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師太的那些年》目錄

第一百五十三章 隱機先生=高手?(3)

第一百五十三章 隱機先生=高手?(3)

「我就是一個廟門口算命的啊。」隱機道。
這下,那隱機先生才專心點著手指頭算著。想想也是,這筆生意,足夠他在廟門口擺攤十幾天的了。有一些年輕人,來算命的時候會大方一些給個五十塊。而一些老人,或者有坎的人來了,就給了十塊錢。
但是看著那還坐在地上的女人,堂弟猶豫了一下,蹲下身子道:「我背你吧。」
這下難了!叫魂我們會。就當初李叔在那石巷迷宮裡的那套叫魂法,現在我們也能做出來。但是在不知道丟魂地點的時候,用的是遠程叫魂。呃,這個咱還真不會啊。
我心中咯噔一下,心中告訴自己別看那樹,但是還是忍不住回頭了。
隱機的眉頭皺得更加厲害了,那張臉本來就皺紋很多了,這樣皺眉就更顯得老態了。「這個……你們也讓我算啊?」
隱機愣了一下,臉露難色:「這個有點困難吧。」
堂弟緩緩吐了口氣道:「好吧。不過今天時間已經過去了。明天晚上我們過來。」
就這樣,那女人叫來了鄰居家的阿婆過來看著她媽媽,我們又拿了一些叫魂的裝備出門了。
我乾乾一笑,說實話心裏不太相信了。堂弟看看時間,算出了時間的陰陽,就說道:「走吧,帶上東西一起過去看看。那個你也去,」他對那個女人說道,「要是真有那麼個地方,你來叫魂。」
河邊的風本來就挺大的,這麼吹著,樹葉嘩嘩,是的心是跳到了嗓子眼了。可是樹上的情形,在我看來,沒有任何的異常啊。她媽媽不是發燒在家嗎?怎麼會這兒快就吊在樹上呢?除非……除非在那樹上的,就是我們這次要找的她媽媽的魂。
我和堂弟額上都是黑線啊。還以為隱機能好點,隱機已經整個人僵在那裡了。
隱機那邊終於算完了,他抬頭看向了那樹上面,一張老臉緊張得哆嗦著。
我去看那女人,堂弟去拍醒那僵掉的隱機。那女人在我靠近的時候,就哭著抱住了我。跟一個陌生人這麼靠近,我還真是不習慣呢。哪怕也是一個女人。她哆哆嗦嗦帶著哭音說道:「我媽……我媽……我媽吊在樹上呢!」
看著隱機算的時間估計沒有那麼快,堂弟又一次看看手機上的時間,說道:「過了這個時間,就對我們不利了。先叫魂試試吧。也許就在附近了。」
兩分鐘,隱機停下掐算,說道:「在河邊。往西走的河邊。有樹,應該是在樹下吧。」
其實只要他堅持一下,他就能拿到大頭了啊。
回去的路上,那女人一直沉默著,知道她心情不好,但是這個時候沒有回到家,正好是讓她好好思考的時候。
「老先生。」堂弟拍拍他的肩膀,那語氣都變了啊。他說道,「這種高超的技術,咱們真不熟。你再給顯顯神威?」說著他歪著頭,在他耳邊說道:「紅包給你拿大頭的。」
看著堂弟,堂弟看著隱機先生,呵呵笑道:「隱機先生,你應該是個高手吧。來來,起局算算,她媽媽是在哪裡丟的魂啊?」
小鎮子就是這點好,隨便停車。
相比我們的業務來說,他已經很清苦了。
堂弟看著隱機奇怪,也抬頭看看那樹上面,說道:「什麼也沒有啊。」
「那就換個說法,你來說說,她媽媽在哪裡受驚了啊?」
女人就是這麼叫著,一遍一遍,在不同的方向,到處走動著。沒有引魂燈的火光做指導,我們也不能確定叫魂是不是成功啊。
我就問道:「你幹嘛啊?算出什麼就說什麼吧。」
車子回到市區之後,堂弟給了隱機一個紅包,算是這個業務,我們完全接受了,以後就沒他什麼事情了。
我點點頭。讓那女人拿著她媽媽的衣服,邊走邊揮,叫著媽媽回來了。可是因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這裏弄丟魂的,堂弟沒有敢點上引魂燈。萬一引來了別的東西,那就完蛋了。
堂弟也符合著點點頭。可是我這兩年我接觸了挺多這樣的事情了,我也不會單純的再以為那是生魂困在樹上那麼簡單的事情。首先,生魂是怎麼上樹的?生魂上樹本身就不對勁。其實,她為什麼不自己下來?能扣住魂魄的東西,定是不分陰陽的。就像秤砣一樣。最後,是誰將她這麼做的?為什麼?一個獨居的老人,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其中的起因很讓人懷疑啊
