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師太的那些年》目錄

第八十九章 鐘樓(3)

第八十九章 鐘樓(3)

那小妹說道:「現在沒人敢去了。前幾天那才出了事。一個自殺的,跳下來,扎那鐘樓頂上的鋼針上了。門口都貼著警察的封條呢。很多人都說那上面鬧鬼的。」
(至於表弟那個富二代會跟我們一起吃街邊粉這個,大家別懷疑。這家小店,很多寶馬悍馬大奔甚至那蒂什麼沙的車子,都會專程開車到這來來吃的。和我一個城市的親,肯定就知道我說的是哪家店了。要不我們約個時間一起去吃啊?)
堂弟扒拉去拿窗台上的黃土,露出了一點青黑,他低聲道:「是青磚啊。」
「那樣顯得咱們不夠專業,賺的錢不夠多啊。」
我看到糖掉下來,驚了一下,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個好兆頭。堂弟也是一臉疑惑。我慌了神了,連忙說道:「菩薩啊,孩子不懂事啊。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吧。有什麼劫,讓我頂著吧。我的寶寶還那麼小,她……」
這好好的一頓飯啊,我是徹底沒胃口了。
堂弟說道:「我們今天是看日子來找人的,不是來找鬼的。你想找鬼別今天啊,後天絕對是個好日子。」
我連忙笑眯眯地應著:「好啊好啊。大帥哥馬上去打電話,讓那××五星酒店送一碟茄子肉末來吧。你簽單啊。」
我們兩個都沒主意了。
當然這件事沒有讓阿姨知道,也沒有跟我哥說。他們兩那是絕對會反對的。
堂弟看看四周,對著表弟揮揮手,兩人馬上配合默契地分組準備了。表弟把風,給了堂弟一個手勢,他就動手用最快地速度砸掉窗子上那已經腐朽得不成樣窗欄。這個過程免不了要發出一點聲音的。表弟就拿著手機,放在耳邊,故意大聲說話,掩蓋住這邊的聲音。
那粉攤據說是我們市有名的好吃。但是我還是沒吃幾口。好吃是好吃啊。心裏過不去啊。讀書的時候,看新聞,就是這大學路上的好幾個粉攤,在粉湯里放了一點罌粟殼。那湯鮮美的,讓很多這附近學校的學生吃上癮了呢。後來工商和警察聯合處理了,那段時間經常能看到學校鐵門口扒著打哈欠,流口水,流鼻涕的學生,搖著自己的碗,讓誰誰誰幫忙去遠點的地方再買粉過來呢。
「看不到就說看不到吧。說這麼多廢話幹嗎啊?」
聽了這句話,我才鬆了口氣。寶寶笑眯眯地結果和尚手裡那糖,奶氣地說道:「謝謝。」和尚摸摸寶寶的頭,說了很多話。
這主意挺好的。所以這個計劃就讓表弟去執行了。
「我們的店都開了十幾年了,也沒出過什麼事啊。」
我也覺得這是一個好主意啊。把這活送他面前去,也省得他成天惦記著我不是。只是怎麼才能把消息送出去呢?
表弟大口吃著茄子肉末,一邊說道:「那就簡單點啊。貼老鍾家門口去。老鍾不是跟他們家有聯繫嗎?就算他看不到,老鍾也會說到吧。」
我們這裡有人給菩薩上供,把糖餅水果什麼的放在那巨大的香爐邊上。
自從看了那新聞,我很少在外面吃粉的,就算吃,也不會特意去苛求好吃。
我們到了那鐘樓,就先去鐘樓下的螺螄粉攤吃點東西。同時吃東西的時候,也能打聽一下這幾天的事情啊。
那個年代,我們這裏建房子都是用青磚的,可是鐘樓畢竟是外來風格吧,所以青磚心,外面還要抹一層當時叫洋灰的土水泥。
表弟愣了一下,然後默默吃飯。堂弟白了他一眼,道:「有什麼吃什麼!少廢話!要不弄個屍體冰激凌給你!」
大門也是三四十年代的那種風格,上面還真的貼了警察的封條。我們還沒那個膽去扯撕封條的,所以只能圍著那鐘樓轉一圈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進去的地方。
在外面誰不知道他就是個花花公子啊,可是這段時間他安定了一些了啊。就跟著堂弟周末約會而已啊。這安定了好好約會了,倒還被逼著相親。這樣才跑這邊吃飯來的。
只是他在說完這個的時候,還加了說一句,道:「這肉末太粗了,應該用攪肉機攪的。」
我只能再次對他們兩提意見。這行事必須低調啊,要不改天姓岑的那我們幾個全練手用了,我還有我寶寶要照顧呢。
第二天是堂弟和表弟去貼的大字報,還以為他們會快去快回呢。誰知道他們一直到晚飯的時候,才回來,還真的給打包了那××五星酒店的兩個菜呢。看看吧,富二代啊,還是說不得的。
