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師太的那些年》目錄

第一百三十九章 癔症(1)

第一百三十九章 癔症(1)

等車子開出村子之後,堂弟就說道:「姐,你知道那個女人給的紅包里有多少錢嗎?剛才我和我媽在廚房開了。就五十塊。操他媽的,五十塊還不夠今晚的飯菜錢呢。憑什麼都我家給她墊錢了啊。我爸不敢做,我是挺想往她家裡丟個社王的紅布頭的。」
那美女醫生將一張名片遞上來,我哥接過來,我探過頭來看看,人民醫院心理診所杜青。
村民都自發的去幫二叔說話,一個個圍著那女人,讓那女人給個利是。少是少,也得給一個吧。
堂弟點點頭,然後說道:「紅包……」
敢情是找槍手來了。不過那槍是指著魏華的。我樂意當啊。
我剛放下碗的時候,就看著那女人進來了。她這回是低著頭,縮著脖子的。走到我們這桌子,就在二叔面前放下一個紅包,說一聲:「叔,對不起了。」
我就在圈子外圍喊道:「為了他們家那事,昨天我差點被他們家祖宗掐死了。」
癔症(分離轉換性障礙)是由精神因素,如生活事件、內心衝突、暗示或自我暗示,作用於易病個體引起的精神障礙。癔病的主要表現有分離癥狀和轉換癥狀兩種。分離,是指對過去經歷與當今環境和自我身份的認知完全或部分不相符合。轉換,是指精神刺激引起的情緒反應,接著出現軀體癥狀,一旦軀體癥狀出現,情緒反應便褪色或消失,這時的軀體癥狀便叫做轉換癥狀,轉換癥狀的確診必須排除器質性病變。
我哥終於受不了厲聲道:「金子,別亂說話。」給我哥這麼一吼,我才明白過來。有些話不熟的人是不能說的。剛才那是在氣頭上,杜醫生正符合我的磁場啊,就這麼說了出來。
我是吃飽了就回車子上等著了。堂弟是一個多小時候之後才過來的。他畢竟是男人,而且也成年了。在農村的聚餐中,他多少是要喝點酒的。加上二嬸那性子,還要給他收拾著東西。直接叫堂弟拿,堂弟肯定不回拿的。所以二嬸就都直接放我車子上了。什麼玉米啊,黃豆啊,自己做的粑粑啊。能收拾出一大袋呢。
哦,魏華同一科室的啊!
她兒子進來后,很自然地坐在剛才他媽媽坐的地方,開口第一句話是:『剛才我們談到哪裡了?』
杜醫生說道:「我就明說吧。我最近接了一個癔症患者,我發覺不是癔症那麼簡單的。我治不了,讓家屬轉到精神病院那邊去。可是魏華,就是我們同一科室的另一個心理醫生卻說他能治。
一進門,我就感覺到那是一個母強父弱家庭的孩子。男孩子太文靜了。了解了她的情況就是孩子一夜之間就變了。之前還挺活潑的,可是一覺醒來之後,孩子就不太說話了。而且很多地方都很怪。他媽媽說,初三的應該壓力大吧。
我嚇都嚇死了。以前我們心理學老師就說過,心理有很多解釋不清的東西的。我看我這次就是碰上了。直是沒有想到,這樣的病人竟然也有人搶了。那病例,還是治療過程可是都錄音了的。魏華也聽了,怎麼他還要搶呢?這種事,交給精神病院就沒我們的事了。」
可是就在我結束談話的時候,他突然站起來說道:『不多等等嗎?他們來了?』
堂弟呵呵笑道:「好像不是,應該就是癔症吧。癔症,祝由科里也有治療辦法的。不過我倒覺得這個應該從他媽那入手。」
堂弟這才消停了,靠著椅背先睡一會的。
那杜青喝了茶,頓了一下,才說道:「我覺得那不是一般的癔症。那天,葉剛來我診室的時候,是她媽媽帶他進來的。
我苦苦一笑道:「行了,你不也有做賠本生意的時候嗎?」
杜青聽著我們的談話,眼睛就快要放光出來了:「你們真能治好啊?」
在我們家的客廳里,那美女心理醫生,放下了大一袋的水果。陪著笑臉說道:「我也是聽醫院里的人打聽,才知道你們的電話的。」
她說得那是情緒高昂啊。女人的那種心性表現無疑。而不好意思這一點就是對我胃口啊。
二叔就喊道:「行了行了,就這樣吧。」
我拍開了他的手,繼續說道:「他那種人啊,仗這從國外回來的,就那種樣子,也不知道中國的好東西多著呢。」
「等一下,再說。杜醫生,我跟你說啊,我也看不起魏華那種人,看著都讓人討厭。」
