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師太的那些年》目錄

第八十五章 停屍房(2)

第八十五章 停屍房(2)

「放心吧,就他現在那精神狀態,絕對是盯著那槐木牌子,什麼也不做的。睡午覺,晚上去幼兒園。」
聽到最後堂弟有意見了。站在門口就嚷道:「哥,找你這麼說,我的命就是不值錢的啊。」
堂弟下了車子就說道:「我們是來找鬼呢。來這麼早幹嘛啊?」
張警官也說道:「好了,這件事你們幫不了就算了吧。要不要我們送你們回去啊?」這就是逐客令啊。
到了外間,堂弟將那黑線槐木牌子遞給他,道:「今晚上睡覺的時候你戴著這個。抓手裡,戴脖子上都行。這個孩子會來找你幫忙的,你跟她說,讓她到槐木牌子里躲躲,我們會盡量幫助她的。不過啊,孩子還小,大班是吧,你好好哄哄啊。」
我小氣,我記仇啊。所以韋警官打包屍體,最後一步,拉上拉鏈的時候,孩子的臉還露出來的時候,我嗲聲嗲氣地叫道:「韋叔叔,你是警察,是好人。」
一旁的韋警官終於聽不下去了:「那在你們眼裡還有法律嗎?」
零子正要包上,韋警官又想不過了。他上前道:「我來吧。你都在屍體上留下不少指紋了。這要屍檢起來,我們的錯誤就大了。」
那一直靠在停屍房門口的,管理停屍房的警察一下就笑了起來。看著我們都看向他,他說道:「沒事,沒事。」
只是那管理停屍房的警察從堂弟的手中接過了那個槐木牌子,塞進了韋警官的警服里的襯衫口袋,說道:「想救孩子,就乖乖照做吧。停屍房裡,是有這個說法的。打包屍體的時候,絕對不能說話,不要叫名字。要不然死者會記下來,會去找你幫忙的。不管信不信,就當幫個忙吧,戴著這個牌子睡,也擱不著你。要不孩子真的就這麼死了,你一輩子良心不安的。」說完了他還壓低著聲音道:「誰叫你得罪人家風水先生的。我看人家年輕,也是有本事的。」
這牢騷還沒有發完呢,他的手機就又響了起來,他接通電話語氣也不太好地吼道:「誰啊!趁我沒死趕快說。……哦,韋警官啊,怎麼了啊?……那孩子跟著你了?那你就養著她幾天吧。積德的。……我啊,我現在不在家。對了你今天別穿警服啊,小朋友會害怕的。……我……晚上吧,晚上七點你到我們家,還有大半天的時間呢,你好好照顧小朋友啊,弄點雞蛋牛奶什麼的給她。小鬼都愛這個。」說完他一下就掛斷了電話,傳來了一陣奸笑:「呵呵,我看你囂張吧。我就讓你自己養個一天半天的,嚇死你!」
我和寶寶在客廳看著動畫片,聽著他的話就問道:「那孩子去找韋警官了是吧。」
上了車子之後,駛出了公安局,也已經是華燈初上了。算起來有了寶寶之後,我就沒有好好逛過夜市呢。給我哥打了電話。我哥說寶寶很乖,我就決定和堂弟先逛一下夜市再回去。
說罷,他一下鬆開了手,我正準備拉紅線的時候,突然感覺那紅線拉不動啊。我大聲道:「紅線有問題!」那感覺就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壓在紅線上一樣。可是我看不到啊。
堂弟把手放在了銅錢上,俯下身子,在小女孩的耳邊說道:「妹妹,這裏冷,叔叔拉你出來,乖乖的啊。」
說我小心眼,堂弟比我還小心眼。
韋警官沒有接過那牌子,吐了口氣道:「我根本就不信這個。要不是老所長強烈要求我們把案子給你們看看的話,我也不會見你們,更別說帶你們到這裏來了。」
「是啊,他說昨晚他真的就夢到那個小女孩了,小女孩說她要找媽媽,叫警察叔叔幫忙。現在已經在韋警官口袋裡的那槐木牌子里了。這樣就不怕那姓岑的來跟我們搶了。」
堂弟道:「不一樣,她現在魂魄不全,直接抽魂,不死都要被我們弄死了。先放回去吧。三天的時間呢。姓岑的要抓小鬼,至少也要三天之後,那殘留的魂魄都離體了,和另外的魂魄合成了一個有意識的鬼,抓了才有用的。我們還有一天的時間,就像跟姓岑的玩遊戲,我們要先找到孩子已經離體的魂魄。為了以防萬一,現在體內的魂魄我們要先帶出來收好了。姓岑的想要抓到這個小鬼,就必須找我們了。找到我面前,哼哼,我打他個殘廢!」
