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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惡鬼(5)

第一百六十九章 惡鬼(5)

我現在算是知道為什麼堂弟能夠一個人打六個人了。紅線在手,那是所向無敵啊。
小漠驚慌地看著我喊道:「表嫂!他!他瘋了。」
好日子沒過幾天呢,堂弟就有事要我幫忙了。
我注意到了堂弟的目光雖然警覺得看著四周,但是手上卻緩緩擰開了引魂燈的蓋子。這種煤油燈,下面就是裝燈油的地方。平時就算要加燈油,也是要先滅了火的。現在堂弟沒有滅火直接擰開了那蓋子這個是很危險的。一不小心那燈肚子里的煤油就會全燃起來的。
「喂喂,他們……」
堂弟很快就醒來了,迷惑著看看我們然後說道:「怎麼了?我們怎麼在這裏?我們不是在學校後門嗎?」
不信我們錄口供有什麼用啊。我們還要花時間去串通答案的。所以我微微一笑,道:「誤會。我們沒見過那兩個人。你有什麼就問岑恆吧。」
一股陰寒的風,不知道從哪個方向朝著我們靠近。直覺,其實是感覺吧。那麼明顯的溫差能感覺不到嗎?
呃,我就知道小漠不會那麼輕易放過堂弟的。零子,保重了。
那兩個小混混,在絆倒紅線的時候,身體就像是失重一般,直接就摔了下去。這個也太簡單了吧。
練手?想著堂弟那天晚上下手的狠勁啊。我感覺堂弟會的那些邪門的,下狠手的東西愈來愈多了,就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的。我真的很不希望堂弟會改變了本心啊。
堂弟卻說道:「等等。」說著他把引魂燈拿了出來,下了車子,點燃了引魂燈。引魂燈的光是可以透過別的空間的,這個光那鬼肯定也能看到。「今晚解決了。」堂弟壓低著聲音自言自語著,「竟然敢讓我傷害小漠的。」
「引產的啊?不是流產?」這個是有區別的。因為有些親還是小女生不理解這些,我在這裏解釋一下啊。
可是我們並不想因為他而承認這些。我們並不想把岑恆帶入他本來就該在的家族中。就讓他現在這個樣子,當一個平凡的麻瓜,也是很好的。
那就是第一個死去的男生吧。
戳在堂弟的眉心上的指決讓他一下閉上眼睛,全身沒力地昏了下去。我都沒有想到指決的威力那麼大的。都能和銅錢相比了。
我直覺著是出事了。我嚇了車子就跑了過去。在那昏黃的路燈下,能映進車子里的光線非常的有限。但是我也能清晰地看到裏面的情況了。
給表弟解開了手腕上的皮帶,他邊說道:「好在你過來了,要不我今晚就要死在這裏了。」
表弟也看著那地上的燃燒著的人影,問道:「就這樣了?」
我將紅線的線頭丟給了岑恆,就喊道:「你搞定。我去找我弟。」
堂弟將那符折成常見的三角形,丟進了火里。「不知道對你來說還有沒有用。不過你放心,你那案子會好好審下去的。傷害你的人會受到懲罰的。」
好了事情結束了,我開始算賬了。「你們兩個也真是的,剛才那種情況,小漠就知道拉著零子,那我呢?告訴你們,那兩個小混混還是我用紅線絆住的呢。萬一他們對我下手呢?尼瑪的就知道兩個人跑了。你們怎麼就不會照顧一下我呢?還有!小漠,你怎麼會有槍的?萬一剛才警察搜身的話,你就死定了!深圳買的槍吧?」兩個人都不接我話,就這麼給我罵著。
那領導走過來,就問道:「就是你們吧。人傷著了嗎?能跟我們去錄口供嗎?」
「好啊,就這種小路沒問題,但是今晚我可是很委屈的啊。而且你好像也沒有忘記剛才發生的事情吧。」
可是該死的那車子在震動啊!震動啊!動啊!啊!那貼在車子後面的「車子震動,請勿打擾」。這個情況下,我要不要去打擾呢?
我額上的黑線啊。堂弟啊,你估計會有一個很慘的晚上了。
我的車子是追到山頂的時候,才看到了表弟車子的。
堂弟拿出了桃木劍,在那人影上畫下了一個封印的符。並說道:「小漠,讓你們家看著能不能修下這條路。就是直接鋪上小石子和瀝青的。在這個地方,用金屬拼成這個符的樣子吧。」
堂弟用他的皮帶將小漠的雙手綁在了方向盤上。他正拿著小刀在小漠大腿根部比劃著。他那是被鬼迷住了吧。要割表弟的大腿根的肉?
