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師太的那些年》目錄

第一百一十六章 混混終結者(3)

第一百一十六章 混混終結者(3)

我連忙搶過話說,前幾天江如的車子壞了路上了,是堂弟幫忙推車的。
他那得意的模樣啊。我們只能先將那滿滿一口袋的零食都先收起來了。
他的手腳都被綁了起來,就是用一根尼龍繩綁起來了。可是他還是在掙扎著,喊著:「讓我死了吧。讓我死了吧。讓我死了吧……」有時候是呢喃,有時候是大吼,總之情況不好啊。
我們也這麼燒過紙錢,但是這種盆子都是一次性的。並不是說這盆子就不能要了。而是剛燒完紙錢的盆子很燙手,我們也不想把一個燙手的盆子丟車上去吧。
我皺著眉道:「就是燒了啊!」真是的,一點常識也沒有了。要將東西送給另一個次元的阿飄不就是直接燒了嗎?
堂弟拍拍他的肩膀,道:「多注意你爸吧,今晚或者明早晨的事情了。」說完,堂弟遞上了紅包,說是我爸慰問了。江如推遲了一下,還是收了。
孩子爸爸連忙點頭,說道:「就是我們對面樓的小烈。他……」
在我們家裡,那是絕對不能說鬼的。我媽自己不信也就算了,也是絕對不能讓給別人在她面前說這個啊。誰說她跟誰生氣。沒有任何的理由。
那男人就這麼抱著自己的頭,嗚嗚哭著:「我想接我爸去人民醫院的,拿檢查單子給醫生看,醫生說沒救治的必要了。不收啊。
兩個爸爸誇得堂弟那幾乎都成了天下第一的大師了。說著算命救了全家人命的話來。
我爸說道:「是啊,沒有的。你聽錯了。你還是回去多陪陪老人吧。要不在這裏吃飯?」
做好了準備,堂弟走到兩個還在靠著頭是男孩子面前說道:「想活下去嗎?那就乖點聽話。」
「送……送哪啊?」
笑得那麼燦爛的問人家要錢,估計也就只要他一個人能做到罷了。
堂弟還是笑笑而已。
現在光線雖然也不強,但是還是能勉強看清楚的。小烈是一個很清秀的男孩子。看不出來他是一個會打群架的人。估計也是被那紅頭髮連累的。
當然年貨不是一次就能買夠的,從早上九點,逛到下午四點,我們已經快累死了,準備打道回府。給我爸媽打了電話,四個人一起去我爸媽那邊吃晚飯。表弟還直接去了酒店,讓人家打包了好幾個菜。累的,不想動,就這麼吃現成的。
堂弟伸著懶腰大聲說道:「姐,宵夜吃什麼?才十二點呢。」
堂弟端著東西走了過來,接過是手中的羅盤看了看,然後壓低著聲音說道:「姐,你漏算了時辰了。現在是十一點了,剛剛進入子時啊。那就應該偏這邊。」用時辰算的話,十一點到一點的子時,很多人都以為是十二點才開始子時的。
我爸急急扶起他,我趕緊挪地方,讓他們就近坐在沙發上。
一輛鉤機過來了,用繩子拖輕卡車。堂弟也就回到車子上來,等著了。
我們去到那村子的時候,在村口就堵了一下。因為一輛輕卡車拉著一副棺材,在村口陷進了一旁的排水溝里。
所以這種盆子都成了一次性了。具體價錢,以堂弟那種小氣的性子,估計也不會很貴吧。
回到車子上,我們很快就到了那條街上。時間已經接近十一點了,這條街上也都安靜了下來。
我媽端著飯菜出來就沉著臉說:「有什麼鬼啊。」
我心裏說道:這種事我爸能怎麼辦,找我爸哭有用嗎?
