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妖（3）
我們家這邊沒老人跟著住，所以鬼節也沒怎麼樣。我爸媽那邊就有點準備了。雖然說我媽不信這個，但是鬼節在我們中國那不叫迷信，那叫風俗。就跟過大年家家祭祖一樣的。
那石頭就算是在渾水裡，也是標準的出淤泥而不染啊。黑的黑，白的白，沒有一點淤泥灰塵什麼的。
我哥聽了我們說今天的事情，猶豫了一下說道：「蛇死足現，我以前讀大學的時候見過這個詞。我們同宿舍的人還特意抓了一隻小蛇來，用摩托車軋死了。還真的就看到那肚子上有著小小的像腳一樣的東西。」
我哥馬上白了我堂弟一眼，道：「你小時候沒少吃考烤蛇肉吧。」
「我緊張什麼啊？那湖水關我什麼事？」他又吼了起來。只是這次露底了。我們都還什麼都沒有說，他們就知道那湖水的事情了。
農曆的七月又來了。過鬼節的氣氛漸漸濃了起來。
堂弟說：「哥，你們這樣做是要遭報應的。」
一千塊啊。他那紅線買的時候，也是十幾塊。弄成和繡球成了一千塊。
光頭說，他把石頭買了回來，想著過幾天就送給生意上的一個客戶。那客戶喜歡收藏這些東西。可是沒有想到那石頭拿回來沒多久，家裡就出現了異常。家裡斷水，可是水閥什麼的都正常啊，就是沒水出來。家裡養的小貓就這麼看著歪了倒了死了。然後就是那放在那邊的神像掉了下來。
那光頭是頭大了。但是也沒
光頭看到我和堂弟，臉色一變，連忙不客氣地吼道：「你們來幹什麼？我不認識你們。」
敢情我們那停水就是他家蔓延過去的啊。
還真對。有親說，我的文里寫到了很多吃的，都是他們沒有聽說過的。感到不能理解。但是我們這裏還就是什麼都吃。小時候，就在我爸媽那工廠後面的那個小山坡上，我還和一群男孩子抓螞蚱烤著吃過呢。還有田鼠就更別說了。冬天幾乎天天吃田鼠，麻雀什麼的。
人多，不同民族，不同風俗的都用。有些風俗鬼節只是十四號。有些是十五號。有些是十三到十六號，有些是從初一一直到十五。
老頭說：「你啊，中國文化功底還不行啊。蛇死足現這個沒有聽過？蛇其實都有腳，只是萎縮了，退化了，變得小小的貼在它的身體上。等蛇死了之後，那腳就會看到了。你看看，這蛇那麼大，那腳那麼小，這不就是條死蛇嗎？」
好了，不用修了。
今天唯一和以往不一樣的地方，就是那塊石頭啊。就在那女主人感覺說有人推她下樓梯，導致她摔下來之後，光頭氣憤了
「十二萬？」堂弟問。
我進來了，堂弟自然也跟著進來了。
這些事情如果是分開發生的，也就沒什麼大不了的。可是那石頭才回家半個小時，就出了那麼多的事情。做生意的人，多少信一些風水。在那神像掉下來的時候光頭就往那方面想了。
他說那塊石頭是他昨天在批發市場那邊的一個農民手裡買到的。
我微微一笑道：「請問光……」光頭不合適啊，我猶豫了一下道，「你好，我們家也在這裏買了一套小別墅，想過來看看你們家是怎麼裝修的。我覺得你們家裝修得真漂亮啊。」
如果說報應的話，我們這裏人人都要遭報應了。只是我們吃的那些沒成妖，那石頭上是成妖了的。
根據堂弟的講故事的本領。他編撰了一個關於那石頭的故事。注意啊，只是他編的，沒人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過那兩個人還算厲害，不一會就摸上來那塊石頭。下午一兩點，好幾家業主都在外面聚集著，給物業施加壓力啊。這整棟樓都斷水了，誰不著急啊。
他說，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蛇妖，被一個道士打回了原型，然後道士就順手抄起一旁的一塊石頭，將那蛇壓在了下面，想將蛇徹底壓死。蛇妖不甘心啊，就用最後的一點法力，融入