我也跟著說道:「就是!他魏華算什麼啊?不就是國外回來的嗎?拽得二五八萬似的。倒人台的事情他做得多了去了。」我可還記著上次在醫院被他設計砸招牌的事情啊。雖然不是他砸的,是搖滾道士砸的,但是畢竟是他設計的啊。
『他們?誰來了?』我問道。他當時就是站起來看著門外的。沒有任何人啊。突然那男孩子就坐下了沙發,低頭沉默著。我當時就冷汗直流了。這個不是一般癔症的癥狀啊。
我哥說道:「杜醫生,癔症是屬於醫療的吧。我想他們處理不了的。」
我跟那孩子說了很多,包括一些女人私密的問題。可是那孩子都能對答如流啊。我就準備結束談話,讓他轉精神病院去了。
以上內容來自度娘,不代表個人觀點。其實吧,我也不知道什麼是癔症,所以那美女心理醫生找我們的時候,我還是一頭的霧水呢。
我作為這件事的功臣也成了晚上桌面上的主要人物之一了。就是個一群老頭子坐一桌有些不爽啊。好在堂弟在我身旁,他壓低著聲音說:「你只管吃,吃飽了就去車上等我一會。晚點我跟你一起回去。」
「姐……」
這下那女人沒話說了吧。畢竟是給他們家辦事了,但是他們家也沒請大家吃飯,更別說給紅包了。
我哥瞪了他一眼,示意他閉嘴聽人家說話。
堂弟上了車子,因為喝了酒,就變成了我開車了。
我和他媽媽談的時候,他就一直坐在那邊沙發上,一動不動的,眼神也沒有焦距。我提出讓他先出去和他媽媽談。我和他媽媽說了很多,更加證實了他的家庭母親很強勢,對他的學習生活管得非常嚴。而且他媽媽還是一個特別能說話的人。我不得不提醒她,談話先到那裡,讓她兒子進來。
堂弟低聲說道:「上次那個搖滾道士不是讓我們在醫院里丟臉砸招牌了嗎?怎麼還有人找我們啊。」
聽完之後,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鬼上身了?」
二嬸意見雖然很大,但是還是確定了晚上在家裡請大家吃飯的事實。
說完她轉身就走了。一些男人還在起鬨著,說她也應該好好道歉吧什麼的。
「姐……」堂弟拍拍我手臂,「姐……」
在老家人眼中,女人,能混到我這個樣子,已經很不錯的了。
這下,村民就更說叨他們家了。那飯是在二叔家吃的。作為喪葬一條龍服務的領頭人,二叔是要保證大家的飯菜的。
「有有。不過先說好,這次算是我的治療,所以你們不能說是你們治好的。我也就是想打擊一下魏華,總不能讓他那麼囂張吧。」
喝點酒說話都粗起來了。
「他那就是犯賤的。那種人眼睛長頭頂的……」
「我也是說啊,他這個人,平時就不太跟我們說話。當初我有難症病人去請教他的時候,他還說什麼這個跟他沒關係。這樣的人,怎麼這次就這麼積極搶病患呢?」
醒了?這回算是立竿見影了啊。真沒想到啊。
我試圖叫了他幾聲,他突然就抬頭起來,那眼睛里也沒有了剛才的陰柔,而是恢復成了一個男孩子該有的模樣。他的第一句話是:『啊,我怎麼在這裏?』
吃飯期間,有一個抱著剛滿月沒多久的孩子過來,讓我給摸摸孩子頭。二叔在一旁厲聲制止了。說今天是做白事的,等改天再說。
這癔症雖然說的以心理治療為主,但是各項指標什麼的,都是按精神病院的來的。以前接這種案例,要是簡單的,就我們這裏處理了。要是處理不下就讓人轉精神病院去。我敢說那病人不是我們能處理的。而且……他很不對勁。魏華怎麼就能治了?就算他是國外回來的,就算他是什麼博士,但是不是這個科室該管的,他那是什麼意思?這明著就是搶我的患者,倒我的台啊。我就氣不過,這國外回來的就了不起了。」
以上幾大段,是杜青的話。在我哥的嚴密監視下,我一句話也插不上。
我一下就能確定為是癔症了。他的聲音,語氣,動作,說話的方式都跟他媽媽一模一樣。沒有一點的男孩子該有的氣勢。陰柔地就跟女人一樣。這種情況下,心理治療就是引導他,問他一些他不可能知道的事情,讓他自己明白他是在扮演而已。
我趕緊笑笑道:「喝茶,我哥的好茶呢。」說著,給杜醫生倒了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