他就只能在家裡等死了。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堂弟走出了房間,很帥氣地說道:「打電話,問下小烈上弔了沒有。要是沒有的話,就讓我帶兩個孩子回那條街上去做法事吧。」
一頓宵夜結束之後,紅頭髮的爸爸突然正兒八經得跟堂弟握手。我才發現,他是藉著握手,把一個紅包塞在了堂弟的手裡。我們回去之後,堂弟急急打開了紅包,然後就是眼睛彎彎的。其實這種事情,找個真正的神婆也就五十一百的紅包也就解決了。不就是燒個替身嗎?堂弟不在的話,這個我也會啊。不過也許是那兩家家長被孩子哭喊著要上弔的情況嚇到了。足足給了我們八千啊八千。難怪剛才兩個爸爸背著我們嘀咕,小烈爸爸在吃宵夜的還離開了一下,估計就是去領錢了。
這個時候紙錢越燒越多的時候,熱空氣上升了,讓火盆上形成了一道旋轉的氣流。
「那就是做法事啊。要不這麼說,我們賺什麼啊。」
江如微微一愣,估計也是聽我爸說過,堂弟會這個,所以一時沒有說話,應該還是在猶豫吧。
他一離開,我就沒好氣地說:「奇怪了,他爸要死了來跟人家哭,什麼意思啊?」
孩子爸爸給那邊小烈的家長打了電話,在陽台足足說了十分鐘,才掛了電話跟我們說,剛才小烈也發瘋的說要上弔,現在清醒了一些,就躲在被子里。
這邊還沒有準備好晚飯,我們都還沒有回過力氣來,就聽到了急促的敲門聲。雖然我就坐在門邊,但是我也懶的權當沒聽道。
我這是第一次認真看小烈,剛才上車的時候,我只是匆匆看到了他的背影。
堂弟用碳條在地上畫了一個圓,圓缺口就朝著那果攤的方向。
紅頭髮的爸爸和那小烈的爸爸背著我們,估計著是在打紅包的。我們也就慢慢等著他們弄,坐在車子上,吃著剛才沒有吃完的零食。
等到紙錢快要燒完的時候,堂弟在紅頭髮的身後,用腳尖輕輕踢了一下他的背,道:「把小人送過去當你們的替身。」
走到後門的時候,堂弟愣了一下指著那後門牆角的一碗飯問道:「這個誰讓你們放的啊?」
江如蹲下身子,伸出手,再次猶豫了一下,才將那碗拿起來,丟到了一旁的草叢裡。然後站起來長長吐了口氣。
堂弟應了,吃過晚飯,跟我爸要了那男人的電話,知道他叫江如。
堂弟剛要給錢,一旁的孩子爸爸就問道:「多少錢,我給,我給。」
我爸聽到聲音馬上就走了出來。他還沒走到門口前呢,那男人就哭著衝到我爸面前,扶著我爸,腿軟的就跪了下去,哭著喊著說道:「師傅啊,師傅啊,我爸就要走了,我爸才五十七啊。醫院都不肯收了。嗚嗚嗚嗚嗚……」
那紅頭髮這才將那吊著繩子的兩個小人丟進了火盆里。等著那些東西都燒完了,堂弟才宣布說,完工了可以回家了。
這個風俗,不是在農村的辦過喪事的人還真不知道啊。我只知道,老人如果問:是不是×××在叫他。這個×××就是家裡已經死去的老人的時候,千萬別答是,要不老人馬上就會被接走了。
我從化妝箱里拿出了羅盤,仔細算著方位。這個業務我不是很熟,其實我是一樣也不熟啊,就當是練手用的。
就算他們現在是相信這個世界上是有鬼的,就算他們是相信,自己是被鬼纏住了的,但是讓他們對著一個火盆道歉,他們還是做不到的。
如家是我們這裏很普通的農村兩層小樓。客廳很大,已經搬空了。看來都等著老人離開了。
那男人繼續說道:「我這幾天都在老家。晚上都能聽到好像有人在叫我爸。師傅,你說這是不是鬼在叫啊。」
堂弟也只是笑笑罷了。
那盆子、紙箱什麼的我們也不要了。正好趁著現在沒有人發現我們,趕緊溜吧。要不還要說我們隨便丟垃圾的。
江如說道:「是江八叔,就是那個地理先生。我們這裏老人快走都在後門放一碗飯,加個雞蛋的。」
那位置就在果攤一旁,性質屬陰,連接著那個次元最合適了。
三輛車子在停車線內停好之後,八個人都下車了。
兩個孩子則是一直低著頭,什麼也不說。桌面上的魚粥,倒是吃了不少了。估計這一天的時間,他們也不能好好吃東西的。現在終於放下心來了。
