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畫室（1）
有個男人很遲鈍地問道：「沒有腳他穿鞋子幹嘛啊？」
班長在我們市裡最貴的酒店點了一桌子菜。我是心安理得地在那吃著。因為我知道結賬的時候肯定有人會搶著結的。十四個人呢，男的不連老師都有四個，九個女人里，人家比我像樣多了。怎麼也輪不到我結賬啊。
這件事因為是發生在五一假期里的，所以被封鎖了。那間小畫室也被學校讓人封了窗子封了門。法醫那邊的報告是猝死，而整個畫室里沒有別人的一點痕迹。
他笑起來更帥了，他說他已經分手的女友有一六四的身高，兩尺的腰，然後問劉盼，這裡有沒有繩子，他想比比她的腰和他女朋友的腰那個細。
十二點很多人開始湊桌打麻將打牌了。劉盼這個畫室的人也都去了別的畫室湊桌去了。畫室里只有她還在忙碌著自己的作品。
而今天，她也是哭了那麼久，才跟我們說起這件已經埋在她心裏很多年的事情。
劉盼一下就抱著自己哭了起來。我離著她最近，又是女生，就抱住了她，問道：「怎麼了？怎麼了？你又什麼跟我們說啊，別這麼一直哭。」
飯桌上，大家聊天漸漸說開了。說到了曾經在學校里的事情，那些什麼精緻的妝容原來都是外表而已，實際上還不就是那幾個曾經熟悉得內褲是什麼顏色的都知道的人嗎？
為了參加這個聚會而不丟臉，我充分發揮了女人的嫉妒本領。帶著堂弟，拖著寶
說完了這件事，她又哭了起來，邊哭邊說，好在那年她看到了他的沒有腳，要不然，那個時候說不定她就是和小燕是一樣的結果了。
學校雖然會尊風俗，但是出了命案就封窗封門，顯然不是什麼習俗，而且以學校這種國家性質的單位來說，這樣貿然的封了一間畫室是不應該。除非是逼不得已這麼做的。
隨後就被他身旁的男生打了一巴掌在後腦上，說道：「是鬼啊。」
劉盼竟然沒有收拾打碎的杯子，而且蒼白著一張臉，咬著唇，就是不說話。
他說的是比我們晚一屆，他帶的女學生的事情。他說那時也是趕畢業作品的時候。
我大吼道：「都別說話！聽劉盼說清楚啊。」我的直覺，她說的不是人並不是挑明理解的那個意思。
老師點點頭，道：「是啊，小燕死之後，學校請了人來看事了。說是那畫室不幹凈，就作法封了門窗了。」
就開的那車子。我的車子是寶馬沒錯，但是就是俗稱的小三車。寶馬里最便宜的那款。
說是通宵其實上半夜大家是好好努力畫作品的，一般到了十二點一點以後就開始湊在打麻將打牌什麼的，三點以後才睡的。
大家都笑了起來，我問道：「老師，為什麼之後要封窗封門？」
我看著很多人都上了車子了，悄悄湊到老師身旁問道：「老師，那給學校看事的是誰
我們那畢業班的畫室，都是以小組為形式的，一個小組一間，不大，就十多二十平方這樣。一個叫小燕的女生，就是在這樣的畫室中離奇死亡了。
說的趕作品，其實是最後一個學期，什麼課也不上，就兩個任務，實習和交畢業作品。不管用什麼辦法，反正在期末的時候，上交了這兩樣東西就能順利畢業了。
聊了那麼久，劉盼都肯定他不是壞人，而且心中就那麼直覺這他就是實習老師。所以她沒有一點戒心，去隔壁畫室問了繩子。她得到的是那種低年級用來綁著畫架，不讓畫架那麼容易摔倒的尼龍繩子。可是她拿著繩子回到畫室的時候，就看到那男人正坐在椅子上，傾身向前，為她修改著她的作品。而因為這個動作，他的褲腳被抽高了一些，劉盼就那樣看到了他的腳踝，或者說是根本就看不到他的腳踝。他沒有腳踝，沒有腳，那褲子下，就是一雙鞋子。
一時間大家都安靜了。老師重重吐了口氣，看來他應該是早就知道這個的。
穩定了情緒好一會，劉盼才好好說了那晚的事情。她說那個時候是五一假期間，離五月十七日的交畢業作品的時間已經沒有多少天了。那個時候很多同學都已經開始通宵了。
事情就發生在那兩個星期里。那時候距離上交作品的時間已經很近了。很多實習的同學已經回學校了，都聚在畫室里
她死的時候，全身衣服都被扒光了，雙手被反綁身後，可是沒有性侵的跡象。
