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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三屍腦殘粉

第八十三章 三屍腦殘粉

我拾起那小子的弓箭,取下箭袋背在身上,跟菜花擊掌表示慶賀。
弓箭這玩意就是這點不好,一旦距離拉近就是沒用的累贅,丟了覺得可惜,拿著就是快雞肋。
什麼玩意?我罵了一句,從口袋摸出一張五雷符往骷髏頭貼了過去,這是我目前威力最大的符咒,蘊含的金木水火土五雷之威。
正月里來是新春,趕著了那豬羊出了門,豬呀、羊呀……菜花走了幾步突然扯開嗓子唱了起來。
我草,你還能再弱點,菜花用指甲割破手腕,滴了幾滴血在我的人中,我頓時只覺得一股幽寒入鼻,說不出的清涼通透,腦子裡那圖迷糊頓時消退。
這蒙面人吐了口血,爬起來就要發箭,菜花已經欺身上前,雙手陰氣瀰漫,照著他的面門就是一拳。
於此同時,我轉身照著那人的檀中穴就是一拳,那人手持著弓箭反而不方便近處閃躲發力,結結實實的挨了我一記重拳飛出一丈遠。
他娘的,剛剛射的太過癮了,沒把握個度,箭支全玩完了。
「嗯,其實咱們一直犯了一個錯誤,你想想邪宗的人知道咱們要下山,自然會在山下布下重防,咱們再往下走,才是找死路。」我握著弓箭,邊警惕的四下張望,邊道。
我草,還真被你這烏鴉嘴給說中了,菜花罵了一句,從草堆里翻出老爺子就跑。
我和菜花在叢林中一直俯衝下山,「秦哥,你確定這是下山之路,我咋覺得越走越沒著落。」菜花嘟噥道。
正當我射的過癮,一道黑影如旋風般從遠處掠了過來,身法快如閃電。
轟!骷髏頭被雷符炸開,一陣紅色的粉末洋洋洒洒的落了下來。
嗖嗖!後面的人追的很緊,不時有煞箭擦著臉飛過,也不知道這群孫子在黑暗中是怎麼射出來的,真他娘一個準。
我這才想起手中的煞箭,運足真氣,照著那追的最近的傢伙就是一箭。
林子里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我和菜花早已是疲憊不堪,萬幸林子里有野果,草草吃了幾個補充了體力,封先生已經是氣若遊絲,還好身體有一絲熱氣,不過讓我擔心的是,照這麼折騰下去,老爺子遲早得拖死。
頓時整個閃頭都熱鬧了起來,邪宗的宗族子弟,像野人一樣口中發出哦哦的怪叫聲,健步如飛,持著弓箭追了過來。
菜花一聽,樂了:「這話我愛聽,那就走西方。」
話音剛落,對面的山坡頭一伙人大喊了起來,那有動靜,他們在那。
菜花抬手就是一掌,雄厚的真氣將符紙擊的粉碎,豈料那符紙一碎頓化作三個骷髏頭,哐當著空洞洞的窟窿大嘴,桀桀的怪笑。
我草,跟我玩這個,破!