沿著那陡峭的台階下到河邊,我該慶幸今天出門的時候,因為知道有人等著就沒有換漂亮裙子穿高跟鞋的。
那女人聽到我們的聲音也看了過來,然後就是一聲驚叫,轉身就跑,鉿偏偏那麼狗血的摔倒了崴腳了。
堂弟看看四周,我們還沒發現什麼呢?就聽著隱機說道:「在那邊呢。」
好吧,這個算命的夠牛逼了,我們也就不能要求那麼多了。
堂弟拍拍樹榦,問道:「這樹近期是不是出過事?」
堂弟說道:「姐姐想好了,事情你也看到了。這個要處理起來可不是叫叫魂那麼簡單的。紅包不夠厚,我們是不會接的。我可以給你一個建議,就是你媽媽別救了。過一段時間,你媽媽離開之後,你就在那樟樹旁找地方埋了,盡量近一點的。凡事燒香的時候,墳前插香,那樟樹下,也插上香。」
我低聲道:「你想好了,你媽媽這樣就算生魂能回去,到時候也不一定能恢復的。要是生魂損傷了,那她有可能癱一輩子,或者傻一輩子了。」
隱機為難地皺皺眉,然後還是捏指算了起來。尼瑪的,人家是手指當成九宮格啊。比咱們手機直接軟體翻這個要好用多了。至少人家的手指不會沒電或者忘記帶出門了。
尼瑪的真有樹啊,真是西邊啊,真讓隱機先生說對了啊。他真的就是高手啊。
隱機那邊馬上說道:「明晚我就不用過來了吧。也沒我什麼事啊?
給我們這麼一說,隱機也冷靜了下來。堂弟看看那樹,說道:「先回去吧。這樣叫魂,叫不下來的。」
三十秒,我開始懷疑隱機是在裝樣子的。
我白了他一眼:「你說你,找到我們小區去咋我們招牌你都敢現在你怎麼就這個樣子了呢?」
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那邊還真有棵樹。很大的樹,是我們這裏河邊常能既見到的香樟。按照那樹外形來看,年代絕對久遠了,樹主幹基本上是三人合抱的啊。
看來隱機先生,還真的就是一個高手啊。傳說中的掐指一算,在現實中出現了。
如果說那種樹要出點事,也是有可能的。我們四個人走了過去。看看那香樟,沒有一點特殊的地方啊。只是那樹腳有香火的痕迹。
那女人搖搖頭:「我也是在外面回來的,我也不知道啊。」
隱機因為我的話,兩隻泛黃的眼睛,都能發光了。「你們……你們真有辦法?」
堂弟也拉著隱機過來了,隱機一張臉都嚇青了。他喃喃說道:「我不要錢了,我先回去了。」
隱機張張嘴,好一會才說道:「你……你們兩都沒看到吧。那樹上……樹上……」
那女人還是猶豫了好一會,沒有爬上去。唉,年紀是大了,但是沒結婚的話,在這方面還是有忌憚的。就算腳崴了,寧可痛著,也不會讓人背的。
「你要多少錢,我能給的,我都給。」她說道,我就只有這麼一個親人了。
因為離得近,我是聽到了堂弟的那句話,估計那一邊正焦急著快要哭出來的女人根本就不會去注意他們說的話。
一分鐘,我確定隱機是個騙子。
之後,幾乎是同時的,我們的目光都看向了隱機先生。
這下就累了我了。那麼高,那麼陡峭的台階,我自己走上去都還累呢。到頭來還要扶著她的。我幾乎是手腳並用的爬上去的。上到橋面上,我都直接累得坐地上了。這都跟長征八萬五差不多了啊。
那女人朝著扯出一個微笑:「那也是我媽媽啊。我能給的不多,還希望你們能多幫忙了。」
「樹上弔著她媽媽的魂吧。」我說道。其實我也很害怕啊,心跳感覺都是在嗓子眼裡的。可是這個時候,我必須裝著很強大的樣子啊。「這不是更好嗎?就不用去找了啊。想辦法帶回去就行了啊。」
「那是生魂啊。怕什麼?」
「喂喂,隱機先生,你這算什麼啊。看事也要有始有終啊。你這樣我們很難作做啊。」堂弟拉住了他壓低著聲音道,「你怕什麼,我們不是好幾個人在一起嗎?有什麼事,我頂上啊。」
開著車子朝著西走。要知道路並不是直線的。我們還要繞來繞去的。總之最後還是繞道了一座橋上。其實距離也不是很近,走路大概也就十幾分鐘吧。看樣子,車子是開不下去的了。我們只能將車子停在橋邊。
二十秒,我等得有點累了。
下到河邊,就被那些濕乎乎的草地弄得滿心的鬱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