「兩百吧。」我邊說著,邊把兩百塊錢遞給了堂弟。
第二天,在寶寶睡午覺之後,我和堂弟就打電話給江如,說是我爸讓我們去看看的。江如給了我們他老家的地址,說他也是今早回去的。打算在家陪老人到老人離開吧。
我在一旁聽著,夠矛盾的。風水先生還去給人家送紅包的。
「去看看吧。要是有人幫了,你就帶我慰問一下,打個紅包吧。」
那個男人一邊往火盆里丟紙錢一邊說道:「對不起了,孩子還小不懂事衝撞你了。現在我們給你多燒點紙錢,你看著就放過孩子吧。……」
江如將我們帶到房間里,我們看到了老人。按我們這邊的傳統,人是不能死在床上的。老人已經是在彌留之間了,躺在地上鋪著的席子上。蓋著毯子,呼吸很輕,帶著微微的呻吟,好像很痛苦。
小區里的生活很平靜,漸漸的接近了大年。
堂弟接過錢,塞進紅包里。路也通了,本來還想著一路打聽去江如家的,現在好了,跟著那棺材就能找到江如家了。
小烈下了車子,就衝到紅頭髮身旁,看著紅頭髮還被綁著就哭了起來,說道:「都是你,你惹他們幹什麼?要不我們就不會被打也不會跑這裏來了。嗚嗚……」
就這樣我們八個人到了兩條街後面的搭棚子的夜市攤上吃東西。席間,兩個爸爸還一直給堂弟勸酒的。堂弟以要開車為由,只是意思意思地喝了一口煮酒罷了。
那扎紙師傅,原來是老宋的人脈,畢竟殯儀館用的紙錢金元寶什麼的,比我們這裏要多得多啊。
我媽還說江如客氣了,就推下車子怎麼用特意買菜來呢。
我和堂弟在那房子前前後後地走了一圈,並沒有看到類似地理先生的人,問了江如,說是帶人去挖墳坑了。
我爸緩緩吐了口氣,道:「好了,好了。」然後他回頭看看我媽,確認我媽進了廚房之後,才說道:「你和零子看看明天去下他老家吧。農村土葬,你們也去幫著點。」
堂弟放盆子里丟了幾張符紙,再從腰包里拿出了符,在空中揮揮,再揮揮,終於燃火了。現在氣溫低了啊,就算是磷燃點低,也有些難燃起來了。
堂弟下了車子,跟那司機聊了幾句。原來村子路小,剛才會車的時候,就卡溝里了。聊天之下,知道那棺材就是江如家要的。這估計就是有地理先生接這活了。
她的聲音急促而緊張甚至帶著哭聲說道:「大師,大師,求你過來看看吧,我兒子要上弔啊。我們攔不住啊。」
不過我想他應該挺開心的。這就是風水先生的口耳相傳啊。估計等到他老的時候,那名聲,能比當初的爺爺還大了。
也許是我的腐女模式全開了,在我眼中竟然看出了姦情來。兩人的爸媽可都在呢。
然後堂弟讓三個人都給盆子里添紙錢冥幣,同時說一些道歉的話。
這樣我們一家三口外加阿姨和堂弟就一起浩浩蕩蕩地過去了。那頓飯是江如和他老婆買菜,在我們家煮的一大桌子飯菜。說是要感謝堂弟的。
打電話聯繫之後,店門很快就開了。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一邊埋怨著,說什麼老是晚上來的,一邊往堂弟的車子上裝了兩箱的東西。
這樣聯繫了兩家人,我們開著三輛車子一起朝著那條路上去了。只是在那路途上,帶路的堂弟開車繞到了一條小巷子中的一個小菜市。
周末,把寶寶送到我爸媽那邊,我和我哥還有堂弟就一起去買年貨。當然堂弟作為家族的繼承人,他過年的時候是要回去祭祖什麼的。所以我們買的年貨都是兩份,讓堂弟帶一份回老家的。
那兩個媽媽則跟我數落著兩個孩子的調皮。只是我聽著怎麼就越來越曖昧呢。直覺,那兩個孩子就是一對。就算現在不是,那也是竹馬對竹馬啊。說不定哪天就開竅了。
堂弟微微一笑,道:「一會記得大紅包給我就行了。沒紅包叫老闆送一個吧。」
一個大男人哭,真的很狼狽啊。只是他爸要死了,他來哭我爸幹嘛啊?
堂弟將那兩箱東西都搬下來,一邊跟我說道:「姐,看下位子啊。我整理一下紙錢。」
回到我爸媽那邊,我寶寶特別高興。媽媽帶回來那麼多好吃的東西,能不高興嗎?