跟玩CS一樣,爆頭是有癮的,我連連搭箭,草了好幾個邪宗弟子,嚇的那些傢伙再不敢貿然相追,短暫的拉開了距離。
手中拿著一把黑色的木劍,虛空一指,一個張血紅的符紙,往我和菜花頭頂飛了過來。
媽的,真是陰魂不散,我照著喊得最凶拿木劍放骷髏頭的孫子一箭射了過去。
完美!我暗叫一聲,心裏對八公老祖宗崇拜的要死。
歇會兒吧,秦哥,我實在跑不動了,菜花一屁股坐在石頭上,把封先生往草堆里一扔,捶腿喘氣道。
那三個骷髏頭也不見啥動靜,只是追在我倆的頭頂,笑聲讓我倆毛骨悚然。
經歷的生死多了,我倆越來越有默契,天慢慢的陰沉了下來,莽林中更是昏暗、沉鬱,聽著老鴉哇哇的怪叫,讓人寒磣的慌。
砰,邪宗的小子面門被他這一拳給打塌了,眼珠子、鼻子、嘴巴擠成了一團,直冒血泡泡,眼看是活不成了。
「哦呵!」走在最前面的一個傢伙,頭上戴著黑色骷髏頭面罩,離我只有不到百米的距離,手中的箭好幾次射中我的屁股,嚇的我冷汗直冒。
菜花說,迷你個二筆,那是三屍腦神粉,當然你也可以叫腦殘粉,專制你這種特級腦殘。
緊接著又是一通屋裡哇啦的怪叫,那群追的面具男,頓時興奮異常,像黑雲一般卷了過來。
誰知道這些人對我早有提防,我剛舉弓,那群人集體抱頭蹲了下去,速度又整齊又麻利。
五雷法可謂是道教護教神法之一,可惜以我的本事,只能藉著符筆,取其威之一毛。
菜花又要點煙,一摸口袋才發現沒了打火機,拿出一張紙符,默念咒語,就著燃燒的紙符趕緊抽了兩口。
我草,西方是橫著走,怎麼下山啊,豈不是往那些雜種的懷裡送死。
來你個幾把,小心煙火引來了敵人,我沒好氣道。
好小子,長本事了,囂張了是吧,我抬腿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腳,催促他快走。
菜花嘿嘿笑道:「秦哥,你忘了我可是陰山派的,他們都說我也是邪派的人,邪派自然是不怕邪派的,至少這些小把戲難不倒我。」
那群人見我沒射箭,站起又嗚嗚怪叫追了過來,而我和菜花,背著人,又跑了幾個小時,體力始終有限,無奈之下,我只能裝作放箭的樣子,嚇唬他們拖延時間。
我連忙趕過去看封先生,罵道:「你個孫子,把老頭子摔死了,老子跟你沒完。」
他這一提醒,我立馬反應過來,都忘了我還有諸葛神算的本事。
我倆舉著手,像鬼子投降一樣,往那人走了過去,那傢伙面上得意洋洋的哇啦叫了起來。
我有些氣惱道:「全都是死門,就是西方兌位有光,走吧,能逃就逃,逃不了,咱們兄弟一起死。」
我和菜花走到他近前,他才用弓箭比對著我倆,亂叫了一通,又用手在我倆身上亂摸,這才滿意的在菜花屁股上踢了一腳,示意我倆前邊走著。
呼呼,那紅色的粉末有股淡淡的香味,一吸入鼻子,腦子裡就像是被塞了漿糊一般,腳下一個趄趔,思維跟不上腳步,砰的,就摔在了地上。
趕緊閉上眼睛,冥想先天八卦,這一算不打緊,艮為山,艮的卦象清晰的顯示漆黑一片,大凶之兆,根本就是不通的死門。
「嘿嘿,秦哥,你就放心吧,我都說了老頭子死不了,他那口氣吊在那,要死早就死了。」菜花笑道,說完,又眨了眨眼,「哥,來一根吧。」
他們中了屍毒,跑不遠了,追!
那人沒想到我居然也會放箭,猝不及防,正中眉心,半邊腦袋都被煞箭的威力給震爆了。
我無奈的舉起手說,我可不敢小覷他,奶奶的,差點就要了老子的小命。
菜,菜花!我感覺眼前的世界就是放慢電影一樣,菜花那口大金牙在我眼前緩慢的張合。
從他的聲音來看,應該是個年輕人,估計急於搶頭功,摸到了這邊來,見我倆投降,他口中發出歡呼慶祝的哦呵聲。
唯有兌位略有金光,菜花,咱們往西方走!
菜花嘿嘿笑道,秦哥我也就說著玩的,你說走哪自然是走哪,反正咱哥倆只要在一起,就准死不了。
想躲?我照著草叢,剛要拔箭,反手一摸箭囊,居然空了。
你他媽二貨,手裡拿著一坨狗屎?菜花邊跑邊罵。
邊走我問菜花,你的血咋還有這奇效。
不過試了幾次后,他們就看出來我是虛張聲勢,拿木劍那小子又叫了起來,「他沒箭了,殺啊。」
「怎麼回事,媽的,被鬼迷了?」我坐起身道。
這些天要不是他苦練我的射擊、穴位、力度、體能各項機能,我現在早焉了,此刻當這些機能完美的展現出來,我自己都不敢相信。