弟只拿了碗筷,一小團紅線。我知道這是立筷請鬼,如果是別人做,我肯定會認為是騙人的。可是那是堂弟啊,失敗也許會,但是騙人,應該不會。
韋樂還特意給我拖張凳子,讓我坐在他身旁。我鬱悶地坐下,說道:「我出去吃東西行嗎?」
他馬上放下碗,道:「姐,我成功了。我竟然成功了。興奮啊。真的,我看到筷子立起來的時候,我還以為是我眼花呢。我第一次成功啊。可惜我爸沒看到。應該叫他一起來的。」
韋樂,正對著鏡子化妝,而鏡子中卻室另一張臉再和他做一樣的動作。不知道是鬼再給韋樂畫,還是韋樂再給鬼畫。
阿姨也都是去菜市場買菜的,殺雞這活,最後還是落在了我堂弟身上。一桌子飯菜弄好之後,我哥也下班了。三個男人喝了點酒,說起了這次的事。
也有的說,放這麼多炮,煙會散不去的。
看到堂弟剛回來,也不客氣地煮了冰箱里的餃子,正大口吃著。「怎麼樣啊?」我問。
「是不是有鬼從鏡子里伸出手來,把筷子立起來啊?」
「是啊,我不記得叫什麼穴了。我還沒背下那人體穴位的圖呢。」
保安和居委會的大媽那都是活的電腦啊,小區里那麼多人,他們都能記住人家的名字住在哪裡,常來往的親戚有哪些,哪些親戚家在哪裡,是什麼職業。還有小區里業主的車子。那麼多車子,隨便指一輛,保安就能說出車子主人是誰,住在哪棟多少號,常開車的人是誰,通常幾點回來,幾點走,是否能騰出車位來。
炮仗響了起來,男主人端著火盆先上了樓,接著就是她老婆和孩子。等炮放完了,才是搬家公司的人,讓保安給開了原來房子拉貨的那電梯。那電梯平時不用,就誰家買了大件的,才會用那電梯運上去。那電梯一棟樓只有一個,也從來不讓人跟電梯上去的。因為不常用,怕壞了。貨被關裏面沒事,人別關裏面就行了。
我沒看出什麼來啊,疑惑著看著堂弟。那女主人快走幾步追上我們說道:「昨晚真抱歉啊,孩子做噩夢了一直哭。」
「那就跳啊。」
韋樂一邊塗著唇膏一邊說:「讓服務生端進來。姐,你今天就陪我行嗎?」
那種地方不難找,路邊都會有個大牌子立著的。
經歷了那麼多次,我還沒真正見到了。這韋樂卻兩次都中他了。我沒有懷疑,因為就算韋樂要騙我,也不會連著周圍人一起串通的。相信這就是他叫我來的原因。剛才我就坐在他身旁,我也看著鏡子啊。可是鏡子里並沒有什麼異常啊。
我上去敲響了門,給我開門的是女主人,那女主人的精神狀態也不是很好,黑眼圈很重,臉色蠟黃。她說她也是老師,姓丁。她老公和她一個學校的。孩子今年上初二了。
「你來了就知道了,有驚喜。」
「那我怎麼辦?弄不好我就辭職。」堂弟道。
吃飽了,他們兩就著我家沙發睡覺。韋樂睡不著,看著我在那和寶寶玩,就問道:「我發覺你堂弟和上次不太一樣了。」上次他一身土氣,嘛都不懂。現在說話都有自信了,還一身小魔怪到衣服。起碼也上千了吧。這和他到收入不成比例啊。我說道:「被富二代包養了唄。」
我邊走進房邊在心裏叨念著:堂弟那六流風水先生。我就說怎麼一下變得這麼厲害了,原來他也是第一次立筷請鬼成功啊。他竟然也敢用。萬一請來個厲鬼弄死他還不是小菜一碟的。還打上韋樂。
感冒發燒。雖說問題不大,我也心疼了一下。好在,睡一覺就好了。我寶寶感冒發燒都這樣,一晚上能好。
為了照顧那鬼,年老闆讓其他人都到他辦公室去化妝了。本來忙得忘了這個的,推開化妝室的門就愣住了,冷汗瞬間流下。
這麼多年了,住在這裏的人也比較穩定,就連租房子的那幾戶人家都沒有什麼變動的。可是那天我們卻看到了一輛搬家的車子開了進來,跟著一輛紅色的小車。
等我寶寶醒來了,我就藉著帶寶寶去串門的借口,去了那個新搬來的人家。
不僅我們小區,附近很多小區都貼有。年老闆還是很速度的。中午堂弟醒來,就叫我幫忙摘柳樹葉去。說明晚有用。
柳樹啊,公園湖邊好幾排,敢去要嗎?
堂弟吃完了餃子道:「年老闆答應她了,後天周末,開個主題活動,見鬼了。活動宣傳就寫我們酒吧那晚有鬼跳鋼管舞。這社會,就多不怕死的人。保准滿座。姐,我睡了。」說著他就往沙發上一躺。
「嗯。」
他很不情願,但是也乖乖地跟我去了。
好在那天我去酒吧換了超短裙,還穿了打底褲。平時帶孩子,哪會這麼穿啊。我先當觀眾,在韋樂上台的時候就當是客人玩高興過頭,扯著舞者一起跳。這種事,在酒吧不時發生,人家也沒覺得不對。一場舞跳下來,我也沒發覺他有什麼不對。跳完,我們一起進了化妝間。完急忙問:「她有沒有出現?」「沒有,我緊張死了。」「那就好。我出去吃東西了,還完衣服你也來吧。」我轉身剛要出去,就聽到韋樂一聲驚叫,驚恐看著鏡子。化妝間里還有幾個女人,都白了他一眼。我過去扯扯他:「又怎麼了。」韋樂指著鏡子說道:「她……她說話了,她在鏡子里說,她要跳舞。」
之前也做了廣告,所以大家都很配合。為了不讓客人在我們不注意的時候撕下柳葉,我們的透明膠都是貼了幾層的。估計他們回家撕下來的時候,會得到一次免費的臉部退毛了。
討論了十幾分鐘之後,我們達成一致。
可是大家都只是好奇,最多會以為是韋樂畫個鬼妝罷了。但是人家寫明了的,信不信,去不去都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