不行!萬一出事的話……我使勁按了兩聲喇叭。至少可以讓他們回應我一下。不過五秒鐘,表弟的車子就傳來了一串急促的喇叭聲。那聲音聽著就讓人不舒服。
我的右手捏出了指決,朝著零子的眉心狠狠地戳去。這個指決還是堂弟教我的呢。我從來沒有想到第一次用這樣的指決竟然是用在堂弟的身上。
說道槍了,小漠馬上回答我說道:「高仿的,不是真槍!打的就是塑料子啊。」
這件事的結果就是,那幾個被抓的小混混多少受了懲罰。而傷害第一個男生的幾個小混混。一些被關了,一些因為不是主犯,又未成年,判得很輕。
既然我們都不認識那倒霉的被銬在一起,蹲在地上的兩個小混混。那麼自然就不關我們的事了。
祖師爺保佑啊,那車門可以拉開。
堂弟說道:「那還能怎麼樣?」說完,他掏出了毛筆畫符,猶豫了一下,還是畫了一道符。那是一道給鬼帶路的符。因為平時我們用的,直接用毛筆劃脖子的做法更快捷,所以這個符也只是知道,卻從來沒有用過。看到堂弟畫了這個樣子的,我才想起有這麼個符的。
流產一般是三個月內的。引產是三個月以上的。流產自己注意休息什麼的。而引產,在民俗上有坐空月的說法,那是要像月子里一樣,很多禁忌的。
火苗還在燃燒著,就好像那個人被火燒了一般。
岑恆臉色變了,正想嚷著,他那領導一看就是聰明人啊,馬上拉著他,示意著他別說話。
堂弟看看四周,說道:「喂,兄弟,最後一次機會!你離開吧。我給你帶路!」
「絕對不會。零子沒那麼弱。他會自己擺脫的,只是你要受點罪罷了。」
這樣說了幾句話之後,我們就能離開了。岑恆那苦痛的啊。估計他還是弄不清我們為什麼要這麼說。
那天晚上,堂弟沒有跟我回家,他跟著表弟走了。不知道那個夜晚,他從那鬼的手裡逃脫出來,又會經歷怎麼樣的事情呢?
堂弟冷冷盯著那地上的火,說道:「給你好幾次機會了。別怪我下手狠。」
學校並不知道這件事,我們的紅包是黃兵給的,不多就那麼幾千塊。堂弟還經常說幾千就幾千吧,當事情是拿來練手了的。
那火漸漸滅了之後地上的還殘留著那個痕迹。看起來挺嚇人啊。
那天吃飯的時候,他是猶豫了好一會才說道:「姐,你去給那小護士說說吧。我們村裡一個媳婦在他們那做引產呢。都住院了一個星期了。感覺像是被壓床了。讓小護士給說說,讓醫生開個出院單吧。」
對於岑恆來說,他所在的風水世家岑家,是他的驕傲。他好不容易碰到了和這個家族有那麼一點關係或者說是共同點的人和事。他怎麼能就這麼放過呢。他鼓了那麼大的勇氣和我們經歷了這些。可是最後,他認為驕傲的事情,我們竟然連個承認都沒有。
堂弟把手中的引魂燈朝著那陰寒砸了過去。一瞬間燈油飛出,在空中就被火苗點燃了。噗的一下都燒了起來。
回去的路上,我們下了山,警察已經在那了。岑恆在給他的領導說著事情的經過。不夠很明顯的,他那領導是不信的。
表弟扶起了倒下來的堂弟讓他坐好,然後掐掐人中,拍拍臉頰:「喂!醒過來啊!我他媽的不報今晚的仇,我就不是漠少爺。」
引魂燈就是一個連接陰陽的東西,它的火也能燒陰陽不同的東西。在那冒著火的油都落到地面上的時候,我心中驚了一下。怎麼就這麼巧合的,在地上形成了一個人的形狀呢。感覺上那人好像還是蜷在一起的。
我急了,上前就拉車門。我不知道堂弟是什麼時候被迷住的,而表弟在停下車子之後有沒有打開安全鎖的。
「怕什麼啊,他們迷糊一下清醒過來就會說他們什麼也不記得了。」說著話,我已經上了我的車子,啟動車子就朝著那路上追去。就這麼一條路,他們能走的也只有這裏了。
「他走不遠的。你是純陽命,你用那指決的威力是很大的。他肯定傷了就躲在這附近呢。」
表弟是很不爽地說道:「好了?好了就回去,我告訴你,你都做了什麼。」
這台詞,真土啊。
呵呵,說得煽情了。繼續啊。
四周沒有一點的回應啊。我低聲道:「也許已經走了。」
原來他不是完全的沒有印象啊。
哇!原來我那麼牛叉的啊,他不說我還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