一個和尚走了過來,笑眯眯地撿起地上那顆糖,遞給了我寶寶:「拿著吧,這個是菩薩送給孩子的。」
我問他們怎麼樣了。表弟一邊把菜倒出來,一邊說他們過去的時候,那小診所里人多啊。這天氣剛冷呢,很多人感冒了,小鍾大夫忙活著呢。本來他們就想著隨便貼那老鍾家門旁就行了。可是又但是這人流量大的,一會就被路人甲給撕走了。
堂弟拍拍我肩膀,說道:「姐,我們也去那種樓探探險吧。」
程媽媽一張快要哭出來的臉:「這個誰說得准呢?再說孩子也不可能不上學吧。」
「你就鑽錢眼裡吧,小心哪天把命賠上。那可不是什麼善良的好鬼。」
老程連連道謝,還塞給了堂弟一個紅包。
就一張十幾個字的大字報吧,讓我這個寫小說的,足足對著電腦努力了半個小時才弄好。列印出來,也就一張白紙上寫著幾句話:鐘樓的指針有好東西,你應該興趣。儘快吧,要不好東西就要消失了。
別以為我們這小地方能有什麼大師啊,和尚說的都是什麼給寶寶點燈在菩薩前,天天給你念經啊。那小小一個蓮花蠟燭,精品店裡賣五塊的,他這裏賣一百塊。看我們猶豫,還給個八折,八十吧。
等他們兩吃完了,我們也轉到了一旁那鐘樓下看看那鐘樓的大門。
「那你們還敢就在它旁邊開店啊。」
在急也要等一下的。第二天,堂弟就拉我一起去了廟裡。說是最近我們的業務老和警察打交道,這也是一個不吉利的兆頭,小心官司上身啊。所以要去廟裡拜拜,吃點百家飯,轉轉運的。
這大字報是發出去了,可是我們心裏還是不安啊。不知道姓岑的去了嗎?解決了嗎?會不會他去了手心也有一根縫衣針了呢?這事情辦了,知道結果的感覺讓我撓心撓肺的,相當不舒服啊。是生是死,給個回應啊。
一邊轉著,我一邊說道:「你們兩看看啊,那鍾面時針上是不是真的吊著一個人,呃,是吊著一個鬼啊?」
「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啊?我死了你都還好好的呢。」堂弟說著,「那個,我們先去看看啊,這幾天讓你女兒先回家幾天吧。要不這種事真說不準的。」
等老程回去之後,我就很不高興地說道:「為什麼一定要去拿鐘樓里找鬼掐啊?給她做個手鏈什麼的不久行了嗎?」
我們說了今天那老程過來的事情,我哥說要放出消息也比較難啊。以前那個姓岑的,三天兩頭出現在咱們小區附近。現在不會了,都開始玩失蹤了。這就算是在報紙上登廣告都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看到呢。
最後我們還是點了一盞燈,寫著寶寶的名字和八字的。讓寶寶自己端著,放在了菩薩面前。
這麼幾十年了,土水泥早就成灰了,一擦就掉。裏面的青磚還是很結實的。
在焦急地等待了兩天之後,我們還是坐不住了。確定了那是一個八字陽氣比較重的日子,還選了個上午十點大太陽的時候,我和堂弟還有表弟一起到了那鐘樓下。
寶寶已經把那糖放嘴裏了。我當時很想讓寶寶吐出來。誰知道那糖放菩薩這多久了啊。要是過期了怎麼辦啊?又不是說菩薩那香案上就是真空的,能保證糖果不變質了。
等晚飯的時候,我哥回來了,表弟也跟著蹭進來了。他說他在家被老媽逼著去相親,心裏不舒服呢?
所以他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地直接給了小鍾,還說讓小鍾交給老鍾。
我說道:「不是說一兩年才死一個嗎?你女兒應該沒事的吧。」
畢竟是三四十年代的建築。那門口有封條,那窗子什麼的可沒有。而且那窗子已經破損得不成樣子了。作為受保護的建築之一,只是受保護不讓拆罷了。可沒有說要好好修繕的啊。
「不去!」
堂弟猶豫了一下,然後狡黠一笑道:「我有個好辦法啊。這差事我們不幹。我們送給那個姓岑的干。他最近都沒點動靜,應該也是很苦惱的吧。他們家祖宗還在冰庫里凍著呢。」
我把寶寶去帶去了。因為是工作日人不多,寶寶也學模學樣的跪下來拜拜。可是孩子一磕頭,一顆糖就從那菩薩的香爐上邊上掉下來。
表弟那張帥臉,坐在最近爐子的地方,跟那裡面的煮粉的小妹聊天著。就是問問這兩天有沒有人進那鐘樓里去玩的。
晚上我就開始起草我們的大字報了。要怎麼寫呢?寫得太明顯的話,路人看到了,少不了又是一通熱鬧看。要是寫得不明顯的話,不知道姓岑的那智商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