可惜啊可惜，被一個年輕帥氣的風水先生遇上了。風水先生將它綁成了繡球，送人當裝飾品了。
物業公司的維修員工來說修水管的時候，不知道哪家的孩子在樓上大聲喊道：「媽媽，有水了！」
「嗯。」
我蹲下身子看著那石頭，壓低這聲音說道：「那龍的姿勢和昨天看到好像不一樣。」
大概也許可能，在很久很久以後，那紅線風吹雨淋加日晒，斷了。蛇妖重新江湖，從此在人間颳起了腥風血雨。
「蛇有腳啊？」我指著那圖案上的腳。
那光頭也感覺自己說錯了，訕訕著一張臉，用眼角看著我們。那女主人連忙說道：「那個石頭我們沒有想到會鬧出這麼大的事情的。而且我們也是沒辦法才把它丟了的。」
「哦……」
光頭不愧是老闆啊。一個小時之後，就找到了兩個願意下湖水給他撈石頭的人。雖然現在的夏天，但是那湖水渾成那樣，可不是給錢人家就願意乾的啊。再說，就是找塊石頭。這是渾水裡摸石頭啊。
那光頭低著頭，唯唯諾諾的樣子走了過來，說道：「我知道你們懂點。同住一個小區的，那些人說的，我怎麼會沒聽到呢。昨晚我也想過，要拿
我想了想道：「走吧。趁著大下午的太陽大，陽氣重，把那石頭撈上來啊。再讓它待水裡，弄不好我們小區過幾天就全停水了。」
我連忙問道：「黑石頭，白龍圖案？」
我鬱悶了。我以為石頭上的龍是以為結晶的關係，腳小一點就小一點吧。可是竟然是這麼解釋的啊。
噗……我笑死了，打算把這個故事給我寶寶講講，以後就這麼給我寶寶介紹她叔叔了。
我跟在他身後，然後覺得不對勁啊。他就像是個老大，我就成了他身後那小跟班。一時不爽，我也坐在了沙發上，還不客氣地吃著人家桌面上的蘋果。
「繼續。」我和堂弟異口同聲說著。我們這座城市真小啊。
堂弟那是拽拽地往人家沙發上一坐，再敲著二郎腿，說道：「說說吧，怎麼回事啊？」
光頭那個鬱悶啊。堂弟那個得意啊。
看著我們這邊摸石頭出來的，也都過來湊熱鬧了。
還好心的墜了個流蘇，加了拉住的環，然後交給了一旁的光頭道：「喏，你是十二萬。拿去送你那客戶吧。就說裏面關著一隻妖怪，他不解開繩子都沒事。他要是解開了，讓他再來找我。對了我這個紅線加手工費，一起是一千塊，記住封紅包給我。」
我們小區里人雜
我說得小聲，但是還是有人聽到了。一個老頭說道：「金子，這個不是龍啊。」
這思想，聽聽，多資本主義啊。難怪會發財。
「哎喲，同一小區的鄰居，我們就是來參觀一下你們家罷了。不用那麼緊張吧。」
女主人皺著眉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這時從二樓下來了那光頭，一看就知道是他啊。整個客廳瞬間亮度就提高了。
大家這時候，就開始懷念那很多很多年前，能束縛住那蛇妖的風水先生了。從此那風水先生的名號流傳於世。他就是——零子。
老頭說這是一種蛇，傳說那蛇長有角。看角的一根上去的，龍角是分叉的。
堂弟疑惑了，神像都丟了下來，這麼厲害啊。他看著那碎了一地的神像碎片，蹲在地上翻翻撿撿說：「沒開光吧。」
「嗯。你們見過啊？」
邊說著，我邊往裡走去。女主人想攔住我，但是我已經走到了客廳中間了，她也不好直接拽我出去吧。
「啊？那是什麼？」我印象里，長得那樣的，就是龍啊。
堂弟看看那邊快要枯死的風水樹，說道：「我明白了。等我一會。」大家看著他飛奔回家，幾分鐘之後，又飛奔回來，手中拿著紅線把那石頭綁啊綳，纏啊纏，最後花了他整整一卷紅線，將那石頭綁成了繡球。
「哦……」我和堂弟同時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