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鬼契》目錄

第四章 夜半詭女

第四章 夜半詭女

她二話不說,往我身上靠來,我怪叫一聲,猛的推開了她,「想幹嘛你,大半夜的,趕緊給老子回家,有病看病,沒病滾蛋。」
「對不起,我今天很累,若是你沒有其他問題,我想你可以走了。」我冷笑道。
我一聽這情況了,哪裡還好意思開口要錢,看來那小子最近也是走背運,沒再提錢的事情,我安慰了他兩句就掛了電話。
房東平時跟我私交還不錯,平日沒少讓我暗地裡幫他與漂亮的女客戶牽線。
菜花說話了,聲音很抑鬱,完全沒有那時候的豪氣,「秦哥,別說了,我他媽出大事了,老頭子死了,我正在殯儀館忙著呢,等忙完這陣,我聯繫你。」
我把她讓了進來,坐在皮椅上點了根香煙,問,我可以幫你嗎?
房東點了點頭笑說,那你就幫老哥我觀著點,有好的,別忘了來電話。
從C市回來,我就發現了一件怪事,左手的中指起了一個芝麻大點的黑斑,剛開始我還以為是在哪劃破了,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秦醫生,怎麼你還怕我一個小女子么?
「秦劍,聽說你得病了,怎麼,要過來玩玩么?只要你能玩,借多少錢都可以的。」
「咚咚!」我聽到樓下有人敲門,一看時間都他媽午夜十二點了,若是以前我敢確定門外肯定站著一位風姿綽約的情人。
不過到了現在,我還能說什麼呢,難得再有肯撒票子的,就算是疼,我也得試一試。
這樣迷迷糊糊的過了大半個月,我每日喝的酩酊大醉,想打發這難熬的日子,收藏的干紅也所剩不多了。
隨著疼痛發作的次數越來越多,我中指的那個黑斑越來越大,到了後來整個上指節全都黑了,如同被墨染了一般。
她說,秦醫生,你聽說過及時行樂么?
我說知道了,等這傢伙一走,我開始發起愁來,這幾年我確實掙了不少錢,可是花錢也大,吃穿玩,揮金如土,幾乎把錢耗了精光。
「我操,這群王八蛋,太不義氣了,平時稱兄道弟,現在老子有難,一個個躲得遠遠的,都什麼玩意啊。」
可是看到那空空的保險箱,我他媽現在哪裡還有什麼面子,一個人見人厭的傢伙罷了。
「你,你別亂來,我可不是這麼隨便的人,錢,對,咱們還是先給錢吧。」我意識到自己可能嚇著她了,趕緊笑著解釋,身上卻是驚了一層冷汗。
我是菜花的偶像,這小子又是富二代,還挺仗義,借個七萬、八萬的救救急應該不是問題。
菜花對我的態度似乎還挺好的,等他忙完了,我再提借錢的事情吧,反正房子還有一個月的期限。
我顫抖著手撥出了菜花的號碼,電話響了很久,通了,那頭傳來嘈雜的聲音,隱隱約約似乎還夾雜著哀樂的節奏。
她的力氣很大,我就像是個木偶一樣被提上了樓,我想這個蹄子肯定是熟人介紹來的,要不然她怎麼知道我的卧室在樓上呢。
我繼續茫然的求醫,錢大把大把的甩了出去,把自己當成小白鼠,中藥、西藥往死里吃,直到房東來催我交租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的保險箱里鈔票已經寥寥無幾了。
我現在最討厭人跟我提女人,臉上卻不得不裝著一副色眯眯的樣子說,「有,但都沒啥質量,還比不上嫂子呢。」
跟菜花通完電話,聽到他熟悉的聲音,我心裏舒坦多了,原來我還是有朋友的。
拿出手機,我給平時在一起喝酒泡妞的狐朋狗友們打電話借錢救急,他媽的一群牲口,不是佔線,就是無人接聽。
「砰!」的一聲,她直接把我卧室的門給踢開了。