我本來也想找個借口說不去算了的。但是班長說這次請了老師，老師也會到，所以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去了。
還好我身材好，穿衣服好看，要不就衣服都給墊底了。
劉盼一直住在學校宿舍里，她也曾聽說過很多鬼故事，而那些鬼故事里的鬼都的沒有腳的。
他為什麼沒有腳，卻有鞋子？
人家開著七八十萬的車子，都是一般的了。有兩個同學直接開著百萬車子來炫的啊。那還是女生呢，說是男朋友送的車子。純心想要氣死其他人的。
冬天啊，為了好看，裏面的裙子要漂亮，外面的外套也要漂亮。到了有空調的地方還要脫外套的。
一開學發了各種表，說了各種要求，然後就是整整一個學期的自由活動了。而常規是大家要麼實習，要麼玩，反正畢業作品就是在最後兩個星期沒日沒夜做出來的。
這樣一來，女生們的興趣就來了，大家都讓劉盼說清楚一點。
「你不會是被強姦了吧。應該報警的啊！」
後來他們都累了，就坐在那椅子上，說著很多話。不再只是作品，還有生活，還有愛情，還說到了他的女友。
我本來已經我化個裸妝去裝嫩呢。結果人家都是精緻的妝容，我完全成了清湯掛麵，成了陪襯的了。
我們老師是一個矮矮胖胖的男老師。據說還是國家二級培養
說著以前，我們一個小組的，要趕畢業作品的時候，還關著畫室的門，在那脫個三點散熱，在畫板鋪窗帘來打麻將通宵的事情。笑得所有人彷彿都回到了那個時候。
大家都安慰著劉盼。最後這次聚會因為這件事，散的時候，大家都沒什麼好心情了。安排一個男同學陪著劉盼一起回去，並讓兩個女同學給劉盼老公打了電話，說了事情之後大家就都散了。
然後她聽到了敲門聲，抬起頭，就看到了站在畫室門口的一個男人。男人很帥，而且看樣子也和她們差不多年紀吧。男人走了進來一開始和她討論著她的作品。他用詞很專業，應該也是學美術的。所以劉盼以為那是學校來實習的美術老師呢。因為上低年級的課，所以不認識罷了。
美術這東西，通宵很正常。所以畫室漸漸地東西就多了起來。夏天，就算是女生也就拿著一張毯子就能在畫室湊活一個晚上了。
老師讓大家安靜下來他繼續說道：「那天晚上其實隔壁畫室還有很多人在加班的。有人出來上廁所的時候，說看到那女生跟一個男人在一起說話聊天。以為是她男朋友陪她通宵的呢。還聽到了，那個男人問她『你們這裡有沒有繩子。』」
「隔壁都有同學，你喊一聲都會有人聽到的啊，難道你就沒反抗？」
老師的那句話剛說完，坐在我身旁的劉盼就驚得打碎了面前的水杯。
因為那個時候，我已經搬出
劉盼擦擦眼淚，吸吸鼻子，好一會才說道：「我也在那間畫室遇到過那個男人，他也問我有沒有繩子。他……他……他不是人。」
可是去到的時候，我還是丟臉了。尼瑪的，沒法比啊。我就一個工人家庭，怎麼跟人家比啊。
就有同學沒好氣地說道：「怕什麼啊？那幾間畫室，我們誰沒在那通宵過啊？」
「姓李的，在這附近挺出名的。」原來是李叔啊。我心裏暗想著。
這句話大家的理解是……馬上就有男生問道：「劉盼，那時候你怎麼沒有說啊？」
劉盼丟下了那尼龍繩，逃到了別的畫室。她不敢跟人家說這件事，巨大的恐懼讓她說不出話來。
幾個女生卻是沒好氣地說好好的氣氛被劉盼打破了。
還是我給她簡單的收拾一下，讓大家別踩著。一旁的一名畢竟體貼的男生也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問她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什麼的。
劉盼還在低聲哭著，臉上的妝已經花了，但是她也顧不上了，一邊用那餐桌上的紙巾擦眼淚，一邊說道：「我在無意間看到了他的腳，他的褲子下面就是一雙鞋子，因為坐下來而抽高的褲子下可以看到他……沒有腳啊。」
這個故事聽得大家毛骨悚然的。男生說那是變態動手的，衣服扒了，但是變態陽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