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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沒臉的老太太(4)

第一百零八章 沒臉的老太太(4)

在五角星完成之後,穿在紅線上的銅錢,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輕輕碰撞著,發出輕微的叮叮聲。
五秒鐘過去之後,我慌了。因為他們三個人沒有一點反應啊。我急忙叫道:「喂?零子?二叔?李叔?」
堂弟拿出了羅盤,看看廁所的四周方位,將那些黃符用特製的手工漿糊貼上。那漿糊都是在家用我寶寶的糕鍋煮出來的,具體是什麼配方我不知道,只知道那是陽氣很重的一些澱粉類糧食。
在那化妝包里摸啊摸,終於給我翻到了放在夾層堂弟放給我的五個銅錢。
確認他沒事之後,二叔和李叔都沉默了。零子猶豫了一下,說道:「爸,讓我試試吧。」
李叔再次開始作法,說了些狠話,堂弟把那小人接著燒。可是那小人帶起來的水滴在那蠟燭上,蠟燭竟然就這麼滅了。
這就叫倒霉催的。
我掂掂手中的那化妝盒羅盤,看著漂亮,那裡面是金屬的啊,外面的景泰藍的工藝,很重的。這個砸過去,估計堂弟腦袋要開花了,還是換一個吧。
帥啊!看得二叔和李叔都目瞪口呆的了。只是接下去他丟臉了,他的桃木劍沒有刺中那符,那符一下落在了地面上的水灘上。
既然人都醒過來了,那麼很明顯就是這些沒成功啊。
「那也不能害無辜的人啊。」我嘀咕著。
堂弟再掏出了一張黃符,往著空中一拋,然後桃木劍就刺了過去。
不能五個一起丟啊,萬一不管用的話,那沒臉老太太找上我,我連個防身的都沒有。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只拿了一個銅錢,墊高腳尖,爭取砸到他的頭頂。其實是有精確穴位的,可是現在能砸到頭頂就差不多了。
例如口紅。
堂弟從腰包里取出了一沓已經畫好的黃符,我知道那是他在家裡畫好的符,還是用黑狗血畫的。據說黑狗血對付惡鬼那作用是和我的純陽血是同樣厲害的啊。
他在用銅錢按在二叔的眉心上,只是二叔卻沒有一點反應。我急忙問道:「二叔沒事吧。」
我急得都快要哭出來了,卻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急忙中,我差點就忘記了今天我也拿著化妝盒出來了。急急翻找著裏面的東西,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我慌了,想要上前拍拍堂弟,可是腳擦剛跨出一步,就又縮了回來。我才記起,我是站著生門啊。
零子撿起地上我的那枚銅錢,往李叔的眉心上一按,李叔一下醒了過來,看看四周,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雖然我這純陽命幫著他們站了很多次生門了,可是也沒有哪次就出事了啊。
穿好符,他一手掏出一個小草人,那草人的腰間脖子綁著紅線,堂弟將那小人丟進了五角星中,然後用那帶著符的桃木劍扎向了小人。
「著道了,就看到一個老太太的背影在那拖地板。四周黑乎乎的,我動都動不了。還邊聽著她嘮叨,說什麼她在醫院工作了那麼多年,年紀都那麼大了,最後竟然被一群小青年在廁所里強姦了。最後還用那廁所的疏通塞子堵著她的臉,讓她窒息死了。死了連臉都沒了。」
堂弟用桃木劍挑起那還沒有燒完的小人,抖抖上面的水,道:「老人家啊,都是這麼固執。」
他等了好一會,等到腿回復了一些,才站起來。我看著他急急問道:「你們怎麼了?」
「呃……我還有,再來一次。」他又拿出了一張黃符,又拋了起來,只是這一次那符被他扎到了,但是沒有穿,只是邊邊有點破損。
我想到了用黃豆來砸他們,至少試試看啊。
光線一下暗了很多,廁所里的光線本來就不強,現在看著更是讓人心寒啊。我手邊除了我自己帶的化妝包沒有別的,我可不想拖高跟鞋來砸啊。化妝包里的穀子是不能用,但是還有別的東西啊。
我站在那拿著口紅就砸了過去。「喂!」「嗒」的一聲,口紅結結實實打在了堂弟的後腦勺上。那一百多塊的口紅啊,金屬的身子砸過去,應該挺痛的。堂弟竟然沒有一點反應,而我的口紅就那麼華麗麗地彈開了蓋子,在地上滾進了那水灘里浪費了。
沒用啊,那就BB霜砸過去。依舊沒用。
第一個銅錢砸出,尼瑪的我竟然失手了,越過了堂弟的頭頂,砸在了那碗飯菜上。