「秦醫生,這卡給你了我的時間可不多,不想耽誤。」她很淡定的往台上甩了一張銀行卡,拉著我的衣領就往樓上拖,身上的香水味,嗆得我的想吐。
回來我歇息了兩天,忘掉了那天在墳頭髮生的事情,收拾好心情,繼續當我的心理醫生、跟客戶玩曖昧。
「去你媽的賤人,滾!」都說商女無義,婊子無情,我算是見識到了,罵了一句,狠狠的掐掉了手機。
走到門口的時候,他轉過頭猥瑣的笑問我,「小秦啊,最近有沒有漂亮的客戶,什麼的啊?」
慢慢的越來越不對勁,我的左手打飛機、猜拳、舉杯完全沒問題,可是我只要一碰女性,哪怕是一個頭髮或者手指尖,中指就會火燒一般疼痛,疼的錐心裂肺,口吐白沫。
然而,我不知道的是,我的命運因為那個永遠也回憶不起的夜晚,徹底的改變了。
「美女,香水噴的多了點,出門的時候一定很心急吧。」我可以確定這是張陌生的臉,看來這筆生意有戲。
女人說,秦醫生,你說的真准,不過你就忍心讓我一直站在門外?
菜花不過就是一個驢友而已,自從C市回來,我們再也沒聯繫過,他甚至退出了驢友公會,擺明了不太想搭理我,我去借錢,不是自找沒趣嗎?
我吐了個煙圈。
想到這,我飛快的從床上爬了起來,暗自祈禱,千萬別來約炮的,只是個單純的心理病人,這樣我還能憑著自己的嘴,掙點小錢。
有時候我看著自己漆黑的中指,恨不得一刀砍了它,因為它,老子從風流瀟洒的情聖成了每天只能躲在黑暗中打手槍的軟蛋。
慢慢的,我的生意越來越差,我開始躲避狐朋狗友的酒色之邀,每天很早就關了辦公室的大門,無聊的喝著干。
她的聲音很溫柔,有種淡淡的嫵媚,配上她那妖嬈的身段,很是迷人。
我知道這老傢伙要求很高,他老婆就很漂亮,所以一般的女人,房東壓根兒瞧不上眼。
門開了,讓我大失所望,門外站著一位時尚、性感的女郎,她外面套著一件毛髮閃亮的黑色皮草,裏面穿著收身低胸,露出大半渾圓的酥胸,超短裙下是黑絲包裹的修長美腿、紅色的高跟,襯著她那妖嬈的面孔,冷艷而高貴。
我跟房東說,最近把錢借給朋友了,讓他緩上一段時間。
剛要撥過去,我的手指停了下來,意識到自己想的太天真了。
房東爽快的答應了,說,那行,那就下個月一起交吧。
「都怪你他媽不爭氣,怎麼就染上了這樣的怪病呢,老子可是靠掙女人錢吃飯的,這下你他媽讓我喝西北風去?」我點了根香煙,靠在床頭,看著那截漆黑如墨的手指,恨不得一口咬了下來,嚼個稀巴爛。
沒有多想,我佯作興奮問,狗日的菜花,最近咋樣,怎麼也不上YY了。
美中不足的是,她的臉上脂粉塗太多了,整張臉像是刷了層白灰然後再潑了豬油,白亮的寒磣,身上的香水濃的刺鼻。
茫然的翻著通訊錄,陡然,我看到了菜花的名字,心裏頓時激動了起來。
我每天躲在房間里,不知道怎麼面對接下來的生活,我還沒有膽量去接受這種苦逼的生活,只能呆在陰暗中,醉生夢死的麻痹自己。
我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出了點問題,開始遍地求醫,各大名牌醫院跑遍了,一檢查,啥屁事也沒有。
我的客戶都是酒宴上認識的,與其說大多數是來尋求心理諮詢,不如說是衝著我這張臉來的,然而現在都傳開了,原本那些個個對我親嗲嗲的女人,現在看到我跟見了鬼似的躲著我。
但是現在,我有些迷糊了,到底要不要去開門呢做這筆生意呢,我在女人圈子裡名聲已經臭了,熟人是不會找上門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