我開始慶幸,離孩子死亡時間應該是二十八小時以內,還沒有夠兩天呢,法醫也沒有把這個孩子開膛破肚地做屍檢,只是簡單看看表面的傷罷了。要不然就算我們找回了孩子的魂魄,也救不回孩子了。
我馬上明白了。人死後,聽覺是最後消失的。這個孩子還有魂魄殘留在體內,她一定還聽得到外面說話的。叫一聲是叫給孩子聽的,讓孩子本能地可以去尋求零子的幫助。
我也下了車子,副駕駛座下來的首先就看到了街道對面的那輛五菱麵包車。沒有車牌,有些眼熟。
「他不信這個,也不懂,你留著你孩子跟著他,萬一有什麼傷害了那孩子呢?」
韋警官一下語塞了。上前就打算把孩子屍體打包放回去。堂弟卻擋住了他,對我說道:「姐,一會我包孩子,你叫我一聲,就叫『零子叔叔』啊。」
韋警官放好屍體,脫下手套,用一旁的消毒液洗了手,朝外走去。
堂弟驚訝地看向韋警官道:「那小鬼受你法律管嗎?那他們要報案找你啊?」
所以銅錢滑下去,它就離開了。那種地方就算再試,也不一定成功,還有可能讓那些厲鬼把剛出體的孩子的魂魄吞了。
他說當時紅線上有個鬼在跟我拔河呢。他也看不清楚,只是隱約看到紅線上的一段有些扭曲。就像是燃大火的時候,火焰上方的空氣被烤熱了,形成的不規則的光線折射的那種扭曲。
堂弟「哎呀」一聲,拿著一枚銅線走到我身旁,從紅線頭穿過去銅錢眼裡。舉高紅線,銅錢就滑了下去,卡在了那槐木牌子上。然後過去解開了那槐木牌子,說道:「今天天不時地不利人不和啊。」
我就說吧,跟著兩個根本就不信任我們的人,這根本就做不了事啊。
我都沒有注意呢,堂弟昨天在看那孩子的資料的時候,就默默記下了家長的姓名電話。聽著他在房間里說了一個小時的電話,最後說道:「你們可以去看看孩子,他的手指上還有我的紅線。別扯下來啊,要是信我,今晚上就去幼兒園等著吧。」
韋警官大概是驚住了,看著我「啊?」了一聲。
他是不知道人家的心情啊。不過看到那孩子爸媽也在,他們應該是已經去警局的停屍房看過孩子了,看到了孩子手上的紅線,也聽到了那管理殯儀館的警察的話,讓他們決定來找我們的。
「那……直接抽魂不行嗎?」我記得上次抽魂不從腰間用銅錢抽出來的啊。可不是綁手指這麼簡單地。
等到寶寶睡下了,我才和堂弟出了門。我哥還說了一大堆什麼彆強出頭,多聽堂弟的,有什麼危險堂弟解決的話。
第二天一大早,堂弟給孩子的爸媽打了電話。要知道這件事,我們付出了總的有點收穫的。找個人給紅包啊。
零子接下了那黑線的槐木牌子,胸口的銅錢,綁在她左手中指卻沒有解開,這是幫她穩固陽氣的。還有一天的時間,要是過了一天,就算我們的遊戲贏過了姓岑的,這個孩子也活不過來了。只能當個小鬼了。
我們朝著那警官投去感謝的微笑,才朝外走去。堂弟還一再強調,今晚一定要戴著那牌子,早點睡覺啊。其實也就是做個夢罷了,不會可怕的。
交代了一通,我們出門了。因為不是一個區的啊,等我們到達那幼兒園的時候,都已經接近十二點了。幼兒園大門緊閉著,大門前穿著便服的韋警官張警官,還有孩子的父母都已經在那站了至少三個小時了。
我問堂弟,那紅線當時我為什麼扯不動,為什麼他一下就放棄了這個方案呢。就不能再試一次。
掛斷電話之後,堂弟就開始鬼嚎了:「姐啊!我難道就這麼像騙子嗎?」
經過精品店的時候,堂弟買了一個的玻璃瓶子,就是那種裝著一點彩色沙子,還有著寫心愿的小紙條的小瓶子,又買了一個小小可愛的小熊。還一邊嘀咕著,要是韋警官今晚不幫忙的話,他就白買這些了。
零子還想解釋的一下的,但是韋警官卻直接推開了零子,開始動手了。
到了晚上,堂弟的電話就一直響著。一會是韋警官,一會是那孩子的爸媽,都是催著他去幼兒園的。可是他非要在家玩遊戲,還說照顧我,等我寶寶睡下了再去。我怎麼覺得他就是在報復韋警官和那把他當騙子的孩子父母呢?大半夜的幼兒園,還明知道的會鬧鬼的地方,讓人家在那裡等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