我還是站在那角落,雖然很擔心,但是卻不敢移動一步。堂弟也奇怪了,這一招怎麼對二叔就沒用呢。
不過難道我就這麼站著不動,等他們自己恢復嗎?我不知道他們到底在經歷著什麼,反正就是這樣放著不管他們好像並不合適吧。
堂弟馬上喊道:「姐,瓶子!」
讓我拿著黃豆,藉著在家連飛鏢的技術,肯定能砸中他們的。可是先在偏偏是穀子啊。就現在我和堂弟那距離,就是整把穀子砸出去,都不一定能砸到他的。
可是我在化妝盒裡沒有找到黃豆,只找到了一袋穀子。尼瑪的什麼時候黃豆變成穀子了。還不都是堂弟,說什麼黃豆會滾不方便使用。
李叔蹲下身子,就在堂弟身旁,看著那蠟燭,低聲道:「這就難辦了啊。」
每根紅線用了兩個銅錢,他的銅錢不夠,還跟我要了五個。
邊問著,他邊看著那地上狼藉,也知道我用什麼來砸他了。
弄好之後,他再用紅線穿著銅錢,在地面上擺出了一個五角星。其實五角星在風水上也的恨常用的。五行相剋畫圖出來就是一個五角星。
這邊話剛說完,二叔就啊啊叫著驚了過來,甩著手上的煙。原來他是被那煙燒著手指了。
零子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他是我爸呢。」
而堂弟卻一直跪著,背對著我,沒有一點反應。
就在這個時候,那本來已經鎖上的廁所門突然就像是被一陣風猛烈撞了一下,廁所里這個基本上封閉的房間中,就被一陣風快速亂竄一番。
我撥通了電話,手機中傳來黃醫生那打顫的聲音說道:「我……我還在廟門口啊。我……我穿著白大褂拿著手術刀呢。這裏……這裏……好可怕。」
我看著二叔緩緩吐了口氣,靠在那廁所的隔板上點上了煙,皺著眉頭沉思著。
李叔在一旁笑道:「他大概在那裡面和那老太婆幹什麼呢。」他的語氣,那調子就讓人聯想啊。
二叔看著可沒有我們這麼安心,他的眉頭一直皺著說道:「別玩了!該怎麼就怎麼!這種事情,不是給你玩的!」
堂弟摸摸鼻子,又掏出了一張,然後直接用手穿著了那桃木劍上,說道:「我看你穿不進!」
二叔讓我給黃醫生打電話,看看他死了沒有。要是死了我們就收拾東西回去。要是沒有死,就再想想辦法吧。
但是也總要試試吧。穀子我是肯定砸不對他們的了,我身邊很有別的啊。
「哦。」我趕緊從我的化妝包中,拿出那個玻璃瓶子。那可是我和堂弟忙活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東西啊。他是白天,用玻璃刀,在那瓶子上畫出符的凹痕。我是晚上,用黑狗血,一點點描上那些凹痕,形成了一個沁入玻璃里的鎮鬼的符。
我的心跳突突的,就好像是在我的嗓子眼跳動一樣。我的呼吸加重了,看看四周,除了那還燃燒著的跳動的一隻紅燭之外,其他的一切都靜止了一番。
那條街能有多可怕啊。而且現在也不是很晚啊,犯得著這麼害怕嗎?不過等死的是他,所以他才會那麼害怕的。
堂弟一聲驚呼,捂著頭回頭看我一眼就罵道:「你砸我幹嘛啊?」話畢,他發覺了不對勁。驚慌地站起來,看看身旁的兩個人。可是大概是跪得太久了,他腿軟的又坐在了地上,還用一隻手不停揉著頭,問道:「你用什麼來砸我啊,那麼疼!」
岑老的很多東西都是相互聯繫的,對於從來沒有接觸過系統道法的我們來說,要學習還是有很大困難的。但是照著步驟嘗試去完成,雖然有風險,總是要去嘗試的吧。要不永遠都不可能學會。
三個人竟然還是沒有一點反應,廁所里的氣溫漸漸降了下來,我明顯地感覺到了一股陰冷,沁入骨髓的陰冷。
兩個叔抬頭看著他,最後還是二叔點點頭算是同意了。接下來堂弟要用的就是岑老的書上看來學來的,而不是我們家族裡的道法了。
接過我手中的銅錢,他還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道:「你還靠著牆幹嘛啊?不臟啊?不用你站位置了,活動一下手腳吧。一會腳麻了,我不包按摩的啊。」
我是站在門背的,這廁所,門背不遠處就是洗手台,那上面有洗手液啊。我伸長手拿過洗手液就砸了過去。偏偏那洗手液沾了水,打滑,就那麼撞到了一旁那燃燒這的蠟燭上,把唯一的一點火光也給滅了。
還有四次機會啊,我長長吐了口氣,手壓在自己那狂跳的心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但是害怕不是由人能控制的。那枚銅錢砸了出去,太好了砸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