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師太的那些年》目錄

第一百二十七章 雙扣同心鎖(2)

第一百二十七章 雙扣同心鎖(2)

「那你知道,他最近有沒有跟一個叫魏華的人聯繫嗎?」
我看他就是個不會開的!找了幾家古玩店的老闆或者是技術人員,他們都是這麼說的。
堂弟吞下面,說道:「明天我帶小棺材回去,我們那附近還有幾個會做那種柳鉚的師傅。看看他們有沒有會的吧。」
我哥說的話,是真理啊。在農村要想找老人辦事,那是很不容易的。給錢吧,人家又不靠這個生活的,而且給錢傷感情,人家一般說給錢就不會幫的。要幫行!買菜買酒,什麼事都在飯桌上解決。
老鍾很快就接通電話,我還在說著客套話呢,老鍾那邊就說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麼。鍾誠已經好幾天沒回家了,他應該是出遠門去了。前幾天我看到他收拾了衣服,背包就出去的。」
我們將那小棺材拿到殯儀館去還給小徒弟的時候,小徒弟一下就哭了起來。他是孤兒,就是個孩子的時候,就跟著老宋了。老宋一輩子,沒老婆,沒孩子的,這兩人就像父子一樣過著。
掛了電話,轉達給堂弟。堂弟也沉默了。
開的是堂弟的車子。先去找我的老師,他看看那鎖,吃驚地說不出話來。拿著相機啪啪啪啪地拍了N張之後說,他不會開。他唯一會的,開得比較快的,就九曲鎖。
我知道,那兩個孩子也是沒爹沒媽的孩子,就是老宋這一兩年撿過來養著的。很多做喪葬的,都沒孩子,都是這樣跟著師傅的。我想以後,他們兩應該也會改成這個小徒弟叫師傅了吧。
我們去看了老宋。老宋還在床上躺著,坐起來都很吃力。站在那房間中,我有種說不出來的難受。那個時候,如果不是我從在這個房間里,給那個小棺材滴了血的話,也許老宋就不會這樣了。
而一旁,兩個七八歲的孩子就躲在角落看著小徒弟,那眼睛是不安,是害怕。
兩個小時之後,他們的耐心終於用完了。我就端著幾碗面走出來,說道:「這種鎖,據說是魯班鎖中現在可以打開的一種。不過呢,是在計算機的配合下,嘗試運算二小時的時間。你們就三個人啊,開到明年,估計打開了。有些魯班鎖就是連上計算機,都沒有辦法分析打開的。我們已經很幸運了。魏華要是弄個三節鎖給我們的話,我們就真的要去盜墓來找鑰匙了。」
「一共也幾個老人會這個。」
好在,我們能活著在晚上七點回來家裡。
他們沒有說話,先吃東西。畢竟是有心事啊,小徒弟是吃得最快的。他吃完面,就說道:「那也不能不管吧。要不找個什麼切合的。鋼鋸,還是激光什麼的。花點錢直接鋸開吧。」
「也就知道,他大概是去了三江吧。都好幾天了,也不知道他在哪裡了。」
我們覺得我哥說得有道理。因為我本身就是學工藝美術的,我老師以前也給我們講過魯班工藝,這個我還是比較感興趣的。所以第二天我和他們一起出門了。
加上這其中有一天下了大雨。還真的六天拜訪完了。幾個老人都表示不會開。只有一個老人猶豫了好久才說道雙扣同心鎖,在魯班鎖中,不是多特別的鎖,但是它是專門用在鎖住夫妻同葬的墓里的陪葬品的。示意著下輩子,兩人還會在一起的意思。既然是鎖著陪葬的,那自然是不能開的。開了是要遭報應的。
堂弟扶著老宋坐起來,說道:「老宋,要不你還是去醫院看看吧。我知道你做這個這麼多年,你存著的錢,都夠買三套房子的了。」
其實吧我覺得,現在,說不定裏面的生魂已經完蛋了。那棺材之前被我們做過手腳的啊。不過這些話,我們沒有敢跟小徒弟說。要是說了,說不定他還會恨我們呢。
沒有想到真讓我哥說對了。堂弟和表弟天天往農村跑,我要看孩子沒去,小徒弟也要照顧著殯儀館的道場也不是每天都能去的。
結果是,酒菜送去了,那天老人喝醉了,他兒子兒媳,讓我們明天再來。三個男人都喝酒了,只好我開車。
我洗了澡出來,就算累,也要上網工作一下的。一邊跟我哥說了今天的事情。我哥那是早就預料到了的。