紅頭髮愣了一下,才接過小人。尼龍繩還是挺粗的,用來纏著小人有些不合比例。弄了好一會才弄好了,抬頭看向堂弟。
等我確定了一個適合燒紙的位置之後,朝著他們揮揮手。
我爸安慰了幾句,說些讓他回去多陪陪老人什麼的。
堂弟說道:「我說過,他在那條街撞了髒東西,就要回到那條街上的解決。先綁著吧,你們知道和他一起被打的那個孩子的聯繫方式嗎?」
堂弟解釋道:「你不是說聽到有人叫你爸嗎?是鬼差,他們走到後門,看到上貢他們的飯,就停下來吃飯了,就這麼拖著了。」
我爸是他們工廠的技術工,做了一輩子的技術工。技術工每兩年就要帶幾個新工人,有時候生產上有什麼問題,也會讓技術工去處理。我爸在那個工廠做了一輩子,廠里一半的人,都叫我爸「師傅」的。
一般人在面留死亡的時候,會選擇能拖一分鐘就是一分鐘。所以有些地方有牛借氣,狗借氣什麼的。
只是沒有想到江如卻說道:「我跟我老家那村子的人都說了,以後有什麼白事,江八叔忙不過來,也可以叫你去的。」
我們兩再次進入那個家的時候,他們甚至沒有一點的驚訝。那麼明顯的,我們能在五分鐘之內就回來他們家來,這表明這就是我們等在外面呢。可是他父母卻因為擔憂,而忽略了這個疑點,直接拉著零子就進入了房間。我站在房間門口,看著床上的那男孩子。
零子勾勾唇角道:「好的,五分鐘之後,請開門。」
這種時候,果攤都已經收了,就是用那種紅一條白一條的塑料布蓋著罷了。
我哥跟著我爸準備晚飯,我們三個就都癱在沙發上,看著寶寶坐在地上的泡沫板上翻著我們買的東西。甚至還臭美的把新衣服比身上。
堂弟換了個朝向,地點倒是沒有換的。他將一個鐵盆拿了出來,那鐵盆就是在剛才的箱子里的。
堂弟點燃了火之後,丟進了那盆子里,裏面的紙錢馬上就燃了起來。他讓兩個孩子一人點一支紅燭,插上之後,再讓孩子爸爸用紅燭點了三炷香,插在了盆子前面的地面縫隙中。
等我們去到那店的時候,都已經十點多了,人家門面都關門了。
這是給堂弟介紹業務呢。堂弟猶豫了一下才說道:「什麼村?不知道他們那有沒有地理先生已經盯著這業務了。要是我再去,大概不好吧。」
這樣的夜晚,手機中傳出的聲音顯得很突兀。
我媽一邊說著我,一邊去開門。門一開,一個男人就沖了進來,慌亂地說:「師傅呢?」
堂弟猶豫了一下,壓低著這樣對江如說道:「要是看不了你爸受苦,就把這個碗撤了吧。」
那男人這才發現我們家已經擺飯菜上桌了。他難堪地說著抱歉的話,匆匆離開了。
那個菜市賣的東西比較雜,離我們小區也比較遠。平時我也沒去過。不過我知道,跟零子有業務聯繫的扎紙師傅就是在那裡開的門面。
我媽還好奇地問謝堂弟什麼啊?
「是啊,我們打紅包吧。封多少?」
堂弟在一旁,用紙撕啊撕的,撕出了兩個小人來。然後遞給了那紅頭髮,說道:「用那線把兩個小人的脖子吊起來。」
江如紅著眼睛:「其實我爸拖了這麼久,還不如直接去了。可是現在這樣拖著,他也痛苦啊。」
沒過幾天,我爸就讓我們一家過去吃飯,還說堂弟也一起過去。
嗯,科學理論是這樣的。風水上說,那是接受了他們的禮物,就是同一了他們的提議了。
所以他們只是一個勁的往那火盆里丟著冥幣。說話道歉的事情,就由紅髮頭的爸爸去完成了。
好在江如夫婦也挺會看人臉色的,沒有揭穿我們啊。趁著我媽在客廳喂寶寶的時候,江如跟我們說道:「那天真謝謝你們了。我爸就是那天晚上走的。別看你年輕,說得還挺靈的。」
回家的路上,堂弟鬱悶啊,給人出了主意,還反倒給了紅包。這件事希望以後都不會再出現吧。
但是看著老人那痛苦的模樣,真的覺得離開才是更好的。出了房間,堂弟隨便轉轉,想看看是哪個地理先生在接這活的。地理先生是只會看墳山,看下葬的,其他的什麼都不會。但是也算是個同行吧,去給人家打聲招呼什麼。
那兩個孩子站起來的時候,都是他們媽媽扶著的,一個個心肝寶貝的叫著。
雖然是經歷了意識模糊的時候,經歷了撕心裂肺,卻又莫名其妙地想要上弔的時候,但是那兩個從小就在電腦網路遊戲中長大的孩子。還是一時不能適應這些。
看著他走出來,我壓低著聲音說道:「不是燒個紙,道歉就行了嗎?做什麼法事啊?」
周末本來就是堂弟約會的時間,所以表弟也過來了。男人多有個好處啊,不用我提東西。從服裝城,逛到大超市,從過年的衣服,買到各類零食。
說著他讓紅頭髮的爸爸解開了紅頭髮身上的繩子。堂弟讓兩個孩子,還有後頭發的爸爸都跪在那盆子旁。因為他也接觸了那繩子,以防萬一,還是讓他也跪著了吧。
「江如家連棺材都買了。」
那邊的兩個爸爸終於也聽明白了。這行都這樣,都什麼飯桌上說。實在不行也沒辦法,可是現在是有條件飯桌上說啊。畢竟平時在家裡這時候,我們也都吃點宵夜的。
不是有人說我們春節聯歡晚會連續幾十年都出錯了嗎?都是按十二點報時的。而準確的農曆演算法,是十一點已經運算元時,是屬於第二天的了。幾十年的春節聯歡晚會,過著農曆的日子,卻沒有過農曆的時辰啊。
雖然這次的表演並不順利,但是這招還是讓在場除了我之外的人都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