那天下午,我們去了一個老木匠家。進門堂弟就一陣寒暄。加上我們家在附近村子還是有名望的,我的身份前些年也是讓農村人好奇過的。所以說了幾句又扯到我和堂弟以後誰當家族繼承人上來了。
堂弟含著一口面說話聲都是含含糊糊地說道:「裏面那是小草人啊,又不是鑽石的。直接切開,把草人傷到了,說不定裏面生魂就完蛋了。」
柳鉚,就是魯班工藝中的一個特點。我們這裏農村的老房子,就是青磚的那種老房子,那是整個房子不用一顆釘的。整個房子的木頭結構,就是一個整齊。就算地震來了,牆倒了。颱風來了,瓦飛了。那房子的大樑結構也不會塌的。這就是柳鉚的神奇功效。簡單的說,它就是將木頭做成卡口的模樣,整個房子各關節都是相互卡死的。讓整個框架成為一個整體。
「小鍾為什麼要這麼做?」我說道,「花那麼多錢弄了個小棺材,就為了整你,是不是不太合理啊?」
「堂弟說是四個,連著附近幾個村子,還有一個臨縣的。」
「一個姓鍾的年輕人。給了他棺材收了錢回來之後,我就開始發燒了。那時候我就猜到是應劫了。」
零子點點頭,還是勸著老宋去醫院的事情。最後又說道了小棺材。小景這幾天經常往外跑,他多少也能知道那小棺材的事情。他問了我們。
「那你知道他去哪裡了嗎?」
現在這個技術,也就建築學院的人會點理論技術,真正能實踐起來的,也只能去農村早早起的木匠。而且還不一定的人人會的。
我們還是將那小棺材的事情跟他說了。只是還是沒有勇氣說我在棺材里做了手腳的事情。
尼瑪的小孩玩意。說九曲鎖的小孩玩意,但是真要開的話,也是要花費不少時間的。
晚上我哥回來的時候,給我哥也看了那雙扣同心鎖。我哥就說道:「明天你們先去那幾家古玩店找老闆看看啊,這種東西說不定他們會呢。就不用回去了。農村要托那些老人做事,麻煩著呢。」
怎麼就讓表弟開車出來了呢。他那車子,一路被我開回來,那叫一個驚險啊,不知道被嚇死了幾個細胞了。好幾次差點衝下路基,好幾次半路死火,停在路中間了。
總之,小鍾就是一個炸彈,瘋子,戳到一點,他就能報復全社會。
「我哪知道啊。他整天神神秘秘的。現在老婆又走了,我這個老頭子他更是看都不看。」
不知道那幾個老人是,是真的不會,還是不敢,反正就是沒人給我們開。
「你們六天能拜訪完就不錯了。」
小徒弟先回殯儀館那邊去,堂弟表弟回房間倒頭就睡。
老宋呼吸有些急促,道:「瞎說什麼啊,那些錢還要留著小景討老婆呢。」小景就是那小徒弟的名字。「反正我的情況我自己知道。就是做了一輩子這一行啊,應劫了。做這行,誰也逃不掉的。和死人打交道多了,總有這麼一遭的。小景跟著我,也就會個做做超度的道場而已。零子,我知道你會點本事,以後你幫襯著他點。他那年紀,看著是比你大幾歲,但是這行,年紀越老越好做事呢。你這些年在我們這也是有點名聲了,能幫著的,幫點吧。」
後來在回家的路上,堂弟說了他的看法,他說小鍾應該是在拿到棺材的時候,就發覺了棺材被人做了手腳的。所以馬上弄了個小草人。他是怎麼知道老宋的八字的,這個就不確定了。
小徒弟都提出了一萬塊,讓他開個鎖,他都不肯。我們這麼多人在人說著,他最後煩了說他也不會開。我們要賣的就留下,不賣就帶走。
老宋緩緩吐了口氣,道:「我怎麼知道,這就是命吧。」
我們回到小區的時候,我們兩都沒有下車。我在車子上給老鍾打了電話。回想起來上次見到老鍾的時候,他那種瞬間蒼老的感覺,就覺得心裏沉沉的。如果可以我也不想麻煩他。他是個好父親,只想讓兒子好好的生活。可惜兒子不爭氣啊。
而一些老人,到那年紀,每天也沒什麼工作了。不是農忙日的話,三天兩頭喝醉那是正常的。
下午的時候,我們確定不能直接花錢解決了,只能會老家找那些木匠試試看。
只是現在小鍾竟然和魏華聯手了,魏華不是把他害進精神病院的仇人嗎?
堂弟問道:「那小棺材你的交給誰的?」
我們又轉到了古玩店,那老闆看著那鎖,說,把那個棺材連帶鎖一起賣了。他給做中間人提成的話,他就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